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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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靳嶼嘆了口氣,也很無奈:“從小就有點?!?/br> 她循序漸進地問:“跟你的抑郁癥有關系嗎?” “嗯?!?/br> “對那方面的需求不高?” “……”李靳嶼如實說,“就覺得有點惡心。” 果然,葉濛看過很多大數(shù)據(jù)報告,那方面需求低是抑郁癥的一個顯著特征。 像他這種可能還沒開過葷的,恐怕,就更低了。 葉濛:“到什么程度?我這樣抱你,親你,可以嗎?” “可以,沒你說的那么夸張,就是還不太習慣,可能還不熟?” 葉濛被他這一本正經分析的有點好笑,懂他的意思,認下這鍋:“好,是jiejie太急了。“ 顯然,他還沒有太進入戀愛狀態(tài),連個親吻都顯得這么生澀,葉濛倒不氣餒,她向來有耐心,尤其在培養(yǎng)男朋友方面。 “其實交換唾液,也是增進雙方感情重要的一環(huán)。彼此除了在精神上,還有身體上能達到更高的契合,比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比~濛胡七胡八地說。 李靳嶼怕她摔下去,腳踩在茶幾上,忍不住笑罵:“女流氓?!?/br> 葉濛不置有否,看著他挺薄削瘦的英俊眉眼,心下動容,舉手發(fā)誓道:“再親一會兒,我保證不伸舌頭?!?/br> “嗯。”他應道。 話音剛落,兩人的唇剛剛貼上,“啪嗒”一聲客廳燈驟然被人打亮,喬麥麥像個游魂似的穿著睡衣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哥?葉濛姐?” “……” “……” 沙發(fā)上一陣兵荒馬亂,主要是葉濛,主動占便宜女流氓的心到底是虛的,二話不說從他身上滾下來,混亂之中囫圇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垃圾桶,滿袋黃艷艷的橘子皮洋洋灑灑滾落到地上,她只能尷尬地抹著后脖頸,對李靳嶼說:“meimei睡醒了,我走了?!?/br> 李靳嶼這個被吃豆腐的,倒顯得淡定很多,領口凌亂地敞著,人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一副剛被人強暴過的樣子,還報復性地故意指揮她:“把垃圾帶出去?!?/br> “……”你個病嬌。 葉濛走后,李靳嶼坐在沙發(fā)上搓了搓臉。這房子老舊,家具設施都有些潮濕發(fā)霉,南方的冬天回暖快,年后幾天就是立春,現(xiàn)在隱隱已經有些潮氣了。這屋子里,即使打了燈,也不太亮,燈光青黯,籠著他年輕修長的身體。 李靳嶼手肘撐在腿上,雙手搓著臉捂著,倒不是因為被表妹撞見跟女朋友親熱的尷尬,而是連日來的疲憊,從北京回來后他就沒好好休息過。 “你還不去睡嗎?”他埋著臉說。 喬麥麥沒離開過那個位置,跟個稻草人似的杵了老半天,終于問出連日來心中的困惑:“哥,你跟葉濛姐,在一起了嗎?” “嗯?!?/br> “我好像到打擾你們了,我要不要搬回去?” “不用,過段時間再說吧。” 喬麥麥一走,葉濛這個猴急猴急的性子,恐怕不會放過他。 李靳嶼都被自己心里這個想法逗笑,他在躲什么,躲葉濛嗎?又改口道:“你自己決定吧,什么時候搬?!?/br> 喬麥麥走到他身邊坐下,好奇地問了句:“跟葉濛這種jiejie談戀愛是什么感覺?” “這種jiejie?”李靳嶼回頭瞧她,“哪種?” 喬麥麥塞了一瓣橘子到嘴里,仔細回憶跟葉濛相處的點點滴滴,說:“就你看,她長得吧,跟露芝姐是兩個類型的,很漂亮,是那種自然的漂亮,不是露芝姐那種充滿玻尿酸的漂亮,光看照片是真的很漂亮,但如果露芝姐跟葉濛姐站在一起,就被比下去了。葉濛姐這個人身上的氣質真的很奇特,開朗大方,偏偏又很有女人味,跟誰都能侃,你又不會覺得她太浪,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干干凈凈的,看著就很舒服,反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跟她站在一起,我就永遠都有底氣。