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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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穆易棱自然地回答。 “第一期反響多好啊,你倆把那個沒贏過夫婦的人設立住了,不愁沒有流量,你們和節(jié)目組都是雙贏的關系。怎么這一期就不追求贏了呢?”攝像有些迷惑。 “我們就是在追求贏啊?!蹦乱桌饪粗氖獾谋秤?,她沖著攤主比比劃劃的,不知道為什么問能不能送外賣問了這么久:“我們昨天訂了很多外賣,其中也有節(jié)目組標志的店家,能感覺到這家是真的很好吃?!?/br> 他繼續(xù)說道:“贏要贏得問心無愧,和結果背道而馳也沒關系?!?/br> 他說完才突然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會對夏殊另眼相看、難得同她合得來。 他年少為學戲挨了師父多少次打已經數(shù)不清,后來嗓子倒了又去做一不小心就傷痕累累的武替,直至憑借那部電視劇花絮成名。每一步再苦他也沒曾想過要借家里一絲一毫的顯赫,就是要贏得問心無愧。 而他不知道的是,夏殊一路走來也是如此,二人隱藏的倔脾氣如出一轍。 等夏殊回來,二人才開始正式走節(jié)目組的流程,按著規(guī)定的線路尋找那些給了錢的店。 但在正常表情品嘗過后,遠離了攤位,也總得湊到一起小聲叨叨,開啟吐槽模式。 然后對著鏡頭一本正經地撿為數(shù)不多的優(yōu)點展開胡說八道,翻臉如翻書,在無腦吹和良心黑之間把握著一個微妙的度——不好吃的談價格合適、價格貴的夸用料大方、既不好吃價格又貴的夸店面裝修。 倒也配合得十分默契。 吃到最后,嘴里的食物也分不出好不好吃,吃完了一頓火鍋,三家小吃,好不容易傍晚吃到了最后一家蜀菜。說來也巧,招牌菜單上恰好標著口水雞,口水雞的后面還加了個括號,寫著必點兩個字。 夏殊和穆易棱異口同聲道:“來份這個!” 這份招牌口水雞上了一桌子,一看就能看出可比小攤上用小瓷碗盛的華麗得多。古色古香的鏤花盤子再配上冒著仙氣兒的干冰,還加了蔬菜雕花點綴。 他們一人吃了一口,夏殊又強把攝像大哥拽過來讓他也嘗了一口。 攝像大哥把那塊雞rou咽了下去,一抬頭看到夏殊和穆易棱齊齊地歪著頭看著他,等他說話呢。 “咳咳咳?!睌z像大哥被盯得直接嗆住,他結結巴巴說道:“是,是沒有你倆早上找那個好吃?!?/br> 這倆人,一會兒高深莫測地說結果不重要,一會兒跟小孩兒似的,眼巴巴要你認可表揚。 八點鐘是約定好各組回公寓的時間。夏殊不是沒想過有一天可以打著工作的名義胡吃海喝外加買紀念品,但實際上體驗起來才知道這是一件挺痛苦的事??鞓泛碗S心永遠是分不開的,帶著任務吃飯嘴里的食物它就是沒那么香。 總算結束了一天的被迫吃飯,穆易棱和夏殊抱著打包好的小攤上的口水雞回到公寓恰好八點整,二十位工作人員一人手里拿著一個小碗,一雙筷子殷切期待著投食。 陳曉夢和梁向帶回來的是小份的香辣兔頭,海棠和李景晟帶回來的是三絲涼面,導演面帶微笑,直到看到了夏殊和穆易棱手中的口水雞…… 等會?口水雞也沒給他們贊助啊! 跟著他倆的攝像大哥直接被拎到角落里,導演直接問道:“你沒跟他倆說明白?” “我說明白了,他倆說鏡頭無所謂,主要是好吃?!睌z像有什么辦法,他不論是嘉賓還是導演哪個都得罪不起。 主要是好吃是什么鬼! “那那些固定的店走到沒有?”導演本放松的心情變得十分焦慮。 早該想到這兩個不穩(wěn)定因素!大意了! 如果情侶公寓還有第三季,他一定要在請嘉賓的時候送上一張問卷,思維跳脫的通通不要! “該走的都走了,就是一定要帶回來這家的口水雞?!睌z像攤手,擺出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錄制還在繼續(xù),每一個工作人員吃完一份都會隨機做出點評然后舉起小題板打出1~10分。為了防止出現(xiàn)意外,導演以前明確交代過,給出贊助最多的老字號香辣兔頭是要奪得最高分的。 