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喜堂之上_分節(jié)閱讀_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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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晗的傷肯定不是今天才磨出來的,可她一直強(qiáng)撐著不說,此刻也不肯讓林赟知道,為的是什么幾乎不言而喻——她是想跟著她,她不想讓這一點傷成為自己被留下的理由! 林赟憋得眼圈兒都紅了,可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她像之前悄無聲息進(jìn)來一樣,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只靠在屏風(fēng)后聽著夏晗擰帕子發(fā)出的水聲,聽著她偶爾忍不住倒抽涼氣的聲音。可這樣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官家小姐,卻硬生生忍著沒有喊疼,還得自己處理傷處。 終于,林赟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你怎么樣,要我?guī)兔???/br> 夏晗的聲音很快從屏風(fēng)后傳來,不出所料的拒絕了:“不用,你做自己的事去吧,我很快就好了?!?/br> 林赟便沒再說什么,她知道夏晗的倔強(qiáng),可心里還是又疼又軟。直到夏晗處理好了傷口,直到兩人用熱水再次梳洗過,林赟摟著夏晗重新躺在床上,她也只是在后者的背上輕輕的拍了拍,沒有問半句傷勢的話:“睡吧,好好休息,明早肯定還得趕路。” 夏晗窩在她懷里,腦袋枕著她的肩窩,許久之后突然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一意孤行要跟來,是累贅拖累了你?” 林赟下午難得睡了個好覺,年輕人精力也恢復(fù)得快,這會兒倒沒困得睡著。聞言她將人往自己懷里又帶了帶,將人抱得更緊了些,說道:“被嫌棄的才是累贅,你不是?!?/br> 夏晗的心里便安穩(wěn)了許多。她不是不知道這樣快馬加鞭的趕路自己給林赟帶來了多大的麻煩,騎馬奔馳時得時時護(hù)著她不說,這三天跟長在馬背上似得,而她起碼有近半的時間是靠在林赟懷里睡著的。也是因此她騎馬時一直都坐在前面,身體靠著林赟的重量卻在時時消耗著對方的體力。 留下來,晚一步再追去信州或許才是夏晗最好的選擇,可她放不了手! 胡思亂想間,一個柔弱的吻落在額頭上,林赟透著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要胡思亂想。帶著你是我自己的決定,所以我不會覺得你是拖累。同樣的,跟著我趕路是你的決定,你……只要你不想放棄,只要你還能堅持,我就不會拋下你。” 夏晗又往她懷里靠了靠,摟著她纖細(xì)的腰,揪著她的衣裳,半晌才輕輕的“嗯”了一聲。只是黑暗里,林赟看不到她眼角一閃而過的淚光。 **************************************************************************** 一夜好眠,年輕人的精神消耗得快,補(bǔ)充得也快。別說林赟了,就連夏晗在睡了一天一夜之后也恢復(fù)了不少,除了腿上的傷處讓她走路都磨蹭著疼之外,看上去也沒什么大礙了。 不過這樣的行程安排顯然是有問題的,沒有理由接連狂奔之后再這樣耗費時間休息的。且不說如此一來有多折騰人,就是耗費的時間也不劃算。所以清晨出門剛見到秦爽,林赟便想跟他談?wù)勥@個問題——雖然她隱約覺得秦爽這樣的安排別有深意。 秦爽似乎知道她想說些什么,直接擺擺手道:“你不用說了,我心里有數(shù)?!?/br> 這話聽得讓人火大,以林大小姐以前的暴脾氣,若是經(jīng)歷了這樣的折騰再面對這樣的態(tài)度,肯定是一鞭子就抽過去了??涩F(xiàn)在的林赟已經(jīng)不會了,她只深深地看了秦爽一眼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行三人在驛館里用過早飯才再次啟程的,林赟見夏晗走路時傷處疼得別扭,二話不說便再次將人打橫抱了出去。前次進(jìn)門時夏晗昏睡著一無所覺,這一次被抱著出門卻是頓覺羞赧,于是只環(huán)著林赟的脖頸,將臉埋在了她懷中,跟鴕鳥似得不想讓人瞧見。 林赟低頭瞧見了,便忍不住笑了笑,眉眼間都透著溫柔。 等到上馬時林赟便沒再讓她像之前那樣騎著了,而是讓她側(cè)坐,自己翻身上馬后再讓她抱緊了自己的腰——這樣的坐姿跟女孩子騎馬郊游似得,疾馳趕路是不合宜的,過度的顛簸容易將人甩下馬背,想要維持這樣的姿勢趕路只會讓兩個人更累。 