就覺得這樣的jiejie很吸引人,所以想知道跟她談戀愛是什么感覺?!?/br> 李靳嶼不知道什么時候給自己打了支煙,他含進嘴里,混著煙絲吐了口氣,說:“就是你跟她表白,她可能都會答應的感覺,”他撣了撣煙灰,說,“抓不住?!?/br> = 同樣,在方雅恩得知葉濛已經將李靳嶼搞到手之后,也發(fā)出了同樣的靈魂拷問:“跟這種弟弟談戀愛是什么感覺?” 兩人當時在車里,連帶著方雅恩的老公,停在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等著李靳嶼從樓上下來,四人準備開個情侶周末date。 葉濛坐在副駕,低頭跟李靳嶼發(fā)位置,也笑了,“這種弟弟,哪種?” 方雅恩敞著窗,給自己打了支煙說:“就這種又高又帥,還奶,看起來滿身故事,又有點喪和頹的,但該死的還帶點性感,遠看還他媽有點高冷禁欲的這種極品弟弟。” 葉濛笑得不行,往后座一指,“不怕你老公回去收拾你?” 方雅恩老公在機關單位上班,很健談,模樣很周正,戴著一副無框眼鏡,聽到葉濛的調侃,笑笑沒說話。 葉濛收好手機,一臉泡在蜜罐里:“反正就是又當jiejie,又當meimei的感覺?!?/br> 方雅恩撣著煙,狀似若無地嫌棄:“嘖嘖,瞧給你迷的?!?/br> 話音剛落,李靳嶼從電梯里出來了,葉濛一眼看到,兩天沒見,看著那個高大冷淡的身影,有些控制不住,心頭突突地跳。 方雅恩把煙掐了,鄭重其事地迎接這個在葉濛空窗了n久之后的首任男友。 等后座車門打開,還不等李靳嶼上車,方雅恩率先介紹道:“這我老公,陳健,在招商局工作,從現(xiàn)在起,你倆也算是閨蜜了?!?/br> 男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差點讓葉濛在副駕笑岔氣,怕李靳嶼認生尷尬,她補了句:“李靳嶼,你跟著我叫姐夫就行?!?/br> 被強行“閨蜜”的兩個男人,在尷尬地打過一聲招呼之后沉默如斯,安靜的像一幅畫,尤其是李靳嶼,從后視鏡里瞧過去,眉眼清晰,五官標準英俊得像個活雕塑。 方雅恩自結婚后,是真的很多年沒看過幾個像樣的帥哥,如今托她閨蜜的福,還載上了這么一極品中的極品。 一路閑扯了兩句,氣氛終于不那么尷尬。陳健到底是機關單位出來的好手,自來熟的很,一下就把氣氛帶熱絡了,李靳嶼本身也不是什么高冷的人,加上方雅恩的推波助瀾,兩人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大多是李靳嶼順著陳健的話題說,他很少自己起話題,陳健聊到什么,他都能接兩句。陳健發(fā)現(xiàn)李靳嶼其實很隨和,聊什么都能捧場,但偏偏就給一股淡淡的距離感,有點怎么都走不進的感覺。 這樣的人,如果不是葉濛的男朋友,平時工作里,他是最不喜歡打交道的。陳健這人就是嘴碎,這話下了車就沒忍住,悄悄在方雅恩耳邊說:“我覺得這個男的有點不太好相處?!?/br> 方雅恩冷眼斜他,“那誰都跟你似的,這么好相處。是個女的都能跟你搭上話?!?/br> 陳健呸了口,篤定地說:“我就把話撂著,他倆長久不了?!?/br> “不用你cao心,我姐們要玩膩了,保不齊下一個更高更帥。但你要是在他倆面前亂說話,小心我回去把你藏在吹風機里的私房錢都沒收了!” 餐廳在鎮(zhèn)上很有名,每天都有大量的人大排長龍,這場飯局組得太臨時,葉濛好不容易才托人提前拿到一個號。 他們的位置在大堂靠窗。葉濛花了三倍的價錢跟人換的,因為可以看到整個靜謐如圓鏡一般的寧綏湖。這個位置,基本上不提前三四天,很難訂到,葉濛軟磨硬泡跟人撒了一下午嬌,才同意三百塊換給她。 只能說,這年頭的人,真的很冷漠。 要不是為了給李靳嶼補過生日,她真的不想當這個冤大頭。她昨天才知道,李靳嶼的生日上個月就過了。聽喬麥麥說,那天他把自己鎖在家里,門都沒出。 大廳擠滿人,無空桌,門口還排著密密擠擠地拍著一長龍,眼神警惕地關注著有沒有馬上吃完的,李靳嶼跟葉濛一進去,一下就吸引了一些目光。 