果然,第一份麻辣兔頭吃完,舉起的題板上的分數(shù)都是在810分之間。 夏殊也分了一塊,她細嚼了嚼,對旁邊的穆易棱小聲說道:“很一般啊,花椒味太大了掩蓋了其他的味道?!?/br> 這話讓站在旁邊的陳曉夢聽了,她哪里能忍住,直接杠道:“那看看誰贏咯?” 夏殊不可置否,放下了兔頭,又拿起海棠他們帶回來的三絲涼面。這次她還沒等吃,就聽到穆易棱說道:“你不用吃了,面帶回來已經坨了?!?/br> 但工作人員們最后還是很給面子都打了89分。 最后的口水雞,成了打分用時最長的一組。坐成四排的工作人員面面相覷,誰也不肯先寫分數(shù)。最后磨磨蹭蹭給了個分,計算下來平均分四舍五入才到八分。 “嘖,看到了嘛?!标悤詨籼糁济酶觳仓鈶涣艘幌孪氖猓骸澳銈儙Щ貋淼牟怀伞N疫€沒上飛機導演就跟我說了,帶那家兔頭回來必贏?!?/br> 她實在是太久沒壓夏殊一頭了,興奮得眉飛色舞,連帶著臉上都泛起潮紅。夏殊則端著那小碗面,出神地看著二十個臨時評委。 “聽到我說話了嗎?”陳曉夢見她不理自己,再次加重語氣。 “是我們贏了?!毕氖馔蝗粚δ乱桌庹f道。 穆易棱點點頭。 “說什么呢!”陳曉夢“嘶”了一聲:“看不見打分的嗎?你8分我9.2分,你說你們贏了了?” “你看他們剩下的都是什么?!毕氖馓羝鹱旖?,發(fā)自內心的開心。 剩下的食物被放在一旁等候處理,麻辣兔頭和三絲涼面都剩得很多,只有裝口水雞的碗里只剩下了辣椒油,幾乎被吃得干干靜靜。當然,這是不會出現(xiàn)在攝像頭范圍內的,只有現(xiàn)場人員能看到。 這一幕有些諷刺,但對于陳曉夢來說似曾相識。她愣在原地,突然想起四年前的事情。 四年前,大家都是通過海選成團,一百個姑娘按照投票多少選出九位出道。夏殊一直都是第一位,直到決賽唱票,直接掉下第三,隊長之位拱手讓人。 所有人都能猜出有人刷了票,搞了黑幕,她也等著看夏殊難以置信、委屈難過,但夏殊并沒有。 決賽的賽場下,有一半的觀眾舉著夏殊的應援色,形成了一片小橙海,而冠軍的應援色星星點點穿插其中,以至于攝像不敢給觀眾鏡頭。旁邊是別人加冕歡呼,頭頂皇冠,彩帶紛紛揚揚,夏殊的臉上一點憤怒都沒有,陳曉夢還記得她在臺上看著臺下,表情和今天一模一樣,說出來的話也如出一轍。 她說:“是我贏了。” 陳曉夢突然覺得從自己認識夏殊那一天起,不論身邊的人變化了多少,夏殊似乎從來就沒變過。 第27章 退團的陳年往事 不知道是枕頭不合心還是又想起了什么往事, 陳曉夢當晚一直難以入睡,旁邊床上的梁向打著呼嚕, 她輾轉反側越來越煩躁。 挨到凌晨三點多, 她終于有了隱約困意,好不容易睡下, 就夢到了夏殊。 夢里的夏殊是四年前的模樣, 一頭臟辮,歪戴著帽子,嚼著口香糖, 十足的不良少女。少女推開練舞室的門走向她,和她說:“你跳得不錯, 就是自信點, 把頭抬起來就好了?!?/br> 下一秒, 她在夢中驚醒,一頭虛汗。 梁向早上起來, 就聽到還穿著睡衣的陳曉夢頂著黑眼圈, 盤著腿坐在床上, 低聲打電話。 “馨蕊, 你再和我講一次,一年前夏殊她真的霸凌你了嗎?” 對面的女聲靜默了一會兒,然后疑問道:“曉夢,你大早上打電話給我就是問這個?你懷疑我?夏殊跟你說什么了?” “你回答我!”陳曉夢有些急切。 “我跟你說了無數(shù)次了,我給你看過我身上的傷,你親眼看到她在更衣室打我耳光, 你為什么就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放過自己呢?” “她被趕出隊是她咎由自取,你只不過是和主管闡述了事實而已?!?/br> “你信她還是信我?你們現(xiàn)在在一起拍綜藝,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么?她那人一向狡猾,你一副直腸子別被她巧言令色騙了?!?/br> 陳曉夢面無血色,她低聲道:“她什么都沒跟我說?!闭f完,就像在躲什么一樣迅速掛掉了電話。 放下電話后,她才看到梁向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趴在床上饒有興趣地聽她說話。 陳曉夢的臉色更蒼白了,她磕磕巴巴說道:“你都……聽到了?” “傻姑?!绷合虻乃驴圩映ㄩ_著,因為剛睡醒他雙眼還有些迷離:“我要是你,我就不這么問。