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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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扯我,我的尊嚴(yán)沒那么容易就跌落塵埃!”夏殊一陣無語。 “姐你一點(diǎn)良心都沒有, 我們粉絲這都是為了誰??!”夏倬像一只激動的哈士奇, 夏殊感覺到他的唾沫都要順著網(wǎng)線向著自己飛來了。 她想, 這廝竟然是院學(xué)生會主席,他不會把整個院的學(xué)生都買通了吧。 “你別再跟著砸錢了, 那百分之七十我給你。”夏殊決定溫柔一點(diǎn), 先把這條哈士奇控制住。 “我不!太丟人了!我我我我不服!我不能輸給那個海綿寶寶!”夏倬已經(jīng)杠紅了眼, 愛上頭這件事, 他和他姐完全一致。 一直在默默聽著兩個人談話的穆易棱突然插嘴道:“那個海綿寶寶,是叫有棱有角嗎?” 穆易棱覺得這人做事的風(fēng)格,很像那個紅毛。他在醫(yī)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查過了,他的粉絲貢獻(xiàn)榜的第一名就是“有棱有角”。 電話里,夏倬聽到了穆易棱說話, 他大喊道:“對對對!姐夫!就是他!” 那一聲“姐夫”從他嘴里說出來十分自然,拿著手機(jī)的夏殊覺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落在穆易棱耳朵里竟然出奇的受用。 他對夏倬的印象頓時從“臨時搭檔的熱情弟弟、看著有點(diǎn)傻”升級成為了“不錯的弟弟、看著有點(diǎn)傻”。 他清清嗓子,對夏倬說道:“我認(rèn)識這個人,我去和他說。你再比他多買一張,然后我讓他停。” “謝謝姐夫!姐夫真好!回帝都我請姐夫吃烤鴨!” 夏殊徹底怒了,把電話掛掉,阻止了倬士奇的狂吠。 穆易棱直接找到了焦恩,上次在醫(yī)院焦恩和海源交換了電話,他讓焦恩把海源的電話發(fā)了過來,然后打通了海源的電話。 慵懶的男聲十分不耐煩:“誰啊!” “是我,穆易棱?!?/br> “穆哥!有事您吩咐哎!”男聲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車差點(diǎn)沒剎住拐出賽道。 夏殊沒忍住笑出聲,穆易棱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告訴海源別再刷了,把第一讓給那個“夏夏最好的迷弟”,也沒說為什么,海源忙答應(yīng)下來。 穆易棱又給焦恩打了個電話,讓他把百分之七十的錢全都反給海源。 燈紅酒綠之中,海源握著手機(jī)陷入了沉思。 “喂?!彼蝗环畔率謾C(jī)看向旁邊的陪酒姑娘。 金主終于理我了!姑娘一喜,忙道:“在呢,海哥,開酒?” “開什么酒,我問你,我追的角兒、我大哥,不讓我給他花錢買音樂專輯沖銷量了,你說這是為啥???” 姑娘:“???” 我當(dāng)你要問我啥!我哪知道?。?/br> 這姑娘從不追星,但也不能無視面前金主的提問,她拼盡全力轉(zhuǎn)動腦筋:“海哥,你具體說說怎么回事。” 海源就把這件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那姑娘一拍自己雪白的大腿:“海哥,我想明白了。我雖然不追星,但是您想啊,那經(jīng)典港匪片里壞人每次要是有事要求人的時候送禮,從正面不好下手,是不是一般都得迂回一下,去找大佬的媳婦兒!” “古今中外,媳婦兒才是最重要的!你砸錢砸錯方向了啊!你說的pk,你那大哥,能贏自己媳婦兒嗎!” 海源恍然大悟:“艸,還是你聰明??!開酒,酒不用拿過來,送你的!” 姑娘一喜,頓時出起主意更來勁了:“要我說啊,海哥你得一邊在你那個角兒那刷他自家粉絲的存在感,一邊去他倆的cp圈里成為頂梁柱!你那個角兒一看,肯定高興!” “開酒!再送你一瓶!”海源美滋滋再次拿起手機(jī),這次他選擇了夏殊的粉絲圖標(biāo),又刷了三千的專輯。 