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喜堂之上_分節(jié)閱讀_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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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赟并不否認(rèn)少女的美貌,也承認(rèn)自己再次見到對方時仍舊覺得驚艷,可滿滿的求生欲讓她完全不敢考慮這樁買賣。她甚至都沒有往那少女身上多看兩眼,便主動拉著夏晗就走了。 齊管事早有所料般的嘆了口氣,見林赟這怕老婆的慫樣也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誰讓將軍府一家子都是妻管嚴(yán)呢?他到底沒將這個少女買下,反而得了林赟的吩咐,買了一堆種子果干外帶一家子果農(nóng)。如此自是少賺了許多錢財,可到底還是趕在啟程之前將貨物全部準(zhǔn)備完了。 可到了啟程那日與王家商隊一匯合,林赟等人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那少女竟是被王家的人花高價買下了,依舊會隨著她們一同回去中原。 齊管事這三個月在施延律漲了許多見識,對此見怪不怪道:“公子你們別看這只是個美人,買下來價格卻是不便宜的。西域這地方看著就荒涼,也不是處處都有好東西的。有些地方?jīng)]什么值錢的特產(chǎn),這些天生的美人便成了最值錢也最劃算的貨物,能跟著咱們回中原也是她的一場造化?!?/br> 林赟和夏晗聽完有些不敢茍同,可這事到底與她們無關(guān),她們便也不多過問。甚至在之后的一路上,林赟兩人都沒有太過靠近王家商隊,與那西域少女更是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 夏日已過,林赟等人是初秋時才踏上的歸途,然而大漠之中依舊炎熱得讓人窒息。 錢不是那么好賺的,西域的商道也不是那么好走的,林赟被這殘酷的天氣折騰得整個人都蔫蔫兒的,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繼續(xù)前行——沒辦法,夏日的沙漠酷熱難當(dāng),可冬日卻又冷得能將人凍成冰棍。春秋之時在大漠中行走,已經(jīng)是最好的選擇了,他們也拖不起行程。 夏晗看著林赟蔫蔫兒的樣子卻有些心疼,摘下水囊遞到林赟面前說道:“喝點(diǎn)水吧,咱們這回帶的水不少,足夠撐到接下來的綠洲了,不用省著。” 林赟應(yīng)了一聲,接過水囊小抿了一口,干澀的口腔得到了滋潤,讓她稍稍打起了精神。如今這天氣熱得即便林赟再黏糊,也跟夏晗坐不到一塊兒去了,因此兩人分乘了兩匹駱駝并轡而行。她喝過水后,便沖著隔壁的媳婦抱怨了一句:“這鬼地方,這鬼天氣,下次再也不來了!” 夏晗整張臉幾乎都被面紗遮蓋了,只一雙明亮的眼眸還露在外面。聽到林赟的話后她眉眼彎了彎,點(diǎn)頭的同時語帶寵溺的說道:“好好好,都依你?!?/br> 林赟得到了安撫,更重要的是復(fù)婚之后她不知不覺間變得更黏糊了。哪怕這天氣炎熱得她不能跟夏晗同乘,也總愛拿手指勾著隔壁夏晗的手指——舉著手臂就為了那一點(diǎn)點(diǎn)的接觸,旁人看了只覺得累得慌,偏兩個當(dāng)事人還覺得有趣甜蜜,樂此不疲。 除了偶爾的小插曲,時間就在趕路中不緊不慢的度過。 從一開始天氣熱得眾人只能晝伏夜出,每日趁著夜色趕路,到后來天氣漸漸涼爽下來,避開午后白日也能在大漠中行走,再到后來夜間深感寒涼,也不過是兩個月的功夫而已。 到了深秋,沙漠中的氣溫變化很明顯,尤其晝夜溫差極大。白日里眾人依舊會被炙熱的陽光曬得如在酷暑,恨不得穿上最單薄的衣衫,可到了夜間又仿佛置身在隆冬,只能把冬日的裘衣拿出來應(yīng)急。這一來二去很是折騰,王家商隊那邊還好,將軍府這邊倒是有不少人被折騰病了。 沙漠的夜間,寒涼如水,眾人終于不再趕路。 駱駝卸下了馱著的貨物,被護(hù)衛(wèi)們牽著圍成了一圈,跪伏下后高高的身軀正好能給圈內(nèi)的人阻擋風(fēng)沙。林赟和夏晗便躲在駱駝圍成的圈里,身下是沾著細(xì)沙的毯子,懷里是最親密的人,身后是駱駝溫暖而又堅實(shí)的身軀,抬頭是漫天璀璨仿佛伸手可摘的星辰。 一切似乎都還不錯,至少這是在別處不會有的體驗。 林赟扯了扯身上裹著的寬大裘衣,順利的將夏晗整個人也都攏在了其中,只留了她一張小臉露在外面。