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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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殊把門打開,示意他進來,李景晟走進來看到桌子上她剛買回來的藥,問道:“你感冒了?” 夏殊“嗯”了一聲,自己端著水杯吹氣兒。 “我跟你解釋一下,免得你誤會。”李景晟脾氣一向很好,不論再急的事都能慢條斯理地說。 “???”夏殊迷茫抬起頭:“我啥也沒看到,你解釋什么。” 李景晟抿嘴,苦笑道:“你就別打趣我了。” 夏殊:“???” 誰打趣你了,給你臺階你不下。 她無奈地看著李景晟,李景晟說道:“一直沒告訴你們,其實我和海棠在錄節(jié)目前就已經(jīng)分手了。沒分手前我們一起簽的這個綜藝的合同,違約金很大一筆,公司是不會給掏的,于是我們就商量好了,把這個綜藝演完再和外界宣布和平分手。我和依依的事沒告訴海棠,但是海棠的事依依是知道的?!?/br> 夏殊喝了一口姜茶,覺得聽完這些家長里短的事后頭更疼了,她不愿意參與別人家的家事,有氣無力說道:“我知道了,是我誤會了,我不會和海棠說的。” “那最好了,我來就是希望你別和海棠說這個事,拜托了?!崩罹瓣蓱┣蟮?。 夏殊聽他這么說,脫口而出道:“都分手了,你瞞著她干什么。” 她說完有點后悔,但是話已經(jīng)說出口,收也收不回來。 “怕她難過?!崩罹瓣商蛄颂蜃约焊闪训淖齑?。 夏殊今天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又趕上這檔子事,她看李景晟的眼神都透露著厭煩,不知道這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到底是怎么能贏得海棠和黃依依兩個好看的姑娘的芳心的,語氣有些沖:“哦,知道了,你走吧?!?/br> 李景晟看她的眼神就知道她又誤會了自己,說道:“我不是兩邊都想留。我和海棠其實都已經(jīng)訂婚了,但是我mama不是特別喜歡她。我們在一起八年,一起在街頭吃過一碗面,也租過四十平米的小房子,早就像家人一樣,她心臟不太好,我想再等等再和她說,我遲早會告訴她的?!?/br> 夏殊才知道,原來李景晟也是個媽寶男。 如果說穆易棱的人設(shè)還不算太鮮明,她這次才算真正體會到了媽寶男的可怕。相戀八年也不抵他媽的一句話,她冷笑了一聲,看向窗外:“你啊,那你怎么知道黃姑娘就能得你媽的喜歡呢?還是說你還是愛著海棠,和黃姑娘在一起就是逢場作戲,為了這個角色?” 她說話一點余地都沒留,倘若不是真覺得生氣,也不會說這些話。 她是真心替海棠覺得不值得。 李景晟低著頭沒說話,夏殊喝了一口水,感覺不算太燙就把藥吞了,紅糖姜水讓她身體里的寒意瞬間消減了很多。 李景晟最后只扔下了一句“多謝,早點休息?!?,逃似地離開了。 屋子里又恢復(fù)了寂靜,夏殊看著自己的杯子,突然覺得很無語。一個情侶綜藝,三對情侶,竟然一對真的情侶都沒有,大家披著面具,在別墅里嬉笑甜蜜,實際上全都是假的。 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不知道除穆易棱以外還能和誰說,抓起手機點開微信。 “原來李景晟和海棠早就分手了?!?/br> 過了五分鐘,穆易棱回了她一個驚訝小貓的表情。 夏殊看到瞪著眼睛的可愛小貓,嘴角上揚,開心了一點。 “今天我撞到李景晟和劇組另個女演員卿卿我我,李景晟特意來找我,讓我別把這件事告訴海棠。他說海棠和他相戀八年,已經(jīng)談婚論嫁,但是他mama不喜歡海棠,所以只能分手。他還說海棠心臟不好,怕刺激到她,你說他虛偽不虛偽?!?/br> “我看他就是還對海棠心有余戀,這邊又放不下那個女演員!”夏殊噘著嘴飛快打字。 過了一會兒,穆易棱回她:“嗯!虛偽!” 夏殊又打字道:“原來情侶綜藝竟然一對情侶都沒有,真諷刺?!?/br> 穆易棱回道:“嗯!諷刺!” “你是復(fù)讀機嗎?”夏殊想了想,打字道:“說真的,如果是你,遇到這種事你會怎么辦?” 她帶了幾分試探,想知道媽寶男和媽寶男到底會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穆易棱那邊思考的時間長了一點,對話框上方不斷提示對方正在打字中,提示消失,又再次出現(xiàn),好像打了又刪、刪了又打。 “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哈。”