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聯姻 番外完結_分節(jié)閱讀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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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聞歌又從抽屜里拿出個空白的筆記本和幾支削好的鉛筆遞給她:“行不行的,試過才知道。桂蘭姐,你就當打發(fā)時間,慢慢看,等看完了,我再給你買新的?!?/br> 嚴桂蘭握住他的手,感嘆道:“哎,你看,我都沒給你買過東西,凈教你送我了……聞歌,你心腸真好,翰辰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啊?!?/br> “不是!我跟他沒定呢!” 付聞歌斷然否認,臉漲得比喝了酒還紅。 保定,參謀長官邸。 接過付君愷解下的配槍,喬安生將其收進柜子里掛好。家里沒小孩子,不怕亂翻亂動,柜子不用上鎖。前些天付君愷的副手家里出了檔子事兒,三歲大的娃娃,拿了老子放在桌上的槍去玩。幸虧沒開保險,否則后果不堪想象。 “聞歌有信么?”單手解開領口的風紀扣,付君愷空下只手翻了翻放在桌上的信封。 “這禮拜沒信,電報倒是打了兩個,說忙?!眴贪采贸鲆录?,把付君愷脫下的軍裝外套掛好,用豬鬃軟刷仔仔細細地刷去在外奔波一整天的塵土。 付君愷見了,抬手握住他捏在衣架上的手指:“這種事叫傭人做就好,你也累一天了,早點歇著?!?/br> 喬安生并未停手,就還是低頭刷著。付君愷的指腹上有用槍磨出的老繭,手掌略顯粗糙。磨在喬安生的手背上,是實實在在的,無比熟悉的觸感和溫度。 曾幾何時,只要這雙手將他攬入懷中,炙熱的火焰便會升騰,燎原般地席卷而來。那時家里房間少,他們的婚房跟小叔的房間中間只有薄薄一層隔板,床頭正抵在隔板之上。怕羞,不敢出聲,只能咬著枕頭被套硬忍。生怕動靜大一點兒,早起吃飯時便要受那異樣的目光。 可越是需要謹慎行事越是有滋有味兒,白天不管多累,晚上都少不了那一出?,F在條件倒是好了,可年華已逝,便是十指交握也鮮少有令人臉紅心跳之感。 見喬安生不聽自己的話,付君愷稍稍皺眉,稍顯強硬地奪下衣架掛進衣柜里,轉身攬住他的腰,命令道:“上床,睡覺?!?/br> 將刷子扔到桌上,喬安生仰臉看著他。眉眼英挺依舊,只是眼角被繁忙的公務拖累出細紋,教他瞇起眼看人的時候,總有些不悅之感。 “先說正事?!彼钭∧菍掗煹募?,輕輕把人推開,“今兒丁團長打電話來,說想見你,拜托我給你遞個話。” “不見!”付君愷興致頓減,轉身敲出顆煙點上。 丁團長虛報人數吃空餉,還倒賣裝備,教人給告發(fā)了?,F在上頭要辦他,主管這件事的正是付君愷。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更何況付君愷頂瞧不上這號把權利都用在吃拿卡扣上的垃圾,多少人遞話求情都不理?,F在倒好,把電話打家里來sao擾他的家人,真他媽該一槍斃了那雜碎。 “我已經幫你回絕了?!眴贪采允橇私馑?,雖不知具體事宜,但這種低聲下氣的電話打從付君愷當上參謀長之后沒少接過,“不過……有些話,我還是希望你能聽聽?!?/br> 付君愷半靠在桌沿上,自煙霧中抬起眼:“說?!?/br> 平時喬安生極少介入他的公務,但只要開口,必是值得一聽的箴言。 喬安生平心靜氣地勸道:“現在的政府軍已經不是當初的北伐軍了,曾經為革命而拋灑一腔熱血的人,早已被權利所侵蝕,中飽私囊的比比皆是。你跟這些人置氣,置不完呢?!?/br> “區(qū)區(qū)一個團長,七處宅邸,五輛洋車,還讓手底下的兵去給他白出苦力蓋房子!cao練的功夫也敢占!長此以往下去,真打起仗來,怕不是一個個都要丟盔棄甲,教敵人攆屁股追著打!” 喬安生又勸:“你呢,該辦誰辦誰,但別往下深挖……挖出蘿卜帶出泥,仇結多了,這一家老小的性命,你不能不顧。你把豁口堵上,那些個人還得念你的好?!?/br> 道理付君愷當然明白,就是生氣。他軍校出身,從不愿與那些收編的土匪同流合污。又潔身自好,兩袖清風,想往上爬,不比登天易。若不是當初白育昆以朋友的身份支援幾萬大洋助他打點,他到現在還是軍部里的小參謀。 要說白育昆這條線也是喬安生的親戚幫他引薦的。是喬安生的外姓表哥,羅敢,給白育昆當了多年的跑腿兒,深得其信任。那時格局混亂,白育昆聽羅敢提起過幾次表弟家的這位姑爺,便動了結交的心思。見面之后雖認可付君愷的為人,卻感覺對方過于年輕,又不愿隨波逐流,就一直當個普通朋友處著。 北伐結束,付君愷戰(zhàn)功等身,卻遲遲得不到應有的提拔。孫寶婷從羅敢那聽了,便游說白育昆,說付君愷滿身英雄氣,將來必能成大氣候,值得把寶押在他身上。 幾萬大洋,不偷不搶,換來本該得到的榮譽,對付君愷來說無異于雪中送炭。然白育昆是個商人,沒道理做賠本的買賣。于是某次酒后,付君愷直言問白育昆需要他如何回報。 喪良心的事兒不能干,其他的,隨便提。 當時白育昆把目光投向剛剛離席的付聞歌,隨口開了句“將來許是能做兒女親家”的玩笑話?,F如今玩笑成了真,付君愷與喬安生縱是有萬般不舍,卻不能不顧那“施惠無念,受恩莫忘”的朱子家訓。 只愿白翰辰別欺負他的心頭rou,否則,子彈不長眼。 “君愷。” 被喬安生的喊聲喚回思緒,付君愷將煙蒂按熄在煙灰缸里,抽下皮帶搭于椅背,欺身壓著喬安生倒向床上。綿密的吻接連不斷落下,不多時房間里便交錯響起高低不同的喘/息。 還沒到服老的年紀,于他們倆人來說都一樣。 “君——君愷,你硌著我了——”喬安生忽地抱怨,推著那寬肩不讓人近身。 付君愷明知故問:“皮帶都摘了,還能有什么硌著你?” 喬安生當然知道硌著自己的不是皮帶扣,只是找個借口讓付君愷著著急。自從付君愷在外頭多了個家,回來再想沾他,他從不會順順當當遂了對方愿。 年輕時的日子過得再難,可彼此的心貼著,他未曾后悔過半分選了付君愷。可當付君愷把穆望秋帶回家,懇求他接受自己將心一分為二的現實時,直教他從頭到腳如墜冰窟。更為無奈的是,他全然無力對抗這份在戰(zhàn)場上以命換來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