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住隔壁我姓姜、拜師劍宗后我慌了[穿書]、病嬌世子真香日常、冉冉心動、[綜]十代目每天都在裝廢柴、敘鴆姬(1v1)、天地白駒、你別太寵我、甜蜜小嬌妻:顧少,請休戰(zhàn)!、一言不和
就起身從椅中站起來,抬腳繞到書案前面,身子微彎,兩手抱掌前推,說道:“見過孟公子?!?/br> 看孟銳的年紀(jì),應(yīng)該是跟薛元青相近的。那肯定就比薛元韶要小。但是現(xiàn)在薛元韶竟然還很客氣的跟他行禮。 可以說是很謙和有禮了。 孟銳也回了禮。 彼此見過,薛元韶請孟銳在明間廳里的椅中坐了,叫小廝上茶。又客客氣氣的跟他說話。 薛元青是不耐煩跟薛元韶一樣斯文的坐著跟人講話的。而且他覺得自己跟孟銳已經(jīng)很熟了,也沒必要跟他那樣的客氣。 看到書案上放了一碟子糕點(diǎn),式樣極精致,就伸手拿了一只吃。 吃了一口之后覺得好,就扭頭問薛清寧:“寧寧,這是你想出來的?” 這糕點(diǎn)他以前從沒見過,府里的廚子也肯定想不出這樣式樣精致,一看就知道很費(fèi)功夫的糕點(diǎn)來。必然是薛清寧想出來的。 這荷花酥既然帶了個酥字,可想而知是很酥脆的。 薛元青又是個做事不大講究細(xì)枝末葉,大大咧咧的人,所以這會兒就有細(xì)碎的酥皮落到了他錦袍的前襟上。 可他竟然也不管! 薛清寧看不過眼。拿手帕抬手拂去了他衣襟上的這些酥皮,然后沒好氣的說道:“吃你的吧?!?/br> 往常不都說自己的武藝很好么?軟磨硬泡了好長時間,母親才終于同意請了個會武的師傅回來教他。 不也跟著師父學(xué)了一兩年的武藝么?怎么今兒遇見孟銳,就被他打成了這個樣子? 也不曉得痛,還一直笑嘻嘻的! 倒是那個孟銳。剛剛薛清寧用心的看過了,他身上好像半點(diǎn)兒傷都沒有。 可見他的武藝有多高了。 這就越發(fā)的叫薛清寧懷疑起孟銳到底是不是靖國公世子來。 因?yàn)榫竾墒菍⑺麅鹤訋У竭吔畾v練過的。想必有戰(zhàn)事的時候他應(yīng)該還上過戰(zhàn)場,見過血,殺過人,這就完全不是薛元青學(xué)幾年功夫就能打得過的了。 “還是寧寧對我最好?!?/br> 薛元青笑著對薛清寧道了謝,下一刻他伸手將裝荷花酥的碟子拿在手上,抬腳就往廳里走。 等走到孟銳旁邊,他單手將碟子往他面前遞了遞:“這是我meimei做的荷花酥,味道特別好。你嘗一個?!?/br> 薛清寧:...... 這荷花酥她只是跟小廚房里的人提了一提,說了一些式樣,以及大致應(yīng)該是用什么東西做的而已,至于具體怎么做,還是小廚房里的人摸索研究出來的。怎么現(xiàn)在到薛元青的口中,就好像全都是她的功勞一樣。 孟銳不大喜歡吃糕點(diǎn)甜食,但薛元青這樣巴巴的拿過來叫他吃,而且這荷花酥看起來也確實(shí)不錯,所以他還是伸手拿了一只。 嘗了一口之后,他對薛元青道了謝,然后側(cè)了側(cè)頭,對著薛清寧也笑了笑:“做的很好吃?!?/br> 這個人天生一張仰月唇,唇角總是微微上揚(yáng)的,看起來好像一直都面帶微笑一樣。 確實(shí)是個神采飛揚(yáng)的少年。 但是想到薛元青臉上的傷,薛清寧還是不大想理他。 下手也太重了。要是力道再重一點(diǎn),她都擔(dān)心薛元青的左眼會被他給打瞎。 就只冷淡的說了一聲孟公子謬贊了,然后轉(zhuǎn)身回到西次間,坐在炕上繼續(xù)提筆臨字帖。 不過還是側(cè)耳細(xì)聽明間廳里面的對話,想要知道這個孟銳到底是不是靖國公世子。 可惜薛元青顯然對這種事不在意。但凡他看上的朋友,一向都不在意對方是什么家世的。薛元韶又是個謙和的君子,也不會剛見面就打聽旁人的身世,弄的他好像趨炎附勢一樣,所以直等孟銳告辭走了,薛清寧也不知道他到底是靖國公世子,還只是個跟靖國公世子同名的人。 