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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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興致勃勃的對徐氏說道:“這個香皂的香味和顏色都是可以更改的。還有形狀和上面印的這個花樣, 往后娘若想要其他的形狀,或其他的花樣了, 只管告訴我一聲,我叫工匠另外再換個模子?!?/br> “現(xiàn)在這樣我就已經(jīng)很喜歡了?!?/br> 徐氏拿起一塊香皂托在手掌心里面。離得近了,能聞得到幽幽的茉莉香味。 忍不住的又贊嘆了一會。徐氏轉過頭笑著跟孫mama說話,“你瞧瞧, 這東西做的這樣精致, 我哪里還舍得用來洗臉洗澡?巴不得放那看著都是好的?!?/br> 孫mama也贊嘆了一會。隨后笑道:“難為姑娘竟然能做出這個來, 果然稀奇。奴婢以往只聽說過澡豆,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怕是世上的人都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東西罷?若他們見過了, 只怕都會搶著來要呢。” 這些日子薛清寧心里原本就有個模糊的念頭, 只是一時半會兒的并沒有完全的成形, 這會兒聽了孫mama的一番話, 好似大風吹散浮云,那個念頭立刻清晰起來。 “娘,” 她隔著一張炕桌探過身子來,白凈的雙頰因著興奮和激動隱泛紅霞,一雙眸子也如同有星辰墜入一般閃閃發(fā)亮,“你說咱們將這香皂拿出去賣怎么樣?” 徐氏那間陪嫁的鋪子原本租給了一位徽州來的商人開當鋪,近幾年來賃金都有按時支付。但上個月到了該付下個月賃金的時候卻不見人來。 等了十來日總是不見有人來,徐氏便叫人去看,然后才發(fā)現(xiàn)早就已經(jīng)人去屋空了。 問了周邊其他的幾家商鋪,模模糊糊的知道這個徽州商人的家里好像出了什么變故,這當鋪是再也開不下去了。某一日黑夜,拿著旁人典當?shù)哪切〇|西就悄悄的跑了。 失了這十來日該得的賃金還是小事,其后還有幾個活當?shù)娜酥鹑盏戒佔娱T口去吵鬧,說是掌柜的卷著他們的東西跑了,他們要告官。 又說現(xiàn)在既然店鋪的掌柜的跑了,找不見,那就找這間鋪子的主人。說是這鋪子的主人肯定知道掌柜的去向,說不定還伙同掌柜的一塊卷了他們活當?shù)臇|西。 鬧的頗有幾分不可開交的意思。 雖然這件事說起來跟徐氏并沒有半點關系,那些人知道徐氏的身份之后自然也不敢真的去告官。但是被薛博明知道,少不得的又說這件事丟了他們榮昌伯府的臉面,叫她往后再不要將那間鋪子賃出去。省得又出了這樣的事,他們榮昌伯府的臉面可真的都要被丟盡了。 因著這件事,徐氏這些日子難免也添了幾分氣和惱,薛清寧看在眼里自然心疼。 現(xiàn)在經(jīng)由孫mama這一番話點醒,如醍醐灌頂一般,薛清寧立刻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就將自己心里的盤算對徐氏說了。 “......這香皂做起來其實不難。顏色式樣和香味都可以隨意變化的,這樣供選擇的余地便會多,不至于單調。放在娘你的那間鋪子里面賣,賃金這塊成本咱們是節(jié)約下來了。剩下的也就是請伙計和制作這香皂要用到的材料耗費的錢。我剛剛在心里粗略的估算了一估算,應該還是會有利潤的?!?/br> 明明才是個八歲大的孩子,但說起這些話來的時候面上卻是一本正經(jīng)的嚴肅樣子。 徐氏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沒想到我的寧寧不但會做這個,連生意都會做了。若你大哥二哥知道了,肯定會夸你能干。” 不過顯然她并沒有將薛清寧的這個話聽進去。 想想也是。畢竟還只是孩子,哪里曉得什么做生意的事。而且做生意可不是一件小事,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 再者,徐氏書香門第出身,又是榮昌伯夫人,也確實拋不下這個面子去做生意。 