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社情管理局_分節(jié)閱讀_174
聶聞溪搖了搖頭:“我和薇姐約好了?!?/br> “行,”路嶼拍了拍聶聞溪的肩,上樓找晏庭去了。 聶聞溪將目光轉(zhuǎn)回到電腦上,他熟練地點開內(nèi)部系統(tǒng),篩選條件,看看有沒有符合路嶼所說的那種連環(huán)殺人案…… ………… 門外的電話又響了。 丁零零、丁零零…… 在凌晨三點的夜里,顯得尤為刺耳。 范聰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如臨大敵一般盯著臥室唯一的,緊鎖的房門。 他之所以這樣恐懼,是因為昨天的這個時候,這個電話也響起過。 那時,他正陷在香甜的夢鄉(xiāng)之中。 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被門外的來電驚醒,他一邊撓著頭,一邊趿拉著鞋走出去,在客廳里接起了座機電話:“喂,誰呀?這么晚打電話干嗎呀?讓不讓人睡覺了?”深夜被吵醒,他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是范聰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雌雄莫辨的聲音,范聰瞇起眼睛,稍稍清醒了一點兒:“你是誰呀?” 電話那頭的人對自己是誰的問題避而不談,反倒問他:“你跟我借的東西,什么時候還給我?” “cao,你有病吧?”范聰瞬間清醒了過來,心底不禁有些發(fā)毛,“我跟你借了什么呀?你到底是誰啊?” 聽筒里傳出了陰惻惻的聲音:“你借走了我的肝,打算什么時候還給我?” 范聰一愣,前不久,他因為肝上的毛病,接受了肝移植,但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猛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他并不覺得那些知道這件事的人會無聊到夜半三更給他打這種整蠱電話,想到這兒,他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掛電話了?!?/br> “我是誰不重要,”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空靈的音色,但說出的話卻一點兒也不令人愉快,“我只是來告訴你,再不還給我的話,我可要自己來取了?!?/br> 范聰心底閃過了一個怪誕的念頭——給他打這通電話的人,該不會真的是他移植的肝臟的所有者吧? 等等! 下一瞬,范聰突然回想起了一個令他毛骨悚然的細節(jié)——客廳里的座機,因為不常用,經(jīng)常忘記繳費,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因為欠費被注銷了號碼…… 它會被安置在客廳里,只是因為模樣好看,被他的母親當成了客廳的裝飾物。 他猛地將電話掛斷,轉(zhuǎn)身以極快的速度沖回了自己的臥室,緊緊地鎖上房門,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企圖用這種方式,給自己增加一點兒安全感。 雖說家里此時并非只有他一個人,但他壓根不敢出聲呼喚只與他一墻之隔的母親,在這種情況下,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睡著才是最大的福分。 他不敢,也不愿意把母親叫醒。 于是,他死死地盯著房門,背脊貼在墻面上,一動也不敢動,就那么硬生生撐到了天亮。 好在,除了那通電話之外,這個晚上再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待到天蒙蒙亮起之時,范聰終于扛不住洶涌的睡意,他看了一眼破曉的天光,松了一口氣,倒到床上,瞬間進入了夢鄉(xiāng)。 再一次睜開眼,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了。 范聰爬起來,頗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意味,他甚至不確定昨晚的驚魂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過的。 也許,只是一個荒誕的噩夢? 雖說心底有些發(fā)毛,但他也沒有太往心里去,拿起手機看到朋友約他吃晚飯,他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后,欣然赴約去了。 直到今天,客廳里欠費的座機,在凌晨三點再一次準時響起,范聰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一次,他是絕對沒有膽子再去接聽了。 隔著房門,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頗有一種范聰不接就響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范聰緊緊地裹在被子里,用與昨天相同的姿勢防備著。他不知道電話究竟響了多久,在這種煎熬的狀態(tài)下,一分一秒都被無限地拉長放大。 在電話鈴聲的間隙,他聽見自己的心臟發(fā)出沉重的鈍響,心跳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亮,昭示著他的不安和恐懼在逐漸擴大……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范聰被嚇得從床上跳了起來,好在敲門的人很快發(fā)出了聲音:“聰聰,你怎么還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