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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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易棱還在低頭喝湯,他聽到紅頭發(fā)一邊說不用客氣一邊主動把走廊里所有的禮物分批分次搬了進來。 等他搬完了最后一批,穆易棱想和這個男粉道個謝,他剛看到男粉的臉,到嘴邊的“謝謝”卡在了那里,他立刻認出了這是誰。 黃金海綿寶寶。 在他發(fā)小的訂婚宴上,那個別著黃金海綿寶寶胸針的紅頭發(fā)土豪,豪不太明顯但土是見之難忘的。 “是你?”穆易棱似笑非笑。 “嘿嘿?!焙T凑伊藗€凳子坐下:“哥你還記得我?” “你是我粉絲?”穆易棱整張臉上寫的都是“不信”兩個大字。 “是的,那天我一眼就認出你了,但是男人追星,畢竟,嘿嘿嘿,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按壓著沒跟你打招呼。”海源滿臉熱情。 穆易棱嘴角微微上挑,他說道:“荊門二十四疑案這個電視劇里,我飾演的荊楚天的父親叫什么?” 荊門二十四疑案是他最不火的網劇,是他剛一替成名后,接的第一個耽改劇。 “沒有名字!”海源想都沒想:“整部劇24集,他父親就叫做荊老爺,如果再準確點說,男主沒有父親,在24集里通過別人的支線可以推測出來男主不是他名義上的爹親生的!” “……”穆易棱和他對視,只見海源坦坦蕩蕩,他還真沒辦法懷疑他了。 海源心里得意,他這兩天日夜不停惡補穆易棱所有電視劇、網劇、客串電影。要想做到天衣無縫的舔狗,首先就要把自己催眠了。 假到真時真亦假!他此刻就是穆易棱的粉絲! 穆易棱只覺得自己這幾天過得刺激極了,刺激到他完全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他想,他再不相信還有什么更刺激的。 鴨貨還沒吃完,手機就響了起來,穆易棱抓起來一看,是情侶客棧的導演親自打過來的。 以前不是負責他的副導演和他的經紀人聯系嗎?怎么導演把電話打過來了?他對這個導演一點好感都沒有,但因為工作,還是接起電話。 那導演對他態(tài)度出奇的親善,親善到穆易棱覺得詭異,他繞了半天彎,關心完穆易棱的身體,最后才說道:“小穆啊,你怎么不早說你認識杜三思啊?!?/br> 我不認識杜三思啊。 穆易棱心里疑惑,但還是呵呵一笑。, “京劇那個事是負責你的副導演提出來的,我當時就說你可能不會答應,但為了同事面子,也硬著頭皮跟你提了一下。你放心,這事你不愿意,誰再想讓你做我第一個不能讓?!?/br> 導演把漂亮話說到了極致,穆易棱靜靜聽他說完,配合他說了兩句。 結局自然是大家都滿意的。在場不在場的所有人的面子都給了個足,只是穆易棱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認識了給他出頭的杜三思,也不知道他為什么給自己出頭。 他掛掉電話,自言自語道:“杜三思……” “哎!我喜歡他!”在一旁啃鴨脖子的紅毛海源咧嘴笑道:“最近可有名一個相聲演員了,老多女粉絲了,商演場場爆滿,據說要上春晚呢。” 第23章 第二期拍攝 穆易棱修養(yǎng)了兩天,吊著胳膊上飛機飛往成都參加情侶客棧第二期的拍攝。 他因為胳膊的緣故,自己吃飯、換衣服都不方便,焦恩實在內疚和不放心,和節(jié)目組商量了一下也跟著來了。 穆易棱上了飛機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剛坐定,側身就看到了與他隔著一個過道的座位上坐著一個熟悉的男人。男人寸頭劍眉,眉中間有一顆觀音痣,耳朵上戴著鐵十字架裝飾,耳后紋了一個精巧的x。 這么巧?他還苦惱著要怎么找杜三思道謝順便問明白怎么回事,杜三思恰好就和他坐了同一次航班。 “您好,您是杜三思杜先生?”