他覺得他離和大佬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又近了一大步。這錢花得多值啊,他當(dāng)初為了結(jié)識穆易棱的發(fā)小,砸的錢可比這多多了,而現(xiàn)在,穆易棱已經(jīng)給他打了電話!什么時候說不定穆易棱就能把他更多的大院兄弟介紹給自己,他爹他哥肯定都能對他另眼相看! 帝都夏家別墅里,夏倬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金皇冠,再一刷新又變成了銀色。 “怎么回事!”他從床上跳了起來。 不是說不再給穆易棱刷了嗎! 再定睛一看,“有棱有角”最新的三千張專輯卻是在他姐的名下買的。 夏倬:“???” 這臭海綿到底怎么回事!精神分裂吧! ———————————— 一直到第二天,從情侶公寓主題曲衍生出來的對于民樂和西洋樂的討論還沒有結(jié)束。除了在“情侶公寓主題曲”下大家討論以外,干脆又出現(xiàn)了一個“民樂”的熱搜話題。被不重視、壓制了太久的民樂群體突然得到了很大的關(guān)注,翻身做主人,紛紛在微博上甩出自家的樂器,錄制小視頻,一時間精彩紛呈,直接把話題沖到了熱搜第一位。 而這一切,正是夏殊和穆易棱拿著三弦和嗩吶去錄制時最想看到的初心。 他二人誰也不在意自己會不會一頓爆火,更希望的是民樂能夠火起來。 第二期的錄制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夏殊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了,準(zhǔn)備走,聽到穆易棱問她:“你弟弟還來接你嗎?” “我沒讓他來,他快開學(xué)了?!?/br> “那可以一起拼車去機(jī)場,我經(jīng)紀(jì)人陪我來了,可以也幫你拎行李?!蹦乱桌庹f道。 “你們什么時候走???我還想去錦里一趟,著急走就不用等我。”夏殊垮上小背包。 “錦里?” “是啊,那天在錦里賣蜀繡的老板不是說銀杏樹嗎,我查了一下,它還是錦里的地標(biāo)性景點(diǎn),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是公費(fèi)機(jī)票,不看一下總覺得挺可惜的?!毕氖庹UQ?。 穆易棱下意識說道:“正好我也想去看看?!?/br> 他做賊一樣給焦恩發(fā)信息——機(jī)票改簽下午,我去景點(diǎn)逛逛。 焦恩迅速回復(fù)——我也去我也去。 穆易棱給他回了三個微笑的表情,然后直接手機(jī)靜音。 等做完這一切了,穆易棱突然有些迷惑,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干什么,只是單純想著和夏殊一起再去逛逛,應(yīng)該是一件挺美好的事,哪怕她可能再次一頭扎進(jìn)紀(jì)念品店。 不過夏殊并沒有。她這次的紀(jì)念品大概已經(jīng)買夠了,真的看都沒看街邊的小店,直奔錦里那顆歷史悠久的大銀杏樹。 不算太大的院子里,人卻一點(diǎn)都不少。這時的銀杏樹的葉子還沒黃,并不是最好的觀賞時節(jié),但單純看這顆參天古樹,也讓人感到心胸開闊。 在銀杏樹下,各地游客將買來的五顏六色的蜀錦“祈福錦囊”掛滿了枝條,頗為壯觀。主干上的香囊就有上萬個,還不算延伸出來的二十米的長廊,紅色的長穗讓這個小院都喜慶無比。那棵樹已經(jīng)在這一千多年,見證了無數(shù)喜樂悲歡,沾染了不知道多少歷史的塵埃。 在二人身后,有一個導(dǎo)游戴著小紅帽拿著小紅旗,正在給她的團(tuán)員講解。 “這棵樹也叫姻緣樹,大家可以掛一個香囊,寫下自己的愿望,據(jù)說是很靈的?!?/br> 穆易棱心念一動,隨口問道:“你不掛一個嗎?” 夏殊點(diǎn)點(diǎn)頭:“掛一個吧。” 她花錢買了兩個香囊,順手遞給了穆易棱一個。 “祈禱姻緣嗎?”穆易棱就差把“杜三思”三個字問出口了,他心中有一只貓,這時死命在用爪子撓著他的心尖兒。 夏殊搖搖頭:“我替我所有的家人祈禱平安?!?/br> 她這個香囊可謂十分值了,長庚社一百多號師兄弟,一個愿望許下來只需要二十塊錢香囊錢,比給每個人上意外保險合算不知道多少,也不怕香囊太沉樹承擔(dān)不了。 