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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白水蕓能拒絕他的要求,他還能對她高看一眼。但現(xiàn)在看來,并沒有這個必要。說不定那個姑娘還傻乎乎地以為摸清了自己的底吧? 可真是笑話,一個自詡下棋者的存在,不過是他眼里的戲臺人偶,看戲用的罷了。 ……不過說起來,他確實得感謝這位貼心的jiejie給他送來了現(xiàn)成的刷聲望機(jī)會。 想要獲得農(nóng)民佃戶的支持要去打地主,想要讓一整座城的人對一個陌生人有所耳聞并且觀感不錯,要如何做呢? 當(dāng)然是打壓他們討厭的人物。那么平民大眾最討厭什么人? 這種人有很多類型,而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借著階級優(yōu)勢欺壓普通民眾的人。比如,暴戾囂張的白涵丹。 簡單一句話的試探,蕭晨旭便知道這姑娘搞出過人命,并且被白家善后壓下了——說起來就狩獵時的狂妄和視人命如草芥的模樣,沒搞出過人命才是反常的事情吧。 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的jiejie輕而易舉地把她賣了。 不,也許是故意養(yǎng)出來的呢? 擺出溫和懂事的姿態(tài),身邊再立一個反面的典型。想必這位白家大小姐平日得了不少人的欣賞和夸贊吧?說不定還會帶上一句“大小姐哪里都好,就是太護(hù)短了”。 多么荒誕又諷刺的場面。 這白涵丹,完全就是早早被養(yǎng)出來,現(xiàn)成的,上好的,打完就能刷聲望的小怪。 侍女?dāng)[下的糕點吃下去甜滋滋的,但缺了分感覺,大體還在能入口的范疇,所以蕭晨旭也就將就著吃了。 悠閑沒多久,廳內(nèi)就出現(xiàn)一人,一身玄色長袍盡顯上位者氣息,古井無波的眉目讓他帶了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完全不敢冒犯。明明他沒有做出其他的舉動,卻總有一股玄妙的排斥氣場,常人完全不看靠近。 這個“常人”不包括蕭晨旭,毫不客氣地說,即便這家伙睡他對面,他也能酣然入睡。 見蕭晨旭果然在這里,艾思博走上前來,道,“這里不是睡覺的地方?!?/br> “我又沒睡覺。”蕭晨旭斜倚在躺椅上,眨眨眼道,“我在吃東西?!?/br> “這樣吃,會弄得一身碎屑的?!卑疾u搖頭,似乎是不贊同蕭晨旭以如此“頹廢”的姿態(tài)進(jìn)食。 蕭晨旭可不管這個,怎么樂意怎么來。艾思博也清楚這一點,提點之后便不說什么,上前輕輕掃去掉在蕭晨旭身上的糕點碎屑。 “我可以當(dāng)你這是吃豆腐嗎?”蕭晨旭笑著道。 “……‘吃豆腐’是何意?” “就是……占人便宜?!笔挸啃窈俸傩α藘陕暎拖袷莻€調(diào)皮的小孩,布置好了惡作劇,“不過你對我這么好,以身相許也沒啥的?!?/br> 艾思博立時收回了手,似乎是覺得有些尷尬那般輕咳了一聲?!拔也粫萌酥?。” “我說你這人可真是奇怪。”蕭晨旭似乎是興致來了,放下了糕點,眼神帶了幾分勾人之意,“你救了我,讓我過上了現(xiàn)在舒適的生活,還這么疼我寵我,以身相許給你我完全不虧。只要你開口,我能現(xiàn)在馬上脫光衣服隨便你爽?!?/br> 蕭晨旭的話語太過露骨,但是艾思博經(jīng)過了這幾日的“轟炸”,早就能坦然應(yīng)對,道,“這不合禮數(shù)?!?/br> “要什么禮數(shù)!”蕭晨旭輕哼一聲,姿態(tài)十分大膽,甚至拉起了艾思博的手,以食指在他的手心勾畫著,頗具挑逗意味。“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不是十分合理的么?” “那我就更不能挾恩圖報?!卑疾┐嗽挸隹跁r,幾乎是渾身的凜然正氣 “……” 這基本是固定結(jié)局了,所以蕭晨旭也算接受良好,也不繼續(xù)糾纏下去。反正找機(jī)會逗弄一番,要是什么時候撞彩了,遇上這老封建想通了也不錯。 “方才有人找你?” “有啊,怎么了?!笔挸啃?,“我可不信在你這會客廳見客,沒人把對話的內(nèi)容原原本本傳遞到你哪里去。 “……有的?!?/br> 對于艾思博這種嚴(yán)謹(jǐn)且一絲不茍的人來說,這種程度的眼線是絕對有的,所以蕭晨旭也不意外,甚至帶了幾分故意表演的成分。 “我擔(dān)心你被人哄騙。” 這位同志,你就不要睜眼說瞎話了。蕭晨旭這是會被人騙的樣子嘛?他偏別人還差不多——就剛剛的情況看,估計真騙過了那白水蕓。 系統(tǒng)無語凝噎。 “呵?!笔挸啃耧@然是看出了什么,有意道,“我看那位白姑娘長相周正,模樣也惹人憐愛,怎么會騙人呢?” “白家是博思城的一大勢力,主支旁支派系斗爭十分嚴(yán)重,白水蕓身為白家長女,不可能沒有手段?!卑疾┝r道出了白家的情況,那副認(rèn)真地警告的模樣,“她這個人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對她的話不可盡信?!?/br> “既然聽起來白家這么可怕,為何不滅掉?!笔挸啃駧缀跻滩蛔∽旖堑男σ狻?/br> 那位溫柔大方的白小姐,知道她的意中人完全沒被她騙過去這件事嗎? “不必?!卑疾┙o出的回答和之前的探子一樣,“他們無法動搖我的地位,留他們自行發(fā)展,能省去不少的精力?!?/br> 蕭晨旭發(fā)現(xiàn),對于博思城復(fù)雜的情況,艾思博似乎是全都知道的。但知道歸知道,這個冷靜的人在判斷出了怎樣做對自己最有利后,便毫不猶豫的執(zhí)行了。他沒有讓博思城處于城主一言堂的狀態(tài),但卻讓各個勢力投鼠忌器,只能老老實實參與到博思城的建設(sh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