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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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小劇場和正文劇情無關(guān)哈,就是賣個萌撒個嬌給大家開心的) 記者:請問您成為影帝的動機是什么? 穆易棱:追媳婦兒的時候,想給媳婦兒買雙正版的鞋,當了影帝片酬高。 第33章 教戲 突擊補課這件事, 夏殊還是第一次干。 她買了一堆菜,按著穆易棱給她的地址找到了他所住的小區(qū)。那個小區(qū)的地段并不算好, 房子也很一般, 夏殊更確信了穆易棱給她講的他家條件并不富裕的故事。 等她進了屋子,被屋子里的裝修風格嚇了一跳。穆易棱的房子整體風格都是黑白灰三個色調(diào), 家具擺得規(guī)規(guī)整整, 門口放著消毒液和一次性鞋套機,讓人感覺不出家的溫馨,反而像樣板房似的。 夏殊把自己的高跟鞋脫了, 換上了穆易棱遞給她的一次性拖鞋,還想去踩那個鞋套機, 被穆易棱攔了:“你不用踩這個, 這個是給我經(jīng)紀人準備的?!?/br> 她進了屋子也覺得束手束腳的, 生怕把哪里弄臟了。穆易棱接過她手里的菜拎到廚房后,看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又想起昨天醫(yī)生跟他說的話, 他恨不得一瞬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 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你買菜做什么?我以為你會直接帶保姆做的飯過來?!彼言掝}扯開。 哪有什么保姆呢? 夏殊看著他的眼睛, 絲毫不感到心虛:“我是我家保姆的關(guān)門弟子,我倆誰做都一樣?!?/br> 第一次聽有人說是自己家保姆的關(guān)門弟子。 夏殊把劇本拿出來遞給穆易棱,穆易棱隨便翻看了一下,門鈴又響了起來。 “你還約了別人?”夏殊好奇問道。 “給你找了個真老師,戲劇學院退休的老教授。以后你來我這先讓他教你兩個小時,然后我再幫你看戲。”穆易棱去開門, 迎進來了個氣質(zhì)絕佳的老人,他還拿著一個透明的文件夾,里面裝滿了資料。 老人和他很熟悉,穆易棱恭恭敬敬向夏殊介紹了一番,然后把書房讓給二人,自己在客廳里一邊翻劇本一邊等。 這老教授曾經(jīng)是教過他的老師,又因為二人多少有些親戚,故一直和穆易棱走得很近。他昨天向老師提完請求,老教授就答應下來,做這么幾天私教。穆易棱知道夏殊不是科班出身,哪怕上過一些課,但基礎(chǔ)薄弱,靠著小聰明只能博得一時的驚艷,真正拍起戲來總歸還是會力不從心。 夏殊心里暗自感激,知道這是難得的機會,更十分賣力。若說她和穆易棱的相同之處除了喜歡自己夸自己外,還有一個就是一旦認定某個事便要付出百分之三百的努力,不做好絕不罷休。 那老教授剛開始聽她說沒有基礎(chǔ)還有幾分輕視,后來卻發(fā)現(xiàn)這姑娘悟性和天賦是極高的,有什么事一點就透,不透的便要一直追問直到領(lǐng)會了,明明是兩個小時的課,有了好的學生他講得也起勁,最后拖堂到了三個小時。 等下課送走了老師,家里只剩下夏殊和穆易棱,她走到穆易棱身邊想再謝他一次。穆易棱拿著她的劇本寫寫畫畫的,不抬頭都知道她要說什么似的,直接指了指廚房:“中午了,答應的飯得供。” 夏殊也不再矯情,挽起袖子走進廚房,她才發(fā)現(xiàn)穆易棱把她帶來的所有食材都處理過了,就連土豆都洗得干干凈凈,蒜也剝好了。 