陳健算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炸街,路過哪,哪就有蜚然的目光。方雅恩大概跟他們待久了,也挺自在的,而那對大概是從小到大就被人看習慣了,完全沒當回事。 只有他一個人在這,畏畏縮縮,被這些眼神看得有些窘迫。 大概就是這種情緒,陳健后來有些不太平衡,他現(xiàn)在是機關單位里的一個小領導,有房有車有孩子,父母健在,家庭美滿,長得也人模人樣的。從小到大,他其實一直都是眾星捧月,就算現(xiàn)在不管走到哪,在同齡人里,他也算是個人生贏家。 然而,到了這四個人里,他發(fā)現(xiàn)大家關注的重點好像都偏了,于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態(tài),開始盤問李靳嶼。 “小李,你在鎮(zhèn)上買房了嗎?”陳健點完菜,把菜單遞給李靳嶼隨口問了句。 寧綏鎮(zhèn)今年的房價直逼兩萬,年初新開的樓盤,已經要兩萬出頭,還搶手的很,沒點關系都很難拿到好的樓層。陳健這種公務員只要父母給交首付,公積金還房貸,小鎮(zhèn)消費不高,所以壓力不算大。 李靳嶼接過,愣了下,說:“沒有。” 陳健點點頭,給出自認為有用的有效信息:“有興趣看看房子嗎?最近有個小區(qū)開盤了,我有朋友跟老總關系還不錯,可以幫你拿到比較好的樓層。你如果打算跟葉濛結婚的話,得早點準備,鎮(zhèn)上好的地皮不多,該開發(fā)的都開發(fā)完了?!?/br> 他哪有錢買房子,他生活過得已經夠緊迫了。 李靳嶼看了眼葉濛,還是很客氣地回了句:“好?!?/br> 方雅恩狠狠剖了他一眼,但陳健覺得問題無傷大雅,緊跟著又問了一句:“你的工作呢?” 這要是再聽不出來這里面的不懷好意,那李靳嶼這么幾年大概是白混了。不等他說話,葉濛抱著菜單,冷不丁地問了句:“姐夫吃丸子嗎?” “不吃,”陳健發(fā)現(xiàn)葉濛眼神里有些警告的意思,他還是挺怕這姑娘的,看著人畜無害的,其實狠著呢,于是,訕訕閉上嘴。 誰料,李靳嶼低頭笑了下,“我無業(yè)游民?!?/br> 陳健一臉這不怪我,他自己說的哦,心下也松快了不少,你看光長得帥有什么用,人活著得有腦子啊,于是真心實意地開始打官腔:“可以嘗試考考公務員看,你這個年紀現(xiàn)在報個補習班還來得及。” 方雅恩煩的不行,“你能不逢人就勸別人考公務員嗎?就你們是鐵飯碗是吧?” 陳健還委屈巴拉的表情,“我就隨口一說。” 李靳嶼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說:“我考不了?!?/br> “為什么?”這下連方雅恩都好奇了,難道坐過牢? “我只有高中文憑?!?/br> 嘖嘖,陳健心里嘆息,估計還是個職高,果然上帝只給他留了一扇窗。 陳健說:“有些極少數(shù)的省考還是能考的,你可以明年關注下?!?/br> 李靳嶼不是太有興趣,上班就沒什么時間照顧奶奶了,嘴上還是很客套禮貌地說:“好?!?/br> 同時,李靳嶼桌上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他低頭。 葉濛:【看窗外?!?/br> “嘭嘭——”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幾乎是在他一轉頭的同時,葉濛突然貼過來,眾目睽睽之下,也不顧對面?zhèn)z驚呆的眼神,或許還有更多四周投射過來的眼神,大大方方地在他唇上親了下,李靳嶼怔愣的瞬間,看著身后方靜謐的湖邊仿佛突然朝漆黑的夜空中射出一道銀蛇,在空中炸開。 與此同時,餐廳還貼心地給配上了bgm。 窗外煙火如同一道道流星,接二連三緊密地朝空中飛去,在空中結出絢爛的花朵,風也壓不住的星火,紛紛揚揚地升起,再墜落,就連墻角的花,也是壓不住的艷麗。 整個世界好像突然就亮了。 而餐廳里,音樂悠揚,激情飛揚。 “我們的心像煙火 一朵連結著一朵 不獨自飄落 趕走了寂寞 轉身你在原地等我 也許會偶爾停泊 結束向前的念頭 也不畏寂寞 和天空海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