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不知道姑奶奶哪里不舒服，如果有機(jī)會的話，她倒是可以用以能幫姑奶奶調(diào)理一下身體。姑奶奶是爸爸的姑姑，還跟家里關(guān)系挺好，爸爸應(yīng)該希望姑奶奶身體健康。不過，眼下七彩沒有機(jī)會用異能幫姑奶奶調(diào)理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機(jī)會，畢竟她來姑奶奶家的機(jī)會不多。

    程茂林跟姑姑姑父聊到兩點多，便跟姑姑告別：“姑姑，時間不早了，我得帶孩子回去了，要不趕不上縣里最后一趟車了。”

    程方秀忙挽留：“好不容易來陣子，要不你們在我這里住下，明天再走得了?！?/br>
    陸德明也幫媳婦留客：“是啊，現(xiàn)在回去太趕時間了，不如明天坐車回去，”

    程茂林忙說：“姑父，這回不住下了，下回吧，秀珍還在家等著我們呢，要是我們不回去，她肯定擔(dān)心。還有爸，他肯定也在等我們回去。他可是一直擔(dān)心姑姑呢。”

    既然這樣，程方秀沒法留客了，“你等等，我給你準(zhǔn)備點東西，你帶回去?！?/br>
    程方秀準(zhǔn)備了不少東西。家里用不到的煤油票她打算都給侄子帶上城里有電，用的煤油票比較少。二鄉(xiāng)沒有電，天天晚上點煤油燈。而鄉(xiāng)下得到煤油票的機(jī)會很少，程方秀一向把家里的煤油票留給哥哥一家，這回也是如此。

    她還給程家準(zhǔn)備了一些瑕疵布。布料不少，能做兩身衣服。布料是她讓兒媳婦在海市買的。兒媳婦在火車上當(dāng)乘務(wù)員，經(jīng)常有機(jī)會到大城市去，在外地捎一些好東西回來。

    此外，程方秀還準(zhǔn)備了鄉(xiāng)下買不到的點心糖塊等。她細(xì)心，準(zhǔn)備的東西比較多又雜，收拾了好一陣子。

    程茂林見姑姑在屋里忙來忙去，準(zhǔn)備了不少東西，忙說：“姑姑，你不用給家里準(zhǔn)備這么多東西，家里啥都不缺。”

    程方秀邊忙活邊說：“這又不是給你的，我讓你給我捎回去?！?/br>
    程茂林：捎回去不也是分給程家人么，肯定有他一份。

    程茂林一再說讓姑姑少準(zhǔn)備東西，可是程方秀一收拾，海市給準(zhǔn)備了不少東西。反正現(xiàn)在家里她當(dāng)家，準(zhǔn)備再多東西也沒人阻止她。更何況，侄子也不是空手來的，還給帶了野物和鴨蛋啥的。今年吃的東西漲高價，已經(jīng)很難用錢買到了。

    程方秀不容侄子拒絕，非得讓程茂林把她準(zhǔn)備的東西都帶上。陸德明也勸程茂林把東西帶上。他是當(dāng)家人，但是不反對媳婦送成家東西。一來程家不是打秋風(fēng)的親戚，再一個，看在媳婦的面子上，和程家的交情上，他不在乎那點子?xùn)|西。

    程茂林無法，最后還是犟不過姑父姑姑一番好意，和他們告別后，帶著倆孩子和好多東西坐車回家。

    回去的路上，程立國說：“姑奶奶真好，煎的魚太香了，我還沒吃過帶魚呢?！?/br>
    帶魚屬于海產(chǎn)，程家又是鄉(xiāng)下人，吃到的機(jī)會真不多。其實，別說吃了，就是見都沒啥機(jī)會。這次也就是占了程方秀的光，程家人才有機(jī)會吃上帶魚。這年頭物資匱乏，海產(chǎn)只是供往大城市，供給工人，不靠海的村民吃到的機(jī)會很少很少。

    所以程茂林借此激勵兒子，“你們好好上學(xué)，以后能到城里上班，就有機(jī)會吃帶魚了?！?/br>
    “還是城里好東西多，住的房子也好，樓也高……”這回程立國可是跟著長見識了。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來市里呢。

    雖然帶魚好吃，但七彩對這興趣不大，她更喜歡學(xué)中醫(yī)。于是她把話題引到另一個方向，“爸爸，姑奶奶吃的是中藥嗎？”

    “是啊，中藥可苦了，你們得好好吃飯，不能長病，要不也得喝苦苦的中藥。”程茂林說完后想到，幸好倆孩子身體好，一年到頭也不會感冒發(fā)燒。還有小立遠(yuǎn)，出生后也沒生過病。