林赟明知這些,卻顧慮著夏晗的傷,仍舊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她甚至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管秦爽今天還要怎么折騰,她都得將馬速放緩些,免得不小心出了意外。 秦爽坐在一旁的馬背上,大抵也是看明白了,卻什么也沒說,只等兩人上馬之后就照常出發(fā)了。 這一天卻是比之前三天好過多了,仍舊是不停歇的趕路,可從始至終秦爽都在將就林赟的馬速。等到晚間三人再次露出疲態(tài),他也沒再強(qiáng)撐著繼續(xù)連夜趕路,反倒在半夜尋了驛館投宿。 還是顛簸,還是疲累,夏晗在馬背上側(cè)坐著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捎辛俗銐虻男菡麜r間,緊繃的弦就能松懈下來,接連的趕路就不像最開始那樣難熬了。 之后的幾日都是如此的安排,讓林赟不自覺松口氣的同時,也察覺到這是最直觀的改變。而除此之外,林赟還發(fā)現(xiàn)秦爽的態(tài)度也在無形中改變了。他不再像最開始那般謹(jǐn)慎少言,用趕路將林赟所有的問題全都堵在了嘴邊,他開始在休息的時候,吃東西的時候,投宿的時候慢慢與林赟透露信州的消息。 信州地處西北,要說邊境倒也不是,可那里的情況卻比邊境更復(fù)雜。因為那本是羌人的地盤,百年前才被收復(fù)。雖說大半的羌人都投靠了朝廷,如今的信州城里更多的是遷徙的漢人,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在百十年間信州發(fā)生的動亂不在少數(shù),山匪更是橫行,這才有了宿將鎮(zhèn)守的將軍府。 直到前些年朝廷開通了經(jīng)信州往西域而去的商道,信州城逐漸繁盛了起來,雖還遠(yuǎn)比不上秦州等地富饒,可其實無論羌人還是匪患,這些年都安分了不少。前者是日子好過了就懶得鬧了,后者則是攝于信州增加的駐軍……換句話說,林赟她們之前在古寺遇到山賊,是挺倒霉的。 這些都只是大環(huán)境,林赟自己之前就知道個大概。至于將軍府,林赟記憶中這兩三年間過得也還算是太平,除了偶爾出去剿匪,她的父兄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是在練兵震懾。 林赟不太明白,秦爽在趕路之余跟她說這些有什么用意。 秦爽卻道:“山匪且不提,之前少將軍和將軍才領(lǐng)人清剿過一回,短時間內(nèi)難成氣候了??墒悄切┣既瞬灰粯?,他們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了千百年,沒有人比他們更了解那里的一草一木?!?/br> 林赟終于聽出點苗頭,于是追問道:“你的意思是……” 秦爽坦誠起來也是什么都不瞞著的,便道:“傳聞羌人有許多功效神奇的秘藥。前次大小姐驚馬墜亡,因為那是匹新馴的良駒,而且事后在馬尸上未曾查出什么,咱們便都以為那是場意外。可這回不同了,少將軍的馬是久經(jīng)沙場的戰(zhàn)馬,斷沒有輕易受驚的道理,而且馬尸上同樣什么也沒查出來!” 談?wù)摰搅俗约涸?jīng)的死因,林赟攏在袖中的手便不自覺握緊了,心中更有百般滋味兒陳雜。臉上的表情卻嚴(yán)肅起來,看向秦爽的目光中更有鋒芒:“你的意思是羌人動的手?” 秦爽不能確定,倒也坦然的攤手說道:“誰知道呢?”說完又嘆道:“信州境內(nèi)的羌人可不在少數(shù),如果真是他們動的手,那就不止是少將軍的問題了,只怕信州又得有動亂發(fā)生!” 這真不是個輕松的話題,可話都說到這里了,回頭看看又很奇怪——且不提羌人近年來還算安分,就算他們要動亂,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接連沖著林驍下手?他既不是主將,也關(guān)乎不了大局,那些人處心積慮的暗算他,甚至是將人綁走又是為了什么?! 想不明白,只覺得眼前云山霧罩的,懷疑得越多反而越迷茫了。 林赟還是擔(dān)心林驍,順便也有些擔(dān)心還在信州城里的親爹親娘了??汕厮x開信州都半個月了,那邊如今是什么情形誰也不知道,所以除了趕路,除了盡快回去之外,她們什么也做不了……雖然就算是趕回去,林赟也不知道林夫人這時候?qū)⑺谢厝ナ且鍪裁矗?/br> 不過經(jīng)過和秦爽這些天的交流,林赟倒是看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趕路的前三天這人果然是故意折騰她們的!原因大抵是看著她帶了夏晗同行,覺得帶著女人上路會拖延行程,如此要么說明她兒女情長不顧大局,要么就是她沒將林驍放在心上,對方的安危比不過媳婦一句撒嬌。 前者說明她不堪重任,后者則是她沒將自己當(dāng)做將軍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