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心里有了懷疑直接找當事人求證,還想要真相?”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陳曉夢一臉警惕。 “不就這點事嗎。夏殊一年前從nine nights離開也不是秘聞,和隊友不和,霸凌隊友炒得沸沸揚揚的?!绷合蚩粗龢罚骸斑€是你采訪透露的呢?!?/br> 陳曉夢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沒說話。 “你現(xiàn)在又覺得夏殊不是那樣的人了。”梁向嘖嘖兩聲:“但是你當初都已經頭腦發(fā)熱壞事做盡了?!?/br> “不是我……我沒有……”陳曉夢有惱羞成怒的跡象。 “聽說過一句話嗎?” “什么話?” “雪崩的時候,每一片雪花都在勇闖天涯?!绷合蛉粲兴迹骸澳莻€什么馨蕊,有能耐讓人跟她勇闖天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br> 陳曉夢把頭埋在膝蓋上,她想了好久突然說道:“梁向,你能幫幫我嗎?我知道我有時候沒那么聰明,我想求證這件事,如果真是我錯了,我會付出代價的?!?/br> “誰說你不聰明了?”梁向點了根煙。 “我……”陳曉夢為難道:“你真覺得我聰明嗎?” “沒有,我只是說你不是不聰明,你是真傻?!绷合驈楋w煙灰,沖著她笑,時刻準備被陳曉夢肢體攻擊或大罵:“還有我為什么要幫你???” “你不是喜歡夏殊嗎!”陳曉夢從床上跳下來,但她沒有沖上去揍梁向,反而忽略了他的人身攻擊,滿臉都是憂慮:“我都看出來了。” “我還真沒有?!绷合虬岩路┖茫骸跋氖馓y追了,我是花花公子,不是癡情暖男。她是真的挺好玩,也很聰明,搞搞曖昧可以,真和她在一起想想就很累。” 陳曉夢:“……還花花公子,你真惡心,哪有這么說自己的?!?/br> “不過你要求我的話……”梁向熄滅了煙:“我可以勉強教你這期節(jié)目結束回團里怎么詐那個女的,求個心安。” “真的?”陳曉夢的欣喜全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梁向越看她越覺得她蠢,不過……蠢得也不是很討厭。 —————————— 第二天的錄制在望江樓公園,排了一天的行程,上午在公園和六十多歲老藝術家學川劇變臉、噴火雜耍,下午是傳統(tǒng)綜藝項目撕名牌。 陳曉夢總想著夏殊的事,心不在焉,反觀夏殊沒心沒肺,快樂無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撕名牌的結果是李景晟贏了。穆易棱全程吊著手臂是全場最尷尬的人,他既不敢撕別人,也沒人敢碰他,真的存活到了最后,石頭剪刀布和李景晟定勝負,遺憾落敗。 晚上回到別墅,節(jié)目組提前結束錄制,請大家吃冰激凌。 穆易棱坐在沙發(fā)上單手挖冰激凌,忙了半天還沒吃兩口,看到李景晟又跑到夏殊身邊來了。 “夏夏,你聯(lián)系我們導演了嗎?這一季綜藝結束,我們就要進組了?!崩罹瓣煽聪氖獾谋砬楹軣崆?,自從上次大家一起臨時合作過,他就把夏殊當成了蒙塵的寶珠,一心想把她忽悠進劇組。 “我聯(lián)系了。導演把劇本發(fā)給我了,我正看著呢。我沒演過古裝劇,有點摸不到頭緒?!毕氖獯鸬?。 穆易棱在一旁支起了耳朵。 就聽到夏殊說:“這女三戲份挺多啊,要不是男二女二一對,看她這么樂忠于給男主女主搗亂,她就應該是女二?!?/br> “哈。”李景晟笑道:“女主角色誰演還沒定,女二是投資金主的女兒演,我跟她搭戲。我壓力也挺大的?!?/br> “哎?你不是男一號嗎?”夏殊一直以為男一號就是李景晟,要不他為什么對這劇這樣上心。 “我不是啊?!崩罹瓣煽此@訝的眼神:“導演沒跟你說嗎,我還是萬年男二,男一號請到了何燃濤?!?/br> 夏殊當然聽過何燃濤這個名字,當前最紅流量小生,長相帥氣,演技不錯,新晉影帝。但最出名的標簽是他的“瘋狗”系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