夏殊補充道:“只是有點無聊找你聊會天。” 她剛發(fā)過去,穆易棱的消息恰好也發(fā)了過來:“結(jié)婚是兩個人組成新的家庭,而不是女孩子嫁入另一個家庭中?!?/br> 嚯。 夏殊看他發(fā)的話,覺得媽寶男和媽寶男區(qū)別還挺大,同樣是媽寶男,但穆易棱可比李景晟覺悟高多了。 “你感冒了嗎?”穆易棱突然問道。 這五個字發(fā)過來的時候,夏殊愣了一下,她本能想要否認,但是又意識到對面不是她弟弟也不是她師兄,不會明天一大早就跑過來鬧個滿城風(fēng)雨。她久違地想要承認一次。 “嗯,感冒了,不過我給自己做了紅糖姜茶,還吃了感冒藥,已經(jīng)什么事都沒有了,明天早上就又是生龍活虎的小霸王!” 她下載了穆易棱的那套表情包,挑了一個微笑的小貓表情發(fā)過去。 卻收到了穆易棱的一個哭泣的小貓表情?!澳悄阍琰c休息,再睜眼就是明天了。” 夏殊把手機收起來,鉆到被子里,閉上眼睛。因為下雨而陰冷的天氣,好像也沒那么讓人難受了。 ———————— 穆易棱下午被叫去和新戲的導(dǎo)演、編劇、投資商吃飯,吃完飯又是ktv、燒烤一條龍。他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在娛樂圈里混總要守娛樂圈的規(guī)矩,何況帶著焦恩這些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焦恩作為一個經(jīng)紀(jì)人看著不是那么靠譜,但在酒桌上左右逢源的本事卻是一流的。 “我哥酒精過敏,我陪您喝,您一杯我兩杯。”焦恩肥嘟嘟的臉上堆滿笑容,好聽的話一籮筐一籮筐往酒桌上堆,那群大佬被哄得樂呵呵。等大佬們走路歪歪斜斜,頭暈眼花,再看焦恩什么事都沒有,說話聲音都沒變,還騙了一堆好酒喝。 他立了大功,穆易棱開車,二人到了焦恩家樓下,焦恩看到穆易棱坐在駕駛位上一動不動,手里拿著手機,盯著微信的界面。 “哥?”焦恩疑惑道:“你怎么了?上去坐坐不,我媽還說想你了呢?!?/br> 卻看到穆易棱捧著手機,側(cè)過頭認真地看著自己。 “焦小胖?!?/br> “嗯?” 焦恩有點懵,他哥多久沒叫他這個昵稱了。 “不做舔狗真難,我還是想做舔狗?!蹦乱桌庑揲L的手指一下下敲擊著方向盤,語氣里帶著很容易就被察覺到的惆悵:“誰欺負她我就咬死誰?!?/br> 焦恩:“???” 這到底是誰教他哥的破詞!舔狗是這么用的嗎! 第46章 四個二倆王 夏殊第二天早上就退燒了, 但還是有些不舒服,渾身酸痛, 兩天過去才好利索。 她近期還有幾場和龍?zhí)椎膽? 要拍秦蓁蓁在得知男主即將平反時候的喜悅,為男主錦上添花幫些小忙。這種并不算太重要的戲是輪不到總導(dǎo)演指點的, 就排在了副導(dǎo)演的名下。 剛拍完拿著信件激動落淚的情節(jié), 夏殊情緒還沒緩過來,和副導(dǎo)演討論要不要再加一條,負責(zé)她的副導(dǎo)演就被對講機臨時叫走。等她把情緒調(diào)整好要接下一幕時, 看到大導(dǎo)演一臉討好走了過來。 她第一反應(yīng)是夏倬知道她受委屈后作妖了。等導(dǎo)演開口她才松了口氣,原來并不是自己家弟弟搞事, 而是有一個舞蹈演員臨時有事毀約, 她的那場戲, 臺子和場景都布置好了,如果拖下去會消耗大量的額外的人力物力。 “夏老師, 你看能不能客串一下?!?/br> 這出戲大致是男主和女主尋找線索來到城中最有名氣的風(fēng)月場——望月樓, 這尋花問柳歌舞升平的地方, 有一歌姬舞動四方。據(jù)說這個歌姬就是線索人物。 導(dǎo)演的意思是讓她背對著鏡頭跳一段大場面戲, 露臉的戲等找到合適的龍?zhí)籽輪T再補。 “其實就是我給龍?zhí)籽輪T做舞替?”夏殊立刻就聽懂了。 “哎,也不能這么說?!睂?dǎo)演說道:“組織需要你嘛。” “我專業(yè)不是民族舞。” “嗨,不需要太專業(yè),何況你這實力在呢,跳什么不行呀?!?/br> 夏殊樂了,看著導(dǎo)演說道:“行, 這都好說,但是我也有個條件。我跳這段舞,要作為這部劇的小花絮,直接放到微博上,而且要說明是我跳的?!?/br> “這都好辦。”反正也沒有什么損失,導(dǎo)演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 這場是夜景,望月樓早就布置好了,中間搭了個大臺子,掛著綾羅綢緞。群演一批一批往里進,十幾個工作人員忙得汗流浹背,一邊維持現(xiàn)場秩序,一邊給大家標(biāo)注位置,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群演也是分級的,低級的群演幾十塊錢就能雇到,鏡頭一掃而過,角色不能搶戲,高級的群演幾百到幾千不等,有的要求有唱歌跳舞技能,有的要求上鏡好看、能說一些臺詞。 