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五十年代之七彩成長記、隔壁寡婦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太傅寵妻日常、閃婚,天降神秘老公!、宿敵他又甜又粘[重生]、重生之覺醒[GL]、大可愛、極品少年混異世 番外完結(jié)、[綜+劍三]專業(yè)當?shù)?/a>、[穿書]被皇上剝削的那些年
他走在前面,夏殊跟在后面,穆易棱突然聽到夏殊有點別扭的聲音:“那個,剛才也謝謝你了?!?/br> “謝什么,拿你當朋友就該護短?!蹦乱桌獠蛔匀坏乜人粤艘宦?,他心里好像有個貓崽子在撓,強行按壓住了心里的得意。 上次他這樣得意,好像是在《盛世大唐:將近酒》殺青的時候,慶功宴上導演對他大夸特夸胡亂夸。 從前怎么沒覺得,自己是個開導別人的天才呢? 二人回到攝影棚,別人也都回來就位了,和夏殊熟悉的副導演小步跑過來對夏殊道:“要不然夏夏換一個樂器?我們這還準備了好多種備用。” “我和夏殊來中間的間奏就好,不會影響到配合的?!蹦乱桌馓嫦氖饣卮稹?/br> 副導演為難地看了一眼導演,導演招手讓她回來,對著大家說道:“那就按這個再試一次?!?/br> 在場其他人也沒有異議,陳曉夢也沒再說什么。 音樂順利響了起來,鋼琴聲、吉他聲、小提琴聲還有貝斯聲,大家沒有在一起練習過,不過都拿著自己擅長的樂器彈奏簡單的流行歌,還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 后期再一修音,就是非常好的素材。 到了間奏,陳曉夢按下最后一個鍵,做好了被魔音灌耳的準備。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刺耳的聲音沒有出現(xiàn),嗩吶的聲音雖然還是很嘹亮,但不和太多聲音混雜在一起,倒奇跡般好聽了起來。 尤其是穆易棱用三弦合聲,這兩個民樂似乎天生就很合適,把一個沒什么意義的量產(chǎn)流行歌的間奏演奏得很悠揚高端,讓人聽了覺得心胸開闊,很是暢快。 在場所有工作人員再看那根嗩吶,都帶上了不一樣的目光。 原來不是只吹紅白喜事的?真能吹譜子? 陳曉夢愣愣聽著,等夏殊和穆易棱停了,她這邊本該立刻接上,白白空了一拍,不過因為是合奏也無傷大雅。 她彈錯了幾個音,腦袋里一直有一個疑惑——這喇叭怎么突然就正常了? 一曲結(jié)束,攝像棚里稀稀拉拉響起響聲來,然后所有人才都反應(yīng)過來,全都開始鼓掌,氣氛又變得友好熱情。幸語在其中鼓得最為熱烈,她手都拍疼了,一臉崇拜看著夏殊。 夏小姐未來肯定是要成為一線明星的!她一定要努力學習經(jīng)紀人的技能,一定不能給夏小姐拖后腿!幸語眼冒小星星。 在一片“辛苦”聲中,夏殊放下嗩吶,把它小心翼翼放到包里,她瞄了一眼正在收琴的穆易棱想,又欠了他一個人情。 “沒想到嗩吶也能吹我們的主題曲呀。” “還挺好聽的?!?/br> “聲音雖然尖銳了點,但真的很有特色。” “說不定又能火一把上熱搜呢?!?/br> 從工作人員七嘴八舌的討論聲中就能發(fā)現(xiàn),所有的注意都被嗩吶吸引走了,其余五種樂器的存在感頓時急劇下降。 所有人都預見,等情侶公寓的mv伴隨第二集 放出來,又能引起一大波公眾的討論。 大家熱情高漲,連帶著主題曲的進度也加快了,晚飯也沒吃,一連錄完了歌,給嘉賓換了衣服又卸了妝已經(jīng)晚上八點鐘,焦恩端著熱水,等穆易棱出來就塞到穆易棱懷里,又拿出兩粒藥來。 “吃胃藥吧,是不是胃疼了?”焦恩嘆了口氣:“錄個歌怎么搞了這么久。” “嗯?!蹦乱桌獍褍闪K幯柿恕?/br> “我們開車找個飯店吃一口?!?/br> 焦恩從公司開出來的車就停在門口,車剛啟動,還沒開出十米,穆易棱坐在后座看到夏殊和一個微胖的女孩有說有笑地也走了出來。 跟在夏殊身后的女孩一直在對夏殊說什么,夏殊則突然回過頭捏了捏女孩的臉。 穆易棱突然覺得,如果一定要把夏殊比作一個什么樂器,那一定是嗩吶了。她永遠那么特別,以至于和所有人站在一起,天上就要分出一道光打給她,區(qū)別于任何人。 他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焦恩,我是不是特別有天賦?” “嗯?