    程茂林仔細(xì)想了想，好像家里仨孩子，只有立國小時候感冒過，七彩和立遠(yuǎn)從沒吃過藥。

    想到這里，程茂林高興地翹起嘴角。他不禁覺得，媳婦太會照顧孩子了，還有，他和媳婦的根子也好，所以生了仨孩子都健健康康的，很少生病。

    他可是不知道，孩子們身體健康，很大一部分是七彩的功勞。七彩的木系異能可是能改善身體狀況呢。

    第39章

    七彩聽爸爸訓(xùn)完話，立馬提出她的想法, “爸爸, 我想學(xué)中醫(yī)，以后也能幫人看病?！?/br>
    程茂林被閨女的話驚住, 楞了一下說：“你想學(xué)醫(yī)？這是好事啊?！彼f著話，已經(jīng)開始考慮找誰給閨女當(dāng)師傅了。

    這年頭雖然有大學(xué)上, 可是農(nóng)村孩子想及早學(xué)醫(yī)的話，還是找會看病的師傅拜師學(xué)習(xí)比較快，這也是唯一的門路。不然的話，除非考大學(xué)學(xué)中醫(yī)。不僅是學(xué)中醫(yī), 就連想學(xué)個木匠活，或者是在工廠里當(dāng)個技工, 都得拜師學(xué)藝。

    想學(xué)中醫(yī)的話，一年兩年學(xué)不好，七彩的想法不錯，但是好師傅不容易找。就像河上村給人看病的劉叔，他看跌打損傷和正骨有一手, 普通小毛病也能看, 但如果遇到很難治的疑難雜癥, 他就看不了。

    程茂林自然非常清楚劉叔的看病水平，自家閨女想學(xué)中醫(yī)的話, 他肯定想給七彩找個好師傅。誰不想自家孩子學(xué)好, 能更有出息呢。程茂林也不例外。

    程立國不太理解meimei的想法。他可是真正的十歲出頭的小男孩，聽了七彩的話, 他只覺得meimei這是給自己找事干。七彩還這么小，學(xué)醫(yī)干嘛，好學(xué)嗎？不過他想到meimei特聰明，記東西又快，立馬又覺得就算七彩學(xué)醫(yī)，可能也難不住她。他真覺得七彩想學(xué)能學(xué)好。

    當(dāng)然前提還是有個好師傅。

    程茂林也知道七彩記憶力好，學(xué)醫(yī)的話，起碼背書難不住她。他認(rèn)為閨女學(xué)東西快，更應(yīng)該給他找個好師傅，免得找個半吊子師傅，浪費(fèi)閨女的天賦?？墒牵脦煾翟撊ツ睦镎夷?。

    程茂林想了老大一會兒，也沒想到哪里的大夫看病比較出名，他只好跟閨女說：“七彩，回頭我打聽打聽，看能不能給你找個好師傅?！?/br>
    七彩點頭答應(yīng)。她出門的機(jī)會少，認(rèn)識的人更少，不知道哪里有好大夫，要不她自己去拜師也行。她就不相信憑她的聰明勁兒，還能拜師不成功。如果真有好師傅，還不愿意收她為徒弟的話，她可以多費(fèi)些心思拜師。問題是，她不知道哪里有好師傅。

    七彩只能感嘆自己年齡太小，不方便出門找好師傅?，F(xiàn)在她只能寄希望于家人身上，希望爸爸能給她打聽個好師傅，接下來的事全靠她了。

    爺仨倒了兩輛車，終于回到鎮(zhèn)上。他們到鎮(zhèn)上時，已經(jīng)下晌四點多了。冬天本來天就短，估計爺仨走到家，也就快擦黑了。

    等爺仨步行回到河上村時，果然夕陽已經(jīng)落下，眼看著快黑天了。因為臨近過年，隊上安排的活不多，隊員們早已下工，去食堂吃飯回了家。

    李秀珍正在家眼巴巴等著爺仨呢。丈夫第一次帶孩子去市里，她免不了擔(dān)心。自從爺仨走了，她就胡思亂想。一會兒擔(dān)心他們坐上車了嗎，可別誤了點；晌午擔(dān)心他們到地了嗎，吃上飯了嗎？雖然丈夫說下晌回來，但她生怕發(fā)生意外，所以一直心神不屬，老是跑到大門外瞅一眼，看爺仨回來沒。

    程茂林帶著倆孩子回家時，李秀珍剛在大門口看了幾眼回去。家里還有的個小的，天太冷，她不敢抱孩子出門吹冷風(fēng)，只是自己跑出來看幾眼，再趕緊回屋看孩子。

    聽到大門傳來吱嘎聲，李秀珍忙掀開門口厚厚的草簾，笑容滿面地說：“你們可是回來了，我都盼了好大會兒子了?！?/br>
    程茂林跟媳婦結(jié)婚多年，自然猜到媳婦擔(dān)心什么，他說：“我說今個下晌回來，肯定會回來，你在家安心等著就是?！?/br>
    “你頭一回帶孩子出遠(yuǎn)門，我能不掛心嗎？”

