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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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師兄……” 綏汐也不走,搓著手一臉諂媚地看著顧長庚。 顧長庚被看得手中的錘子險(xiǎn)些掉落在地上砸了自己的腳。 “你還有什么事?” “師兄你看我最近是不是餓瘦了,看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哎喲,也不知怎么的還使不上力氣?!?/br> “……要我?guī)兔???/br> 青年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綏汐故作虛弱的樣子順著這么問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謝謝您嘞師兄!!” “……” 綏汐不知道容予的神識覆蓋范圍之廣,只要他有心便能夠知道青霄凌云所發(fā)生的一切。 而不巧綏汐剛離開之后,他擔(dān)心少女只是逞強(qiáng),所以凝了縷神識過去。 不巧正看到了自家徒弟裝柔弱讓顧長庚幫忙的場面。 他心下五味雜陳。 白櫟這時(shí)候從拐角處打著呵欠走了過來,拿著腦袋蹭了蹭容予的手。 容予神情闌珊,下意識揉了揉它的耳朵。 他嘆了口氣,想到從拜師大典到現(xiàn)在,綏汐好像一直都有些排斥著自己。 之前還能理解為是緊張,現(xiàn)在相處了幾日之后還是如此,沒什么緩和。 容予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妥當(dāng),他也是第一次收徒弟,什么都不是很懂。 “她怕你我尚且能理解,畢竟你惡名昭彰了近千年。 “可她為什么連我也一并排斥?” “???” 管我屁事? …… 這幾日,今年過了初試的弟子們大多都陸陸續(xù)續(xù)選好了主修的道法,只剩下了綏汐一人還尚未有動(dòng)靜。 謝遠(yuǎn)查看著記錄的冊子,上面只有綏汐名字后頭還沒有落下具體的道法。 “沈長老,我記得前些日子綏汐曾來縹緲峰洗髓對吧?可是在洗髓途中出了什么狀況,為何她遲遲還沒有選擇主修的道法?” 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之后謝遠(yuǎn)第一時(shí)間就把沈亦安從縹緲峰叫了過來。 沈亦安早就料到謝遠(yuǎn)這幾天會叫他過來問話,一般影響道法選擇的就是洗髓筑基。 如若順?biāo)毂銜勒兆陨眢w質(zhì)修行適合的道法,遲遲未做決定便是筑基這塊出了問題。 “回宗主的話,沒出什么大問題,我的紫金云鼎洗髓效果比起靈草更好?!?/br> 他將扇子搭在自己鼻子上,視線有些心虛地往下移動(dòng)了些。 “就是因?yàn)樾Ч昧耍@爐鼎還提供了點(diǎn)兒額外服務(wù)。” “什么額外服務(wù)?” 謝遠(yuǎn)皺了皺眉,不明白對方究竟在說什么。 “……它不僅洗了髓,還把綏汐的七情六欲也給一并煉化了?!?/br> 沈亦安翻手,掌心一顆朱紅色丹藥靜靜地躺在上面。 煉化的七情六欲顏色越濃烈越純粹,而綏汐這一顆便是如此,火如火焰。 “簡直胡鬧!” 謝遠(yuǎn)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那紫檀木桌子“啪”的一下應(yīng)聲而碎。 沈亦安被這猝不及防的一下給嚇地一激靈,他搭在鼻子上的扇子也跟著滑落在了懷里。 “師弟知道這件事嗎!這是你闖下的爛攤子,如若他怪罪下來你自己擔(dān)著,我這一次是不會再縱容你胡惹事端了!” 平日里沈亦安如果闖了禍,只要不是太大的事情,他都會無奈地幫著善后,并不會多加責(zé)怪。 而這一次卻是不同。 綏汐是容予的徒弟,她還尚未開始自己的道法便被生生遏止了選擇的權(quán)利。 沈亦安自知理虧,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宗主,您先冷靜點(diǎn),可能事情并沒有你想的那么遭。” “您想想,劍祖是何等的風(fēng)姿卓絕。小姑娘還小,心境不穩(wěn)。