說什么呢?”焦恩一邊開車一邊敷衍他。 “我覺得我特別擅長開導別人?!蹦乱桌夂V定道。 焦恩:“???” 他“嘶”了一聲,說道:“大哥你說什么呢?我初中時候認識你,跟你玩了十好幾年,你這什么時候開始培養(yǎng)自己說笑話的能力了?” “你要是說你擅長開導別人,倒不如說你擅長開玩笑。”焦恩樂呵呵開車,從后視鏡里看了穆易棱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竟然是認真的。 焦恩不禁懷疑起自己來,他難道不是最了解穆易棱的人嗎? 自從初中的時候自己做了穆易棱的同桌,就對穆易棱產(chǎn)生了巨大的好奇。也就是在這種好奇的驅(qū)使下,他還偏偏非要和穆易棱做朋友不可。 穆易棱多有趣啊,從不和別的男生一樣樂忠于籃球足球,別人大汗淋漓臟手抱球,他則白色襯衫一塵不染,隨身攜帶酒精噴壺。他從不主動和人交朋友,平日不說話,一定要說話的時候又刻薄又懟人。 從初中到高中,多少小姑娘塞給他情書零食,他就跟個瞎子似的,任你使出千萬招式絕對沒有感情。 開導別人這四個字,不論是開導還是別人,都和穆易棱沾不上一點關(guān)系。 要非這么說的話,他記得初三自己有一次因為偷偷出去上網(wǎng)吧,被他爸打得皮開rou綻,因為實在疼痛沒記筆記,穆易棱在放學的時候把自己的筆記扔給了他,還順便扔了一瓶紅花油。 那是一本語文筆記,那節(jié)課整好講的是高爾基的《海燕》。穆易棱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把“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打了個星號。 以至于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在安慰還是在嘲諷…… “下期什么時候走???去哪???我給你訂機票?!苯苟鲉柕?。 “三天后,飛成都。第二期做美食特輯?!蹦乱桌饪聪虼巴狻?/br> “我還以為你一期就得后悔呢,今天看你還挺開心的?!?/br> “我開心?我哪開心了?” “那倆姑娘差點打起來的時候,你站出來給我嚇壞了,以為你被啥東西附體了。你什么時候管過閑事兒啊?!苯苟髡ι啵骸拔疫€記得公司一定要給你安排這個綜藝的時候,你不情不愿,最后說就當演戲了,昨天綜藝播出,看你在雪鄉(xiāng)看煙花吃地瓜倒是真心實意開心?!?/br> 穆易棱無語,他把頭靠在車窗戶上,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焦恩繼續(xù)說道:“你不會對那個叫夏殊的姑娘有什么想法吧?” “沒想法?!蹦乱桌鈹蒯斀罔F。 焦恩:“你看看我鬧著玩的你干嘛像要咬人似的。不過她那嗩吶吹得確實不錯,我聽著感覺想給自己蓋塊白布,現(xiàn)在年輕人有幾個會吹這個。要不是你喜歡鼓搗民樂那些東西,我肯定也直接叫喇叭了。” 穆易棱的眼神柔和起來,他看著放在自己旁邊的三弦:“還會彈三弦呢?!?/br> “聽說她演戲以前是女團的?就那種露大腿特別性感的跳韓舞的女團。她怎么什么都會???怪神叨的?!?/br> 穆易棱突然就想起在走廊的時候,夏殊握著嗩吶說的那番話來。 “有什么神叨的,就是個爭強好勝的小孩兒?!彼f道。 焦恩聽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差點把腰給閃了,想說他兩句,想了想又吞了回去。 他暗自搖搖頭,心想道,穆易棱啊穆易棱,你心里要沒貓膩那就真有鬼了。等你有一天打了自己的臉,為情所困了,我非要嘲諷死你。 至少也得在你面前念上三遍海燕才行。 狂風卷集著烏云,在烏云和大海之間,有一只海燕在高傲地飛翔…… 然后是什么來著……想不起來了…… “車!” “嗯?什么?”在心中默念課文的焦恩疑惑地回頭看了一眼穆易棱,卻只看到穆易棱驚恐的眼神。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突然感覺到了巨大的沖擊力,眼睛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第21章 代號海燕 中心醫(yī)院的五層走廊最里面的單間里,穆易棱坐在白床單上,沉默不語看著窗外的天空。