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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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力的。”周洛陽說。 “聽說您在做古董商,應(yīng)該有很多渠道,”陳標(biāo)錦感激地說,“我無以為報,只有一顆考古人的感激之心。我相信全世界愛護本文明遺產(chǎn)的人,正義感都是相通的?!?/br> 說著,他摘下皺巴巴的帽子,朝周洛陽鞠躬行禮,說:“如果您什么時候,想來中國的近鄰暢游,我謹(jǐn)代表胡志明大學(xué)熱忱歡迎……” 周洛陽忙起身與他握手。 杜景聽到此處,忽然起身,禮貌地說: “實不相瞞,我們最近正有這個計劃,我看,要么就擇日不如撞日?” 周洛陽:“……” “這太令人心生愧疚了?!?/br> 把陳標(biāo)錦送走后,周洛陽簡直不想理杜景了,說道:“你能不能有點鋪墊?” 杜景說:“誰讓你答應(yīng)替他查這件事的?這下好了,又多了個麻煩?!?/br> 周洛陽扶額,說:“我只說了‘盡力而為’?!?/br> 陳標(biāo)錦是個誠實的人,在杜景說出“擇日不如撞日”后,便充滿尷尬地答應(yīng)去聯(lián)系協(xié)會出一份邀請函。而杜景則禮貌地把他送到門口,并表達(dá)了希望他今晚就能給他們一份傳真的誠懇請求。 周洛陽見杜景不說話,十分忐忑,說:“我是不是答應(yīng)了什么不該答應(yīng)的事?” “什么?”杜景戴上墨鏡,掏出手機,說,“不,這種小事,不勞煩少爺您親自去辦,當(dāng)然是把線索賣給黃霆了?!?/br> 周洛陽:“……” 周洛陽忽然意識到,杜景也許是在逗他玩,倏然全明白了。 “啊,”周洛陽答道,“有道理。” “洗錢案、古董,”杜景說,“顯然是他的分內(nèi)事,哪怕和密室老板沒關(guān)系,黃霆也會非常感謝,你給他送了這個業(yè)績?!?/br> 周洛陽無可奈何道:“好吧,你太聰明了?!?/br> “謝謝夸獎?!倍啪翱戳搜郾?,起身道,“該去和斯瓦坦洛夫斯基與你的意中人喝下午茶了?!?/br> “你的意中人?!敝苈尻栒f。 “你的意中人?!倍啪氨虮蛴卸Y地答道,抖開西服外套,伺候周洛陽穿上。 周洛陽緊了下領(lǐng)子,看著鏡子里的杜景,回頭又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 杜景:“?” 周洛陽:“早餐碰上那女的是誰?想起來了么?” 杜景答道:“沒有,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于她的記憶?!?/br> 周洛陽:“我希望待會兒不會又出來一個小杜景?!?/br> 杜景客氣道:“那可說不好,你愿意養(yǎng)小杜景么?畢竟說好的,像兩個同性戀一起生活?!?/br> “我會認(rèn)真考慮的?!敝苈尻栒f,與杜景出房門,進(jìn)電梯。 電梯途經(jīng)六樓時,恰恰好那名喚素普的泰國女人又進(jìn)來了,與他們打了個照面。 周洛陽:“薩瓦迪卡?!?/br> “薩瓦迪卡?!彼仄招α诵?,雙手合十,凝視電梯鏡墻內(nèi)的杜景。 杜景依舊戴著墨鏡,直至出電梯后都沒有與素普點頭。 半島下午茶餐廳今天熱鬧非凡,但那俄羅斯商人已訂到了一個很好的位置,正在落地窗前悠閑地曬著太陽,叼著雪茄,遠(yuǎn)遠(yuǎn)便朝周洛陽招手。 