倒是聽到孟銳約了薛元青過幾日一起去騎馬,薛元青慨然應(yīng)允。 ☆、第5章 脾氣相投 今天結(jié)識了一個新朋友,薛元青很高興。吃完晚飯之后還一直跟徐氏,薛元韶和薛清寧說這件事。 “......我問過了,他今年也是十六歲,但比我要小兩個月。功夫很了不得,出手穩(wěn)準(zhǔn)狠,我看連我?guī)煾付急炔贿^他?!?/br> 說到激動的地方,他表現(xiàn)的很興奮。 薛元韶對此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繼續(xù)低著頭一臉平靜的喝茶。 徐氏則又好笑又好奇的說薛元青。 “被人打了還這樣的高興,天底下你也是獨(dú)一個了?!?/br> 又問他:“你到底為什么跟他打架?” 薛元青說了緣故。 原來是他今日約了朋友出去射箭,在大街上看到有個婦人抱著肚子躺在地上痛叫,孟銳半蹲在她身旁,旁邊還有一匹馬。 聽到旁邊有圍觀的人在竊竊私語,他也沒有全聽清,只以為是孟銳鬧市騎馬,撞了這個婦人,一時打抱不平,就上前去找孟銳理論。 薛元青是個做事沖動的人,說不上兩句就義憤填膺的動了手。孟銳顯然也不是個好惹的,即刻就還了手。 原本薛元青還仗著自己跟著師父學(xué)了幾年武藝,滿以為會打的孟銳求饒認(rèn)錯,不成想自己的拳頭壓根就沒有機(jī)會碰到孟銳的衣角,反倒還被孟銳打了幾拳。 聽得徐氏很心疼,語氣中就有點(diǎn)兒埋怨起孟銳來。 薛元青反倒為孟銳說話了:“這事不能怪他。那個婦人不是他撞的,是懷了孩子不自知,提著重物動了胎氣,才躺在地上抱著肚子叫痛。孟銳當(dāng)時騎馬經(jīng)過,就下馬好心的問她怎么了。都怪我,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就先對他動手,挨他這幾拳頭也是應(yīng)該的。而且,娘,他當(dāng)時腰間是帶著軟劍的。若他真有心要傷我,只怕我這條命今日就已經(jīng)交代在那里了?!?/br> 腰間帶著軟劍么? 薛清寧仔細(xì)的回想了下,孟銳的腰間確實(shí)系著一條黑色的革帶,不過她當(dāng)時并沒有仔細(xì)的看那是不是把軟劍。倒是一瞥之下,覺得少年的腰身很勁瘦,被那條革帶一勒,顯得身材很好。 徐氏都不曉得該說薛元青什么好了。 她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雖然剛剛她已經(jīng)叫人煮了個雞蛋,用手帕包著在薛元青的左眼處滾了一會兒,好祛瘀消腫的,但現(xiàn)在那一圈青色依然很明顯,看著很觸目驚心。 就算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兒子沖動了,不怪孟銳,但還是忍不住的問道:“那個孟銳是什么來歷?你打不過他的時候就沒跟他說你是誰?” 榮昌伯府再不比以前,可到底也是有爵位的,怎么這孟銳竟然一點(diǎn)兒都不忌憚,照樣把薛元青打成了這個模樣? “嗐,打架的時候誰還有空說這些啊?!?/br> 薛元青一臉的不以為意,“而且,這跟我是誰,或者他是誰有什么關(guān)系?跟我脾氣相投的,哪怕他只是個路邊的乞丐我也照樣能跟他做朋友,若跟我脾氣不相投的,哪怕他是王孫公子我也不稀得搭理他。” 徐氏見從他這里問不出什么來,就轉(zhuǎn)過頭問薛元韶:“你跟他說了會話,有沒有探聽出他的家世背景來?” 剛剛一直聽薛元青將那個孟銳夸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徐氏心里還真的對孟銳有點(diǎn)好奇上了。 薛元韶?fù)u了搖頭:“不知道。但看他渾身的穿戴,還有通身的氣派,應(yīng)該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br> 徐氏也沒有太在意。 