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每次失憶都忘記老公是誰、六零媳婦發(fā)家致富[穿書]、惡毒女配不撩會死、世子養(yǎng)妹日常、我住隔壁我姓姜、拜師劍宗后我慌了[穿書]、病嬌世子真香日常、冉冉心動、[綜]十代目每天都在裝廢柴、敘鴆姬(1v1)
誰知道,李靳嶼正正經(jīng)經(jīng)、友好地沖張淼點頭:“你好,抱歉,感冒,不太方便摘口罩?!?/br> 張淼長得是標(biāo)準(zhǔn)的五官端正,但李靳嶼長的是正,勾引人的正,此刻還帶著個口罩。 原來他會好好說話啊,正經(jīng)跟人交流起來,還挺像那么回事的,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 晚上,四人小火鍋,一人一鍋。方雅恩跟葉濛坐對面,李靳嶼和陳佳宇坐對面,冒著騰騰裊裊的熱氣,火鍋店四周玻璃都蒙上一層霧氣,朦朦朧朧的,看不清街外的風(fēng)景。 陳佳宇神采飛揚地跟李靳嶼說著自己最近成績突飛猛進(jìn),興奮地小臉通紅。直夸他教得辦法真的有用,而且記住了就忘不掉。他感覺自己要踏上人生巔峰了,最近同桌小麗meimei看他的眼神里都充滿了崇拜。 葉濛笑著逗他,“這是馬上要談女朋友的節(jié)奏???” 陳佳宇老氣橫秋地說:“談什么女朋友,學(xué)習(xí)不快樂嗎?” 李靳嶼倒沒說什么,給葉濛剝了兩只螃蟹腿都被她生生地夾出去。 這下,連方雅恩都看出他倆有矛盾,趁李靳嶼去上廁所的功夫,方雅恩小聲刺探了一句:“你倆這是怎么了?” 葉濛又把那螃蟹夾回來,吃掉:“吵架?!?/br> 方雅恩笑笑:“為什么?” “勾愷?!?/br> “哎,我就說小弟弟醋勁大,”方雅恩一副過來人的心態(tài),“磨合磨合就好了。” 葉濛從李靳嶼鍋里夾了點魚滑到自己碗里,說:“醋勁大,說話也難聽。吵起架來,你都不知道他嘴里能蹦出那些話。” “不會跟陳健一樣,罵你sao了吧?” 方雅恩詫異狀,絕對想不出來那些話能從李靳嶼嘴里出來。 “那倒沒有,”葉濛冷笑,“罵我犯賤?!?/br> 方雅恩是了解她的,淡淡地點頭道:“那是該掰扯掰扯?!?/br> 晚上,葉濛趴在地上收拾東西,她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濕漉漉地掛著水,身上就一件清薄的吊帶睡衣,凹凸有致地罩著她韻致的身形。屋內(nèi)打著暖氣,李靳嶼擔(dān)心她感冒,直接把空調(diào)開到三十度。他把自己悶地火熱火熱的,一頭汗,像個火爐??粗迩逅卦谒媲白邅碜呷?,好像也挺解渴的。 屋內(nèi)亮著一盞插燈,是葉濛網(wǎng)上買的,那種小夜燈。光亮很微弱,只能將房間照得蒙蒙亮,沒辦法,葉濛一開大燈,就被坐在床頭開關(guān)旁的男人給二話不說關(guān)了。 李靳嶼人懶懶地靠著,一條腿曲著,一條腿打直,一只手搭著曲著那條腿的膝蓋上,表情冷淡,不知道是玩燈還是玩她。 葉濛去院子抽了支煙。李靳嶼另一條腿也收起來,冷冷地看著她收拾好的行李箱,恨不得給她一把火燒了。 葉濛抽完煙,裹著一深夜色準(zhǔn)備進(jìn)屋去。小院門被人牢牢堵著,男人高大的身軀像一堵結(jié)實的墻,連條縫都不給她留,半昏半昧的月色下,籬笆小院外,仿佛淌了一條銀色的河水。他也夾著煙,一手抄兜,一手夾著煙垂在身側(cè)。 時鐘倒戈,昨晚那幕,仿佛倒置。葉濛冷著臉,“讓開。” 李靳嶼深深地看著她,最終一個字沒說,側(cè)著身子讓開了。 后來,葉濛半夜起身去廚房倒水喝,發(fā)現(xiàn)李靳嶼在里頭抽煙。 李靳嶼單薄地靠著琉璃臺抽煙。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低著頭眼神沒什么焦距地盯著某一處,像一條沒人要的喪家犬。清冷的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嘴里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煙。一只手始終都抄在兜里,另只夾煙的手偶爾會撐在琉璃臺邊沿,然后便一動不動,沉默好半晌。 