朝夕與他相處很容易被影響生出情愫,甚至可能成為日后渡劫心魔的?!?/br> 沈亦安余光瞥了一眼被拍得粉碎的桌子,他咽了咽口水。 知曉謝遠(yuǎn)這一次是真的動(dòng)怒了,沒敢和以往一樣貧嘴往木倉口上撞。 謝遠(yuǎn)聽后皺眉,想要開口叱責(zé)對方胡言亂語。 卻被他給搶先了一步。 “誒宗主您先別急著罵我,您仔細(xì)想想,之前五百年間劍祖惹的桃花還不夠多嗎?遠(yuǎn)到蓬萊近到桃源,單就是百年前不周山上瞧的那一眼,便亂了萬千女修心神。” 見謝遠(yuǎn)神情因著自己這番話而有了些許松動(dòng),沈亦安再接再厲。 “而且您再好好回想下之前拜師大典上,綏汐是不是在行拜師禮上因見了劍祖真容而失了態(tài)?” “……” 還真是。 謝遠(yuǎn)一時(shí)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抉擇,這件事聽沈亦安這么說還真算是碰巧未雨綢繆。 可細(xì)想之下總覺得有哪里有問題。 他說不上來,也想不通透。 最后謝遠(yuǎn)頭疼地揉了揉太陽xue,并沒有真的完全聽了對方的話而擅自做決定。 “這事事關(guān)重大,不是您稍加猜測便能權(quán)衡利弊的。您且先回去,我一會兒去凌云峰告知師弟此事,是給你一劍還是捅你一刀,一切任憑他做定奪?!?/br> “宗主,這件事畢竟是因我而起,就讓我親自去告知?jiǎng)ψ姘?。?/br> 沈亦安嘆了口氣,面上神情愧疚。 “如若不然,我是不會心安的。” 謝遠(yuǎn)瞧著他神情真誠,沒有平日里的玩鬧模樣。 又想著這事的確是因他而起,他本人去坦白請求原諒是再好不過的了。 于是便點(diǎn)頭應(yīng)允了。 卻忽略了對方低垂的眉眼里,一瞬晦暗的眸光。 在離了逍遙峰之后沈亦安并沒有直接去凌云峰,而是徑直回了自己的居所。 丁香正照看著剛長出來的一批珍貴靈草,瞧見沈亦安的身影后一頓。 “師父,宗主就這么輕易地放你回來了?” 沈亦安沒說話,他靜靜地躺在平日曬太陽的藤椅上面。 神情平淡,沒有往日的嬉笑情緒。 “師父?” “從綏汐來我這里用紫金云鼎洗髓之后我便在想?!?/br> 丁香覺得今日沈亦安很不對勁,她暫時(shí)放下手中的活兒,擔(dān)憂地走了過去。 “師父你別嚇我啊,這件事的確是大事。我知道你表面雖嘻嘻哈哈的,可心里還是記掛著,只是拉不下面子……” “不是?!?/br> 最開始時(shí)候得知紫金云鼎將綏汐的七情六欲給煉化了的時(shí)候他的確慌了那么一會兒,可因?yàn)橄胫鴮Ψ礁氖侨萦瑁詻]有那般不安。 在此事發(fā)生之前,他并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么差錯(cuò)。 這紫金云鼎是沈亦安的靈寶,他自然知曉它的作用。 塵淵來詢問時(shí)候也只是擔(dān)心,他也慌忙趕去確認(rèn)。 而事后仔細(xì)想了下前因后果之后,沈亦安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一直被他忽略了。 “丁香,你之前在紫金云鼎里也洗髓筑基過對吧?” “啊,是的?!?/br> 丁香作為沈亦安的真?zhèn)鞯茏?,他自然是希望她能夠洗髓得更加徹底?/br> 于是便也將她投進(jìn)了爐鼎里。 可她卻沒有被煉化七情六欲,一切都順?biāo)鞓O了。 在丁香這個(gè)年紀(jì)里,是不該會有煉化七情六欲的可能的。 紫金云鼎主要煉化的是七情六欲之中的[情],但都會有所保留。 千年的爐鼎有靈性,不僅會根據(jù)自己的判斷來煉化,也會隨著被煉化的人的意愿來褪去摒除的雜質(zhì)。 “你可有喜歡過什么人?” “……師父,我自十歲入青霄凌云跟了你,之后每日都是澆花草煉丹藥,被搞得蓬頭垢面,忙都忙不過來,哪有時(shí)間去談情說愛?” “我是問你入青霄凌云之前有沒有?!?/br> 沈亦安表情嚴(yán)肅,讓丁香莫也跟著名緊張了起來。 “沒,沒啊,我當(dāng)時(shí)年紀(jì)那么小哪里知道這些東西啊……” 沈亦安像是完全確定了什么后放松了下來。 他的唇角緩緩勾起了些,慢慢從藤椅上坐了起來。 “是啊,你那時(shí)尚不知情愛,哪里有什么煉化七情六欲的可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