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世界 血月十四行詩(26)也愛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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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15歲的時候覺醒了他作為吸血鬼獵人的,黑暗屬性的天賦。 之后,他加入了吸血鬼獵人的聯(lián)盟。 這個古老而神秘組織,最早聽命于光明教廷,由半血的吸血鬼獵人組成。 到了現(xiàn)代,光明教廷早失去了原來的輝煌,泯滅于眾的時代,這個組織依舊存在,依舊活躍,業(yè)已完全獨(dú)立,遍布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他得到了一件強(qiáng)大的圣物的,認(rèn)主,那是以亞伯流入土地中的血液為墨,繪成的一套塔羅牌,可以以之溝通,傳說中神殘余在天地之中的力量。 她不知道。 少年的成長和變強(qiáng),像是凜寒的冬日里,樹枝間厚厚沉眠的鱗片覆蓋間的新芽,在看似平靜得一成不變的表面下,悄然無聲地積蓄著力量,等著春日到來的那一瞬,破殼而出。 但他有時候會想,真是諷刺啊,為了守護(hù)一個吸血鬼,他成了個吸血鬼獵人。 香艷絢麗的夢境依舊在繼續(xù),夢里,她是那個偎依在他懷里乖巧任他撫摸、親吻,然后占有的少女,溫順地像只,屬于他的,貓兒。 可是,那又不是他。 她是獨(dú)屬于那個男人的,貓兒。 他清楚她的每一處敏感點(diǎn),她很喜歡他吮吻她纖長的側(cè)頸,帶著微微的力道噬咬肩胛上的那朵,櫻花瓣一樣赩艷的胎記;她很喜歡他附在她耳畔,一邊低低地和她說話,一邊纏綿地吻她的耳垂,一路吮咬游移到白皙的耳后,呼氣時打在她耳邊時,她的身體都會因?yàn)榕d奮而開始微微地戰(zhàn)栗;他知道她的右膝間淡得幾乎看不清的舊疤,姣好的左胸側(cè)一顆小小的朱砂痣;他甚至知道她zuoai時喜歡的力度,姿勢,她喜歡正面能夠凝望著他,喜歡一邊和他擁吻一邊被他疼愛,口間逸出的破碎呻吟,都帶著花瓣微冷的芬芳。 可夢境外,她是那個冷艷而高傲的存在,像一只黑色晝伏夜出的獵豹,美麗的眉宇間,輕淺的笑意都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凜意。 他瘋狂地嫉妒著,那個男人。 他想,他一定是嫉妒瘋了,才會夢見,自己就是,那個男人。 他想和夢里,和那個男人一樣抱她入懷,以手撫入她子夜一般順滑的黑發(fā)間,如愛撫他溫順的貓兒;他想恣意地吻她占有她,他知道怎么讓她喜歡,怎么讓她快樂的。 她從來都是,很喜歡很享受的啊。 可實(shí)際上,他甚至不敢去抓住她蒼白而修長的手握住她;不敢去直視著那雙血紅的眼眸,害怕讓她看清自己眼中快要壓抑不住的,暗潮涌動的愛欲,看清他的,心意。 就像,人不能直視,自己的神。 他不敢去,褻瀆玷污她。 這種矛盾和掙扎,幾乎,要把他逼瘋,少年的心事像在她看不見的陰暗角落里隱匿著的種子,蟄伏在欲望的土壤里被死死地壓抑著,沉悶地埋葬著,卻在不停地鼓噪,興奮地等待破土而出的一天,能夠纏繞勒入心口的一腔血rou里,恣意地抽枝發(fā)芽。 娜娜。 他想,叫她娜娜。 可是,這是只屬于那個男人的愛稱,除了那個男人,他沒有聽過任何人,叫過她,娜娜。 可是啊,少年管不住他的心,他愛她。 所以,屬于我,好嗎,娜娜。 也愛我好嗎,娜娜,像你愛過那個男人一樣,愛我。 少年在一天天的長高,長大,鏡中倒影的,高挑挺拔的男子,他已經(jīng)越來越接近他旖旎的夢里,那個從容懷抱著黑發(fā)少女的,溫和而強(qiáng)大的存在,密黨的王。 秀致斯文的眉宇,鼻脊高挺,唇線姣好帶著嫣紅色的涼薄,狹長青碧的眼眸濃郁艷冶,像封印了極地清冷搖光的一片星海,沉斂而帶著微微銳利的少年氣;他已經(jīng)成了吸血鬼聯(lián)盟的領(lǐng)袖,實(shí)際掌權(quán)人;最強(qiáng)的獵人之一。 可是,她看不見啊。 她對他從來都是有些放養(yǎng)式教育,給的自由度很高,基本他喜歡什么就去做什么,金錢上也沒有什么觀念感,給了他一張黑卡讓他刷,就不管了。 她大概,連自己究竟有多少錢,都是沒數(shù)的。 所以,她似乎一直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jīng)早就,不再是那個她在血與月的夜里帶回家來的,那個老要和她倔,和她鬧別扭的小鬼了;他已經(jīng)是一個危險(xiǎn)得,就快要收斂不住自己的侵略性,壓抑著想要靠近她,強(qiáng)行將她據(jù)為己有的欲望的,成年男子了啊。 他就像,一直走在她身后,追著她的腳步想要抱住她,抓緊她;可是,她一直都沒有回頭,只是繼續(xù)地,孤身一人地往黑暗深處走,黑發(fā)紛飛的步履瀟灑,而寂寥。 什么時候,她才能回頭,注意到他;才能,真正地,看見他呢。 直到……那一天。 他從獵人聯(lián)盟的一次集會后回來,在門口聽見房間里她和麗絲交談的聲音,似是在討論要給他買什么生日禮物。 “他下個月,就要滿18周歲了,我送的禮物好像沒一次買對過。” 他聽見她嘆了口氣,似是有些苦惱煩躁,他甚至都能想象她以指節(jié)壓著微蹙的眉頭的苦惱樣子,“麗絲,給年輕的男孩子買禮物,該買些什么?” 黑發(fā)的青年腳步輕淺無聲地停在門口,聽著她的話,怔了一瞬,狹長的眼眸間,竹青色濃郁的虹膜欻然縮了一縮。 禮物? 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一次,那個男人的生日,得到的那只羞澀又無比魅惑的黑色小兔子。 那場激烈的性愛,她在他火辣辣的目光注視下,放浪地愛撫自己,騎乘在他身上放肆。 男子簇簇睫羽垂斂之下,那雙玉色浮筠的眼眸深了深,如風(fēng)飐拂過的碧湖波色微漾,唇角輕翹地,微微一笑。 往年,他收到過懷表、袖扣、鋼筆,等等,他很喜歡。 任何來自她的禮物,他都是喜歡的,會好好珍藏起來。 因?yàn)?,那是來自她,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經(jīng)過她的手帶著她清幽誘人的氣息。 但他最想要的禮物,還是她,自己。 從來,都是她,自己。 今年的生日,他想要,一只黑色的,小兔子。 那只,黑色、誘人的小兔子,有著水光瑩然的深紅色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