穆易棱的性格就是不愿和人產生因果,相交淡如水,別人幫忙有恩當場就報了。 “是我。”杜三思放下手中的硬皮書,看向穆易棱,恍然道:“真巧。” 其實一點都不巧,杜三思找了黃牛買了穆易棱的行程,他早就上來守株待棱了。 穆易棱上飛機那一刻,他就在暗中觀察。如果說看節(jié)目里夏夏和他的互動,杜三思感覺到了百分之五十的不安,在見到穆易棱的一瞬間,不安上竄到了百分之八十。 不談那些身材勻稱、五官端正的話,杜三思覺得這個人非常特別。他即便受了傷,外套里的白襯衫還是一點褶皺都沒有,每走一步背脊都是筆直的,杜三思甚至有一種錯覺,他覺得穆易棱每一步的距離好像都是一樣的。 如果有一個詞來形容穆易棱,那一定就是“規(guī)整”。這份“規(guī)整”也能給人帶來無限可靠的感覺,讓人本能地相信他絕對的靠譜,什么遲到什么拖延都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個人的身上。 二人打了招呼,相互介紹了一下自己,穆易棱就直奔主題:“請問您為什么要幫我?” 杜三思心中的腹稿預練千百遍,他自然答道:“是夏夏告訴我這件事的,她讓我?guī)兔r囑托我千萬不要讓你知道了,怕你有心里負擔,誰知道那導演竟然說漏了?!?/br> “夏夏?”穆易棱眼睛一眨,突然就想起來自己那天在盛世華宴的門口,看見大廳里夏殊和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走在一起舉止親密,原來那男人就是杜三思。 “是的。這件事還請麻煩不要告訴夏夏,不然她肯定要怪我?!倍湃紵o可奈何道:“她生氣我就有苦頭吃了?!?/br> “您和夏殊是?” “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杜三思笑了起來:“我家小姑娘挺任性的,還麻煩您多包涵?!?/br> 他這句“我家小姑娘”很是微妙,穆易棱心中不知道為什么會有瞬間的不快,他下意識不想再和杜三思攀談下去,但又不明白自己這情緒從何而來。 一閃而過的情緒讓他有了危機感,穆易棱再次提醒自己,他和夏殊不過是合作伙伴的關系。 夏殊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給自己立了扶弟魔的人設,不就是想避免麻煩嗎? 而自己順水推舟,笑稱自己是媽寶男,不也同有此意。 一點點不快煙消云散,穆易棱坦然道:“不論如何都多謝您了,如果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矂毡刈屛野堰@人情還了?!?/br> “沒關系,夏夏說她認你做朋友,她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 二人交換了聯系方式,杜三思又刻意撿了些穆易棱感興趣的話題同他聊了幾句,有關于傳統(tǒng)文化的也有關于京劇的。二人攀談得極為順暢,穆易棱平日里沒有朋友和他談這些,此時結交了一個志同道合的人,心里也是愉快的。 杜三思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根據夏倬和他找來的資料試探性地刻意接近穆易棱,但聊著聊著,他就把自己的目的忘了。先是驚訝于穆易棱真的因為愛好學了十余年三弦,后來他又發(fā)現了自己和穆易棱在京劇的圈子里認識共同的前輩。 他本是聽藺舍之的主意,先和穆易棱成了朋友,用真心待他,好讓他出于道義對夏殊舍了心思,斷了麻煩。但一番交流下來,他真心實意起了和穆易棱結交之心。 飛機著陸的時候,他甚至有那么一絲依依不舍了。 “我大你兩歲,你要是不嫌棄可以稱我一聲杜哥,我們之間就不再說敬語了。”杜三思真心實意道:“若有時間,我們還可以一起交流這些。我為你引進我的幾個朋友。你若想來長庚社聽相聲,盡管來找我,我留票給你?!?/br> “好?!蹦乱桌恻c點頭。 二人下飛機分別走遠了,幫穆易棱拎行李的焦恩黑著臉,一言不發(fā)。 他一肚子怨氣,就等著穆易棱問他,但穆易棱始終沒看他。 