薛清寧見說不動她,等傍晚薛元韶過來的時候就特地將這件事對他說了。 知道徐氏還是很聽自己大兒子的話的。 薛元韶仔細思忖了一番,也覺得這件事可行。就勸說徐氏:“娘的那間鋪子現(xiàn)在也是空在那里,只怕短期內(nèi)也不會賃出去,既如此,倒不如便聽了寧寧的話,自己做生意。寧寧做的香皂我剛看過了,確實新奇,也精致,以往再沒有見過,說不定生意就會很好。若真的生意不好,做一段時間不做便是。就當是花錢讓寧寧玩一玩?!?/br> 知道薛清寧平日興致來的時候很喜歡鼓搗一些小東西。剛剛跟他提這件事的時候,也是激動的一張小臉都紅了。若不順著她做一做這個生意,只怕她好一段日子都會怏怏不樂。 頓了頓,薛元韶又說道:“至于這個本錢。這些年我也積攢了一些銀子在身上,待會兒回去之后我就遣人送過來?!?/br> 徐氏對他的話還是很信服的。因為薛元韶從小就做事沉穩(wěn)有度不說,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十八歲了。在徐氏的心里,早就將他當成個大人來看待了,凡事都可以跟他商量的。 現(xiàn)在見他也如此說了,徐氏便有些猶豫起來。 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薛清寧坐在一旁,正眼巴巴的望著她。 徐氏心中頃刻就做下了決定。 以往薛清寧對什么事都懶懶散散的,難得她現(xiàn)如今對這件事這般的上心,就拿些銀子出來給她玩一玩也沒什么。 就對薛元韶說道:“你的體己留著自己用吧。放心,娘有錢?!?/br> 榮昌伯府現(xiàn)在雖然內(nèi)囊漸漸的上來了,但她做了這些年的榮昌伯夫人,手里還是積攢了一份很豐厚的體己的。 沒想到這件事這樣順利的就決定了下來,薛清寧還是很興奮的。 不過對于做這個到底需要多少本錢,能盈利多少,薛清寧并不懂,都交給徐氏和薛元韶去籌算了,她只負責如何制作香皂的事。 自然,想要售賣香皂,雖然不至于要很大批量的生產(chǎn),但像她現(xiàn)如今這樣玩兒著做幾塊肯定是不行的。得需要人手。 最好是各人都有明確的分工,這樣效率才會高。 還有,該做哪些式樣和香味的香皂呢? 腦子里面想著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薛清寧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睡著。 次日也很早就醒了。 吃完早飯,薛清寧叫綠檀尋個好看的錦匣,將昨兒她剛做好的那兩塊玫瑰香味的香皂裝起來,待會兒她要送去給薛清蕓。 綠檀答應著去了。 薛元青翹著腿坐在一旁,聞言就笑嘻嘻的說道:“昨晚我聽大哥說你要做生意了?我們寧寧這么厲害,這個都會?” 他今天穿一件琥珀色小團花紋的圓領袍衫,腰間的革帶上面掛了一只寶藍色,繡荷花蜻蜓的香囊。 正是前些時候薛清寧繡的。被薛元青看到,就央她做了一只香囊送他。 只不過...... “二哥,” 薛清寧收回看那只香囊的目光,看著薛元青,認認真真的說道,“你回屋去換只香囊吧。這香囊的顏色,和你身上穿的這件衣裳的顏色不搭?!?/br> 琥珀色是一種很典雅靈動的顏色,還是搭配諸如灰色,或是淺棕金色比較好看,相較而言,搭配寶藍色有點兒太鮮亮了。 只會讓人一眼就注意到他腰間掛的這只香囊。 薛元青卻不肯換,一臉自豪的說道:“管它什么搭不搭的。這可是寧寧送我的,其他再好的香囊都比不上,我不換。” 又喜滋滋的說道:“今日我約了孟銳出去練武,待會兒我要讓他好好的看看這香囊,再告訴他這是你親手給我做的,羨慕死他?!?/br> 這有什么可值得顯擺的?薛清寧有點兒想扶額。 但隨后她還是說薛元青:“你約孟銳做什么不好,約他練武?你打得過他?” 簡直就是上次那幾拳頭還沒挨夠,還想再挨一遍。 薛元青卻無所謂的很。 “這你就不懂了。想要武藝好,那就免不了得挨揍。就咱們家的那位師父,現(xiàn)在他都已經(jīng)打不過我了,再跟著他學我也學不到什么??墒敲箱J的功夫是真的好,只要能在他身上學到東西,就算被他揍幾拳我也愿意。我還打算跟他學射箭呢。” 見薛清寧一臉不放心的樣子,他就挑眉說道:“不然你今天跟我一塊兒過去?