兩人望著星空說著閑話,直到睡意漸濃,林赟才將懷抱緊了緊,而后便一同入眠。 **************************************************************************** 大漠中的日子除了趕路就是趕路,似乎每天都是重復(fù)過著一樣的生活。尤其望著那仿佛無邊無際的黃沙,似曾相識的沙丘,一成不變的景色更是讓人倍感無趣。 這一天與以往并沒有什么不同,仍舊是清早啟程,眾人頂著沙漠惡劣的天氣趕路。直到晌午,商隊被一隊馬賊攔下了,林赟等人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樣的事過往發(fā)生了太多,總有王管事主動上前,給了買路錢之后或許都耽擱不了一刻鐘,她們就能再次啟程。 王管事也確實(shí)上前了,旁人漫不經(jīng)心的時候,只有夏晗注意到他今次的臉色似乎不太好。 夏晗并不知道王管事的臉色不好代表著什么,卻還是偷偷勾了勾林赟的手指,提醒著對方注意警惕。 可憐林赟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以為媳婦要跟她互動,同樣勾了勾手指作為回應(yīng)。最后卻是被夏晗瞪了一眼,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王管事和對面的馬賊身上。 事實(shí)上夏晗的擔(dān)心并不是多余的,畢竟西域商道這般長,王家的商隊再是路熟,也不可能與這沿途所有的馬賊都打好了交到。尤其勢力變更誰也預(yù)料不到,半年前這里還是另一伙馬賊的地盤,現(xiàn)如今換了陌生的隊伍,還認(rèn)不認(rèn)拿錢買路這一套就兩說了。 王管事上前交涉了一通,付出了比以往更多的錢財,但好在終究沒有打起來——這其實(shí)已是商道上的一種默契,馬賊在大漠里發(fā)展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每一回都要打打殺殺的話,折損的人手得費(fèi)更多的心思來彌補(bǔ)。如此還不如各退一步,馬賊們安安穩(wěn)穩(wěn)收點(diǎn)買路錢也是一本萬利了。 這伙馬賊雖然囂張,但到底沒有打破默契,這讓王管事松了口氣。 雙方交涉完畢,王管事回到了隊伍,林赟也收回了目光。對面的馬賊收了買路錢也已經(jīng)讓開了隊伍,接下來他們只需要安心通過便好。 可事情往往在不經(jīng)意間就會出現(xiàn)變故。 王家的商隊先行,隊伍都走過一半了,忽然便被之前那收錢的馬賊頭子叫了停。馬賊頭子嘰里呱啦的說著什么,林赟等人完全聽不明白,還是同行的向?qū)Ы忉屃藥拙洌娙诉@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卻原來是王家的商隊走到一半,那馬賊頭子恰好看到了王家采買的幾個西域美人。按規(guī)矩他們收了錢就不該為難的,可這些馬賊卻顯然不是真正守規(guī)矩的人,嘴一張就要王家把美人全都留下! 王管事的臉色難看已極,雙方之間的氣氛很快變得劍拔弩張。 正在這當(dāng)口,一個少女從王家的隊伍里逃了出來,她跳下駱駝一路往后,直往后方將軍府的隊伍中跑了過來。這明晃晃的舉動一下子就刺激了對面的馬賊,馬賊隊伍中當(dāng)即沖出幾騎,沖入商隊之中便要去抓那逃跑的少女,攪得王家商隊也是一陣人仰馬翻。 林赟眼見不妙,立刻臉色難看的吩咐道:“別讓她過來!” 然而還是晚了,少女被擋在了將軍府的隊伍外面,可追逐的馬賊卻已經(jīng)跟過來看到了隊伍中的夏晗。林赟雖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卻能瞧見那些馬賊沖著夏晗指指點(diǎn)點(diǎn)! 林赟的臉色當(dāng)即就黑了,雖然已經(jīng)能猜到對方大致的意思,但她可不想聽見向?qū)Хg說這些馬賊打她媳婦的主意。于是深吸了口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劍喊道:“動手,把人給我留下!” 將軍府的家將親兵令行禁止,隨行的羌人也閑了有半年了,此刻聞言具是精神一震。那追來的幾個馬賊正指點(diǎn)著夏晗,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yīng),就被前方的幾個親兵首先斬于馬下了。 慘叫聲傳出,殷紅的鮮血噴薄而出,刺痛了許多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