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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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冒出來......不,其實這個想法一直都在他心底,只是不像此刻像把刀一樣,這般尖銳地杵在了他面前,然后割著他的心。 這一晚阮覓沒有拒絕趙允煊。 或許是因為這四年憋得太久,也或許是因為祝嬤嬤的事讓他心中積壓了太多的情緒,情緒和感情都需要一個傾瀉的出口,也太過想用這種方式占有她,緩解心中的不安,是以這一次他沒有放過她,而她也一反那日的推拒,竟是默許,甚至已經(jīng)是有限度的迎合他......這一晚,著實折騰了半宿,最后還是他憐惜她久未經(jīng)□□,那情形也不知是倦極半睡過去還是半暈厥過去,這才又憐又疚地放過了她。 ***** 京城之人都對明禾郡主好奇得不得了。 但以前明禾郡主不在京中,他們不清楚這位的廬山真面目。 現(xiàn)在這位回京了,他們?nèi)允遣磺宄?.....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夫人們也不知她的脾性,一時之間也不敢冒然下帖子請她赴個宴什么的。 而阮覓這段日子在整理陵江城治災(zāi)的筆記,她想編撰一本陵江治災(zāi)紀(jì)事,所以也沒空出去。 是以阮覓回京數(shù)日了,眾人竟是仍沒見過她。 但京中有關(guān)她的事跡卻傳得不少。 民間傳的是她在江南賑災(zāi)的事。 勛貴世家傳的卻是她和皇帝之間的那點子事...... 聽說這位自搬進(jìn)北苑上蓮園之后,新帝竟就日日留宿上蓮園,半點不管此舉實在有損她的清譽......雖說已經(jīng)定下了親事,但到底尚未大婚啊! 陛下啊,您要是忍不住,那就早點大婚不就得了?! 但或是懾于這位新帝的積威,或是因為上面的那些重臣都沒出聲,不管是大朝之上還是小朝之上,眾臣竟是硬生生把這事壓在胸腹,沒敢吐出來。 但不少古板的或心里有其他小九九的,這心里卻是實在憋得慌。 便有那原先以為明禾郡主就是顧家姑娘的大臣去尋了南陽侯顧成輝,又是勸誡又是打聽那明禾郡主和皇帝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都要大婚了,不能忍忍嗎? 南陽侯一張老臉漲了通紅,最后竟然滾下淚了,嚇了勸誡他的大臣一跳。 南陽侯道:“明禾郡主并非小女,小女在江南救治災(zāi)民,已不幸身染時疫身亡了?!?/br> 大臣一呆。 就這么呆了好一會兒,他才結(jié)巴道:“顧兄,這,這......您節(jié)哀啊?!?/br> 南陽侯紅著眼睛,抖著聲音道:“小女是為災(zāi)民而亡,這是她的榮幸?!?/br> 說完就轉(zhuǎn)身去了。 這事一轉(zhuǎn)身京城該知道的人家也都知道了。 這回眾人都顧不上去笑話南陽侯府,都把眼睛放到了一個問題之上:所以,明禾郡主是誰? 朝中總不乏勇士,或自認(rèn)不畏強權(quán)的諫臣。 皇帝太荒誕,還不允許人說嗎? 這一日便有一年紀(jì)較大的薛御史,他素來板正,實在見不得皇帝和明禾郡主這種很可能引領(lǐng)歪風(fēng)之舉,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折子,勸喻陛下“為后者,其德行cao守當(dāng)為大周女子楷模,一言一行皆將被人效仿,是以定當(dāng)謹(jǐn)言慎行,不可行差踏錯”等等,皇帝看了幾行就將折子扔回了給他。 他道:“明禾郡主為朕發(fā)妻,為救江南百姓,亦為替朕分憂,不顧險境,親自前往重災(zāi)區(qū)陵江,與江南百姓同進(jìn)退,其品德貴重可見于微,難道愛卿是有什么意見嗎?還是想要上表奏郡主之美德,傳頌天下以令天下女子皆效仿之?” 薛御史如挨了一悶棍。 