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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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飛快的上下打量了她一打量,就知道她今兒肯定是很用心的打扮過了。 身上的衣裳顏色都是很襯她的,顯得一張小臉越發(fā)的白嫩起來。發(fā)髻也不是以往他看到的丫髻了,而是柔美的傾髻。 發(fā)間還簪了水色通透的碧玉簪子,赤金小鈿花,和一支極精致小巧的點翠三尾鳳凰步搖。 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少女的感覺。 只是...... 孟銳看著她脖頸上掛的那只鏨刻著福壽安寧的如意長命鎖,問她:“你帶著這個,脖子不覺得重?” 薛清寧:...... 你關注的重點是不是跑偏了? 暗中磨了磨牙,但面上還得溫順乖巧的回答著:“不重?!?/br> 這旁邊可有好幾個靖國公府的丫鬟仆婦呢,她不得對孟銳和顏悅色的???不然只怕立刻就會傳到靖國公和靖國公夫人的耳中去。 孟銳卻是很了解她的。 別看小姑娘現在看著在輕聲細語的跟他說話,但從剛剛她眼中閃過的惱怒之色中就知道她心中肯定不會是這樣的了。 不過孟銳好像還挺喜歡看到薛清寧生氣的樣子的。 也喜歡惹她生氣。等到她真的生氣了,他又會溫聲軟語,甚至做小伏低的哄得她好了。 好像這是一件極有成就感,也是讓他覺得極高興的事。所以有時候明知道薛清寧不喜歡他做什么,他依然會去做。 就譬如說捏臉頰這件事。孟銳知道薛清寧不喜歡他這樣對她,但是每次見到薛清寧的時候他依然會去捏一捏。 一來確實是想要故意逗逗她,二來,他也確實有些忍不住。 只能說薛清寧的臉頰實在太軟嫩了,手感極好,讓他捏過一次之后就再也忘不了那種感覺。 就好像已經上、癮了一般。 這一次也是。他明明都已經看到了薛清寧眼中的戒備之色,甚至上半身都往后仰了一些,就是預防他會伸手來捏她的臉頰,但是孟銳只恍若未見,一臉笑嘻嘻的樣子,然后就抬起了手。 原本他若真的想要捏薛清寧的臉頰,哪怕薛清寧再如何的躲那肯定都是躲不掉的。只是這一次,孟銳的手才伸出去,忽然眼角余光注意到旁邊站了一個穿松花色繡博古團花紋緞面夾襖的婦人。 他剛剛過來的時候雖然看到這邊站了好幾個人,但他眼中卻只有薛清寧一個人,以為其他的人都是跟著的丫鬟仆婦。但這會兒忽然瞧見這位婦人渾身的穿戴和氣質肯定不會是個下人,就猛然的反應過來,這應該是薛清寧的母親,榮昌伯夫人了。 他竟然當著薛清寧母親的面要捏她的臉頰...... 孟銳連忙放下伸出去的手,也迅速斂了面上的玩鬧笑意,端著臉色行禮:“見過薛夫人?!?/br> 他行的是晚輩見長輩的禮節(jié)。 徐氏到現在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原本看著孟銳往她們這邊走過來,她心中還想著,這些時候一直聽元青夸這位孟世子,今兒她可算是見著真人了。 確實是生的俊朗出眾,眉眼間都是英氣。 再看他剛剛同那些人練武時出手果斷利落的樣子,也就難怪元青為什么會喜歡跟他在一起廝混了。 接下來看到孟銳過來,跟薛清寧說話,眉眼間皆帶著笑意,看起來倒確實像是一個很寵愛meimei的兄長。 但是接下來她就看到孟銳抬起手......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這會兒竟然極客氣的對她行禮...... 