這場戲場務(wù)布置也很用心,夏殊看到這么大的場景才明白,為什么導(dǎo)演說耽擱一天就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光是百余盞布景的燈籠就不是個小數(shù)目,道具服裝也都按天租借。 夏殊跟著服裝組到后臺去換衣服,等管服裝的工作人員把衣服拿給她,沒忍住感嘆了一聲。 紗裙好看是好看,但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的透亮。橘紅色的薄紗層層疊疊,當(dāng)真不是什么正統(tǒng)漢服,還沒上身就給人一種面紅耳赤的感覺。 “你放心,內(nèi)襯的抹胸白裙子是不透的。”服裝忙拿出穿在里面的牡丹刺繡裙遞了過來。 “沒事。”夏殊接過那套衣服,在換衣間揮舞了兩下袖子找了找感覺,就像池魚重回故淵,心里有說不出的暢快和開心。 演戲和綜藝哪怕獲得再多認可和觀眾的喜愛都沒有跳舞給她的感覺棒,從一開始舞臺就是她最珍視和熱愛的東西。 舞者有舞者獨有的氣質(zhì),穿上服裝和鞋,氣質(zhì)就自然會從內(nèi)而外展現(xiàn)出來,體現(xiàn)在從容和優(yōu)雅之中。夏殊帶了個假發(fā)包,插了根簪子,造型師還想再插些絨花,被夏殊拒絕道:“就一根簪子吧,戴多了跳舞的時候累贅?!?/br> “絨花在鏡頭里好看呀?!痹煨蛶熌闷鹨欢洌谒^上比對了一下。 “我覺得我更好看一點。”夏殊回過頭看著造型師,沖著她笑了一下。她抹胸上方的橙紅色薄紗遮不住脖頸和鎖骨,白得讓人心動不已。造型師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瞬間臉紅了起來,把絨花放到桌子上:“那,那不戴了?!?/br> ———————— 因為臺風(fēng)的原因,本來訂好下午的飛機只能傍晚起飛,穆易棱和焦恩從飛機上下來已經(jīng)八點多鐘。坐在車上的時候焦恩的肚子在瘋狂抗議,他小心翼翼看著穆易棱的臉色:“哥,先吃個飯吧,我可能快要餓死了?!?/br> “先到影視城再說吃飯的事。”穆易棱的語氣堅定不容反駁。 “別人談戀愛要么費錢要么費女友粉,只有你費經(jīng)紀(jì)人?!苯苟饕贿叡г挂贿吿统鰝浜玫那煽肆兔姘骸岸嗌俪渣c,探班這么急干什么,劇組又飛不了?!?/br> “抓緊時間吧?!蹦乱桌庵苯雍雎粤怂脑挕?/br> 等二人終于趕到影視城的時候,來接他們的工作人員本想直接帶他們休息,明天再正式探班拍照片拍視頻,但穆易棱聽說夏殊現(xiàn)在正在片場,直接調(diào)整了接引人員的行程。 離望月樓很遠就能感覺到此處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接引人員亮了工作證,帶二人通過了兩、三個卡子,到達樓內(nèi)。這是個百余名群眾演員的大場面,五六臺機位齊齊沖著中心搭建的高臺。 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高臺上的夏殊。穆易棱有些懵,她不是演知書達理循規(guī)蹈矩的女三嗎?誰家名門閨秀會穿成這樣在風(fēng)月場所跳舞? 高臺上,她逆著光赤腳站在中心位,隨著古琴聲響,兩臺鼓風(fēng)機一起作業(yè),幾束光打在她身上。薄紗飛起,她的腰身晃動,比水中的錦鯉還要靈活,白皙的手腕高舉挽出花來。裙擺張合之間,腳腕掛著的銀鈴在喧囂間本不可能傳到耳朵里,但也不知是幻聽還是其他原因,偏偏每一聲都讓大家聽了個真切,直接在心頭炸響。只是一個背影,卻讓人浮想聯(lián)翩。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穆易棱瞬間理解了古代的昏君。他只想去攬她的腰,感覺一只手就夠用了。 穆易棱甩了甩頭,深呼一口氣,把風(fēng)衣脫了下來拿到手里。耳邊的絲竹聲還在,他干脆閉上了眼睛,然后發(fā)現(xiàn)還不如不閉,黑暗中的臆想更為致命。 等古箏聲一停,穆易棱看著她身上被鼓風(fēng)機吹起的紗緩緩再次貼合到身上,導(dǎo)演對著對講機喊了一聲“過”,臺下的聲音再也收不住了,嘩然一片,驚嘆聲絡(luò)繹不絕。 “這腰......腰成精了?!?/br> “我的媽呀,來值了,不包盒飯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