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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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這一點孟銳可不贊同。 笑著低下頭,懸膽似的鼻子來回輕蹭了下她秀氣的鼻梁:“我心悅你,想要娶你,便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一點都不畏畏縮縮的,哪里像小烏龜?倒是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薛清寧想要逃,但是腰被他的手臂圈的牢牢的,她壓根逃不掉。 而且她現(xiàn)在只穿了中衣,隔著不算厚的一層杭綢,能清晰的感受得到她手臂上的熱度...... 薛清寧一張臉紅欲滴血。 抬起雙手再次握住了自己的臉,她帶著不安慌亂的聲音低低的傳來:“你在胡說什么?你是我三哥啊,我怎么可能嫁給你?” 這義兄妹成親,別人要怎么看??? 孟銳現(xiàn)在關(guān)心的卻不是這個:“先不說這個。我只問你,若我不是你三哥,你愿不愿意嫁我?” 薛清寧沒有說話,心里面卻茫然的很。 若孟銳不是她三哥,以他靖國公世子的身份上門提親,薛博明肯定會立刻應(yīng)下這門親事,壓根由不得她愿意不愿意。 就是徐氏,只怕也會同意的吧。 畢竟孟銳不但是家世,連相貌,能力,人品這些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確實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丈夫人選了。 至于她自己...... 她好像從來沒有細想過嫁人的事。就是先前她同鄭明輝差些兒定婚,也是因為徐氏和薛元韶看中了他,說他很好,是個做丈夫的好人選。便由得他們給自己的親事做主。后來鄭明輝出了未婚生子的事,徐氏和薛元韶震怒,退了婚書,她心里好像也沒有什么傷心的。 至于孟銳,她到底愿不愿意嫁給孟銳? 薛清寧心里面一時亂的很。 孟銳已經(jīng)抬手輕輕的拿下她捂著臉的雙手。薛清寧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壓根就沒有察覺到。 還是孟銳的手掌在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時她才回過神來。 立刻就要躲開,但是孟銳卻不想放開她。原本只是摩挲著她臉頰的手順勢握住了她的下頜。 “拋卻我是你三哥的這個身份,寧寧,你到底要不要嫁我?” 薛清寧眼見躲避不開,只得面對他。 “但你就是我三哥,怎么能讓我拋卻掉你的這個身份?” 孟銳:...... 這丫頭可真是一根筋啊。 又不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兄妹,這是無論如何都拋卻不掉的身份,只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義兄妹而已,肯定是有法子的。 想了想,便問道:“若是你父母同意我們兩個的親事,你肯定不會反對的吧?” 薛清寧:...... “你父母會同意我們兩個的親事?” 她可是聽說過,靖國公是個很火爆的脾氣。他會同意這門親事才怪。 原本以為孟銳會知難而退,卻不想他卻笑的輕松:“這個你就不用管了?!?/br> 他不擔心薛博明,卻有些擔心徐氏。 想了想,就低頭親了薛清寧的額頭一下,叫她:“你睡一會。我有事出去下,你乖乖的在這里等我回來?!?/br> 他做事向來很快,說完之后轉(zhuǎn)身就走了,壓根沒有給薛清寧開口叫住他的機會。 她已經(jīng)同徐氏說好,待會兒就要一起回家的,可是孟銳卻叫她在這里等他回來...... 而且他怎么總這樣?動不動就親她一下,讓她壓根就防不勝防。就算想要斥責他,但他像這樣轉(zhuǎn)身就跑了,還讓她怎么斥責? 不過就算斥責估計也是沒用的。他這個人臉皮很厚,最多也就是嘻嘻的笑兩聲,過后依然會時不時的親她一下的吧? 想到這里,薛清寧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是該笑好還是該哭好。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怎么忽然就想娶她了呢? 而且,孟銳的天命之人不是陸琦玉么?怎么現(xiàn)在他卻對她...... 這下子薛清寧是真的糊涂了。 * 徐氏到了上房,丫鬟通報進去,孟夫人立刻叫請進來。 榮昌伯府一家人過來的事早就有丫鬟趕過來通報她和孟明達了。孟明達當即就遣人去請薛博明到他書房說話。 孟夫人明白,孟明達這是要去同薛博明商談親事呢。 倒沒有想到孟明達在這件事上比她還積極。 不過這樣也好。因為她知道孟銳的脾氣,既然說了非薛清寧不娶這樣的話,那他當真是做得出來的。 而且,他們父子兩個人沒有因為這件事決裂,鬧的不可開交,這可就比什么都好了。 畢竟孟夫人很知道一些宮闈密事,相比較而言,義兄妹成親壓根就不算什么事,有的是辦法解決。 后來又有丫鬟過來通報說徐氏先看望薛清寧去了,孟夫人覺得這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這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受了傷,肯定也會心急如焚,只想要立刻看到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了,哪里管得了什么禮儀不禮儀的事。 就安心的等徐氏過來。 