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到時候回劍宗了繼續(xù)師徒情深,也就沒什么事情了。 至少綏汐覺得沒什么了。 畢竟她沒心沒肺, 覺著如何都行,沒心理負擔(dān)。 但是綏汐太過想當(dāng)然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她這般坦然輕松。 更何況是容予。 他若是對綏汐放下了沒什么別的旖旎心思了, 這師徒關(guān)系還能維持。 偏偏事情并不如她所想。 他們歷練還沒結(jié)束,人還沒有回劍宗之前。 容予就沒給她絲毫準(zhǔn)備這般直接告知了她—— 臨懷就是他,林深也是他。 少女長長的睫毛顫了下, 眼眸之中卻沒有什么波瀾。 “你如果不想日后尷尬的話,我可以理解成你在開玩笑,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 側(cè)躺著一旁的青年一直注視著綏汐的側(cè)臉,明明在月色之中看上去那般清麗柔和。 可一開口就字字如刀。 刀刀割人性命。 他沒有第一時間回應(yīng)少女,那眸子在黑夜里沒有了光亮。 “……好?!?/br> 半晌,久到綏汐以為對方不會回答自己而莫名不安的時候。 臨懷沉聲這么說道。 盡管這樣挺過分,但綏汐覺得這塵緣都斷了那便狠心點,當(dāng)斷則斷為好。 聽到臨懷這么說后,她稍微組織了下思路。 “成,既然如此那……?!” 她話還沒有說完,一直在里面躺著規(guī)規(guī)矩矩連她衣袖都沒有碰到分毫的青年一個欺身將她壓在身下。 綏汐只覺著一片衣角拂面,那清冷的氣息不帶暖意。 等到她回歸神來時候,抬眸一看,便是臨懷那張俊美可與日月同輝的面容。 他雙手放在了綏汐的發(fā)絲邊支撐著,男上女下,是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 這一下子月光完全被遮掩了,綏汐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青年的身影之下。 她逆著月光看了過去,光影之間臨懷的眉眼沒有絲毫笑意。 “在你眼里我像是那種會將這種事情當(dāng)作玩笑的人嗎?” 太近了。 繞是粗神經(jīng)的少女也感覺到了侵略感。 青年說話時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他微滾的喉結(jié)也被她看得清晰。 因為這個姿勢,他衣襟有些松垮往下。 若她再往下些,甚至還能看到他的胸膛的白皙。 “……不是便不是?!?/br> 這個姿勢實在是太不妙了。 綏汐不敢輕舉妄動,咽了咽口水沒了最開始時候那般淡然自若。 “那個,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下來?” 青年看著秒慫的綏汐,終究是沒有做什么。 哪怕那如花瓣柔軟的紅唇近在咫尺。 似邀請采擷一般的一張一合著。 “現(xiàn)在知道怕了?” 他克制著,支撐在綏汐頭邊的手不自覺攥緊著手邊的被褥。 “還覺得我在開玩笑嗎?” 臨懷看不到自己此時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夜色。 不僅是他的臉,連眸子也沉的厲害。 和往日時候都不同,他步步緊逼,帶著逼迫的意味。 綏汐莫名覺得,但凡她回答的令他有半點不滿,后果可能很嚴(yán)重。 “說話?!?/br> 輕飄飄的兩個字,在夜色里卻冷的讓綏汐身子打顫。 “……不會了?!?/br> 盡管少女悶悶地回答道,不那么情愿的樣子。 可至少回答讓臨懷滿意。 綏汐說了這句后頓了頓,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qū)Ψ健?/br> 他一直注視著少女,這么一抬眸直接與他的視線撞上了。 “所以你現(xiàn)在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 不說這一句還好。 話音剛落,綏汐明顯看到神情稍霽的青年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看來你根本沒有聽進去。” 他低頭,黑如檀木的發(fā)先落在了綏汐的面頰。 而后薄唇也跟著一并落下。 在少女的額頭。 是一個觸感微涼的吻。 和此時的月色一樣。 臨懷凝了一道神識在綏汐的體內(nèi),那神識霸道地在她周身上下游走了個遍。 她修為太低,根本沒辦法將那神識逼出。 只覺得渾身無力,血液也跟著翻涌guntang似的般。 無一處不在叫囂著,無一處不被壓制著。 好熱。 不是那種發(fā)燒時候的不適感,綏汐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感覺。 就是覺著每一寸肌膚之下的血液都在封騰一般,燥熱得她喘不過氣來。 少女的面頰潮紅一片,卻沒有沁出一滴汗。 不是體熱,是身體里有什么隱蔽的渴望。 出于本能,想要排解。 “我熱……” 綏汐腦子都燒糊涂了。 她將被子掙開,可這樣做沒有絲毫作用。 反而熱得更厲害了。 臨懷也愣住了。 他怔怔地用手指碰觸著自己的唇。 “阿汐,我不是……” 他有些慌了。 剛才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陷入了魔障,意識不清明,動作也不受控制。 還沒來得及思考,這神識便渡入了綏汐的身體。 “對不起,我這就把神識收回來?!?/br> 綏汐根本就聽不到對方再說什么,就覺得視線迷離之間一只手朝著自己伸了過來。 臨懷的指尖還沒有來得及碰觸到少女的額頭,她便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往面頰處貼。 少女蹭了蹭,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 明明難耐的燥熱,在碰觸到青年的肌膚的瞬間得到了緩解。 “好舒服……” 臨懷身子一僵。 他自然知道是為什么會如此。 渡進去的是他的神識,在她周身游走的也是他的氣息。 這種只有道侶雙。修的時候才會如此,不過是雙方的神識互相游走于對方體內(nèi)。 這樣單方面的,對方只會覺得燥熱難耐,沒有碰觸便會難以疏解。 他手頓住了,那柔軟溫?zé)嶙屗麤]有立刻收回神識。 臨懷也覺得自己這樣很卑劣。 可沒有辦法。 哪怕少女不經(jīng)意的一個眼神都足夠讓他繳械投降,更別提這樣少有的令人貪戀的碰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