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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點歪你的科技樹在線閱讀 - 第二十八章 農事不決

第二十八章 農事不決

    “他真是這么說的?”皇帝問道。

    將神人一行人完好的帶到了神人府,領路太監(jiān)的任務就算完全了;在陪同了一程后,便返回去復命。

    皇帝迫切的想要知道神人的消息,所以二話沒說將他召來問話。

    小太監(jiān)正愁沒法表現(xiàn)自己,皇帝召見正中下懷,便繪聲繪色的將神人一路所說所做都敘述了一遍,特別是到最后說那無農不穩(wěn)的老話時,語氣的深沉,臉上表現(xiàn)出的沉痛,悲奮;就算是葉謹瑜看到,都要贊一句:這演技,夠浮夸。

    難道商人真的有這么重要?皇帝心中想著,揮手示意太監(jiān)退下去。

    表演夠了的太監(jiān)見狀連忙后退著離開了殿內,去門外候著。

    等他出了大門后,皇帝才說道:“神人當初就說過要到我大唐常駐經商,寧愿不當我大唐的官,也要做那商人,當時我還想著來日方長,可以慢慢勸其不要從事賤業(yè),倒不曾想今天他就要在坊市里開鋪面。你們幾個覺得神人的話怎么樣?”

    他問的是太子,秦王,齊王三人,從神人走后不久,三人便來到皇宮里,父子四人在討論神人拿過來的新地圖。

    四人看了半天,可以確認的是礦產地圖,因為地圖上標示出來的礦藏此時有極少的一部份已經有開采,當然更多的地方有待官府派專業(yè)人士去勘探才能知道結果。

    只是神人給的地圖比例尺太大了,隨便一個符號壓在圖上至少都是占了一個縣以上的地方。在一個縣上找一個礦,以現(xiàn)在的堪探技術,無異于大海撈針,難度不小,特別是葉神人放圖標時頗為隨意,差錯個幾毫米特別正常。因此父子幾人討論的結果是還需要神人提供更加詳實的地圖冊才行。

    正說著呢,就聽說隨神人去神人府的太監(jiān)回來了,所以召來問詢了一番。沒想到聽到了無商不活這樣的論調。

    太子說道:“太史公在史記中有云:夫用貧求富,農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繡文不如倚市門,此言末業(yè),貧者之資也。經商乃是窮人求富之捷徑,神人所言未為錯也,然則神人仍有無農不穩(wěn)之言在前;而今我大唐國乍初立,天下丁口耕種尚且不足,若任由農夫經商致富,富者必不愿再守田耕作,貧者亦步亦趨;則天下無人耕作,無田則無糧,無糧則國基不穩(wěn)。倉廩實而知禮節(jié),衣食足而知榮辱;只有大唐子民人人倉廩實衣食足,方可求取無商不活之意?!?/br>
    太子的意思神人說得有道理,但神人也說了無農不穩(wěn),并且這個穩(wěn)農還在活商的前邊;所以要想活商,必須得先讓天下人都吃得飽穿得暖才行。

    秦王也傾向于大哥的意思,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逐利是人之本性,若朝廷不加以限制,世人皆去逐利,而無人耕種,我大唐……”

    李元吉不待二哥說完,跳出來說道:“就見你們在這里議來議去,論調卻是漢武時期的老腔,都被儒生們談了千年了,沒一點新意;卻不知神人言農工商三不,自然有其道理,你們說不出個所以然,倒不如去問問神人;說不得神人就能解決你們的問題?!?/br>
    批評了兩個哥哥后,又對皇帝道:“大人,兒記得那神人說過,能給我大唐帶來幾種畝產幾千斤的糧食,若是其言為真,那我大唐的糧產必然極為豐足,一人耕地便可養(yǎng)十人。做到了如此程度,那其所言的無農不穩(wěn)一項,我大唐可解決了。自然有條件來言工言商了?!?/br>
    這齊王李元吉因為神人的地圖,自感皇位有望,所以對葉神人很是佩服,有點言聽計叢的意思了。

    對啊,齊王的話讓皇帝眼睛一亮,農事不決問神人!

    連忙將在外面候著的太監(jiān)又召進來,問道:“神人此刻去了何處?”