誰也不會想到自家兒子一拳下去打的竟然是京城最富貴,最有權(quán)勢的靖國公家的世子啊。若真知道,只怕徐氏跟薛元韶這會兒都會嚇得面上無色了。 所以薛清寧猶豫了下,到底也沒有說出她心中的那個猜想。 若她猜想的錯了,豈不是白白的叫徐氏和兩位兄長虛驚一場?若是教她猜對了的話...... 看那個孟銳剛剛一臉不在意,還笑著跟她大哥二哥說話,想來他也未必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既如此,便這么算了。 薛清寧安下心來,伸手在攢盒里面拿了塊棗泥山藥糕吃。 ☆、第6章 特別上心 孟銳那日雖然約了薛元青過幾日一起去騎馬,但是不想第二日就開始下起雨來,這馬自然是騎不成了。 不過下雨也有下雨的好。 原本雖然已經(jīng)過了白露的節(jié)氣,但天兒還是有幾分悶熱,讓人覺得難受的很。這場雨一下下來,秋意就漸漸的濃了起來。甚至早晚風(fēng)大的時候還要穿上夾衣。 好在冬衣都已經(jīng)做好了。 薛清寧現(xiàn)在還小,跟著徐氏一塊兒住在上房。徐氏住東梢間,她住西梢間。做好的冬衣一送過來,徐氏就叫丫鬟拿過來給她看。 給薛清寧的夾襖有三件。一件是粉色的,一件是玫瑰紫色的,還有一件月白色。三件夾襖領(lǐng)口和袖口都鑲著白色的,毛茸茸的狐貍毛,看起來就覺得很暖和。伸手摸一摸,軟軟的。 另外還有三件綿綾裙和兩件斗篷。 薛清寧沒想到會有這么多。 這些冬天外面穿的衣裳不比其他三季的衣裳,做起來要更費(fèi)錢些。而且也不比其他三季的衣裳要經(jīng)常清洗,容易顯得舊,所以即便按照舊例,也不過府里各人每年做兩身冬衣便罷了。但現(xiàn)在徐氏竟然給她做了三套。 甚至還有兩件斗篷。 就驚訝的問道:“娘,怎么有這么多?其他人呢?” 她的庶長姐薛清雪慣常不忿徐氏只對自己的女兒好,有好東西從來不會想著她,已經(jīng)在父親面前明里暗里的抱怨過很多次了。 父親又很寵愛薛清雪。聽了這些話,難免就會過來說母親這個做嫡母的做不到一視同仁,凡事只想著自己親生的孩子。但是薛清雪同樣也是要叫她一聲母親的。 薛清寧不想徐氏因?yàn)檫@些事受氣。 徐氏明白她的意思,心里覺得很欣慰。 她的寧寧長大了,知道心疼她,也會為她著想。 就伸手將她摟在自己懷里,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不過你放心,給你多做的這些衣裳沒有動用公中的銀子,是娘自己的私房體己。就是有人想要挑刺,那也挑不出我的錯來?!?/br> 輕輕的拍了拍薛清寧的背,徐氏接著說道:“娘就只有你這么一個女兒,有好東西不給你給誰?旁的人縱然再叫我為母親,到底不是從我肚子里面鉆出來的,怎么能比得上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所以,管得他們怎么看,怎么說呢,娘一點(diǎn)兒都不在意。你也別在意,高高興興的就成?!?/br> 又叫丫鬟拿大公子和二公子的冬衣過來給她看。 看過了,就叫了自己的兩個大丫鬟文竹和瑞香過來,吩咐她們兩個將冬衣送到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院里去,叫他們兩個各自的丫鬟收好。 至于羅姨娘和馮姨娘,還有她們兩個各自的子女,以及三房各位主子的冬衣,徐氏都交給了孫mama,讓她安排丫鬟仆婦去送。 薛清寧比較關(guān)心林星承的那份,還特地問了徐氏,就擔(dān)心她忘記叫人做了。 徐氏笑著抬手輕捏了下她圓嘟嘟的臉頰:“你特地說的事,娘怎么會忘?已經(jīng)叫裁縫也做了他的那一份。跟你兩位哥哥的料子和式樣都是一樣的?!?/br> 薛清寧這才放了心。 看著孫mama告退出了屋,薛清寧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