節(jié)目組派車來接,這次只接了穆易棱一位嘉賓。坐在商務車內,穆易棱剛要閉目養(yǎng)神,焦恩直接把臉湊到他面前。 “不是大哥,我黑臉黑一路了你就當沒看見?” “你不是從小就這么黑嗎?!蹦乱桌獯鸬溃骸霸趺戳耍俊?/br> “海燕飛了呀?。?!” 穆易棱:“???” “我不跟你好了,你拆我cp,還跟情敵做朋友。我不高興了?!苯苟髟鼓詈苌?,陰戳戳看著穆易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什么cp?”穆易棱完全摸不到頭腦。 “我最近追的,沒贏過夫婦,我還以為我搞到真的了?!苯苟饕蛔忠活D,字字含淚。 “……什么時候的事。” “就那天!夏夏和我說整個好活的時候!夏夏請我吃鹵貨的時候!我就決定追這對cp了!”焦恩說道。 穆易棱真想把好友的腦袋切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構造。 他從牙縫里擠出來幾個字:“趁早放棄?!?/br> “不可棱!”焦恩氣鼓鼓的。 穆易棱拿他沒辦法,由著他去了。二人到了節(jié)目組在成都的別墅,導演就特意跑過來和穆易棱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他是第三個到的,比他來得還早的是陳曉夢和梁向。陳曉夢和梁向坐在客廳的沙發(fā)里打游戲,此時的攝像機還沒架起來,所有人都是最真實的狀態(tài),梁向突然把手機摔在沙發(fā)里:“傻姑你為什么要送!我下次再跟你打游戲我就是這個!” “誰送了誰送了!”陳曉夢也氣得不得了:“愛玩不玩慣的你!” 梁向一抬頭,看到穆易棱站在門口:“易棱打游戲嗎?”他一向是自來熟的。 穆易棱用右手指了指自己被吊起來的左手。 他發(fā)現梁向除了總是在他耳邊嘮嘮叨叨外加炫耀自家小公司以外,還有一個特征就是視力不好。 焦恩已經一肚子怨氣去員工休息的地方暫住了,穆易棱拎著箱子上樓,就看到這次門上掛著的人名牌和上次的不大一樣。 這次的門上掛著“穆易棱夏殊”。 穆易棱推開門,就看到房間里放著漂亮的圓形浴缸,掛滿漢服的衣架,古典屏風和豪華地毯巧妙的結合在了一起,而且……擺著兩張床。 兩張床?兩張床是什么意思? 穆易棱的臉上出現了可疑的窘迫,心里覺得十分古怪,抿著嘴站了一會兒,占了靠窗戶的那張床。 在房間休息了一會兒,穆易棱推開房間門打算在別墅外散散步,一推門發(fā)現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人居然都聚齊了。 夏殊、海棠和李景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他們五個人圍坐在客廳茶幾四周,聚精會神各盯著各的手機。 “碧霄!誰是碧霄!為什么不推塔!”夏殊儼然是指揮的地位,突然大聲發(fā)號施令。 她的行李還在腳邊,就這么開始打游戲了? “李景晟你坑死我了,我再也不給你打輔助了?!焙L臍獾媚樛t。 “不怪我?。×合虻娜紵舸髱煷蛞安恢г?!”李景晟平日里溫文爾雅,打起游戲竟然也會甩鍋。 “傻姑!坑!”梁向把到手的鍋反手就甩。 “行了吧你,這波怪不到陳曉夢,有一說一行不行!”夏殊把鍋扔回給梁向。 陳曉夢沒想到夏殊會替她說話,吃驚又復雜地看了夏殊一眼。 夏殊在游戲中使用著金蟬子這個角色,手里一根金法杖,背后背著一塊大砵,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但無奈游戲終究不是一個人的戰(zhàn)斗,堅持了那么久,還是輸了。 她長呼一口氣,抬頭看見了站在樓梯上的穆易棱。 “哥,下來一起玩??!” 穆易棱盯了她一會兒,氣笑了。 我拿腳跟你打游戲?。?/br> 夏殊拎起箱子爬上二樓,她問道.:“我房間在哪?” “在這。”穆易棱頭一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