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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民國之聯(lián)姻 番外完結(jié)在線閱讀 - 民國之聯(lián)姻 番外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2

民國之聯(lián)姻 番外完結(jié)_分節(jié)閱讀_2

    遮擋陽光的白簾被拉開,露出一張眉眼俊朗卻表情冷漠的臉。玻璃緩緩降下,車內(nèi)人的目光依舊直視前方。

    “二爺,您吉祥?!绷_敢恭敬請安,然后用帽子指指黑車的方向,“車?yán)锸抢蠣數(shù)目腿?,說話就到您府上落腳了,您看……是不是行個方便?”

    里面的人側(cè)過頭,然而不是看羅敢,而是望向羅敢背后的攤子:一個賣土窯瓷器的,一個賣大碗茶的,正把路堵一結(jié)實。

    “讓他們挪地方。”他漠然地對司機(jī)下命令,每一個字都透著股子寒氣。

    羅敢聽了,大三伏天兒的連汗都不出了——正如司機(jī)所說,白家的車,在這北平城里便是沒有退的道理。

    攤主不肯挪,畢竟瓷器和茶桌搬搬抬抬的不方便。司機(jī)不跟攤主多廢話,上腳便踹。瓷器茶碗碎了一地,一時間滿地狼藉,周圍怨聲載道。

    付聞歌在車上看了,當(dāng)下對這霸道的行徑升起團(tuán)怒意,推門下車沖到白車邊,憤然拽開后座門。一位身穿白色錦緞長袍,年約二十六七歲的男子穩(wěn)坐在車內(nèi)。

    見車門被拽開,白二爺?shù)挠⒚紕δ课⑽⑴郎辖z不悅。他那臉比電影海報上的男主角還禁看,但這副好皮相卻無法引起付聞歌的好感,當(dāng)即沖對方吼道:“已經(jīng)民國了,想做天王老子,滾回清朝去!

    羅敢一把沒攔住這祖宗,又聽他拿話杵兌白二爺,頓時一臉磕了麻筋兒的表情縮起肩膀。

    白二爺上下打量了一番付聞歌,半響,冷冷哼出聲鼻音,慢慢悠悠地說:“這是誰養(yǎng)的家雀兒,嘰嘰喳喳,吵死個人?!?/br>
    “你——”

    付聞歌正欲爭辯,卻被羅敢拽到身后低聲叮囑:“聞歌,這是白老爺?shù)亩影缀渤?,你就是要去他們家借住,可不能這么說話?!?/br>
    “車開不過去就掀人攤子,他沒道理!”付聞歌氣不過,更看不慣羅敢那畏畏縮縮的態(tài)度,高聲道:“羅叔,白家要是都像他這種仗勢欺人的主,我才不去住!”

    就著他的話音,叮當(dāng)幾聲響,車?yán)锼Τ鍪畮酌躲y元落到地上。兩個攤主一看,也顧不上吵吵了,趕忙彎腰去拾銀元,還差點為了誰該多拿一塊動起手。

    付聞歌白皙的臉頰頓時漲紅。俗話說不爭饅頭爭口氣,家里打小就這么教的??裳巯碌木置?,反倒讓他剛才的抗?fàn)庯@得愚蠢而且多余。

    白翰辰抬抬手,司機(jī)趕忙把車門給關(guān)上。坐在車?yán)?,白翰辰?cè)頭對付聞歌說:“聽說你是洋學(xué)堂出來的高材生,可記住了,別把書都念狗肚子里去?!?/br>
    他轉(zhuǎn)過臉,又說:“大力,開車。”

    望著白色轎車碾過一地的碎瓷片揚(yáng)長而去,付聞歌眉心緊皺,不甘地握起拳頭。

    ——白翰辰,你那張破嘴連狗都不如!

    TBC

    作者有話要說:誒……終于開始寫了

    啊,北京話寫著好親切

    老北京話里“我們”的“我”,是發(fā)近似“唔”這個音,但是寫出來好奇怪我就沒寫了,說明一下

    不要太探究歷史背景,半架空的,民國太多不能碰的內(nèi)容了

    本系列已完結(jié)的兩本《產(chǎn)科醫(yī)院》、《妙手丹心》,有興趣的可以去擼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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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土路顛簸,車子慢慢悠悠地往前開著。羅敢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看到付聞歌沉著臉,面上十足不悅,仿若這車是把他往賊窩子里送一般。剛付聞歌敢叫板白翰辰,羅敢心里明鏡似的,這便是“保定駐軍參謀長家的大公子”身份給他的底氣。

    保定雖不比北平繁華,卻是重要的戰(zhàn)略城市。一如當(dāng)年,打下了保定,北平以南便守?zé)o可守,只能定下“君子協(xié)議”交接軍權(quán)。保定軍校更是當(dāng)今實力派掌權(quán)者們的發(fā)源地,將軍們的恩師同僚、宗族親眷在此根系深厚,以至于保定駐軍長官的地位甚至在南京的某些高官之上。

    只是羅敢沒想到,付聞歌面上看著書生柔弱,卻跟他老子一樣,內(nèi)里是個眼中揉不得沙子的脾氣。而且這洋學(xué)堂出來的學(xué)生,還真不怎么接市井間的地氣,將來怕是少不得要吃虧。

    思量至此,羅敢端出宗親長輩的身份,奉勸道:“聞歌,聽叔一句勸,現(xiàn)如今你出來了,不比在學(xué)校里清靜。往后說話辦事唔的,留個心眼兒,甭太較真兒?!?/br>
    “羅叔,倘若今天是您的攤子被踹了,您咽得下這口氣?”

    “白二爺不是賠錢了么?”羅敢反問,“你想,守那么個破攤兒,整天介日頭暴著,到頭來能掙幾個大子兒?十幾塊現(xiàn)大洋,一個月的嚼谷出來了,誰不樂意?”

    “那尊嚴(yán)呢?不值錢么?”付聞歌抬起眼,目光堅定,在后視鏡里與羅敢的視線灼灼相碰。

    羅敢嗤笑:“飯都吃不飽,有個屁的尊嚴(yán)。聞歌,這居家過日子啊,圖個安穩(wěn),沒你們這些學(xué)生那么硬的脊梁,見天介嚷嚷強(qiáng)國興邦。少吃一頓干的,走路腳底下都發(fā)飄。你跟他談尊嚴(yán),那不是對牛彈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