周洛陽笑著入座,想聽聽他說什么,杜景忠誠地扮演了保鏢的人設(shè),在沙發(fā)后站著,但周洛陽剛一入座,斯瓦坦洛夫斯基便一抖手腕。 亮出了一塊表:凡賽堤之眼。 周洛陽:“…………” 緊接著,是他的哈哈大笑。 烏克蘭女孩說:“老板說,第一次看見其他人手上也戴著‘正義之眼’,便一定要約你們聊聊?!?/br> 周洛陽馬上下意識地看了眼杜景,杜景做了一個簡單的動作,示意不要緊張。 斯瓦坦洛夫斯基的凡賽堤之眼與杜景的完全一模一樣,指針?biāo)螠I處鑲嵌的也是藍(lán)寶石。 這意味著什么?! 這名商人也有回轉(zhuǎn)時間的能力?! 周洛陽的心臟頓時狂跳起來。 接著,斯瓦坦洛夫斯基從手上把它摘下來,招手示意周洛陽湊近來看,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堆話,做了一個手勢。 “它不轉(zhuǎn)了,”杜景說,“看看?” “這是我曾祖父傳下來的?!彼雇咛孤宸蛩够蠓降匕驯磉f給他,說,“你的呢?從何處得來?” 杜景從衣兜里取出手套,拉起周洛陽的手,為他戴上。 “是我曾祖父留下的。”杜景伸出修長手指,輕輕推了下墨鏡,答道。 明明是我的曾祖父。周洛陽心想,但他忽然明白了,這是杜景發(fā)出的第一個試探。這個試探成功了,俄羅斯商人根本不知道這只表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也或是——只有杜景手上這塊能調(diào)轉(zhuǎn)時間。 總之,他把表交到了周洛陽手中。 周洛陽沒有動外圈日期輪,只是借陽光認(rèn)真地看著。 “你的曾祖父是什么人?”斯瓦坦洛夫斯基關(guān)切地問,“我們家族,在許多年前,也與中國人做過生意?!?/br> 杜景用中文,朝那烏克蘭女孩胡謅了一個名字,現(xiàn)編了一個曾祖父做生意的故事,經(jīng)過翻譯后,雙方大致理解對方的意思。 周洛陽嘗試著調(diào)整了一下它,不敢亂動凡賽堤之眼,說:“這里沒有條件,嗯……如果有工具的話,下次您如果來宛市……”說著又把表遞給他。 “你會維修?”斯瓦坦洛夫斯基問,接著又用俄語說了幾句。 “老板說,如果您愿意,能不能請您帶回去,為他試著修好這塊表?”烏克蘭女孩說。 周洛陽正想說“當(dāng)然”時,杜景卻指指表盤,問:“你們拆過嗎?” “沒有!”斯瓦坦洛夫斯基搖搖手,說,“它對我很重要,我不敢給人亂拆?!?/br> 周洛陽想抬眼征詢杜景的意見,他不太確定自己能否修好它,這個時候,杜景卻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 他摘下自己腕上的凡賽堤之眼,遞給斯瓦坦洛夫斯基,說:“我們可以換著戴?!?/br> 斯瓦坦洛夫斯基又大笑起來,連連擺手,卻雙手客氣地接了過來,對著陽光仔細(xì)端詳,感嘆了幾句。 “藝術(shù)的杰作?!蹦菫蹩颂m美女翻譯道。 周洛陽緊張得一手直發(fā)抖,緊緊地盯著斯瓦坦洛夫斯基的動作,但他的表情再正常不過了,看了幾眼杜景的表,便又遞了回來。 杜景依舊接過戴好。 周洛陽說:“名片上有我的地址?!?/br> 斯瓦坦洛夫斯基翹起手指挾住雪茄,拈起他的威士忌杯子,說:“您修好以后,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重酬。” 周洛陽便把另外一只凡賽堤之眼遞給杜景,杜景將它收進(jìn)了西服口袋里。