穆易棱把自己那個香囊掛在夏殊的香囊旁邊,他沒什么愿望,打算讓這顆樹自由發(fā)揮。 若是這顆銀杏樹真的有靈,怕是要罵這兩個人至少三遍。 剛掛好了香囊,穆易棱就聽到身后兩個小孩子的一聲尖叫。 他皺眉回頭,就看到離他很近的地方,兩個戴著同一個旅社小紅帽的小男孩在打鬧。 他下意識遠(yuǎn)離有熊孩子的是非之地,還沒等移步,一個小孩手里拿著的冰激凌被另一個小孩反手打飛,直接戳到了他的大衣上。 “啊啊?。∥业谋ち?,你還我冰淇淋!”被打飛冰淇淋的小男孩放聲大哭起來。 他的家長忙過來給穆易棱道歉。 穆易棱卻什么都聽不見了,他眼里只有大衣角上那塊冰激凌印記,他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層層纖維,看著那沾著小孩子口水的冰激凌緩慢地滲入衣服,下一秒就會滲入下一層衣服,滲入他的肌膚,他的內(nèi)臟。 他的身體不可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自從看過心理醫(yī)生以后,這種事情已經(jīng)很久都沒發(fā)生了,他的潔癖被治愈得差不多了,可是就是這突然的狀況,讓他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多年以前就藏在內(nèi)心最深處的恐懼。 在他身體抖得最兇的時候,一張潔白無瑕的紙巾突然覆蓋上了他的衣角。 夏殊蹲下身來,替他擦去污跡,她的聲音穿過了所有,篤定而溫柔:“擦掉了?!?/br> 隨著那三個字,緩緩消失的不僅是污跡還有猛然出現(xiàn)的陰霾。穆易棱一點(diǎn)一點(diǎn)冷靜下來,陽光再次籠罩了他的身體,讓他的顫抖舒緩,讓他眼里重新有了其他的顏色。 仿佛有一只手,把他從冰窟窿里拉了上來,又端給了他一杯熱茶。 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好像的確喜歡上夏殊了。 第30章 嗑到了 焦恩發(fā)現(xiàn)自從穆易棱從成都飛回來, 就像多了點(diǎn)什么心事。 《大唐無雙:將進(jìn)酒》的宣傳還在繼續(xù),他的日程被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兩期情侶公寓錄制之間少有哪天是讓他完全能夠放松休息的。若是按照從前慣例, 穆易棱早就不愿意見人,難得的休息時間肯定要躲在家里睡覺, 但這次竟然反常地挑了一個晚上找了焦恩到他家里喝酒。 焦恩是最了解他的, 當(dāng)然知道他二十多年從不喝酒,事出反常必有妖。 “哥,你終于想好要潛規(guī)則我了是嗎?”焦恩拎著豬腳、花生米快快樂樂地敲響了穆易棱的門。 然后就看到了在茶幾上擺開的茶具, 穆易棱目光落在他手上拎著的熟食上:“以茶代酒。” 焦恩:“???” “大哥我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嗎?不是說喝酒嗎!我豬腳都買了!”焦恩欲哭無淚:“你早說啊。” 他還以為自己和穆易棱終于能像他和他的其他朋友一樣把酒言歡了,他懷里還有藏著的骰子, 打算灌醉穆易棱拍他丑照, 結(jié)果計劃完全泡湯。 “早說怕你找個借口不來?!?/br> “我哪敢啊, 你是我老板。”焦恩嘆了口氣,把豬腳暫時放到冰箱里。然后非常自覺地把鞋擺得整整齊齊, 又去衛(wèi)生間用香皂洗了手, 他嘟嘟囔囔的:“你就這樣還能演李白, 李白能氣活了?!?/br> 他坐在穆易棱身邊, 穆易棱給他倒了一杯茶:“我問你個事。” “你說?!苯苟饕豢诎颜栾嫳M。 “我有一個朋友......” 他話還沒說完,焦恩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真逗,你哪有朋友,你就我一個朋友?!?/br> 然后他就看到了穆易棱陰森的眼神,目光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胸前戳兩個大洞。 “咳,哥, 你說吧,你朋友咋了?!苯苟髅霊Z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