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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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易棱心道完蛋,他手里剛摘下的3d眼鏡被夏殊“嗖”的一下奪到了手里,然后他就感覺到身邊的夏殊突然緊緊拉住了他的手,帶著他撒腿就跑。 后面那幾個姑娘還在喊著追趕。 他看著夏殊因為跑動而躍起的頭發(fā),跟著她奔跑。夏殊踩著小碎步揚手把兩只3d眼鏡扔到門口的回收盒中,手里還抓著穆易棱給她的衣服,裙擺飛起。 身后是sao亂的聲音,有幾個女生用尖銳的聲音喊著他的名字。給他一種夏殊在帶著他玩恐怖游戲大逃殺的感覺。 她臉上分明還有著笑意,那表情像是在游樂場里坐什么過山車、激流勇進(jìn),不但沒感到害怕還覺得十分刺激。 穆易棱一路跟著她,只見夏殊跑到直梯口,迅速按亮了下樓的按鈕,卻沒有等直梯,轉(zhuǎn)身拉開消防通道的門,不但沒向下跑,反而向上跑了一層。 夏殊想著等那群人看到電梯的按鈕亮了,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她和穆易棱剛好趕上了電梯直接坐電梯走了,會想著跑樓梯去堵人,絕對不會有人想到二人竟然在樓上。 她把穆易棱抵在墻上,伸出食指擋在穆易棱的嘴唇上。 “別出聲!”她在他耳邊低聲道。 消防通道的燈是暗黃色的。穆易棱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還沒過一分鐘,外面?zhèn)鱽沓吵橙氯碌穆曇簦骸澳銢]看錯嗎?是這邊嗎?” “哎呀?jīng)]有!肯定是下樓了!去一樓!” 還有一些莫名其妙就加入追逐的:“這什么事???找什么呢?” “什么丟了?” “有明星!追人呢!”有興奮的聲音道:“我就拍了個側(cè)臉,一會放網(wǎng)上去!” 吵嚷持續(xù)了一會兒,穆易棱看到夏殊緊張的表情,她的食指還落在他的唇上,保持著一個貼身壁咚的姿勢,二人幾乎合在了一起,夏殊整個上半身都落在他身上。 穆易棱的喉結(jié)動了動,能感覺到身旁的人的體溫,他看著她細(xì)長的睫毛卷成好看的弧度,眼角那顆黑痣有著勾人心魄的能力,讓他感覺有根蘸了墨的毛筆點在了他心尖上似的。 真是要命了。 他心跳飛快,抬著頭看向天花板,恨手邊沒有個木魚讓他靜心。他的手離她的腰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猶豫了好久才輕輕放了上去。 越是喜歡,就越害怕唐突。 他腦海里有一個天使一個惡魔,剛開始還是爭吵,后來這兩個小人抱著廝打起來,打得頭破血流。 爭吵的內(nèi)容是——穆易棱你做不做人? 外面的喧鬧聲漸漸減小,夏殊豎著耳朵等聲音沒了,終于松了口氣,把手指放下來:“應(yīng)該是沒事了。” 卻聽到穆易棱啞著嗓子說道:“阿殊,你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起來?” “嗯?”夏殊才看到穆易棱臉上可疑的紅色,他眼里有點窘迫,輕咳了兩聲,像是在掩飾著什么。 夏殊的胸口起起伏伏,在穆易棱嘴上啄了一下后,終于閃開了,若無其事哼哼著歌順著樓梯一步步向下走。 穆易棱感覺自己胸口上一塊石頭被拿開了,他又沉重呼吸了幾聲,看著她的背影,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臉,跟著她向下。 在二人終于從后門走出來的時候,天空中月朗星稀,清涼的晚風(fēng)吹過臉頰,暮色隱去了心照不宣的熾熱和緋紅。 穆易棱看了一眼表,該到采訪的時間了:“我得走了,順路送你回去吧?!?