要知道孟銳可是靖國公世子,論起身份,是要比她高很多的。可是他現在在她面前竟然沒有一點世家公子的驕矜。 徐氏連忙要還禮,但是孟銳卻不肯受。 伸手虛托著徐氏的胳膊,他笑著說道:“薛夫人是元青和寧寧的母親,那就是我的長輩,我如何敢受您的禮呢?” 看起來談吐都很大方得體,也能讓人感覺得到他的真誠。 薛清寧心里再一次堅信了孟銳去學變臉肯定會學的很好的想法。 ☆、第63章 被打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整天待在家里的緣故, 薛清寧覺得自己其實是有輕微的社交恐懼癥的。所以前些年徐氏要帶她出去交際,她從來都是能不去的就不去,就是不知道該如何跟陌生人說話寒暄。 但是顯然徐氏和孟銳在這種事上面都是很精通的,兩個人說起客套話來都可以說是信手拈來, 而且表面上看起來很賓主盡歡的樣子。 對于徐氏這樣薛清寧不覺得奇怪。她很早就知道徐氏是個很厲害的人, 待人接物都很得體的,但是沒有想到孟銳竟然也這樣的情商高。 再想想孟銳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時候...... 薛清寧后知后覺的總算有點兒明白過來, 孟銳其實就是在故意逗她生氣的吧? 只是這個人,看她生氣好玩? 一時都不想跟孟銳說話了。 孟銳和徐氏兩個人這時候也終于寒暄好了, 正面帶微笑的說要送她們兩位去后院見他母親。 徐氏心中很明白,孟銳親自送她們過去, 這是多么大的一份榮耀。不說今兒來聽戲賞燈的女眷們都會更加的高看她們一眼,就是靖國公夫人,也會明白孟銳是有多重視薛清寧這個義妹了。 但是面上還是推辭著:“不敢勞煩孟世子。孟世子請自便, 我和寧寧跟著這些丫鬟去拜見令堂就好。” 笑著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沒有說話的薛清寧, 孟銳卻笑著堅持。 “薛夫人和寧寧第一次來寒舍,我自當奉陪。而且我剛剛才跟幾個侍衛(wèi)練了會武,現在走一走, 就當是活動手腳了, 師父說這樣很有好處。” 就譬如一番長跑下來, 縱然再累也不能立就刻坐下來,而應該慢慢的走一會兒, 一個道理。 兩個人彼此又客套了一會, 最后孟銳取得了勝利。 請徐氏先行, 孟銳落后她兩步,走到薛清寧的身邊,含笑低頭輕聲的問她:“剛剛你怎么一直不說話?” 薛清寧心想,你們兩個人都這么會說話,要我說話干嘛啊?而且她確實覺得沒什么好說的。 不過可能是孟銳靠的太近了,又或者是他才剛練過武的緣故,薛清寧就覺得他低下頭來跟她說話的時候,瞬間一陣熱意襲過來,暖暖的撲在她的右臉頰上,和耳垂上。 雖然已經過了立春的節(jié)氣,但京中寒冷,前幾日才下過一場大雪,這幾日天氣也沒有個暖和的時候。屋頂上,院子的角落里面還有好些沒有化完的積雪。 馬車里面放了腳爐,倒是很暖和的,一點兒都不冷,但剛剛下車走了這一段路,又站在一旁聽徐氏和孟銳兩個人寒暄了一會兒,薛清寧只覺得自己的臉頰已經被凜冽的北風吹的冰涼涼的。 但是這會兒猛然的被這股熱意一襲,右臉頰和耳垂瞬間是暖和了不少,但相應的卻也有幾分癢癢的感覺。 連忙身子往旁邊側了側,好離孟銳遠一些。 同時注意到他身上穿的這件墨藍色織銀團花紋的圓領袍竟然不是棉袍,只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袍子而已。 這樣滴水成冰的天氣,她恨不得一天到晚躲在被窩里面不出來。