    兩口子才說了幾句話，程立國忙不迭跟他媽分享進(jìn)城的見聞：“媽，城里好多高樓，我數(shù)著最高的有五層呢。還有，我們在姑奶奶家吃好東西了，姑奶奶給煎的魚老香了……”

    不用李秀珍刻意打聽，大兒子已經(jīng)巴巴地跟她老實交代了這次的行程。等兒子說完，李秀珍笑著問：“出去折騰大半天，餓了吧？我已經(jīng)做好飯了，在大鍋里溫著，你仨趕緊吃飯去?！?/br>
    哥哥把所有的事都講了，七彩無話可說，聽完她媽的話，趕緊去灶房掀鍋盛飯，因為她已經(jīng)餓了。說實話，去姑奶奶家走親戚，她是抱著見世面的想法去的，在姑奶奶家吃飯時，她沒好意思吃太飽。這年頭糧食珍貴，自家孩子都限量吃，別說去別人家做客了，更不可能吃太飽。

    不只是七彩，就連立國也聽了他爸提前囑咐的話，晌午飯沒敢吃太多。他頂多就多嘗了兩塊噴香的帶魚，沒敢多吃干糧。因為他記著他爸的話呢，知道城里的飯限量，怕吃太多會讓姑奶奶家的人餓肚子。

    程茂林更是沒敢多吃。一是怕姑姑家沒存糧，二是覺得去別人家做客不能太沒出息，可著勁兒吃。所以他才提前囑咐倆孩子。家里又不是吃不上飯，他們不能出門丟臉。

    爺仨吃飯時，李秀珍看了看丈夫背回來的東西，“姑姑讓你帶回來的東西真不少，她還給了布料呢，我看能做一身衣裳……”

    “是不少，等會兒給爸媽拿過去，看他們怎么分?！背堂钟X得自家日子過得去，沒想暗中截留姑姑給的東西。他認(rèn)為，這些都是姑姑回的禮，怎么分配，還是爸媽說了算。

    李秀珍即便是眼饞好東西，聽完丈夫的話，也沒有反駁他的意思。兩口子要臉面，都不是特別愛占便宜的性子。他們愿意從爸媽那里分東西，但是不愿意背上私藏東西的壞名聲。

    在這種事上，他們愿意問心無愧。而不是妯娌疑心時，讓自己心虛。

    飯后，程茂林自己帶著東西去老宅。

    等程茂林一進(jìn)屋，程奶奶就問：“立國你回來了，你姑姑咋樣？”

    “看著不缺吃的，就是姑姑老毛病犯了，還吃著藥。”

    程爺爺雖然擔(dān)心唯一的meimei，可他也知道老毛病不好治，“你姑姑沒事吧？”

    “看臉面沒事。她說吃得藥管用。”

    程爺爺聽到這話才放心些。

    程茂林把東西交給他媽，“媽，這是姑姑讓我?guī)Щ貋淼臇|西，有煤油票，還有布料……”

    程奶奶馬上教育四兒子：“你咋帶回來這么多東西，你姑姑給你你就接著啊。現(xiàn)在家家日子不好過，你姑姑還不知道攢多久才攢這么多好東西。你也忒實在了，咋都帶回來了？”

    從這話就能看出，程茂林的性子隨樂他媽，都不愛占便宜。

    程茂林苦笑一聲說：“我說不要，姑姑非得讓我?guī)Щ貋??！?/br>
    他是小輩，哪犟得過姑姑。

    程茂林補(bǔ)救說：“回頭我上山多弄點獵物，年后給姑姑送去，省了她買rou了?！?/br>
    “那也行，回頭你多費(fèi)點心?！?/br>
    程奶奶看著那些東西，在考慮怎么分。這些東西她不可能全留下，肯定得分給三個兒子家一些。就在程奶奶考慮如何分配的時候，聞風(fēng)而來的程大嫂已經(jīng)進(jìn)了門。

    “哎呦，茂林去姑姑家?guī)Я松逗脰|西回來呀？”程大嫂免不了在心里嘀咕，誰知道四弟有沒有自個留下一份。這么想著，她拐著彎子問：“茂林你吃飯了嗎？要是沒吃的話，讓媽給你做點吃？”

    她這是拐彎抹角打聽程茂林是不是先回家了。如果他先回家了，說明他有可能截留了一些好東西。以前她丈夫每次都去姑姑家回來，可能每次多少都給給孩子帶點點心糖。當(dāng)然，大件的東西他們不敢動，因為萬一哪天露餡了，不好跟家里交代。

