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情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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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揮了揮手,也不再去想那里面的到底是什么人物,極快的收拾好店里,又是擦桌子,又是擺凳子,一番忙碌下來也有些出汗了,姑姑遞給他一杯熱茶,他笑著抹了一把汗接過姑姑的熱茶,側(cè)頭對著姑姑說道:“這段時日也真是好運氣,官皆是出手闊綽?!闭f著看向大廳中另一側(cè)。 不多時,芳菲苑中傳來聲響,竟是那名飲酒如水的關(guān)大爺出來了,小二這幾日已將那男子心性摸了個頭,急忙放下手中熱茶笑著迎了上去:“大爺今日要幾壇子?小的這就給你搬去?!?/br> 只見那男子擰緊了眉頭:“喝什么喝,老子戒酒,去去去?!标P(guān)肅看著一臉諂媚的小二,想到昨日飲酒摔碎了小姐的玉笛心中煩悶不堪,剛出來便聽著小二問他要幾壇,悶著氣將一包分量十足的銀子拍在桌上說道,“拿去,退房?!?/br> 小二驚在一側(cè)不知所措,掌柜的笑著將小二拉到一旁,這才翻看著賬本,看著關(guān)肅放下的銀子說道:“幾位官的這些時日的食宿可要不了這么多銀子。” 關(guān)肅大手一揮:“無妨,小姐既然給了,就當是賞下的,你只管收著便是。” 掌柜的盈盈一笑,將銀子推到關(guān)肅面前:“若是如此,傳出去了怕是外間都道我水云間是黑店了?!?/br> 這年頭還有人有錢不要的,關(guān)肅不禁抬頭看著掌柜的,只見掌柜的容貌極佳,青絲挽成低髻,氣質(zhì)溫婉,眉眼含笑的望著他與他堅持著,關(guān)肅只得訥訥的摸了摸頭,又將桌上的銀子收回放到袖中。 “是小姐準備離去嗎?”掌柜的輕聲問道。 “恩?!标P(guān)肅應(yīng)了一聲。 四月與李斌出了芳菲苑,便看著關(guān)肅緊盯著那美貌掌柜一眼不眨,四月暗嘆了一聲關(guān)肅好眼光,那掌柜的似乎沒有見到關(guān)肅那眼神,若無其事的低頭翻看著賬冊,見到兩人出來,站在原處從容不迫的微微點頭,看來關(guān)肅這條路任重而道遠??!李斌走到關(guān)肅身側(cè)輕咳了兩聲,關(guān)肅才收回了眼神,看了一眼四月,恭敬的站在身后。 四月淺笑,看著外間細雨未停,天地連為一線,不禁走到窗前接住從檐下落下的雨水,檐外燕子喃呢,紛落了殘紅一地。 此次離去,不知何時還能再次踏上江南這一方沃土? 玄袍男子緩緩走到四月身后,牽住她接著雨水的手,握在掌心中,四月不可置信的轉(zhuǎn)身望著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隔著斗紗,毫不避忌的將他看了個仔仔細細,眼中清冽也暖上春意。 濃密的鬢角微染春雨,年少英俊歷經(jīng)了風(fēng)霜,練就內(nèi)斂光華,輪廓深了,膚色暗了,舉止間多了從容沉著,唯一不變的是他眉眼中那抹直抵心間的暖煦笑意,濁世之中,更見無雙風(fēng)儀。 “看夠了嗎?”上昔問道。 四月笑著取下斗紗,回握住他的手,微微搖頭。 “無妨,我們有一生一世,讓你看個夠?!鄙衔羲实恼f道,低頭將她深深映入眼中,不過一月未見,便令他思念如狂,將她擁入懷中,鼻息間縈繞著那抹拒人千里的冷香才覺得自己的心被填滿,再無空缺。 上昔低頭看著四月,笑著問道:“柳枝經(jīng)雨重,松色帶煙深,在下可否邀請姑娘共賞江南細雨?” 兩人相攜踏上那橫臥在江上的長橋,偶爾一兩個撐著傘披著蓑衣的人從身旁行過,也禁不住頻頻回頭張望兩人,只見那男子氣度不凡,玄袍玉冠,女子一襲白衣,凜然高華,站在男子身側(cè)絲毫沒有被他奪去光芒,更覺得出塵絕艷,宛若謫仙。 “你不是去了云州嗎?” 上昔額頭不禁跳了兩跳,下巴抵在四月柔順的發(fā)絲間輕聲說道:“區(qū)區(qū)云州十三郡怎敵懷中的人間四月?!?/br> 自韃靼攻陷帝都之后,穆敖王子親自坐鎮(zhèn)帝都,沈青巖揮兵南下,強攻澤州,韃靼大可汗帳下第一勇士布恪將軍更是帶兵一路西行,轉(zhuǎn)瞬便連連攻占諸多城池要鎮(zhèn),那些守將早已被韃靼大軍嚇破了膽,還未兵臨城下只聽見號角聲起便棄城而逃,布恪大軍不費吹灰之力便奪下徽州,徽州本是上昔故居,凌氏一族世代清明遠達,以孤高和才名聞世,更是出過幾位不世之材,素來不屑與權(quán)貴相攀附,世代僻居徽州,上昔出身之時凌氏已經(jīng)沒落,父母雙親先后離世,家中更是無人支撐,他索性收拾了包袱前往西北,原本準備投靠西北墨氏一族,墨氏一族算起來更凌氏一族也算是有些淵源,玄恆的祖父側(cè)妃便是出自凌氏旁支,豈料他還未到西北,路途上便丟失了盤纏,一路坎坷到了西北,西北雪山崩塌,天災(zāi)連連,江北一帶發(fā)大水,民不聊生,肅親王府一片混亂,肅親王更是病歿,他也沒去投靠墨氏一族,在西北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做過小賊,當過土匪,而后遇到了玄恆,心心相惜,索性與三五個志同道合之人揭竿起義,卻不料有了今日。 追著韃靼大軍一路行軍,竟重返了徽州,韃靼大軍奪下徽州一片燒殺搶奪,當上昔帶領(lǐng)著義軍趕到之時,徽州已經(jīng)淪陷,濃云陰霾籠罩之下徽州已是一片驚亂景象,城中四下燃起熊熊大火,上昔捏緊了雙拳,額上青筋突兀。 怒極反笑,一聲令下義軍便與徽州韃靼大軍開戰(zhàn),殺伐聲天,從正午殺到黃昏,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韃靼大軍據(jù)城死守,以滿城百姓性命相要挾,恰至那時,陣前傳來四月只身帶了一千義軍精銳前往澤州,上昔又急又怒,痛下決斷,截斷水源,圍困七日,城中水竭,韃靼大軍與滿城百姓皆瀕危之際,上昔趁夜強攻,殺入徽州,盡斬降將叛軍,高掛頭顱于城樓之上,其中更有不少見著上昔長大的鄉(xiāng)紳與幼時一同玩耍的故友,上昔痛心疾首,徽州元氣大傷,韃靼大軍狼狽逃出,布恪身中上昔一箭,由親信護送回了帝都。 奪回徽州便傳來澤州大捷,上昔眉宇終于舒展,天下卻為云州洛氏小姐公然擇婿而嘩然,帳中眾人皆是建議上昔前往云州,上昔笑著拒絕,心中卻早有安排。 四月打量著上昔,眼中帶上厲色:“那去云州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