上次我跟孟銳出去玩,孟銳還問我你怎么沒去呢。” 孟銳確實對薛清寧這位剛認的meimei很上心,每次看到薛元青的時候都會問幾句。 不過薛清寧對他倒不怎么上心,今天也不想跟薛元青去。 也不曉得為什么,好像每次跟孟銳在一起的時候她很容易的就會被他氣到,就不是很想見這個人。二來,今天她跟著去做什么呢?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薛元青挨孟銳的揍嗎? 她肯定是不忍心的,索性不如眼不見為凈的好。 就搖搖頭拒絕了。 薛元青勸說了兩句,見薛清寧打定了主意不松口,便也罷了。腰間掛著那只香囊,興致勃勃的就出門找孟銳挨揍去了。 ☆、第34章 酸溜溜的 如薛清寧所料想的一般, 孟銳一見到薛元青,目光首先就落在了他腰上掛著的那只香囊上面。 寶藍色原就是個極鮮亮的顏色,偏生他今兒穿的衣裳又是典雅的琥珀色, 兩相一對比之下, 想要人不注意到都難。 薛元青也留意到孟銳的目光落在香囊上面, 忙雙手捧起來, 一臉嘚瑟的說道:“這香囊好看吧?是寧寧特地給我做的?!?/br> 其實薛清寧跟著徐氏學針線活還沒有多少時候, 認真來說這香囊做的并不算特別的好。邊緣處的針腳不夠細密,蜻蜓的翅膀繡的略有點兒厚重, 不夠輕盈。不過對于薛元青來說,只要這個香囊是薛清寧做的, 無論做成什么樣的他都喜歡。 要知道這可是薛清寧第一次做香囊給他。年初薛元韶過生辰的時候, 薛清寧就做了只香囊作為生辰禮物送給薛元韶,將他羨慕的跟什么似的。當時他就跟薛清寧說了, 等他下次過生辰的時候一定要她也親手做一只香囊給他。 這個月初是他的生辰, 果然得到了薛清寧親手做的香囊,于是這段日子逢人他就要拿出來顯擺一番。 對著孟銳那就更要顯擺了。因為知道孟銳見到了是肯定會羨慕的。 果然孟銳聽完他的話,心里面就覺得有幾分酸溜溜的。 雖然他跟薛清寧沒有血緣關系, 但兩個人到底已經(jīng)認了兄妹, 她是要叫他一聲三哥的。怎么現(xiàn)在薛清寧的大哥二哥都有她親手做的香囊, 他這個三哥就沒有? 見薛元青還在顯擺, 就叫他:“你將香囊取下, 放到一邊。” “干嘛?” 薛元青雙手護著香囊, 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你就算羨慕這是寧寧親手做了送我的,你也想要一個她親手做的,也不能這樣明搶吧?” 孟銳給氣的:“我什么樣的香囊沒有,會搶你的?叫你放到一邊,是省得待會動起手來的時候弄臟了香囊?!?/br> 薛元青半信半疑的。不過還是解下香囊,交給自己的小廝初一拿著。還吩咐他一定要拿好,絕對不能丟了。 孟銳在旁邊看到,暗暗的磨了磨后槽牙。 決定下次見到薛清寧的時候一定要找她要一只她親手做的香囊。還要比薛元青的這個做的更用心才行。叫薛元青在他面前顯擺! * 綠檀用一只黑漆描金的錦匣將那兩塊香皂裝好之后就過來見薛清寧。 薛清寧叫小桃拿了,然后出門去找薛清蕓。 外面的天色陰沉沉,風也刮的有點兒大。薛清寧抬手將身上的斗篷攏緊了一些,一邊往前走,一邊跟小桃說話:“看這樣子,好像要下雪了?!?/br> 上輩子她是南方人。在南方,小雪的節(jié)氣只怕都未必會很冷,可現(xiàn)在她在北方,在小雪的節(jié)氣下雪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小桃抬頭看了眼天色,笑著附和:“說不定今兒真能下一場雪下來呢。我記得前年就是在小雪節(jié)氣這天下了第一場雪?!?/br> 薛清寧聽了,心里面就有幾分雀躍。 一年四季里面只有冬天才會下雪,且又不是天天都會下的,所以下雪這件事就顯得彌足珍貴起來。 到了薛清蕓住的院子,將裝著香皂的錦匣遞過去,薛清蕓打開看了,一臉的驚喜。 馮姨娘和薛清蕓住在一起,看到薛清寧來了,她也過來問了好。叫小丫鬟上好茶,拿裝著糕點蜜餞的攢盒過來。 馮姨娘近來開始信起佛來。身上穿著一件素淡的淺藍色衣裳,手上拈了串佛珠,離得近了,能聞得到她身上的檀香味。 眉眼看起來越發(fā)的平和素淡了,一臉與世無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