葉濛便是在那會兒,徹底心疼了。驀然間那人聽見聲響,他抬頭瞧見她又不動聲色地將煙放到嘴邊盯著她吸了口,隨即冷淡地別開眼看別處。 葉濛本來想過去破個冰,但瞧他這一言不發(fā),低沉愛答不理的樣子,又讓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于是只能裝模做樣地過去給自己倒了杯水,水壺就在他身后,被他擋著,她只能倚著琉璃臺,從他背后把手伸過去。 滴滴答答。 灌完水,她準(zhǔn)備撤。 剛起身,腰被人勾住。李靳嶼最后抽了一口,低頭漫不經(jīng)心地把煙摁滅,然后一邊把煙灰缸放到窗臺上,一邊把她勾到懷里,彌散的煙霧從她耳邊散開,他低頭去親她的耳骨,任憑那煙霧擋她的眼,小心翼翼又試探地低聲在她耳邊道歉,聲音低沉喃喃地一遍又一遍地哄著她:“我錯了,葉濛,我錯了……” “我認(rèn)識邰明霄,他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還有勾愷,我比你更清楚他是什么樣一個人。黎忱是我哥最好的朋友,你還想知道什么?”李靳嶼在她耳邊,壓著聲音無措地說,大概是真的急了,“我都告訴你,包括我一個月打幾次飛機(jī)。可以嗎?嗯?” 第46章 葉濛順竿趴, 冷淡地反問:“哦,幾次?” 李靳嶼埋在她頸子里,認(rèn)真地想了想, 聲音悶悶道:“兩次?!?/br> 好像是少了點。葉濛意料之中, 這也意味著, 一個月還得吐兩次。但也還是表示尊敬地淡淡一挑眉,“胃吃得消嗎?” 李靳嶼深深地吸了口氣:“會習(xí)慣性反流, 所以不能吃太辣太腥的。” “嬌氣?!?/br> “嗯, 從小就挺嬌氣的, 幸好生在有錢人家。雖然我媽討厭我,但至少吃穿住行也沒短我的, 穿不好, 她還覺得我丟她臉。她對錢向來很大方?!?/br> 難怪他衣品這么好, 穿什么都有味道。這就是從小從金錢堆里爬出來的小少爺啊。氣質(zhì)教養(yǎng)都滲進(jìn)骨子里,現(xiàn)在就是披個麻袋都好看。 葉濛低頭看他一眼, 突然問道:“李靳嶼, 你現(xiàn)在還吃抗抑郁的藥嗎?” “沒吃,”李靳嶼低頭開始親她,沿著脖頸一路親到下巴, “三年前轉(zhuǎn)中度就斷藥了,醫(yī)生說對腎肝功能有影響,除非控制不住情緒我才會吃?!?/br> 葉濛撇開頭,不讓他親, 推開他腦袋,嚴(yán)厲道:“好好說話?!?/br> 李靳嶼調(diào)正姿態(tài), 把她拉老遠(yuǎn),人靠著流理臺, 雙手老老實實地抄進(jìn)兜里,典型得了便宜還賣乖:“那你站遠(yuǎn)點。” 葉濛突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問什么了,嘆了口氣,深更半夜又怕吵醒老太太說:“算了,明天再說,先睡覺行嗎?” 李靳嶼點點頭。 葉濛轉(zhuǎn)身回房,仿佛跟想起什么似的,又兀然回頭冷巴巴地沖他:“把煙灰缸倒掉,放在窗臺插花?” 不用她提醒,李靳嶼其實已經(jīng)在拿了,但還是乖乖地應(yīng)了句,“好?!?/br> 葉濛頭也不回,又一句:“明天開始跟我戒煙!” 他一邊倒進(jìn)垃圾桶里,一邊乖聲:“好?!?/br> 葉濛哪睡得著,回來三天,三天都在吵架。連個嘴都沒正兒八經(jīng)地親過,氣都?xì)怙柫恕H~濛躺在床上,一邊心疼他,一邊又不想這么快原諒他。心仿佛被割成兩半,一半放在烈火里灼燒,一半在冰雪上化著。 煎熬得不行。 葉濛在這邊火燒火燎的,李靳嶼倒是靜靜躺著,呼吸勻稱。 葉濛窩在被子里憤憤地咬著指頭。 每次都是她主動。 每次都是。 臭弟弟。 李混蛋。 最終還是她忍不住側(cè)過身,拿臉對著他。李靳嶼仰面躺著,閉著眼,眼尾闔著一條溫柔的弧度,睫毛密密地像畫了眼線,根根分明,整齊地耷在眼皮下方。整張臉冷白,五官深刻雋秀。 葉濛心里惶惶撞撞,像有個無形的沙漏,她掌不住這流逝的沙子。但又總覺得這時間不能就這么過去,于是不自覺地伏過去,在他輪廓清晰的唇上親了下。 李靳嶼睜眼看她,眼神清明顯然也沒睡著,討好地問:“還要嗎?” 葉濛撐著身子,氣不打一處來,捏他臉,“你怎么總是一副我要強(qiáng)jian你的樣子?!?