他的左胳膊打滿了石膏,吊在胸口,懷里放著一盆開心果。 坐在凳子上的焦恩頭上纏著繃帶,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小心翼翼看著穆易棱。 就在他滿腦子都是海燕的時候,沒有注意前頭因為發(fā)動機出現(xiàn)問題而打著雙閃停下來的車,一頭撞了上去。好在車速不高,安全氣囊及時爆了出來,他只是磕了臉,但坐在后面的穆易棱左胳膊狠狠杵在了車門上。 他沒什么大事,穆易棱卻成了獨臂大俠楊過。 焦恩感覺到穆易棱很生氣,氣他開車心不在焉。病房中的空氣都是冰冷又凝固的,他道歉幾次,還在猶豫著要怎么開口才能讓好友開心一點。 反正經(jīng)過試驗,塞給他開心果是一點用都沒有。 “粉絲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穆易棱用右手把開心果放到床頭柜上。 “你出車禍上熱搜了……現(xiàn)在還在第二十多位。錄完主題曲恰好有狗仔跟車,結(jié)果她們連你在哪家醫(yī)院都知道了?!苯苟饕荒槺?。 門外,醫(yī)院特意借給他們兩個保安,還搬了兩張桌子,臨時給穆易棱搭了個哨崗,把帶著禮物蜂擁而至的粉絲們都擋在了門外。 “給我喝口水?!蹦乱桌庵噶酥复差^的水壺。 焦恩趕忙跑過去替他倒水。 他剛把水壺拿起來,隔著墻壁一個尖銳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憑什么不讓我進?。∥覐母舯谑虚_了四個小時的車才到,我買的這么多禮物你們就給我堆這了?那誰知道是誰買的呀!” 那聲音實在是太尖銳了,就像影視劇里太監(jiān)的配音。穆易棱下意識用右手捂住耳朵,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他只能捂一只耳朵完全是徒勞無功的行為。 有了一個嚷嚷的,本來還算規(guī)整的隊伍也逐漸躁動起來。那些拿著禮物的姑娘們本來都還聽話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在“哨崗”摞成一個小山,但一旦有人不守規(guī)矩,其他的人也七嘴八舌起來。 “是啊,我們不吵鬧,我們就去看哥哥一眼,看他怎么樣了?!?/br> “來都來了,得讓我們看一眼吧?” “我今天就在這等?!?/br> “我們就是來看病人,醫(yī)院有條例說不許探望病人嗎,我們就是擔心他啊?!?/br> 穆易棱臉色不太好,他被吵得實在是有些難受,咳嗽了幾聲,對焦恩說道:“我出去讓她們回去吧。” 他腳還沒沾地,焦恩一下子給他按?。骸八妥咭慌€有下一批,而且你出去太危險了,你胳膊才打了石膏,再沖撞一下綜藝就徹底沒法拍了?!?/br> “這樣吧……”焦恩想了想:“我出去一下,她們有的人應(yīng)該認識我,我說話多少還能有點用,你別急?!?/br> 他前腳出門,穆易棱坐在床上聽,就聽到焦恩努力在維持著現(xiàn)場秩序,但他出來只是暫時緩解了一下門外粉絲們的情緒,還是有那么幾個實在是遠道而來的不愿意放下東西離開,固執(zhí)要見穆易棱。 混亂之中,一個粗狂的男聲突然響了起來。 “擠什么擠,擠什么擠!就說你呢,就你一個人從遠處來的嗎!”在一片女聲中,這個男聲瞬間鎮(zhèn)住了所有人。 “吵吵鬧鬧的,穆哥剛打完石膏啥事沒有,這倆保安大哥不是都說好幾次了嗎!你爸你媽出了事進醫(yī)院你也這么大喊大叫的恨不得搖著花手蹦迪啊?!穆哥都夠慘的了,還添麻煩還添麻煩,你們是粉絲還是追債的,誰還都想見他一面,穆哥坐里面接客呢?” 坐在床上聽聲的穆易棱:“???” 他這極快的語速就像架著一挺機關(guān)槍似的,本來搞事情的女粉絲紛紛啞了火。還有兩個想據(jù)理力爭,對著他喊道:“你是誰啊!” “我?我是穆哥粉絲唄我是誰,你以為我是誰呢,我不是我哥粉絲我他媽的來這跟你們玩過家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