即便出來,也是棉襖穿著,厚實的斗篷披著,小手爐抱著,但是孟銳竟然連件棉袍都不穿...... 望著他的目光不由的震驚起來:“你穿這么少,不冷???” 就是她大哥和二哥,這樣的天氣出門,也必定是要穿棉袍,披斗篷的。 這還是今兒兩個人自打見面之后薛清寧頭一次開口跟他說話呢,孟銳很高興。 而且顯然薛清寧的這句問話落在孟銳的耳中,就覺得薛清寧肯定是在關心他,不由的更加的高興了。 就笑著說道:“我常年練武,身體好,不怕冷?!?/br> 隨后就跟她說起邊關如何的寒冷,八月的時候就會下起鵝毛大的雪來。他又如何的在三九寒冬天依然跟將士一塊兒出cao練兵。 甚至連外裳都不穿的,只穿了單薄的里衣,在及膝深的積雪里面摸爬滾打。 正說著,就聽到有人在后面叫他的聲音。 “世子爺,您的斗篷拉下來了?!?/br> 薛清寧聞聲回頭,就看到他的侍衛(wèi)影青手里正捧著一領黑漆如墨的貂裘。 顯然是先前孟銳披在身上的,后來因為跟一眾侍衛(wèi)練武才解下來。剛剛又因為要送她們去見靖國公夫人,所以沒有來得及拿,現在影青擔心他冷,就特地給他送了過來。 只是某人才剛剛在她面前那般吹噓他如何的不怕冷,大冷天在積雪中摸爬滾打面不改色...... 薛清寧不說話,轉過頭默默的看著孟銳。 孟銳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起來。 就是啊。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在寧寧面前說自己如何的厲害,想讓她往后崇拜自己,沒想到現在影青立刻就過來打他的臉了。 若不是看到徐氏和薛清寧在這里,孟銳都想要抬腿踹影青一腳了。 但這會兒也只能冷著臉,沉聲的說著:“爺不穿。拿回去。” 影青哪里曉得自家的世子爺剛剛丟了大臉啊,還懵著呢。 好好兒的,這又是發(fā)什么脾氣呢?不披著這件貂裘,待會兒夫人瞧見了,不得罵他啊。 就勸說著:“世子爺,您還是披著吧。您瞧這北風跟刀子似的,刮在身上都能刮下幾塊rou來?!?/br> 薛清寧在旁邊看著孟銳被打臉,以及被打臉之后惱羞成怒的樣子,忍不住的笑。 但是她現在畢竟在靖國公府,肯定不能笑出聲的,不然孟銳那可憐的面子就會更加的沒有了。就只能憋著。 但憋笑也是件很辛苦的事,薛清寧覺得她的兩邊臉頰都在發(fā)酸了。 好不容易好一些,她就附和著影青的話,對孟銳說道:“這風確實很大,這貂裘你還是披著的。” 眼中還帶著沒有掩下去的笑意,看著如星燦月朗一般的清亮。 孟銳仔細的看她。好像想要看出來她這句話到底是笑話他的,還是真心實意的在關心他。 最后看出來了,薛清寧確實是在關心他。就忽然笑了一笑,然后轉過頭叫影青:“將貂裘拿過來?!?/br> 影青簡直都不知道該如何佩服薛清寧了。 要知道他們家這位世子爺,但凡自己打定主意的事,任憑旁人如何的勸那都是不聽的。性子說好聽點那是有主見,說難聽點那其實就是犟。 剛剛他其實都沒有指望能勸得動孟銳,已經做好了待會兒被夫人責罵的準備。但是現在薛清寧不過才開口說了一句話。甚至嚴格來說都算不上是勸。但是孟銳竟然就是聽了她的話。 怔愣之后,趕忙走近兩步,將貂裘雙手遞過來。 孟銳正要伸手接過來,就聽到旁側有個丫鬟在說道:“世子爺,讓奴婢給您披上這件貂裘罷。” 薛清寧望過去,就看到這丫鬟穿一件水紅色的半臂,生的相貌清秀。這會兒正微垂著頭,露出一截白皙似雪的脖頸來。 但依然能看到她現在雙頰暈紅。偶爾抬起頭溜一眼孟銳,一雙水眸中含情脈脈。 其中的情義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