現(xiàn)在徐氏一進屋,她便笑著起身站起來相迎。 這若在以往肯定是沒有的事。一來她的身份要比徐氏高,二來,就是論年紀,她也是要比徐氏大了個二十多歲,哪里有徐氏過來她起身相迎的。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所謂抬頭嫁女兒,低頭娶媳婦,他們孟家既然想娶薛清寧為媳婦,那對著徐氏這個丈母娘就肯定要尊敬一些的。 所以現(xiàn)在孟夫人面上笑意燦然。而且還語氣甚的親密的說道:“薛夫人,您來了?” ☆、臉面名聲 孟夫人忽然這般熱情, 徐氏一方面覺得受寵若驚, 一方面心中自然生了懷疑。面上卻絲毫不顯。 彼此廝見過, 說了一番客套的話, 分賓主坐下。 早有丫鬟將先前孟夫人交代下的好茶和差點都奉了過來。 徐氏先致歉。 來靖國公府, 理應(yīng)先過來拜見孟夫人的,但因為心中實在掛懷薛清寧,所以才先去看她, 請孟夫人見諒。 孟夫人自然說無妨,這是應(yīng)當?shù)?。哪個做父母的聽到自己的孩子受了傷能放心? 轉(zhuǎn)而又向孟夫人致歉。說這次薛清寧會受傷,也是受孟銳連累的緣故, 還要請孟夫人見諒。 倒是賓主皆謙遜。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孟夫人開始夸起薛清寧來:“......寧寧這孩子確實好。模樣兒出挑不說,性子也溫和。不說你這個做娘的喜歡,就是我看著也喜歡。” 自己的孩子被別人夸,哪個做母親的會不高興?徐氏心內(nèi)自豪,面上卻甚是謙虛。 孟夫人笑了笑,話鋒一轉(zhuǎn),轉(zhuǎn)而說起孟銳來。 “......我這兒子雖然性子有些犟,但其實是個很有擔當?shù)娜恕_@些年多數(shù)時候都在軍營, 性格也十分的堅韌, 可以說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這不, 連他父親都說了,這長江后浪推前浪,兒子遠勝于他, 他也是時候該退下來歇一歇,將整個靖國公府都交到兒子手上了。” 孟銳自然出色,就算孟夫人不說徐氏也知道。但是現(xiàn)在孟夫人卻在她面前這般夸贊,徐氏的心里不由的覺得奇怪。 以前沒見孟夫人這樣過啊。甚至就算有人在她面前夸贊孟銳,她還要說謙虛的話,怎么現(xiàn)在卻這樣...... 正要說話,就看到有個丫鬟從屋外走進來,彎腰在孟夫人耳旁輕聲的說了幾句話。 徐氏聽不到這丫鬟說的話,卻看到孟夫人唇角上揚,面上露出一個笑意來。 似乎是有點兒嗔怪,又有點兒無可奈何的意思。 等到那丫鬟直起身,孟夫人就轉(zhuǎn)頭看著徐氏。 對上徐氏的目光,她就笑著說道:“這丫鬟是先前我遣過去伺候?qū)帉幍?。她過來,是因著銳兒說寧寧傷口才包扎好,血也才剛剛止住,若這時候跟著你們回家,路上顛簸,傷口很有可能會裂開。再者,他已經(jīng)留了太醫(yī)院的王醫(yī)正在家里。王醫(yī)正的醫(yī)術(shù)連皇上都認可的,京中再沒有比他醫(yī)術(shù)更好的了。可以隨時給寧寧看傷。所以銳兒的意思,是想留寧寧在我家中住幾日。等寧寧的傷口大好了,他自然會送寧寧回去。” 徐氏明白孟銳說的話很有道理,但是留薛清寧在靖國公府居住,她這個做娘的始終不放心。 而且總覺得今日的孟夫人很有些反常...... 正在想著措辭要拒絕,就聽到外面的丫鬟在叫世子爺。 回過頭一看,就見孟銳正抬腳跨進門內(nèi)。 他穿一件藍色暗紋錦袍,長身玉立。在傍晚橙色夕照的照耀下,清貴逼人。 徐氏就要起身站起來,卻被孟夫人給叫住了:“他是小輩,你是長輩,哪里有他過來你站起來的道理?快坐著?!?/br> 徐氏心內(nèi)疑惑更甚。 再如何孟銳是薛清寧的義兄,但他靖國公世子的身份畢竟在那里擺著,以往徐氏看到他的時候是絕不敢坐著的。 且以往就算當著孟夫人的面她站起來,孟夫人也絕不會說現(xiàn)在這樣的話。 孟銳也趕忙上前請她落座,隨后就躬身對她行了一禮,恭恭敬敬的叫薛夫人。 孟夫人在他行禮的時候已經(jīng)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見他換了一件新袍子,背后也無血跡滲出,曉得他定然已經(jīng)處理過傷口了。又見他說話的時候語氣平穩(wěn),行禮的時候動作流暢,想來那些傷對他而言確實不算什么。 沒法子。原也是她捧在手掌心里面怕風吹著,含在口中怕化了的孩子,這些年被自家夫君這般糙養(yǎng)下來,連帶著她這個做娘的好像也慢慢的‘心狠’了起來。 就問他:“你不守著寧寧,過來做什么?” 孟銳回道:“我叫寧寧睡了。因想著薛夫人不放心寧寧,肯定想待會兒接寧寧回去。我過來,就是想跟薛夫人說一聲,寧寧傷口才好,此時不宜移動。再者王醫(yī)正在這里,若有什么事,可以隨時跟寧寧診治。所以能不能讓寧寧現(xiàn)在我家中待幾日?等過幾日她的傷大好了,我肯定會親自送她回去?!?/br> 跟那個丫鬟說的話是一樣的。 孟夫人聽了,真是哭笑不得:“剛剛你不是已經(jīng)遣人過來說過了?怎么這會兒自己又要過來說一遍?” 這到底是有多不想薛清寧回去啊? 孟銳笑:“我擔心那個丫鬟說不明白,還是自己過來親自對薛夫人說一聲比較好?!?/br>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知道徐氏的性子。只憑著那個丫鬟過來傳話,徐氏肯定會推辭,母親臉皮薄,只怕也不好意思強留。但他自己親自過來說就不一樣了,徐氏總不好再強硬的說今天一定要帶薛清寧回去。 而且,他覺得在這件事上自己肯定比母親臉皮要厚。就算徐氏再如何說,反正他今日是肯定要將薛清寧留下來的。 畢竟臉面再重要,能有寧寧重要?再者說了,臉皮不厚一點,怎么能討到薛清寧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