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翰宇莫名。

    走到床邊，付聞歌躬身輕道：“大少，二少剛回來，聽說陳大夫沒診出病來，他打算帶你去趟醫(yī)院，讓我過來接你。”

    剛等待白翰宇身邊再無旁人之時，他琢磨了一套說辭。跟白翰辰那說的不能直截了當?shù)貙Π缀灿钫f，萬一對方受了刺激，保不齊會產(chǎn)生什么無法挽回的后果。

    白翰宇疲憊地搖搖頭：“不用，沒那么疼了。再說翰辰累一天了，得早點兒歇著，叫他甭cao心我?！?/br>
    “大少，二少那人你還不知道？固執(zhí)的很。”付聞歌一向不擅說謊，外加“做賊心虛”，聲音里透著股子緊張勁兒，“就去吧，他已經(jīng)上后院兒備車去了?！?/br>
    “不然你跟他說，明兒個白天再——”白翰宇說著，忽覺腰腹一陣酸痛，不禁皺起眉頭。

    見狀，付聞歌忙攬住他的手臂，半強迫地把人從床上拽起來，又摘下掛在床頭的外套給披上：“就去吧，大少，別忍著了，要不二少這一宿也睡不踏實?！?/br>
    白翰宇斜靠在床頭，眼神疑慮地望著付聞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聞歌，你說實話，我是不是得了治不好的病了？”

    “呃，不，真不是?！?/br>
    付聞歌趕忙錯開眼神。白翰宇而立之年，又在公司里身居要職。見過的人、遇過的事怕是比他多得多，沒理由看不穿他。

    但白翰宇似乎認定了自己的猜測，嘆息道：“罷了，就跟你們?nèi)ヒ惶耍乙埠糜H耳聽聽大夫是怎么說的。”

    付聞歌松了口氣，仔細攙著行動不便的人慢慢走出房間。

    白翰辰把大哥送進了全北平最好的醫(yī)院，美國人開的，旁邊有間同名私立醫(yī)科大學。接診的是位洋大夫，白翰宇在診療床上側(cè)躺著，聽弟弟和付聞歌嘰里呱啦地同大夫講洋文，忽覺自己就不該來。

    一句也聽不懂。

    聽完患者家屬的陳述，金發(fā)碧眼大高鼻梁的洋大夫思索了一會，走到床邊，示意白翰宇把褲子脫了。這教白翰宇羞愧滿面，掙扎著要爬起來，堅決不看了。

    “哥！你別折騰！”白翰辰趕忙上前壓住他的肩，勸道：“聽大夫的，讓你干什么就干什么，這是瞧病呢！”

    白翰宇急道：“瞧什么病還要脫褲子？！”

    洋大夫不會講國話，卻能聽懂一些。他轉(zhuǎn)頭跟付聞歌說了幾句話，又沖白翰宇攤攤手。

    “大少，在醫(yī)生眼里，病人和褪了毛的生豬沒區(qū)別。”付聞歌琢磨他當著自己和弟弟不好意思，于是把白翰辰拽開，“我跟二少去走廊上等，完事兒你喊我們?！?/br>
    “呃，可——”

    眼瞅著付聞歌把白翰辰拽到屏風外頭，白翰宇緊皺起眉頭，用不信任的目光看向那高高大大的洋大夫。洋大夫沖他笑笑，又比了個脫褲子的手勢。

    付聞歌跟白翰辰剛在走廊上站定，就聽里面?zhèn)鞒霭缀灿畹捏@呼：“死洋鬼子！你他媽摸哪呢！”

    同時傳來的，還有屏風倒地的聲音。

    白翰辰搶步?jīng)_回診療室，付聞歌緊隨其后。只見白翰宇滿面怒意，漲紅著臉緊攥褲腰。

    那洋大夫應該是被他推開了，撞倒了屏風。他支著手，一臉無奈地朝他們聳肩：“只不過是做個指檢，病人反應過度了?！?/br>
    一眼看到手套上沾染的血跡，付聞歌顧不上安慰白翰宇，急問：“確實如我們猜測的那樣？”

    “是的，我摸到內(nèi)腔口了?！毖蟠蠓蚰砹四碇讣馍系难E，“還要再做進一步的檢查，按目前的情況看，是有流產(chǎn)的征兆?！?/br>
    洋大夫說的話，白翰辰自然是都聽懂了。心頭一揪，他扶在兄長肩上的手指驟然收緊。

    TBC

    作者有話要說：我就……狗血著了

    由于規(guī)定限制，不能寫過多檢查細節(jié)，你們意會

    大哥的包子終于刷出存在感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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