斯瓦坦洛夫斯基瞇起眼打量他倆,又突然哈哈大笑。 周洛陽不太明白他在笑什么,只得跟著一起笑了幾聲。 這時候,他的手機來了陳標(biāo)錦的信息。 杜景一眼就瞥見了,朝周洛陽說:“我去一趟洗手間,很快回來?!?/br> “去吧,這里也沒什么事?!敝苈尻栃廊坏?。陳標(biāo)錦的動作簡直飛快,不過一個小時,便要到了研究院的邀請函。 對斯瓦坦洛夫斯基的疑慮很快被打消,他嘴上說“很重要”,卻如此大方,信人不疑地將它交給首次謀面的周洛陽,令他覺得這人其實很不簡單。 “我記得家族里提到過,它來自杰爾賓特?!敝苈尻栂肓讼?,說道。 杜景不在,周洛陽也不知道該聊什么,只得這樣開啟了話題。 “啊,”斯瓦坦洛夫斯基說道,“高加索地區(qū),但它是被從瑞士帶到杰爾賓特的,據(jù)說它曾經(jīng)是北歐宗教精神的體現(xiàn),日耳曼異教,或被稱作古斯堪的納維亞宗教。一八九零年,羅馬教會使用繳獲的日耳曼異教的古老遺物,托人制造了這兩枚手表。再將其中一個,贈送給東正教大主教。另一枚,則為了籌募資金,進(jìn)行拍賣……” 周洛陽:“????” “等等等?!敝苈尻柕哪X子已經(jīng)不夠用了,他萬萬沒想到,居然隨口一句話,得到了這么多的消息!他求助般地看著那烏克蘭女孩,直到通過她的翻譯得知了全部訊息。 “明白了,”周洛陽說,“多謝賜教。” 時間來不及令他思考這番話背后的含義,只能努力記住,回去再與杜景商量,加以分析。 “嗯,”周洛陽說,“所以我……我助理的曾祖父,是通過拍賣得到了它。而您的曾祖父……” “也許?”斯瓦坦洛夫斯基蹺起二郎腿,輕松地說,“它輾轉(zhuǎn)到了沙皇手里,十月革命后,又被我的曾祖父獲得。帶著劍來的戰(zhàn)士……” 說著,他稍稍傾身,以一個神秘的表情,朝周洛陽說:“必將死于劍下?!?/br> 周洛陽:“???” 緊接著,又是斯瓦坦洛夫斯基的哈哈大笑。 周洛陽不太明白他話中的前因后果,想必那是句俄羅斯名言,但這與劍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與此同時,杜景已拿到邀請函,朝陳標(biāo)錦真摯致謝,并戴上耳機,前往商務(wù)服務(wù)辦公室。 “開一下傳真機,”杜景撥通宛市公司的電話,吩咐同事,“收一下傳真,五點前替我送到法國大使館?!?/br> 接著他站在傳真機前,將邀請函展平,放進(jìn)傳真機內(nèi)。 素普跟著杜景進(jìn)了商務(wù)區(qū),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杜景對面。 “晚上拍賣會后有時間喝一杯么?”素普朝杜景笑道。 “不忙的話,也許可以?!倍啪鞍延沂职丛谧笫值谋砩?。 素普說:“你一定不會忙?!?/br> 杜景答道:“我是真的不認(rèn)識你。” 素普笑道:“說不定今晚過后就認(rèn)識了呢?我在616房,記得了?!?/br> 杜景戴著墨鏡,倨傲地打量她,說道:“等著?!?/br> 素普笑了起來,說:“不見不散?!?/br> 杜景回到下午茶餐廳外時,周洛陽已經(jīng)聊完了,與斯瓦坦洛夫斯基、林狄正在門口談笑風(fēng)生。杜景轉(zhuǎn)念一想,徑直走了過去,站在周洛陽身后。 林狄說:“……他是我們在宛市的合作伙伴,周先生的祖父在業(yè)界享有盛譽……您好,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