穆易棱在夏殊上課的時間里給她的劇本做了很多批注,又把自己的想法系統(tǒng)地整理在了紙上,從前他最討厭在思考的時候有響動,但今天支著耳朵聽著廚房里傳出的切菜聲,不但不煩躁,一時間竟覺得比什么音樂都好聽,就好像是煙火氣都凝成了具體聲音,帶著久違的溫暖來融他這連顏色都是冷調(diào)的房間。 他就像第一次吃到糖的小孩兒,嘗到了甜頭,就再不肯苦了。 夏殊吃飯的時候都在想著老師剛剛教給她的東西,菜到嘴里也沒什么味道,盯著米粒時不時陷入對劇情的沉思。 穆易棱知道,作為演員有感悟是多么難得的一件事,沒有出聲打擾,安靜等她想完又吃完才把碗筷拿了過來。 “我來洗!”夏殊從思考中醒過來,伸手要奪,穆易棱把一張紙放在她面前道:“你抓緊時間看我給你寫的重點,一會兒我問你?!?/br> 她一下子回到了自己的高三時代,就算是藝術(shù)生也是需要文化課成績的,每天拿著小本子悶頭背,準備接受老師毫不留情的提問。穆易棱給她寫的都是每一幕里需要注意點,有的夏殊能想到,有的她完全想不到,小小一張白紙,就把女三這個人物勾勒得更加生動。夏殊甚至覺得經(jīng)他這樣一點撥,她覺得女三這個角色演好了比女一更加能激起觀眾的熱烈討論。 等穆易棱把碗扔到洗碗機又扔到消毒柜再放好,就看到夏殊癡癡坐在沙發(fā)上,雙眼發(fā)直。 他仿佛看到了剛拿到《大唐無雙:將進酒》時候的自己。 “咳。”穆易棱把她喚醒,指著劇本里的一段:“傍晚秦蓁蓁聽到了男主在窗邊喊他,在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傷痕累累的男主,但是并沒有幫助他。你覺得這段應該怎么演?” 夏殊答道:“秦蓁蓁是一個以家族為重的十分理智的人,但她心中又愛著男主,我覺得她這時候應該是驚訝、心疼、痛苦再加上糾結(jié)。” 穆易棱示意她試演一下。 夏殊演了一遍,覺得自己發(fā)揮得很好,期待地看著穆易棱等評價。她本以為穆易棱至少會夸她一句還不錯,結(jié)果穆易棱表情嚴肅道:“你這樣只會浪費一個展示自己角色的機會。驚訝為主,痛苦適當,但絕對不可以讓觀眾覺得她糾結(jié)。她可以把身上的首飾都塞給男主,也可以把丫鬟支開保護男主,可是一旦涉及家族的風險,女三的冷漠是為整個家族負責的體現(xiàn),是她的魅力所在?!?/br> 他這一番話讓夏殊眼睛一亮,她好像抓住了什么要點。穆易棱迅速又指向了下一個地方:“這里呢?你是怎么想的?” ...... 夏殊每天上午跟老師學習,下午跟穆易棱探討劇情,堅持了整整三天。第三天傍晚的時候,剛想走被焦恩堵了個正著。 他拿著一份外賣站在門口,看著客廳里的穆易棱和夏殊,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表情復雜憋了半天問道:“我應該在車底不該在車里?” 他想著好你個穆易棱,我拿你當兄弟你卻忽悠我,你讓我?guī)湍惆堰@兩天的工作推一下,說你身體不舒服,這就是身體不舒服? 他熟練地踩了鞋套,又沖到衛(wèi)生間用他的專用香皂洗了手,一眼瞄到桌子上吃剩的炸魷魚圈,又看了看自己給穆易棱帶的外賣,再看夏殊連鞋套都沒踩,心里好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邊想著嗑到了,一邊覺得穆易棱重色輕友沒良心。 穆易棱披了個衣服送夏殊到門口,問她道:“你明天開機?” “對,去洛陽那邊的影視城舉辦開機儀式,然后先開圍讀會?!?/br> “何燃濤那個人挺煩人的,喜歡拿捏別人,挑刺損人彰顯優(yōu)越。我以前做他武替的時候有一些過節(jié),他可能會因為我為難你?!蹦乱桌忸D了頓:“你一定......” “躲著他?”夏殊歪頭好奇接話道。