/br> 但夏殊看了一眼時間,覺得若是他送自己再去采訪說不定會遲到,就找了個理由拒絕了。 穆易棱今晚拍采訪,明天上午拍宣傳海報,下午就要趕回洛陽的片場,他們下次再見面就說不準(zhǔn)是哪天了。穆易棱上了車,踩下油門,透過后視鏡看著夏殊的身影越來越小,最后隱于夜空。 他想時間還來得及,他如果開得稍快一點,在進(jìn)錄制廳前還能去洗手間用涼水洗個臉。 穆易棱靠在座椅上,想到夏殊澄清的眼睛和純潔的目光,想到她對自己毫無防備,就更覺得自己的想入非非既過分又唐突。 開兩句捏核桃的玩笑也就算了,虧夏殊那么信任你,你卻不想做人!像話嗎? 穆易棱不知道,夏殊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中的車,用力跺了一下腳。 “呔!”她憤憤扯了一下自己的裙子:“白穿了?!?/br> “蓋上,還讓我蓋上,空調(diào)哪里涼!”她伸手打了兩下穆易棱的衣服,解氣了一點,又嘟囔著:“閉眼睛!我跳舞你還閉眼睛!用盡全身解數(shù)全跳給瞎子看了!” “甜什么甜,一點都不甜!還生...殖隔離!氣死我了!” 她踢了地上的小石子一腳,氣鼓鼓地抱著那件穆易棱留給她的衣服,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聞了一下。 她把帶著消毒水味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輕快。 第72章 收到邀請 七月末, 《地表最強(qiáng)團(tuán)》綜藝終于官宣了。企鵝娛樂在網(wǎng)上宣布綜藝的播出時間在一個月后,屬于命題式舞臺競技, 由現(xiàn)場觀眾和場外觀眾綜合投票決定每期排名, 六個女團(tuán)總共錄制五期。 節(jié)目剛官宣就引起了一陣討論熱潮,目前娛樂圈里有些名氣的女團(tuán)總共就那么幾個, 網(wǎng)友們都在討論這六個女團(tuán)究竟是哪六個, 一時爭論得不可開交。 企鵝娛樂從來都沉得住氣,每隔兩天在微博官宣一個團(tuán)名,“nine nights”、“神樂少女”, 財大氣粗的節(jié)目組把曾經(jīng)輝煌一時的團(tuán)全都請了過來。節(jié)目還沒開始,廣告已經(jīng)在電視、視頻播放軟件上安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眼看著就剩下最后一個名額,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 企鵝娛樂旗下某個有名氣的主持人, 帶著攝像pd,在微博發(fā)起送邀請函的直播。 男主持走進(jìn)星光娛樂的大門, 站在走廊里, 對著鏡頭賣弄著懸念:“觀眾朋友, 我們正在前往最后一個團(tuán)的練舞室。要說這個團(tuán)可就有意思了, 和我們剛采訪過的nine nights有很深的淵源。” 他故作神秘說完,推開那扇練舞室的門。 灑滿陽光的午后,夏殊側(cè)對著門站在鏡子前。她原來的一頭卷發(fā)都被拉直了,微棕的顏色也全都染黑,腦后扎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潔白的脖頸與修長纖細(xì)的手臂格外吸引人的目光。 她的手腕一抖,懸在臉前的扇子徒然展開, 左腳點地,腰部極有力量接連上了下一個動作。 她在給其他人做示范,看到有人進(jìn)來就停了下來。夏殊才想起這就是昨天梁向囑咐的有節(jié)目組的人來正式做賽前采訪、傳遞規(guī)則。 “這就是我們最后一個團(tuán),p.r.a,這里匯聚了nine nights的前兩任隊長?!?/br> 臨時直播間里正在看熱鬧的網(wǎng)友們瞬間炸了。 [什么?。