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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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省人事,伏在他的背上,貼得實實的,發(fā)梢上那抹綿柔的香,簡直就是誘人犯罪。他放緩了呼吸,也放緩了步子。 上了車,上官珒第一件事就是替她系安全帶。 他剛俯身,佟冉忽然一個激靈彈跳起來,一下撞在他的額角上,他吃痛還未反應(yīng),她已經(jīng)閉了眼軟軟地歪向駕駛座,他下意識地去撈她,哪知她又毫無征兆地亂動,這一次,她的唇擦過了他的唇角。 上官珒短怔在原地,她掛在他的臂彎里,長發(fā)掩著面容,看不出是醒是睡。 “阿冉?” “……” 她沒有回應(yīng),顯然剛才那一下只是意外。 上官珒苦笑,他替她系好了安全帶,繞到駕駛座。 深夜無人,長街寂靜,世界好像只剩下了他們兩個,正當上官珒感慨歲月靜好時,身旁的女人起了鼾。 那鼾聲細細的,短短的,毫無節(jié)奏,卻莫名可愛。 他笑了。 歲月仿佛愈加靜好。 回到酒店,上官珒又一路將她背上樓。他是打算送她回她自己房間休息的,可他翻遍了她的包包和全身的口袋,也沒有找到她的門卡。 丟了? 上官珒正思忖該怎么辦,背上的女人扭扭捏捏地蹭著他,口中念叨著要喝水。 “水……水……” 上官珒調(diào)轉(zhuǎn)了步子,將佟冉背到了他自己的房門口,刷卡進門。 “水……好渴……”她抓著他的外套,溫?zé)岬暮粑@進他的衣領(lǐng),像羽毛一樣撩撥著他,“好渴……我好渴……” 上官珒沉了口氣,要不是知道她真的醉了,他會以為她是故意的。 他將她放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去給她倒水,他剛扶正一個杯子,就聽身后“咚”的一聲,他忙回頭,只見佟冉一頭栽在了地上,她的腰肢撞在茶幾上,茶幾都撞歪了。 “熱……好熱……”她一邊嘀咕,又一邊胡亂扯著自己的外套和襯衫。 襯衫的扣子很快被她扯開了兩顆,白色的胸衣暴露在他的視線里,在黑夜里像是一道危險的信號。 不能再亂扯了,再亂扯要出事了! 上官珒倒了水,闊步過去將她扶起來,按進沙發(fā),順勢制止了她醉夢中“豪放”的舉動。 不過,佟冉向來不是聽話的主,喝醉了就更不是了。他越不讓她脫,她越是要脫,叛逆得很。 “別鬧了!”上官珒固定住她的手。 “熱……”她拂開他的手,繼續(xù)絮叨,“渴……” “渴就喝水?!鄙瞎佾兓厣砣ツ盟?,一轉(zhuǎn)頭的功夫,就聽她又栽回了地上。 “嘔……” 不僅掉地上,還吐了! 得,誰讓他撿回個麻煩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斷片 佟冉一睜眼就覺得不大對勁,房間是酒店的房間,天花板上的燈也是一樣的燈。 她伸手去床頭柜摸手機,摸了半天,只摸到一只手表,她迷迷糊糊舉高一看,還是一只男士手表。 等等,這手表看著很是眼熟啊。 佟冉盯著表盤,反應(yīng)了一會兒,忽然猛地從床上跳起來。 百達翡麗。 這不是上官珒的手表嗎? 上官珒的手表為什么在她的房間里? 這個念頭剛一閃而過,洗手間里很應(yīng)景地響起了“嘩嘩”的水聲。佟冉循聲望過去,看到洗手間里亮著燈。 她又反應(yīng)了幾秒,不對,這好像不是她的房間,她房間里的洗手間明明在左邊,而這個房間的洗手間卻在右邊。 難道,這是上官珒的房間? 佟冉從床上起來,身上的衣物有些累贅,她下床的剎那,踩到褲管,一個趔趄,險些絆倒……咦,這又是誰的衣服? 不不不,重點是,是誰給她換的衣服?為什么要給她換衣服? 佟冉努力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發(fā)生的事情,昨晚,她和上官珒一起在酒吧喝酒,之后,她就喝醉了,再之后……她斷片了,她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她慌亂至極,胡亂地扒拉著自己的衣服,想檢查一下什么,可又不知道該檢查哪里。她沒有經(jīng)驗……蒼天啊,不會真的是睡了吧? 怎么可以? 他們領(lǐng)結(jié)婚證的時候都沒有,怎么領(lǐng)了離婚證就? 佟冉臉頰guntang,一種羞恥感莫名席卷了她,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上官珒,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趕緊逃。 她在沙發(fā)上找到自己的包,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借著浴室水聲的掩護,匆匆逃離了“案發(fā)現(xiàn)場”。 凌晨五點,走廊寂靜,整個酒店還是沉睡的時候。 