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喜堂之上_分節(jié)閱讀_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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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林赟心里有些難過,還有些委屈。她忽然轉過身去不看夏晗,嘟囔道:“睡軟塌就睡軟塌,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跟誰稀罕睡你那張床似得!” 說完這話林赟便徑自走到了軟塌邊,也沒理會自己一身酒氣,直接撲到軟塌上背對著夏晗,就好似跟人賭氣一般。而在她身后,夏晗看著她的目光卻有一瞬間的恍惚和怔忪,不過也只是一瞬,旋即她便皺了皺眉,一言不發(fā)轉身回到床上放下床帳,根本沒有理會林赟。 林赟氣呼呼躺了會兒,疲憊帶來的倦意使她昏昏欲睡,偏一身酒氣又熏得她睡不著。翻來覆去片刻,到底還是沒忍住翻身重新爬起,摸去了隔間洗漱。 夏晗聽見了動靜,沒有理會,好似也不擔心林赟會借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她閉著眼躺了片刻,雖無酒氣熏擾依舊覺得難以入眠,片刻后無聲嘆了口氣,終是從枕下摸出個舊香囊來,指尖細細摩挲了一會兒,最后握著那只香囊才得以入眠。 另一邊,簡單的洗漱過后酒氣散去大半,林赟一身清爽的回到了軟塌上重新躺好。 新房靜謐,臨睡著前許多念頭又一次在林赟腦海中浮現(xiàn)。比如她現(xiàn)在的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比如夏晗為什么變成了如今這幅冷若冰霜的模樣?又比如……既然不是掉進鬼窩了,她為什么不跑,還要留在這里跟死對頭相看兩相厭?!??! 第3章不懂 窄小的軟塌勉強能睡下一個人,但想要睡得舒服顯然就是奢望了,因此翌日天剛微明,睡得并不踏實的林赟就醒了過來。 她身上還穿著有些凌亂的喜袍,擁著薄被坐了起來,半閉著眼有些頭疼的一手捂著腦袋——并非是宿醉引發(fā)的頭疼,事實上林赟的酒量一直不錯,換了副身體也是一樣。而她之所以覺得頭疼,是因為這一夜的夢魘,她在夢中,看到了另一個人算得上短暫的一生! 清晨醒來,她似乎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更加迷茫了。 就這樣恍恍惚惚的呆坐了好一陣,另一邊的床榻上也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卻是夏晗起身了。等到林赟回神看去時,她已經(jīng)穿好了衣裳,坐在了梳妝臺前。 林赟看了夏晗一眼,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突然起身走了過去。她并沒有離夏晗很近,只是站在她的身后,定定的望著夏晗面前的銅鏡,而夏晗一抬眸就能從銅鏡中看到她的身影……不知她有何目的,夏晗似乎也無意深究,只冷淡的瞥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自顧自開始收拾起自己來。 事實上林赟站在那里也確實不是為了看夏晗的,她只是想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如今的容貌。 顯然,她已經(jīng)清楚了自己變成另一個人的現(xiàn)實,照鏡子或許是她最后的僥幸。 可惜僥幸終究只是僥幸,林赟在看清銅鏡中映出的那張臉時,清亮的眸子忽的暗沉了幾分——那是一張清雋中猶帶兩分稚嫩的臉,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顯小些,沒什么不好,只可惜這張臉本不屬于她。而這張臉林赟卻也不陌生,因為她已經(jīng)在夢境中看到了她從小到大的變化。 是的,林赟不得不承認,她真的變成了另一個人。她知道了這個人的一生,也明白了這個人的處境。怎么說呢,這個和她名字相近,叫做林允的姑娘,其實是個小可憐啊。 