∵@什么意思,陳曉夢和夏殊又湊在一起了?爺?shù)那啻夯貋砹??] [有的看了,老九夜打新九夜,戲劇性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最原始的nine nights就剩七個人了,原來是自立門戶了,感覺有瓜吃。] 在星光傳媒的臨時會客廳,所有人都坐定了,采訪正式開始。 主持的稿子早就背熟了,他也提前拿到了團(tuán)隊的資料,知道這個團(tuán)的隊長是夏殊,直接把麥給到夏殊手里:“我們注意到團(tuán)名是英文縮寫,有什么寓意嗎?” “phoenix reborn from ashes?!毕氖饪吭谝巫颖成?,對著鏡頭解釋道:“鳳凰涅槃?!?/br> 接下來就是團(tuán)內(nèi)每個人的自我介紹,此前幾個團(tuán)不論人多人少,介紹的時候總會多說些,故意樹個人設(shè),好讓觀眾有記憶點,隊長還總要加一句“請大家多支持我們”。但到了星光這邊,以夏殊為首的幾個人全都只念了自己的名字。 主持人發(fā)現(xiàn)夏殊并沒打算多煽情,繼續(xù)問道:“我們都知道這個團(tuán)是新成立的,和nine nights有著深刻的淵源,請問你們有信心和老東家打?qū)箚???/br> 這是節(jié)目組安排的一個大噱頭,主持人即使覺得尷尬也要刨根問底,完成任務(wù)。 他和在觀看直播的觀眾們都屏著呼吸等著夏殊的回答。 —————————— 唐陌一直覺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幸運的人,從小買彩票只中過五塊錢,喝汽水從來沒有再來一瓶。好不容易考上了一個好的藝術(shù)院校,有機(jī)遇的同學(xué)都紛紛混出了點名氣,她自從簽了星光傳媒,一直默默無聞在娛樂圈的邊緣徘徊。 直到某天經(jīng)紀(jì)人告訴大家,公司要成立女團(tuán)。她本來沒抱什么希望,以為是出道即面臨解散的小破團(tuán),結(jié)果得知隊友名字的時候差點沒窒息。 當(dāng)然她是不相信這個機(jī)會能落到她頭上的,可誰知她二十幾年積攢著、舍不得花的運氣一下子噴涌了出來。 在寬敞明亮的會議室里,她懵乎乎看著帶著企鵝頭的攝像機(jī),難壓心頭激動。企鵝的綜藝有不火的嗎!她恨不得在鏡頭前劈叉。 她聽到主持人問,有沒有信心和老東家打?qū)沟臅r候,心中想的是,夏殊大概會自信滿滿回答“有”,或是謙虛地采用官方一點的回答“不是對抗,就是互相交流?!?/br> 卻聽到自家隊長毫不客氣、張口就懟:“這話該問她們?!?/br> 什、什么意思?是說nine nights才需要沒信心的意思嗎?再看夏殊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谋砬?,唐陌悄悄擦了一滴汗。她家隊長好像比自己想得還狂妄。 “你們?yōu)槭裁匆獏⒓印兜乇碜顝?qiáng)團(tuán)》呢?”唐陌聽到主持人又問。 她在心里飛快盤算,按照常理來說,應(yīng)該會回答“和大家交流學(xué)習(xí)”,但夏殊不能按照常理揣測,她說不定會回答“給觀眾展現(xiàn)我們的實力”。 唐陌剛想到這,就聽到夏殊的聲音:“贏!” 太直白了吧!不官方一點嗎!她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隊友,陳曉夢前輩和剛認(rèn)識不久的黃依依小jiejie,發(fā)現(xiàn)二人都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絲毫不覺得夏殊這么回答奇怪。 是我太奇怪了嗎?現(xiàn)在娛樂圈都走耿直風(fēng)了嗎? 