    第40章

    程茂林又不是傻子，跟大嫂打交道多年， 他早已聽出大嫂話里藏著的小心機(jī)。他打哈哈說：“我等下回去吃?！?/br>
    沒想到程大嫂不依不饒地說：“聽四弟妹說， 你帶立國和七彩去姑姑家了是吧？”肯定是想帶著孩子占便宜的。

    她這是以己度人， 她認(rèn)為自己讓丈夫帶孩子去姑姑家占便宜，認(rèn)為四弟肯定也是這樣的想法。

    程茂林自然了解大嫂什么脾性，只是輕輕嗯了一聲，不想在搭理她，轉(zhuǎn)頭跟爸媽說起話。

    “爸， 要是沒事，我先回去了，天不早了。”

    程奶奶忙出聲說：“等等， 我把東西分分， 你把你家那份拿回去，順路把你三哥那份捎回去。”她是看快過年了，及早把東西分了，好順順利利過年。

    程茂林坐下等著分東西。程大嫂眼珠子盯在婆婆擺弄的那對東西上，恨不能全部摟到自家屋里去。

    沒想到就在這時，程大哥也進(jìn)來了， 他問：“茂林，你回來了？姑姑還好嗎？”

    其實程大哥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從他結(jié)婚后， 往年都是他代表全家去姑姑家做客。作為長子，這是爸媽分給他的責(zé)任，也是榮耀。畢竟有一門城里親戚，還能去城里親戚家走親戚， 是很多人羨慕的事。

    沒想到多年過去，爸因為惱了他，竟然把這好事交給四弟。所以程大哥心里酸澀澀的，覺得自己好像因為這事，矮了四弟一頭。但他跟姑姑家來往多年，不過問一聲，更是說不過去。

    程茂林：“姑姑挺好的，還問起你了?！?/br>
    程茂才應(yīng)了一聲，并沒有再談起姑姑問他什么。他不好意思再提了。畢竟之前有些事，他當(dāng)老大的做得不太地道，如果四弟跟姑姑提了，姑姑肯定對他的印象不好。他不敢繼續(xù)深談下去，因為他心虛了。

    在農(nóng)村，一般當(dāng)老大的，男人基本得擔(dān)任起照顧弟妹，給父母養(yǎng)老等責(zé)任；女孩在出嫁前也是得照顧弟妹，分擔(dān)家務(wù)等責(zé)任。相對來說，程茂才算是自私一點的大哥，他更愿意顧全自己的小家。

    程奶奶有分東西的經(jīng)驗，很快先把不好分的東西拿出來放到一旁，比如布料，她先留著，以后用得上時再拿出來。而煤油票，她均分成四份，給他們老兩口留了一份。至于點心糖果等，她均分成三份，打算全分了。

    按說點心糖果應(yīng)該留著過年走禮的，可是這年月吃飽都困難，估計今年很少有人拿好東西走禮，還不如分給孩子們吃了，起碼還能甜甜嘴，解解饞。

    要說起來，程奶奶已經(jīng)很不錯了，對自家孩子算是比較公平的，不是太偏心。有很多當(dāng)家的奶奶，會把好吃的藏起來偷吃或分給自己得意的孫子吃，都不肯平分給其他子孫。

    程茂林得了東西后，跟爸媽告別，往家走去。當(dāng)然，他得順利先把東西給三哥捎去。

    程茂田自然知道四弟去了姑姑家一趟，對東西的來源非常清楚，以往他也分到過。他也問了幾句姑姑家的事，又覺得外面太冷，不想站在院里里跟四弟吹冷風(fēng)，便讓四弟去屋里坐坐。

    程茂林在外面折騰一天，雖然不是很累，但更想早點回家躺熱炕上歇歇，所以他拒絕了三哥的邀請，直接回了家。

    他走后，程茂田拿著東西進(jìn)了屋，掀開提籃上蓋著的布一看，有點心啥的。

    程茂田沒覺得奇怪，但是青青媽好奇，她說：“這是四弟給送來的，他咋給咱們送這好東西??？”

    因為青青媽跟程茂田婚后相處這些天，她了解到程茂田脾氣比較好，不會輕易發(fā)脾氣，膽子變大了些，也跟跟他正常交流了。加上她不敢虧待程柳和程葉，柳青青也不是愛找麻煩的孩子，日子過得還算平穩(wěn)。

    程茂田解釋：“不是四弟給的，是姑姑給的?！?/br>
    “城里的那個姑姑?！鼻嗲鄫屧瓉碜鳛槌碳业泥従樱苍诔谭叫慊貋砜赐绺鐣r，見過幾次。

    這年頭農(nóng)村人有個城里親戚，確實讓人羨慕，更何況還能時不時得到點好東西。

    “嗯?！背堂锟戳丝粗窕@里的點心，跟媳婦說：“你把票收起來，點心給幾個孩子分著吃?！毕肓讼耄痔砹司洌骸耙矂e一下子都分了，慢慢分給她們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