當然就算穆易棱讓她躲她也絕不會躲,她夏殊何時躲過別人呢? “不,杠他!”穆易棱一本正經(jīng)。 夏殊看著他嚴肅的表情,“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她掐著腰,眼睛彎得像月牙兒似的,卷發(fā)微微顫動:“杠他?” “是,他那種人你越弱他越強,你不跟他講理他就無計可施了。” 夏殊把他的話記了下來,趕回去收拾東西,穆易棱站在家門口看她消失在樓梯的拐角,絲毫看不出因為自己的話有什么負擔,反而還有一絲躍躍欲試的意思。 “還看,人都沒影了?!苯苟鲝乃澈笳Z氣怪異,話里話外涼颼颼的:“明天去拍雜志吧大哥,你舒服了嗎?” “舒服了?!蹦乱桌獍炎雷由鲜O碌聂滛~圈放到冰箱里,拿出了兩聽雪碧,遞給焦恩一聽。 “哼,別討好我?!苯苟鹘舆^雪碧,指著自己的鞋套:“我下次也不穿這個!” “不行?!蹦乱桌夂敛涣羟榫芙^。 焦恩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一邊喝雪碧一邊刷手機,順便念叨明天的行程給穆易棱聽。 念了一半,他嗆了一大口雪碧,瘋狂咳嗽起來,狼狽不堪地把手機塞到穆易棱的懷里。 穆易棱嫌棄地接過來一看,微博熱搜上掛著“穆易棱夏殊 同居”這樣一個無比醒目的大標題,雖然排名不高,但討論度還在上升。 一個娛樂營銷號,發(fā)了三張圖,一張是戴著帽子和口罩的夏殊拎著一袋子菜走進樓口,另兩張是穆易棱披著外衣從相同的樓口里走出來,又帶著一瓶醬油回去。 證據(jù)石錘。底下的cp粉就像過年一樣,大聲叫喊著誰說“沒贏過夫婦”是假的,恨不得把民政局直接懟到二人臉上。 嗆到的焦恩終于自己緩了過來,他開玩笑問:“開心嗎?” 穆易棱卻搖了搖頭,說道:“得想個辦法幫她澄清了,如果她對我無意,合約解除后另尋良人,這種八卦會給她添麻煩?!?/br> 焦恩聽了他說的話幽幽嘆了口氣道:“穆易棱啊穆易棱,你是徹底沒救了,你這樣放在電視劇里就是妥妥的男二,沒前途的。” 聽到男二這兩個字,從來都是很淡定的穆易棱突然較真了起來:“誰規(guī)定男一必須得極度自信、勢在必得、行業(yè)佼楚、青梅竹馬?” 焦恩:“???” 哎不是,順著這話你說極度自信和勢在必得都能理解,那行業(yè)佼楚和青梅竹馬是沒頭沒腦哪來的詞???!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想不到吧!開不開心!作者一滴都沒有了…… 第34章 初進組 夏殊收拾完行李就已經(jīng)九點鐘了, 她把要進組然后直接飛綜藝的消息發(fā)短信告訴了夏倬一聲,結(jié)果夏倬回了她七個字:“姐, 你東窗事發(fā)了。” 夏殊頓時覺得她弟弟運用成語的段位又提升了, 提升表現(xiàn)就是讓人忍不住想揍他。 但當她看到熱搜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到營銷號所發(fā)的圖片, 只有穆易棱的微博被頂?shù)竭@個話題的最上面, 他認認真真寫了個聲明,說她明日進組為她餞別,并沒有同居, 只是謠言。 其實他解不解釋都是可以的,畢竟二人是合約情侶關(guān)系, 都是做戲哪里還分程度。她笑笑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再次拿起劇本研究她的角色。 她不在意, 但在谷雨樓劇場里,偏偏有人在意這個。 返場剛結(jié)束, 到了有序退場的時間, 還有很多觀眾戀戀不舍拿著票到臺邊要簽名, 有的還拎著禮物。