佟冉穿著大一號的衣服,在走廊里翻遍了整個包,都找不到自己的房卡,她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不知如何是好。 難不成房卡掉在上官珒的房間里了? 那怎么辦? 這會兒折回去的話,一定會與上官珒遇個正著。 佟冉想了想,決定下樓去前臺找工作人員借房卡。她剛走進轎廂,電梯門欲合未合的瞬間,她看到上官珒從房間里出來。 “唔?!?/br> 佟冉嚇得掩住了唇,緊貼著轎廂而立。 上官珒在走廊里四下張望了一圈,似乎是在尋找她的身影,幸好,電梯門合上了,他并沒有看到她。 太囧了! 佟冉有一棍子打死自己的沖動,她很后悔,昨晚就不該提議去喝酒,喝酒也就算了,不該毫無節(jié)制的。現(xiàn)在好了,闖禍了! 酒店的工作人員替佟冉開了房門,佟冉進門之后,趕緊換好衣服,收拾東西往機場奔。距離回國的航班還有三個多小時,其實她用不著那么趕的,可是她一刻都不想留在酒店,她不敢想象,要是與上官珒再碰到,該有多尷尬! 希望所有一切都留在這一夜,回國后,他們也不要再碰到了! 晚安 第一百六十九章 新房東 回程的飛機上,佟冉只睡了兩個小時。 她夢到自己和上官珒同一個航班回國,轉(zhuǎn)頭看到他又坐在自己身邊,登時就嚇醒了,然后,再無睡意。 飛機降落a市,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四十,卞廷川的車早早就等在機場大門口,佟冉一出門就看到他降下駕駛座的車窗,遙遙朝她招手。 她忙小跑過去。 “師兄?!?/br> “辛苦了。”卞廷川沖她微笑。 佟冉一邊上車,一邊搖頭:“辛苦什么呀,一朝回到解放前,計劃全都泡湯了?!?/br> 魏洋的事情,她已經(jīng)在微信上和卞廷川說過了,卞廷川當下就勸她,想開點,安全最重要。 “不管怎么樣,你努力過了,問心無愧就好了?!?/br> 佟冉揚了下唇,整個人靠進副駕駛座,不再出聲。卞廷川見她沒什么精神,也體貼地不再說話。 這一年,他與她并肩前行,最懂她的不容易。 京劇在海外看似“繞梁不止”,其實,它的發(fā)展面臨著許許多多的現(xiàn)實問題。比如語言障礙,比如文化障礙,這些都影響了京劇在海外的傳播。再加上,國外真正懂京劇的人寥寥無幾,更多人對京劇是抱著好奇和看熱鬧的態(tài)度,京劇在國外根本沒有形成固定的觀眾群…… 佟冉為了解決語言的問題,不僅自己苦學(xué)外語,還與科技公司的朋友一起研究能否通過雙語屏幕來翻譯京劇唱段。而在國外創(chuàng)辦京劇學(xué)校,也是希望未來能解決國外觀眾只看熱鬧不看門道的問題……這一路走來,磕磕碰碰,幾乎每一件事情都不容易,這回,好不容易順風(fēng)順水遇到一個合適的投資人,結(jié)果還是個隱形的陷阱,差點將她自己都搭進去。 “師兄,這幾天,國內(nèi)的事情還順利吧?”佟冉忽然開口。 “順利。你就別cao心了,好好休息吧?!?/br> “嗯?!彼龖?yīng)了聲,又呆呆地望向窗外。 a市夜景撩人,但不比意大利那一晚美麗,或許,是那個人在身邊的緣故。 接下來幾天,佟冉全情投入工作,試圖用忙碌來淡忘意大利那荒唐一夜。她掐算著日子,生怕上官珒回國之后會來找她“負責(zé)”,不過,她等了好幾天,他一直沒有出現(xiàn),她這才微微放了心。 也是,大家都是成年人,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追究“責(zé)任”未免太不灑脫了。 正當佟冉以為她和上官珒的交集就這樣斷在了意大利,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再次證明她還是too young too simple,那廂的上官珒,顯然算盤打得和她不一樣。 翻新的云和劇院走上正軌之后,佟冉最大的心愿就是在國內(nèi)國外都創(chuàng)辦一個京劇學(xué)校,將京劇發(fā)展從娃娃抓起,意大利的辦學(xué)計劃泡湯之后,她就把重心徹底放回了國內(nèi),原本,她和卞廷川已經(jīng)完成了選址看房的前期工作,也與房東擬定了房屋租賃合同,可就在簽約的前兩天,房東忽然打電話給佟冉,說他急著回老家,房子高價轉(zhuǎn)賣了,若要簽租房合同,得找新房東。 佟冉心里頭一個“咯噔”,預(yù)感計劃又要受阻。 “新房東是那位?” “上官集團的上官珒?!?/br> 第一百七十章 為什么逃走 佟冉并不想去找上官珒,她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一種羞窘的感覺無形地貫穿了她的身體。 卞廷川并不知道佟冉和上官珒在意大利已經(jīng)遇到過了,他只當是佟冉還放不下一年前的恩怨,于是自告奮勇地提議由他去找上官珒。 佟冉樂得師兄替她解決這個碰面的難題,自然不會攔著,可是,卞廷川這一趟卻是白跑,上官珒根本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