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顧長庚這么說著徑直往綏汐那邊走去 ,與臨懷擦肩而過。 青年的視線往臨懷身上瞥了一眼,擦肩一瞬,兩人目光相對著。 電閃雷鳴般,冷冽沉郁,卻也轉(zhuǎn)瞬即逝。 綏汐覺得顧長庚今日有些不對勁,她看著對方身影遠去直到完全消失在了視野。 “舍不得?” 臨懷的聲音在耳畔,溫熱的氣息讓她耳根子一下子紅了一片。 她抬起手揉了揉耳垂。 “倒也不是,就是不明白他剛才說那話是什么意思?!?/br> “顧師兄那樣直接的人,一般不會說這種曖昧模糊的話?!?/br> 臨懷將少女輕輕抱住,手極為自然地放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 “我不喜歡你一直提他?!?/br> “明明我就在你身邊?!?/br> “……” 這是臨懷生氣前的征兆,綏汐沉默了一瞬。 “成,我不問了?!?/br> 臨懷將頭輕輕放在了少女柔軟的發(fā)頂上。 只是眉眼斂去了笑意,眸子里透著森然的冷意。 他沒什么意思。 他只是覺得,若是看臉的話他還能有幾分希望。 但是有些時候,一旦有了希望。 便成了奢望,而后失望。 墜入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1 14:27:29~20200211 19:16: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將宿 30瓶;汪嘰的白抹額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剛從顧長庚那里宣示了主權(quán)的臨懷心情還算愉悅, 盡管很想要再更進一步。 他依舊克制著只比平日里稍微靠近了些,只是牽牽小手和親吻臉頰的程度。 青年將放在綏汐腰上的手松開了, 在她不耐煩推開之前。 他很知趣地先收了回來。 “明日回劍宗……” “你介意我把我們的關(guān)系與旁人說嗎?” 綏汐聽后沉默了一會兒。 “還是算了吧, 師徒之間處道侶什么的可能有些刺激。至少我暫時還沒準備好被眾人矚目?!?/br> “再說……” 她頓了頓,視線往上看了一眼臨懷。 “我覺得我們指不一定能夠走在一起,也就先試試而已。” “那便不說。” 臨懷從一開始便有了心理準備, 他自然是知道的。 現(xiàn)在的少女要對她動心很難。 不過好在他的壽命不是凡人百年,他等得起。 他唇角的弧度清淺, 在綏汐以為是不是自己說的太直接了一點兒的時候。 青年薄唇微啟, 聲音如春風和煦。 “這樣其實更刺激?!?/br> 少女順著對方的話想了想。 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 就好像地下.情一樣, 的確有些刺激。 臨懷少有說這樣類似的俏皮話,看之前有些沉下來的氣氛緩和下來后頓了頓。 在準備要說什么的時候,他余光意外瞥到了林冉的身影。 林冉腳步生風,朝著臨懷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他猶豫了幾日, 今日才打定了主意一鼓作氣過來找臨懷。 結(jié)果不想他似乎來得不是時候。 見著臨懷這般溫柔地注視著身旁的少女, 那眼神似春日泛濫的春水, 情緒柔軟到近乎滿溢出來。 林冉不是個未經(jīng)世事的毛頭小子,怎么說也是個五百多歲的人了, 哪怕沒有道侶卻也知曉些世事。 這種情況明眼人一下子便能夠看出來,更何況臨懷根本沒有絲毫掩飾的打算。 千年鐵樹開了花,溫柔起來真是要命。 也不知怎么的, 林冉甚至起了層雞皮疙瘩。 大約孤家寡人慣了,最受不住這種柔情似水。 “那個……” 林冉斟酌了下,一時半會兒不知道到底喚臨懷什么為好。 因為見旁邊綏汐也在。 他不知道少女是不是也知道臨懷的身份。 可想要直呼其名覺得失禮了些, 畢竟臨懷是容予的字。 臨懷看出了他的顧慮。 “她知道。” 林冉聽后松了口氣,然后朝著臨懷低頭行了個禮。 他是個不受什么規(guī)矩拘束的逍遙人,可唯獨對他師兄和眼前這位心里面存著些敬重。 “劍祖,有一件事我猶豫了幾日,最后還是決定親自前來告知于你……” 幾日。 想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臨懷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視線往林冉身上落去。 平日里還好,他是個知分寸的人說正事時候神情很是嚴肅。 這讓剛決定說的林冉又陷入了沉思。 “……其實說大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劍祖不必如此嚴肅。” 臨懷聽到不是大事后剛放松了些,對方下一句又讓他恢復了凝重。 “不過也不是什么小事。” “……是關(guān)于那頭白澤獸的?!?/br> “白澤獸?” 林冉抬起手撓了撓面頰,不敢與對方直視。 “它被昆侖送還回來了?!?/br> 臨懷這下是真的愣住了,一時半會兒也沒反應過來。 “……對了,聽說青離真人的小徒弟正是綏汐的弟弟?!?/br> “我弟弟怎么了?被白澤給踢了嗎?” 這話說得跟被驢踢了一樣,不大順耳。 但是少女的焦急神情完全沒有遮掩。 “也不是,是這白澤原本是劍祖送給你弟弟的。只是你弟弟不知為何不喜歡,把它給退回蓬萊了。” 幾日前的事情了,只是林冉今日才說。 容予是誰? 青霄凌云的劍祖,全修真界第一個入了羽化之境的大能。 若是他要送東西給旁人,自當是榮幸之至,就算不喜歡也會顧及著小心收下。 然而綏沉就不一樣了,不喜歡連看都覺得礙眼,直接遣了人連夜送了回來。 這也是為什么林冉會猶豫幾日這才告訴容予的原因。 畢竟那是青昀的徒弟,這么一來的確有些難辦。 林冉說到這里,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臨懷的神情。 很意外,除了最開始時候的怔然。 之后他的臉上并沒露出任何不愉。 “他可有說為何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