    被人掛著的葉神人此刻去了國師府。

    參觀神人府本來是興致很高的,但是蓋個商鋪卻受到從官員到工匠的集體歧視,讓他郁悶不已。借著李淵的虎皮命將作大匠將圍墻改造成鋪面后,也沒有多留,便隨著國師和李淳風一道,去往國師府中,他想從國師那里淘點符。

    在路上,國師也沒忍住,問道:“葉居士,你真打算在神人府經商做那商賈之事?”這次,國師沒有叫葉謹瑜神人了。

    葉謹瑜點了點頭,自己的原時空缺錢得很,而黃金和玉都確定了帶不回現(xiàn)代,得想點別的招數(shù)弄個能長久來錢的生意才行;總不可能真的去靠收集古籍賣錢吧;這種東西十本八本可以,真要弄個萬兒八千的,馬老板也不會再收了。

    國師又問道:“那不知道葉居士開的肆市從事什么行業(yè)?”

    這個真把葉謹瑜給問住了,他只想著在這邊做生意,卻還沒試出來能做什么生意;好像自己除了搞圖文復印,別的行業(yè)都不會啊。難道自己像在現(xiàn)代時空一樣,開個復印店?或者個圖文廣告店,給長安城貼三個代表,大唐帝國主義核心價值觀?

    可是不知道那些機器設備能不能弄過來,如果不擺放機器設備,也沒必要弄這么寬的地方;就算機器能弄過來,那電力怎么解決?葉謹瑜陷入自己的思維中,跟復印店糾結上了。

    李淳風道:“神人若是不知該經營何物,我倒是可以得供些消息;山西多木竹、楮木、野麻、旄牛尾和玉石,山東多出魚鹽、漆、絲,江南盛產楠木、梓木、生姜、木犀、金、錫、丹砂、犀角、玳瑁、珠璣,龍門山、碣石山北廣產馬、牛、羊、毛氈、毛皮和獸筋、獸角,銅、鐵諸多金屬礦物在各處大山中。天南海北各式產物都是長安居民所愛,也是長安人生老病死必備的東西。神人可以隨便挑幾樣售賣?!?/br>
    葉謹瑜翻了個白眼,你說的這些東西我聽都沒聽過,讓我做這些生意,搞到最后只怕**都要虧掉。葉謹瑜其實是想賣從現(xiàn)代社會弄過去的商品,然而這個時空門如此不靠譜,現(xiàn)在還沒試出可靠的通行冊,讓他心里沒底,考慮再三,才很不確定的說道:“可能會開店賣書賣文化用品之類的商品吧。”就像之前考慮的,以復印書換唐朝的手工書,也算是一門好生意。

    國師聽說葉神人開店是為了售書及文化用品,臉色好了不少,讀書人的事,能叫商人么?這牽涉到讀書人的事,那就不算太壞。

    還是葉謹瑜自己看得開通,說道:“算了,房子修好還要幾天呢,到時候再說吧;我現(xiàn)在先看看符?!?/br>
    國師自無不可,已經許了葉謹瑜的學畫符的權力,什么時候學都是學,反倒是葉謹瑜學了畫符后,就得給他提供典籍,所以學得早,他還更省心。

    很快到了國師府,國師隨**待道:“淳風,既然葉居士如此好學,你便著手教他如何動筆吧?!比缓蟊阕孕须x開了。

    國師府很明顯不如神人府那般龐大,裝修也比較簡單,很清靜的地方。國師是個真正的高人,對這些俗世的享受并不太在意。

    在國師的書房,李淳風從一個褡褳里掏出很多花花綠綠的紙,這些紙吸引了葉謹瑜的目光。

    李淳風隨手拿了一張,說道:

    “這張,叫驅邪符,你看我試給你看下。”說著李淳風將符用食指和中指夾住,然后口中念念有詞的,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然后猛的喊一聲,葉謹瑜也沒聽清他喊的什么,就只見那符無風自動,緊接著火起。一下子就燒得只剩下灰了。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什么都沒發(fā)生。

    “呃!”看著葉謹瑜好奇的打量四周,李淳風解釋道:“這符是消災解病,專治生魂受驚收驚用的,沒有什么風光水火的效果。”

    然后又拿起一張符,道:

    “這就是化水符,不過這符跟我上次給你的那個不一樣,這張的紙質更好,效果也更強。你不是說想知道化水符的作用么?這化水符的作用,就是以將水化成氣而已,用處其實并不大,也就是救人于水時,用得上。至于威力,這樣一張符用法力激活丟入水中,以我的法力也就是能將一大缸水化掉,如果是師父來用的話,估計化掉兩缸水沒問題;你有一張了,這張也給你吧。”

    又取了一張,道:

    “此乃神行符,風從虎,云從龍;將這個符貼在腳上,再運用法力,就能身輕如燕,快速奔行了。是極其有用的符篆之一。”說到這里,他嘿嘿笑了一下,道:“前幾天就是在天山之顛觀察到異星降世,然后使用這神行符,連夜趕路一千里,一晚上就回到了長安。怎么樣,厲害吧!”

    說著,將符遞給葉謹瑜,道:“這符也給你,你可以找個機會試試看?!?/br>
    然后又在符里挑了一下,找出一張,道:

    “懸空符,這個沒什么大用,一張這樣的符,貧道施展全身法力,也就能讓五石之物飄浮一個時辰;偶爾提舉重物的時候用一用,平時用得少。不過這符最適合初學者了,因為它不危險,你拿去研究研究吧?!?/br>
    又找出一張紅色的符,道:“赤炎符,烈火符的升級版,用特殊的火屬性符紙制作,威力比烈火符強了三倍不止?!毕肓讼耄瑳]有遞給葉謹瑜,解釋道:“這個符真的有些危險,等下我再找個烈火符,你先試著解讀一下火符的構成;等你能繪制烈火符了,再開始弄這個赤炎符?!?/br>
    葉謹瑜猛點頭,他非常同意李淳風的話,這烈火符已經夠危險了,比烈火符更厲害的還是先悠著點。

    “這是雷符,能聚集空中的雷氣,以雷電之威擊傷敵人,這是我道門重要的攻擊手段……”

    雷氣?葉謹瑜想想可能是正負電子吧

    李淳風洋洋撒撒的介紹了二三十種符后,講得口干舌燥,歇了口氣然后說道:“我現(xiàn)在學會了的符,基本上就是這些了,不危險的都送你兩張。其它我還不會的,也沒辦法教你。今天就教這么多了?!?/br>
    葉謹瑜看著桌子上攤著的一堆符,很是為難的對李淳風道:“李師兄,要不,你再給我講一遍;你這后面的說完,前面的我已經忘了叫什么,有什么作用了?!?/br>
    李淳風眨巴眨巴眼,盯著葉謹瑜,心說好吧,你是神人,你說了算,然后又開始從后面往前面講。這次葉謹瑜學乖了,掏出自己那個記事本,還是記錄。

    等又一遍講完,葉謹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忘了在符上做記號,這些符他知道,符的名字和作用他也記下來;但是哪張符套在哪名字上他搞不清了。他抓抓頭皮,很是不好意思的道:

    “李師兄,要不……再來一遍?”

    李淳風呆呆的看了一會葉謹瑜,然后從褡褳掏出一本書,丟給葉謹瑜,道:“這本書叫四言真文詳解,你先自己看看吧。看不懂了問我?!?/br>
    說完,也不管葉謹瑜,自顧自的走了。

    看著離去時關上的門,葉謹瑜很想說,我還沒吃午飯呢,國師都不管飯的嗎?

    算了,把這些符打包,然后自己回現(xiàn)代去解決午飯吧;順便再找地方測試一下這些符。

    李淳風回到大殿時,發(fā)現(xiàn)師父正在打坐。

    聽到徒弟的聲音,國師連眼睛都沒睜開,問道:“怎么?教完了嗎?學得怎么樣?”

    李淳風哭著臉跪伏到國師跟前:“師父,不教別人不知道,一教才知道當初師父的辛苦了!師父,我太愚鈍了,你當初那么辛苦教我,受累了。”

    袁天罡終于睜開眼睛,微笑著道:“癡兒,知道為師的辛苦就好,也不枉為師當初一番苦心教育你了?!?/br>
    李淳風苦著臉,點頭:“知道了,知道了,師父辛苦了;不過師父既然已經辛苦一遭了,不如再辛苦一點,順便將葉神人也給教了吧!”

    袁天罡回答他的是一張大腳板,和一句:“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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