林赟盯著銅鏡中現(xiàn)在屬于自己的那張臉,思緒不由得飄散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抵是因為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態(tài),夏晗自己動手穿了衣裳挽了發(fā),除了還沒有洗漱上妝之外已經(jīng)將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了??蛇^去這許多時間,她一抬眸,仍舊能看見銅鏡中的另一道身影,就在她身后定定站著,眸光沉沉。 兩人的目光終究是在銅鏡里對上了,屋內的氣氛似乎也在這一瞬間變得古怪。夏晗眉頭微蹙,卻見著銅鏡中的那人抿緊了唇,忽的勾起一邊唇角,露出個頗為痞氣的笑來。 一瞬間,夏晗的目光凝固,她猛然回頭看向了身后站著的人。 林赟對她眼中洶涌的情緒一無所覺,她仍舊翹著唇角笑得痞氣,清亮的眸子在夏晗容顏姣好的臉龐上停留片刻,最后帶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漫不經(jīng)心問了一句:“有事?” 夏晗的目光清冷,不是林赟熟悉的模樣。她在打量眼前的人,雖然她原本也沒見過林允幾回,卻還是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不同——原本怯懦的少年從昨晚起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直視了自己的目光,敢對自己提出質疑,甚至還能用這樣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這樣的神態(tài),這樣的語氣,尤其是那一抹笑,讓夏晗忍不住憶起了故人…… 平靜無波的心湖似乎被投入了石子,一瞬間泛起陣陣漣漪。夏晗看著林赟還沒收斂的笑容,心里驟然煩躁起來,表面上卻是愈發(fā)冷凝了:“莫要做出這般姿態(tài),誰讓你去學她的?!” 林赟聽到這話愣了愣,連唇邊的笑意都僵住了,倒不是被夏晗突然的斥責嚇住了,純粹是被她這沒頭沒尾的話說懵了。她眨巴眨巴眼睛,意外顯得純良:“我學誰了?” 夏晗放在梳妝臺上的手無意識的握緊了,神色愈冷,但好在沒等她發(fā)作,姍姍來遲的丫鬟終于敲響了房門——她們是來送水順便伺候主子洗漱的,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新婚的第二日小兩口會起得這般早,她們原以為自己這時候來還得喊兩人起身。 有了這一個插曲,夏晗瀕臨爆發(fā)的情緒倏地收斂,她閉了閉眼,重新恢復了之前的冷若冰霜。她沒再看林赟,想起之前看到對方還穿著昨晚的喜袍,甚至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衣箱里有你的衣裳?!?/br> 林赟側頭看了衣箱一眼,領會了對方的好意,卻是越發(fā)看不懂如今的夏晗了。 **************************************************************************** 林赟和夏晗的婚事雖然是在夏府中舉辦的,可事實正如之前那些賓客議論的那般,林赟并不是上門女婿,而夏家是確確實實的嫁女。也因此,有些規(guī)矩禮儀會變得不同,比如第二日清晨兩人不必向長輩敬茶聆聽教誨,林赟只用改口就好。 陪著夏侍郎和夏夫人用了早膳,林赟和夏晗并沒有在主院里多待,很快相攜離開了。 倒不是新婚的小兩口想要獨處培養(yǎng)感情,事實上這是兩人都耐不住長輩的目光壓力,不約而同做出的選擇——林允是靠著夏侍郎曾經(jīng)一句口頭婚約娶到的夏晗,她的家世與如今的夏家并不匹配,因此夏夫人對她多有挑剔不滿。而夏侍郎不知何故,看著女兒的目光也頗為古怪深沉。 林赟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夏晗曾經(jīng)是,但現(xiàn)在似乎也變了。于是兩個不愿應付長輩的人在對視一眼后,心有靈犀的選擇了撤退。 離開主院,林赟忍不住長長的吐出口氣——要知道,她長這么大還從沒被人這般嫌棄過呢! 夏晗看都沒看她一眼,便徑自走了,冷淡的模樣讓林赟心里莫名有些不好受。她站在原地撓了撓頭,望著夏晗的背影只覺茫然。明明她們分別不過一年,以前那個對外人就溫言細語,對她就各種看不順眼互懟的人,現(xiàn)在怎么就成了現(xiàn)在這冷若冰霜的模樣? 難道是這一年間發(fā)生了什么?還是說人成婚之后就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