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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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會兒,他呼吸就急了。 “笨貓?!彼槔孛摰魧嬕拢翱?,只管看個夠?!闭f著話,將她的手按在心口附近的疤痕,“怎么把這兒忘了?” “……我引火燒身了?”徐幼微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只是,在黑暗中,她真的能因為掩耳盜鈴放松許多,語氣里沒有一絲緊張。 “廢話?!彼袅颂羲聨?,“好么小貓?” 徐幼微咬了一下唇,“那,”吐出一個字,便輕輕地纏住他頸子,“好吧?!?/br> 孟觀潮就覺得,一顆心要化了。 “不用你?;ㄕ校乙蔡?。”徐幼微的手仍是在他背部輕輕輾轉(zhuǎn)著,“多疼啊?!?/br> “不疼?!彼f,“有人陪著的疼,就不算什么?!?/br> 她想一想,也是,又問:“為什么叫我小貓?” 為什么?不為什么。“你就該叫小貓。”除去她束縛時,他語氣認(rèn)真地問,“不喜歡么?” “……隨你吧?!?/br> 言語間,春柳般纖細(xì)柔軟的身形,落入他臂彎。斂目打量,他呼吸一滯,“我喜歡你?!?/br> 喜歡很久了,只是,要到今日,到此刻,才無法再壓制,親口告訴她。 雖然一直明白—— “我知道?!彼f著,親了親他面頰,“孟觀潮,我會盡力對你好的?!?/br> “嗯,我知道。已足夠好?!彼謩轀厝岬靥剿饕嘈杷鳌?/br> 徐幼微輕輕喘息著,黑暗、他的氣息、懷抱,讓她覺得安穩(wěn),便放下了光線明亮?xí)r如何都不肯縱著他的那些矜持,由著他。 這一次,明顯順利了許多。 他語帶欣喜:“是不是好多了?” 她嗯了一聲。 他適度地恣意三分,又叮囑她:“難受的話,別忍著?!?/br> “好?!?/br> 過來些時候,他言語也隨意起來,在她耳邊道:“人說九曲回腸,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徐幼微張了張嘴,過了一小會兒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羞窘急了,抬手掐了他一把,“你這個地痞。” 孟觀潮渾然不覺似的,咬一下她肩頭,“你怎么也不問問,我是難受還是好受?” 難受的話,早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了。她還不知道他?想說,卻因著他又一分的恣意吸進一口氣,輕喘起來。 “大抵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兒了?!泵嫌^潮在她耳際自問自答。 “你閉嘴行不行?”她懷疑,自己的臉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 他輕笑著索吻,吮著她舌尖,引得她輕輕一顫,隨后說:“就像是這樣。咬著,吮著。多神的一個事兒。”語帶些微驚奇。 “……”徐幼微的手在他背部撓了一把。 “敢撓我?”他笑得開懷,“讓我等了兩年多的賬,是不是要算一算?” 徐幼微毫不客氣地咬在他肩頭,心知接下來還是沒好話。 他低頭瞧著她,“小貓崽子,今兒縱著你,以后有你受的。” 是啊,以后一定有她受的——只言語間的這份兒沒有顧忌,就夠她喝好幾壺了。 . 第29章 一早, 徐幼微站在妝臺前, 檢查自己的妝容:不知何故,覺得自己今日有些不同,卻又說不出是哪里不同。 李嬤嬤、侍書、怡墨站在一旁, 眉眼間都有著掩飾不住的喜色。今日起, 四房的日子一切如常了。 徐幼微審視片刻, 舉步出門, 到次間落座。 林漪由丫鬟白芷、新竹服侍著走進門來, 端端正正地行禮請安, 待母親笑著抬手,小跑過去,“娘親, 我有沒有來遲?” “沒?!毙煊孜⒄酒鹕韥? 領(lǐng)著她往門外走,“我們?nèi)ソo祖母請安,然后一起吃飯。” 林漪笑著說好。 一大早,王嬤嬤特地向太夫人稟明:“卿云齋的丫鬟送了換洗被褥到漿洗房?!?/br> 太夫人聞音知雅,用眼神詢問王嬤嬤,得到對方笑著頷首的回應(yīng),唇角也逸出了格外舒心的笑, “我這日子,是真有盼頭了。” “可不就是?!蓖鯆邒呦肫鹚睦蠣敵捎H前后的情形,眼神不由一黯,“在當(dāng)初, 真不敢想有今時今日?!?/br> 徐家和四夫人當(dāng)時的情形,換了誰,也會生出百般不甘。太夫人那樣疼兒子,兒子也的確是哪方面來講都最出色的人,如何能夠贊同。 心里難受,每夜輾轉(zhuǎn)無眠,人前卻始終笑盈盈的,說觀潮愿意就好。 太夫人笑一笑,“我倒是早就認(rèn)命了。你在我身邊這么多年,可記得觀潮主動與我要過什么?” 王嬤嬤仔細(xì)回想,搖頭。 “這些年,真不記得他有過舒心的日子?!