在唐陌懷著深深的疑問送走企鵝采訪的人員后,夏殊就宣布大家磨合得差不多了、準(zhǔn)備練習(xí)也做得不錯,下午正式開始針對第一期排練。 節(jié)目的賽制已經(jīng)公布,第一期為了保證酷炫的開場,沒有命題,每個團(tuán)都自由發(fā)揮、自行挑取曲目,舞種也隨意,而且可以自帶樂隊。 坐在練舞廳的地板上,唐陌想,我們會定什么音樂和舞蹈呢?她中午吃飯的時候就在思考,這是第一期,一定要選一個大家耳熟能詳?shù)母瑁⒁徊ê酶卸取?/br> 舞蹈嘛,最好走性感風(fēng)。畢竟大家都吃這一套。 她覺得夏殊想的一定和她想的差不多,畢竟她那么想贏,肯定是要討巧來保證第一期的得票數(shù),卻聽到夏殊說道:“曲子是我自己譜的,舞蹈我也編好了,總體走中國風(fēng)。” 唐陌一邊點頭,一邊消化著夏殊的話,然后表情僵住,緩緩抬起頭看著自家隊長。 開什么玩笑! 不刷耳熟能詳好感度也就算了,舞蹈還是國風(fēng)!這么些年國內(nèi)女團(tuán)發(fā)展雖好,但試圖走國風(fēng)的團(tuán)基本都解散了,大家更能接受的還是韓風(fēng)傳統(tǒng)女團(tuán),我們不考慮觀眾的喜好以及接受度嗎? 趁著夏殊出去接電話的工夫,唐陌小心翼翼湊到陳曉夢身邊,問道:“曉夢姐,我們真的不需要選一個大家都聽過的歌和看起來難度高、熱鬧一點的舞蹈來確保票數(shù)?” “你可以試著相信她?!标悤詨粜χ颇暗念^,一點都不著急。 唐陌不太明白陳曉夢的話是什么意思,直到夏殊播放音頻進(jìn)行打樣示范。這歌真假音混合,中國風(fēng)電音,節(jié)奏感強(qiáng)烈,還有一段唱腔。夏殊的編舞動作行云流水,用hiphop來跳國風(fēng)舞曲,剛?cè)岵?jì)。 唐陌整個人都看傻了。上次選人,她感覺到夏殊的基本功扎實到讓她汗顏,那這次她更加真切地感覺到自己和夏殊之間的差距,就是從“在天寒地凍的雪地里努力覓食”到“吃不下了但上天還要硬喂”。 她這才知道夏殊所有的自信都從何而來。 不是自大狂傲也不是盲目樂觀,一切就是她該有的。 ———————— 在閉關(guān)排練的一個月時間里,陳曉夢暫且不提,黃依依和唐陌都沒讓夏殊費多少心。 夏殊本以為黃依依從來沒進(jìn)過團(tuán),又是大小姐,可能會和她叫苦叫累,結(jié)果這姑娘偏有這份天賦,教她幾遍她就會甚至還能舉一反三。 她還以為從來沒合作過的唐陌很難接受她的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但自從她給大家演示完待表演的舞蹈后,唐陌就好像被幸語那個奮斗怪附體一樣,每天吃飯都雙眼發(fā)直,一直都是最早一個來、最晚一個走。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她還特意找了個民樂樂團(tuán)助演,衣服和道具也都是她親自過目的。 等到了最后一個星期,大家為了多練習(xí)磨合幾乎都要同吃同住,黃依依和唐陌的狀態(tài)越來越好,反倒是陳曉夢在練習(xí)的時候開始恍惚,中間休息的時候也托著腮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夏殊以為她是擔(dān)心自己跳得不夠好,趁著休息時間特意在自動售貨機(jī)買了肥宅快樂水請她喝,在再三追問下她才開口對夏殊說道:“梁向和我說,公司最近被打壓了,潛澤干的?!?/br> “本來挑好的一些藝人都被潛澤抬了價格挖走了,資源也被搶走不少?!标悤詨粲行┯魫灒骸拔腋杏X是因為我。我痛痛快快退了團(tuán)、離了公司,到這邊來,還要和原團(tuán)打比賽,采訪的時候還那么囂張?!?/br> “我好像連累梁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