穿著大褂的杜三思拿著筆給她們寫好了祝福的話, 又謝過給他帶禮物的姑娘,溫聲細語叫大家回去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他回到后臺的時候,藺舍之已經(jīng)換上常服,將屬于私人的貼板和扇子疊好收起,見他過來要換衣服,就背過身去。 “師兄, 你又再找過穆易棱沒有?”他問道。 “沒,過幾天我們不是要去杭州辦專場嗎?最近在忙這個。”杜三思脫下大褂:“怎么了?” “沒事?!碧A舍之擺弄著扇子上的小流蘇。 杜三思同他搭檔十幾年,對藺舍之再了解不過。藺舍之從不說沒頭沒尾的話,突然提了什么就肯定是因為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他把白襯衫最后一顆扣子扣好,撈起手機隨手點了幾下,然后又把手機扔回包里。 “穆易棱不是那樣的人?!?/br> 藺舍之回過頭來,細長的眼睛瞧著杜三思:“我聽小倬說,夏夏再拍綜藝的地點也在杭州,和我們辦專場的時間恰好趕在一起,你不如給那個穆易棱留一張票?!?/br> “舍之,自從我見了他,就覺得若沒有夏夏,我也是愿意同他做朋友的。我有些后悔,他有一日要是知道我同他交好是為了讓他視我為朋友而和夏夏保持距離,我覺得我與他都會難過?!倍湃及汛蠊盈B了起來。 “呵?!碧A舍之心里沒由來一陣煩躁,就好像心里被塞了一把冒著煙的稻草:“隨你,我也沒叫你傷天害理,也沒叫你暗中傷人。你就守著你自己的那點自尊,到時候夏夏真走了,也別來找我訴說你苦悶,別和其他師弟甩臉色。” “你生氣了?”杜三思收拾好了東西,攬住同伴的肩膀。 “誰敢跟你生氣呢,哦,你那新友說不定敢的。你倆是傾蓋如舊,和我是白頭如新,我為你出主意你全當我陰損算計,他搶了小師妹你還覺得他君子風度。”說相聲的哪有嘴皮子不厲害的,藺舍之一番話夾槍帶棒,把杜三思說得內(nèi)疚不已。 “我沒有。”杜三思:“你說這話真是的。行,我給他留一張票,給他留個二樓最好的雅座?!?/br>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替你cao這個心?!碧A舍之翻了個白眼,也不等他,拎著東西就走。 —————— 夏殊第二天八點帶著幸語飛往洛陽的影視城,在飛機上的時候幸語就神秘兮兮的,時不時瘋狂打字,時不時看看夏殊。等快下飛機的時候,幸語趴在夏殊耳邊和夏殊說道:“姐,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什么禮物?還有禮物?”夏殊把耳機拿下來。 “你看著吧。”幸語已經(jīng)開始激動了,雙拳緊握放在膝蓋上。 夏殊出機場一向走的是普通通道。當年她在團里隨團活動,人氣高,公司安排走vip通道,后來她因為負面消息退了團,又客串了制作粗糙的圈錢劇,人氣漸漸低落了很多。娛樂圈的殘忍只有業(yè)內(nèi)人士能夠感受得到,看得見的是新人一個個受到追捧大紅大紫,何曾看到那些沒了熱度的演員有多艱難。 她剛走出來就看到有一大伙人舉著大條幅和小手幅像是在等什么人,只以為是同機有哪個流量明星,根本沒往自己身上想。當那群姑娘突然向她撲過來的時候,她第一反應拔腿就跑。 “姐,你跑啥!這你粉絲!”幸語一把拽住她:“我放的消息,讓粉絲群組織的,還請了兩個別人家拍照片一流的站子,給你來一波機場走秀圖?!?/br> 夏殊悻悻地看著幸語:“你這么努力讓我感覺很惶恐,你要是奮斗起來我就沒有好日子過了,別給我接太多通告,我不干啊?!?/br> “姐,我知道這是反話,我會努力的?!毙艺Z對著聯(lián)系好的站子打了個手勢,照相機的快門聲瞬間響了起來。 誰說反話了!早要知道你是奮斗怪就不拉你入伙了! 夏殊微笑著對沖過來的第一批粉絲道聲辛苦,給抓拍的擺了幾個好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