碧蛉司徛暤?,“好不容易能壓著那三個了,每日又要被朝政拖累,一舉一動,落在有些言官眼里,就沒對的時候。既然這樣,我怎么能不讓他如愿?” 王嬤嬤釋然,“如今,是苦盡甘來了?!?/br> “幼微的確討人喜歡?!碧蛉苏f著就笑了,“最難得的,總能讓觀潮笑,是個小開心果。” “的確是。”王嬤嬤笑著附和,“李嬤嬤和侍書、怡墨她們,也總被夫妻兩個逗得忍不住笑?!?/br> 說話間,徐幼微和林漪過來請安。 太夫人喚兩個人到跟前落座,言笑晏晏。 長房、二房、三房的人相繼而至,其中包括孟文暉。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已將養(yǎng)三個多月,如今行走如常,明顯的變化,是沉默寡言。 太夫人詢問幾句,就端茶遣了一行人,與幼微、林漪用早膳。 飯后,徐幼微帶著林漪回房。西面的三間耳房,本就布置成了小書房,孟觀潮卻很少用到,如今歸了母女兩個。 上午,兩個人一起習(xí)字。 徐幼微還不如林漪,過了小半個時辰,手腕實在酸疼,便放下筆,喝茶歇息。 林漪則始終神色專注地描紅。 端詳著那張小臉兒,徐幼微不自覺地想到了前生的林漪和孟觀潮。 皇帝允諾照帝師安排行事之后,孟觀潮磨著牙問:“怎么認(rèn)識那女子的?”堂堂皇帝,要是背著他去那種地方,可真是沒法兒要了。 皇帝如實回答:“在多寶閣相遇的,她在選文房四寶,我找由頭與她交談一陣,頗覺投緣。得知她身份后……四叔,已經(jīng)晚了?!?/br> 孟觀潮牽了牽唇,“我看到的,只是你沒有作為帝王的擔(dān)當(dāng)。如今你所謂的付出、抉擇,不能成為你日后委屈她的理由?!?/br> 皇帝恭聲說的確是,我明白。 孟觀潮站起身來,離開之前,拍拍皇帝的肩,惦記著自己動手帶給皇帝的傷,“傳太醫(yī)診治。好好兒過日子。” 皇帝的淚,又一次掉落。 當(dāng)夜,林漪被帶到了孟觀潮面前。 孟觀潮眸光如鷹隼一般,靜靜地審視林漪,良久。 太過迫人的氣勢,讓林漪的面色越來越蒼白,但言行仍舊顯得從容鎮(zhèn)定,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安。 孟觀潮言簡意賅地問起她名字、身世。 林漪照實答了。 孟觀潮說:“為你,皇帝要放棄皇位,做何感想?” 林漪斟酌之后,欠一欠身,道:“他是帝王,卻無帝王的擔(dān)當(dāng),辜負(fù)了太傅的教誨。只是旁觀,已經(jīng)為太傅心寒。可是,于林漪,他只是一個良人。是生是死,我陪著他。” 孟觀潮則瞇了瞇眸子,道:“看著我說。” 林漪緩緩對上他視線,重復(fù)一遍,一字不差。 “若是成全你們,在宮中大婚,作何打算?”孟觀潮問。 林漪目光變得恍惚,被懾走魂魄一般,語速緩慢而僵硬:“我的出身,低賤如地上塵,若有幸進宮,定當(dāng)不惜一切,盡力做皇上的賢內(nèi)助?!?/br> 孟觀潮目光寒涼如霜雪,卻流轉(zhuǎn)著異樣的光華,“你們該死,可是時不待我。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來日若有了做禍國妖孽的苗頭,自然有人替我動手,生撕了你?!?/br> 林漪緩緩點頭,“我記下了,一生銘記。若有違背,死無葬身之處。” 孟觀潮起身,步履如風(fēng)地走向室內(nèi),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打了個響亮的榧子,“醒?!?/br> 林漪身形一震,片刻后,竟跌坐在地,似是消耗了莫大的力氣。 ——是通過那一幕,徐幼微看出端倪,醒來后聯(lián)想到一些傳聞,便知曉了他不為外人知的秘密。 而在平時,只是偶爾,有些人說他有點兒邪性。 見到怡墨走進門來,徐幼微斂起心緒,笑問:“什么事?” 怡墨笑道:“原五爺來了,有事要見您?!?/br> 徐幼微下意識地看看天色:該在衙門處理公務(wù)的時辰,他怎么跑來串門了?念及之前他教訓(xùn)言官的事,便是一笑,交代林漪兩句,回到正屋廳堂。 原沖是來送禮的,見禮落座后道:“一早觀潮跟我顯擺,說他閨女又聰明又喜歡讀書寫字,我想起小時候有一套特別好的文房四寶和一支狼毫——適合小孩兒用的,便送來了。這種東西,太新的反倒不好,用著不見得順手。” 徐幼微心里有些感動,道謝后問:“要不要見見林漪?” “不了?!痹瓫_就笑,“我不會哄孩子。把人嚇著,追著我打的可就是觀潮了?!?/br> 徐幼微沒忍住,笑了,“才不會?!?/br> 原沖也笑,“改日吧,改日再來看孩子。今兒還有不少事情,我偷空溜出來的?!?/br> 徐幼微聽了,便遂了他的心思,親自送他到院門外。 “嫂夫人留步。”原沖躬身行禮,大步流星地離開。 與孟觀潮一樣,平時總是步履生風(fēng),而靜下來的時候,便能長久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