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不過你還是要比劍祖有趣些。” 云苓輕笑了一下,眉眼里都是淺淡的笑意,和外頭照進來的陽光一樣溫柔。 她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被剛才清漱的話被冒犯到,反而還挺開心。 “你說的對?!?/br> “兩個人之中有一個有趣些就夠了。” “……哦?!?/br> 作者有話要說: 沖鴨,還有一更。 我可以! 第六十二章 綏汐在息風魔氣被引出來之后, 第一時間并不是繼續(xù)日常修行。 而是徑直下了凌云峰往逍遙峰那里過去。 雖然白羽然是魔修,不過怎么說也是自己的劍捅了她。 作為劍主, 她去看看傷勢也是應當?shù)摹?/br> 雖不知道她要斬魔劍做什么, 可終究也沒做什么危害宗派的事情。 綏汐小跑著往逍遙峰那邊過去。 她是直接往魂燈閣過去的,因為她知道白羽然是被息風給捅的,肯定傷的很重。 整個逍遙峰能夠救治白羽然的也只有謝遠了。 謝遠在綏汐往這邊過來的時候便覺察到了。 等到少女到門口準備敲門的時候, 他喚住了她。 “綏師侄?!?/br> “宗主,我是來看白師妹的, 她傷得重不重?。俊?/br> 少女是一路跑著過來的, 平息了下氣息后這才問道。 語氣里不難聽出她的著急和擔憂。 “她現(xiàn)已無大礙, 只不過需要靜養(yǎng)一段時日?!?/br> “這樣啊,沒事就好……” 綏汐松了口氣,聽到白羽然需要靜養(yǎng)后想著自己現(xiàn)在知道了她沒事就成。 “那宗主我就先離開了,如果白師妹醒過來你告訴我一聲, 我再過來探望?!?/br> 得到了謝遠的回應后綏汐這才轉(zhuǎn)身往回走去。 她心下還是有點兒擔憂, 時不時回頭看了下魂燈閣。 因此沒有怎么注意前面的路。 “唔!”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放在了綏汐的額頭處抵住, 不讓她繼續(xù)往前。 “綏師妹。” 綏汐一愣,抬眸看了過去。 是顧長庚。 剛才她險些撞在了他的身上。 “走路當心些?!?/br> 顧長庚微微皺眉這么說道, 然后將放在少女額頭的手收了回來。 掌心處的溫熱還在,他垂在一邊的指尖不自覺動了下。 綏汐剛想要說什么,抬眸瞧見顧長庚唇色有些白。 少有的, 看上去狀態(tài)不大好。 她猛地想起了之前息風與她說他被兩個人碰了,一個是白羽然,另一個她不得而知。 而此時瞧見顧長庚面色不大好的樣子, 擔憂的看了過去。 “顧師兄,息風說的另一個碰了他的人不會就是你吧?!” 綏汐連忙繞著顧長庚一圈仔細查看了一下。 表面上是看不出來他受了傷,但內(nèi)里卻不知道了。 “你可有受傷?” “他并未傷到我。” 顧長庚搖了搖頭。 “可我看你臉色不大好的樣子……” “是師父罰我去領(lǐng)了鞭子,受的是雷鞭,的確是痛了些?!?/br> 能讓顧長庚這樣的人說出“痛”來,那是該有多疼啊。 綏汐不知道雷鞭是什么,可瞧著青年唇色和臉色都挺蒼白的。 “那師兄你服用丹藥沒有?” “雷鞭落下的傷服用丹藥沒用,只能等它自行愈合?!?/br> “……太狠了?!?/br> 少女咽了咽口水,光是聽著[雷]這個字就知道肯定很疼。 那雷引下來那么一鞭子下去,連樹都能劈開成兩截,更別提人了。 “我瞧著宗主平日里挺和善慈祥的啊,怎么會讓你去領(lǐng)這么重的罰?” 顧長庚聽到綏汐這話后垂眸看她。 “你知道白師妹的事情了嗎?” “……如果你是說她是半魔的事情的話,我是知道了?!?/br> 聽到綏汐這個回復后他長睫微顫。 “我?guī)椭[瞞了身份,這罰是我該受的。” 綏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嘆了口氣。 “我大致上猜到了,白師妹是不是想用息風斬斷自身的魔氣?” “可惜了,她老子是魔尊,根本斬不斷?!?/br> 她說著搖了搖頭,唏噓不已。 顧長庚知道容予曾與先魔尊交過手,對于萬魔之氣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對綏汐知道白羽然生父是魔尊的事情并不驚訝。 “息風吸走了白師妹身上靈力和魔氣,那魔氣尚在他的劍身,劍祖有說如何將其褪去嗎?” 他擔心那魔氣會影響到綏汐,沒忍住多問了一句。 “那魔氣師父已經(jīng)渡出來了,息風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暫時沒什么大問題了。” “渡出來?” “渡到哪了?” “師父渡到自己身上了,說這點兒魔氣他能壓住。” 綏汐想到這里心里還是有些不安。 “雖說我看他當時面色如常,似乎真的沒事,可心里還是有點兒擔心?!?/br> “……的確,以劍祖的修為壓制這點兒魔氣并不成問題。” 綏汐對容予的能耐沒有什么直觀上的了解,但是顧長庚知道。 雖無法消去,不過這點兒程度的魔氣對容予的確沒什么威脅。 “那既無事了,我便先行離開了?!?/br> 顧長庚說著便要走。 她原以為顧長庚是要徑直回自己房間休息,畢竟受了傷。 然而綏汐瞧見他往房間反方向走后一愣,連忙喚住了他。 “顧師兄,你走錯方向了!你房間不在那里!” 要說凌云峰是她最熟悉的地方,那逍遙峰便是第二。 之前最先入劍宗的時候綏汐便是入住的這里,她對這里哪個房間在哪里自然很是清楚。 聽到綏汐的提醒后顧長庚腳步一頓。 他回頭看向少女,薄唇抿著。 “沒有走錯?!?/br> “可你的房間明明在……” “我的懲罰只完成了一半,之后的這段時日直到帶你們下山歷練之前,我都會在落日崖那兒面壁思過?!?/br> 他語氣平靜,沒有絲毫抱怨。 像是在說著今日天氣很不錯一般。 “而我去的這邊,便是落日崖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