“是我。”

    來人瞇了瞇眼，用探究的眼神看著衛(wèi)斯理：“跟我來?！?/br>
    衛(wèi)斯理皺了皺眉，對奈德安撫的道：“你先留在這，我一會兒就回來?！?/br>
    跟在探員身后，衛(wèi)斯理想了想，開啟了超級聽力。

    這一層他們?nèi)藦淖蛲韥砹酥缶鸵呀?jīng)走了幾遍，此時很熟悉，衛(wèi)斯理知道這個人要帶他去哪。

    漸漸的，聲音透過門板，從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中清晰的滲透出來，鉆進衛(wèi)斯理的耳朵——

    “我跟你們說了，這幾個孩子一定有問題?！狈块g中一個聲音道：“你們都看過視頻了，彼得·帕克，他幾乎是直接沖著受害人走過去。還有這個衛(wèi)斯理·菲爾德，他跟帕克有短暫的溝通，在我看來，更可能是菲爾德告訴了帕克，圣誕樹下面有東西。但我們都知道，受害人根本沒辦法發(fā)出聲音，或者移動，這個偽裝太完美了，圣誕樹從前一天晚上就放在那，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直到爆炸前二十幾分鐘，被帕克發(fā)現(xiàn)?！?/br>
    另一個疲憊的聲音道：“是的是的，我們都知道，菲爾德表現(xiàn)的很奇怪，這個孩子在網(wǎng)上幾乎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剛剛轉學，周圍也沒有人熟悉他的家庭背景，但我們……”

    “別忘了，”那個強勢的聲音道：“他在看到受害人的時候，過于冷靜，根本不像個普通的青少年，他和帕克，都好像知道箱子里有什么一樣?！?/br>
    走廊上的衛(wèi)斯理收回了超級聽力，他大概明白了，現(xiàn)在犯罪者根本沒有再出現(xiàn)，也沒有提出要求，fbi沒有別的突破口了。

    幾分鐘后，衛(wèi)斯理坐在審訊室里。

    之前的溝通都一直在還算溫馨的談話室，現(xiàn)在換了個地方，恐怕是這些人想讓他意識到，情況不一樣了。

    不知道彼得那邊是什么情況。

    桌面發(fā)出涼意，單向透視玻璃上映出衛(wèi)斯理孤零零的臉。

    仿佛是有人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增加他的心理壓力，過了好半天，衛(wèi)斯理才看到一個大個子fbi探員一手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肘間夾著文件夾，板著臉走了進來。

    “好了，菲爾德，我想你應該是渴了?！边@個聲音就是之前會議室里較為強勢的那個聲音，大個子男人在衛(wèi)斯理對面坐下，推給他一杯咖啡，順便習慣性的整理了一下坐姿：“我們還得聊聊昨晚的事……”

    衛(wèi)斯理看了眼咖啡，琢磨著這也算是打個巴掌給個甜棗吧，里面會不會有吐真劑什么的？

    昨晚海王亞瑟，在小酒館一個人群毆其他人，導致衛(wèi)斯理重溫了一下睡眠不足的感覺，此時有點咖啡提提神也不錯。

    亨利探員看著對面這個安安靜靜端起紙杯的少年，即便他的直覺一向很準，心里卻不由再次開始懷疑自己。

    衛(wèi)斯理·菲爾德的檔案毫無污點，如果有，只能說這個孩子從小就不喜歡上網(wǎng)，沒有網(wǎng)購記錄，零星的社交平臺記錄，這算是個“污點”，也正是這點，讓衛(wèi)斯理過去在哥譚的生活軌跡只有個輪廓，細節(jié)無跡可尋。

    這個孩子長著天使一樣的面孔，亨利探員忍不住想，內(nèi)心又是怎么樣的呢？

    衛(wèi)斯理放下杯子：“你還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從昨晚開始，就有一個疑問……”亨利探員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了喧嘩聲。

    “他在哪？”

    “你沒有權利這么做！”

    “你們違反了人權法和未成年人保護法！”一個語速很快的聲音道。

    衛(wèi)斯理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

    “老天，衛(wèi)斯理只是個目擊證人！”這次是個悅耳的女聲，但話語里充滿了堅定和不容辯駁。

    “讓我們進去?！?/br>
    “我要帶他離開，這個案子現(xiàn)在開始被bau接手了。”

    審訊室的門哐當一聲就打開了，斯潘塞瘦高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他的郵差包還掛在身側，頭上淺色的卷發(fā)有一撮滑了下來。

    斯潘塞臉上帶著氣憤，直到看到衛(wèi)斯理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才松了口氣。

    “這是我們的案子。”亨利不敢相信的站起身。

    斯潘塞走過來道：“現(xiàn)在不是了?！?/br>
    第十四章?lián)肀?/br>
    對方關切同情的看著衛(wèi)斯理，真誠的道：“我很抱歉,我們來晚了。你還好嗎,衛(wèi)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