/br> 然后迫使他抬著下巴,葉濛一手撐著,壓下身,呼吸噴在他臉上,得寸進(jìn)尺、惡聲惡氣道:“委屈巴巴的樣子給誰看?!?/br> 他乖乖躺著,眼皮也不眨,眼神同她絞著,坦蕩對視:“給你看,想讓你心疼我,別生我氣了行嗎。” 葉濛捏著他兩頰,晃了晃,繼續(xù)裝腔作勢道:“所以就是裝可憐?!?/br> 他眼神澄凈,明亮:“我沒裝,我只是長得可憐?!?/br> “就你這長相,要是去酒吧買醉,別人都覺得這女的干得真漂亮。” 葉濛譏誚地看著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他的下巴,有點怒不可遏:“昨天那個拽得二五八萬的李靳嶼去哪了?不是說我犯賤嗎?我纏著你是吧?我逼著你跟我結(jié)婚的是吧?吃定我了是嗎——” 李靳嶼捧住她的臉,仰頭含住她的唇,輕輕吮了下,快速地躺回去:“我錯了。” 葉濛又一潑威脅:“別以為親下就沒事了——” 他仰起頭,又是面不改色地親了一下。 葉濛看他不動聲色、不依不饒地求和,心頭烽火燎原,恨不得掐死這個小混蛋。眼神里循著不甘心的火,人卻已經(jīng)情不自禁地低頭去吻他。最終還是小聲罵了句,“小混蛋,再有下次饒不了你?!?/br> 小混蛋這次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在她唇齒間輕輕試探,葉濛反口咬住他的舌尖。 李靳嶼含著她的唇,把被子一掀,猝不及防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姿勢調(diào)換,他眼神居高,低著頭,在她臉上一邊來回梭巡著一邊親她。月亮圓潤地高掛在天邊,照亮這一方天地。屋內(nèi)所有聲音都銷下去,窗外高墻上的貓仿佛觀看到了電影的序尾章,茲溜一聲從墻上縱聲躍下,自動自發(fā)地瀟灑離場。 葉濛兩手不自覺地勾上他的脖子,深深地將自己送過去。 屋內(nèi)只余下兩人密密的啄吻聲,以及越來越深入的唾液交換聲。 最后葉濛從床頭柜上抽了幾張紙給他裹著,“難受么?” 男人聲音已經(jīng)變了調(diào),眼神隱忍:“還好?!?/br> “我問你胃,想不想吐?!?/br> 他看著她,心像棉花一樣軟:“沒事?!?/br> “奶奶真不會聽見么?”葉濛半信半疑。 “不會?!彼皖^看了眼,眼睛都紅了。 ……直到李靳嶼終于舒坦,血液里仿佛有東西在退散,漸漸冷下來,這次一點反胃的感覺都沒有,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抽著煙靠在床頭看她收拾殘局。 “放著吧,我明天收拾,”李靳嶼把煙滅了,把她摟過來,壓在身下,腦袋埋著她香汗淋漓的肩蹭了蹭,低聲問:“明天還走么?” “別蹭,臟死了,都是汗,”葉濛推他,“我去洗個澡。” 李靳嶼把她摁住,笑了下,“這個時候洗澡,你是真想讓奶奶知道咱倆干了什么?我不嫌你臟就行了,先這么睡吧?!?/br> “好吧,”葉濛也懶的,仰頭看著身上的男人,“你怎么都不出汗的,我從小就有點盜汗。運動量一大就更不行?!?/br> “這還算運動量大?”他笑,“那以后你不得淌水了?!?/br> 葉濛:“……” 兩人第二天都睡晚了。李靳嶼起得早半小時,葉濛醒的時候,他已經(jīng)在廚房做早飯了,鍋底滋滋溜溜地響,正在煎蛋。葉濛揉著眼睛過去,從背后抱住他,睡眼惺忪地貼著他背,接著睡。 李靳嶼單手又打了個蛋進(jìn)去,把蛋殼丟到垃圾桶里,回頭瞧她一眼,任憑拿他當(dāng)睡枕,也沒說話。 葉濛是真的累,居然就這么抱著也睡了半小時。李靳嶼做完飯直接關(guān)了火,連廚房都沒收拾,只能靠著流理臺把她拎到前面,給她當(dāng)rou墊,也就這么看她睡了半小時。 “我睡相好看么?”她幽幽轉(zhuǎn)醒,揉著眼睛看他。 李靳嶼看著自己胸前一大片被她洇濕口水印,扯起來給她看,笑著問:“你自己覺得呢?” 葉濛轉(zhuǎn)身走了。 刷牙的時候,葉濛看見李靳嶼回去換衣服,憤憤地含著牙刷倚著臥室門道:“昨天還說不嫌棄我,怎么,我口水有毒?。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