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節(jié)
少女連忙朝著他揮了下爪子,暗示他自己就是綏汐。 “魔尊對這禮物可還滿意?” 朱翊明知故問。 “尚可?!?/br> 青年語氣平淡地這么說道,似乎真的將綏汐當(dāng)做一只普通靈狐看待。 “就是爪子有些利,撓人?!?/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綏汐總覺得從容予語氣帶了些笑意。 她撓人不撓人她不知道,但是他口中說出的那[撓人]兩字才是真撓人。 語調(diào)微揚,撓得人心癢癢。 作者有話要說: 隔壁沙雕文已開,感興趣的寶貝收藏下來點評論哇。 《穿成炮灰女配她姐》by別寒 文案: 沉鹿一覺醒來穿到了一本書里,成了炮灰女配的jiejie。 書里的內(nèi)容她記不清了,只知道她這meimei和女主爭男人不成,最后偏執(zhí)瘋癲進了精神病院。 而且他們一家都不得house。 想到這,沉鹿低頭看著奶聲奶氣拽著自己衣角要糖吃的女配,覺得頭大的厲害。 “呵,男人都搶不贏還敢吃糖?” “????” —— 沉呦呦后來才知道,自己眼里什么都不行的jiejie,是一個全能大佬。 第一百五十八章 朱翊離開劍宗的時候是近晌午時分, 塵淵剛好回來山下碰到。 之前在青霄凌云一直等著要將綏汐這個禍患給關(guān)在問心關(guān)去鎮(zhèn)妖塔的眾人,此時已經(jīng)全然下了山。 不過都比朱翊要早上個半個時辰。 塵淵回去時候瞧見主殿除了謝遠, 便只剩下幾個負責(zé)打掃的童子。 童子們見青年回來了, 連忙行禮。 “你們先下去吧?!?/br> 青年淡淡瞥了一眼他們,這么說道。 等到童子們下去了之后,塵淵這才往謝遠那邊過去。 他薄唇微抿, 垂眸沒將視線全然放在謝遠身上。 “去不周山那邊看了嗎?有看到容予遺落在外的青霄劍嗎?” 青霄是仙劍,入了魔的修者是不能再使用它的。 即使青霄通靈性, 想要親近容予卻也是不能了。 謝遠想著, 大約是落在不周山了。 但是他對外并沒有宣揚這青霄劍至今下落不明, 只是私底下讓塵淵悄悄去尋。 這青霄劍到底在不在不周山,塵淵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他并沒有說,徑直御劍去了不周山隨便走了個過場 。 塵淵清晨時候離開的,御劍悠閑在不周山上轉(zhuǎn)悠了一圈。 看著晌午太陽升到頭頂上之后, 這才回了劍宗。 “沒尋到?!?/br> “大約是容予覺得青霄如今留下被我們找到了也是個威脅, 便帶著它一并去了魔界?!?/br> “沒準(zhǔn)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它封印了也說不定?!?/br> 謝遠聽著是那么個道理。 但是心頭總覺得容予不會這么做。 他是容予的師兄, 自然很了解對方的性子。 平日里似乎眾生如云煙,什么都不入眼的淡然樣子, 可骨子里卻極為重情偏執(zhí)。 劍修的劍是他們的半身。 更何況青霄跟了容予千年,留下不帶走還說的過去,但是帶走將其封印限制了自由確實狠了點兒。 塵淵在一旁一直有留意著謝遠的神情變化, 自然是知道他是沒有全然相信的。 他收斂了視線,漫不經(jīng)心地繼續(xù)補充了一句。 “容予以往時候倒還算溫和慈悲,只是如今入了魔, 這性情什么的可能大變了。有些事以前可能會有猶疑,但現(xiàn)在倒也不是做不出來?!?/br> 塵淵說著像是唏噓什么似的嘆了口氣,也不客氣。 徑直就坐在了謝遠的旁邊位置。 謝遠手邊倒了杯茶,但他也不喝,就這么靜靜地注視著水汽從杯面氤氳。 “也是……” 鶴發(fā)老者沉沉地這么說道,沒有嘆息卻宛若嘆息。 “如今這青霄凌云,乃至整個修真界都已然物是人非了。” 謝遠不知道容予是為何入魔,但之前他有入魔端倪的時候他自是有所覺察的。 可也只是那么一點兒,原是可以煉化克服的。 因此他這幾日如何絞盡腦汁都不知為何容予入魔會這般快,這般猝不及防。 “塵淵你說,為何他會入魔的這般快?前些日子我才瞧過他的魂燈,除了些晦暗卻也還算澄澈純粹,這短短幾日為何……哎!” 謝遠說著說著錘了下自己的大腿,很是困擾頭疼。 “宗主,萬物皆有它們的命數(shù)和變數(shù),有些事情即使你用推衍也是無法算清的?!?/br> 盡管塵淵知道為何,卻并沒有與對方說出真相,只能盡量寬慰對方。 其實這件事倒也沒有到嚴重到閉口不言的,但塵淵想,這是容予和綏汐兩人之間的事情。 他只是知情而已。 就算要說,也該是綏沉來說,輪不到他這個外人插嘴。 想到這里,塵淵長長的睫毛顫了下,情緒在眸子里一閃而過。 就算要去捕捉卻稍縱即逝。 “變數(shù)就像人心,是經(jīng)不起推衍的?!?/br> 謝遠沒聽出塵淵話里的深意,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xue。 “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宗主不必憂慮,那群烏合之眾是不可能威脅到容予的?!?/br> “誰擔(dān)心他的安危啊!他管好自己不來找我麻煩就謝天謝地了!” 一向沉穩(wěn)從容的謝遠少有的煩躁了起來,他的手抓著長長的胡子扯了下。 疼痛讓他暫時清醒冷靜了些。 “……那宗主你為何?” 塵淵不動聲色地往謝遠旁邊外挪了下,生怕對方一個情緒沒控制住把他自己給波及了。 “我知入魔是他羽化之境的劫數(shù),我只是沒想到會如此突然?!?/br> 謝遠很少與旁人說這些,算是他擠壓在心頭的憂思。 他曾想著還有時間,容予不說,他也能夠找到他的心魔幫他度過這劫數(shù)。 只是現(xiàn)在好了,心魔都還沒頭緒這人就已經(jīng)入魔為尊了。 “那群修者說什么討伐誅殺,也就是嘴皮子動動的事情。先不說他們打不過容予,就算打得過也無法入那魔界去?!?/br> 修者入魔界,周圍魔氣重。 沒靈力的補給他們根本撐不了多久。 “也就是覺著我們劍宗一家獨大,趁著容予入魔這時候壓壓我們的氣焰?!?/br> 只要挺過這風(fēng)口浪尖的階段,容予入魔便只會成為他們偶爾私下的談資。 正道和魔界之間,只要容予沒什么想法,維持個千年的表面和平不是什么大問題。 盡管這么說不大好。 任何人入魔都沒有容予入魔讓謝遠這般安心。 因為青年擁過天下,登過至高之處。 自然不會對挑起戰(zhàn)端而統(tǒng)一六界的事情有什么興趣。 畢竟一個不強卻野心勃勃的人,遠比一個強大至極卻沒野心的人要可怕的多。 “我只是擔(dān)心他太過固執(zhí),非要一條路走到黑?!?/br> 謝遠說到這里頓了頓,花白的胡子也跟著顫抖了下。 似冬日被風(fēng)吹著,顫顫巍巍的樹梢上的白雪。 “佛理中有那么個說法,一念天堂一念成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