滿朝文武更是都驚得呆住。 發(fā)妻? 這回他們要是再不知道明禾郡主是誰,那也就再不必在朝為官了! 眾人都跟啞了似的跪在地上,再不能言。 ***** 每年的中秋節(jié)后都是秋狩之時。 皇帝會帶著眾臣去京城以北二十公里的北郊皇家獵場秋狩。 這一年是多事之秋,邊疆不穩(wěn),江南受災(zāi),朝堂更是風(fēng)起云涌,因此秋狩便也一直拖了下來。 但到得十月中旬,大事初定,新帝便命各部準(zhǔn)備,于十月底前往皇家獵場秋狩。 這一年的秋狩能隨御駕前往的眾臣心情都十分激動,因為他們都知道新帝在馬上的威名,一來想見識見識,二來也想自家的子弟能在秋狩中得了新帝親眼。 另外,這一年的秋狩還特別熱鬧。 久聞而不得一見的明禾郡主會參加,還有許多邊關(guān)或者地方將領(lǐng),以及北鶻三王子也都會參加。 這么一個盛大的秋狩,晚晚都有大宴小宴,也是一個絕佳的相親定親之所。 第一晚便是一個露天的篝火宴。 隔著熊熊的篝火,明珠公主席地坐在矮幾前,食指輕輕摸著左手中指上鑲著紅寶的扳指,慢慢摩挲著,但抬起頭來,目光看向的卻是斜后方的一個年輕將領(lǐng)。 火光之下峻朗的面容帶著層層的陰影。 似有些陰郁。 但卻更增添了股讓人心動的魅力。 她耳邊想起昨晚嬤嬤跟她說的話,道,“公主,這扳指是娘娘留給你的,這里面是催情助興之物,男子沾上,情欲便生,見女子便如見夢中仙子,這次您去秋狩,簡直是天賜良機,屆時大家都住在帳篷,大小宴會不斷,白日里又都出去打獵,必會有不少機會的?!?/br> 若是平時,就算她能出宮,可也不可能接近到鄭緒。 更別說成什么事了。 此時主位上坐的當(dāng)然是新帝趙允煊。 他身旁是阮覓。 阮覓當(dāng)然已經(jīng)知道趙允煊當(dāng)朝宣布她就是明禾郡主之事。 但這次他提前征詢過她的意見。 她知道他的心思。 但這也正合她的心意。 她就是她,要這郡主頭銜是為了便宜行事,但在不需要遮掩的時候,也沒必要遮掩她本來的身份。 坦坦蕩蕩的,才會過得順心。 是以都這樣了,她自然不會介意坐在他身旁。 這還是很多人第一次見到她的真面目。 火光之下,美得簡直不真切。 很多人失神之后,心里浮起的念頭便是,無怪得陛下對她愛寵成這般。 酒過三巡,北鶻三王子便端起了酒上前敬酒,跪下用帶著nongnong鶻音的漢話道:“郡主如天上明月,只有陛下這樣雄韜武略,如皓陽之人才堪與配,小王月前不知郡主身份,冒犯了郡主,還請陛下允準(zhǔn)小王自罰三杯,向陛下和郡主請罪。” 阮覓一愣,隨即便笑了出來,一時之間真是猶如月下花開,滿目流星。 好在北鶻三王子是垂著首的,不然他若被阮覓的笑容閃的失神上片刻,那估計皇帝的陰郁都壓不住了。 雖則他現(xiàn)在那臉色也是黑的。 沉得不能再沉。 皓陽與明月,那是白日與黑夜,年年歲歲,日日都不得見。 這北鶻三王子,漢話沒到家,偏偏還要學(xué)的文縐縐的,這話也不知他是怎么想出來的? 趙允煊深覺不祥,氣得想讓北鶻三王子把那些話給吞刀子一樣吞回去,哪里還肯出聲? 阮覓卻對這個沒所謂,甚至覺得這場景頗有些好笑,但看趙允煊那被氣著了的模樣,她便也忍了笑,輕咳了一聲,喚了一聲“陛下”,提醒他,您該說話了。 鄭緒一直在自己喝著酒,偶爾應(yīng)酬一下身邊的將領(lǐng)。 他至始至終都沒有往主位上去看過,就是最初行禮之時亦是低垂了眼......怕黑夜之下,面上仍是露了行跡。 直到此刻,眾人的目光都在皇帝和她,還有那北鶻三王子身上,他才順著眾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彼時在陵江府城之時,她一向都是輕便簡裝,出城之時,更是只著布衣簡裙,少有釵環(huán),更不施脂粉。 而此時的她,雖是因在獵場之故,算不得華服盛裝,但亦不是當(dāng)初陵江城時可比。 原來她在京城是這般模樣的。 他垂眼,伸手又喝了一杯。 他早讓自己從心底滅了那一點綺思,絕不敢有半點妄想和他念,只不過心中到底苦悶罷了。 第109章 秋狩二 皇帝再不痛快, 也不能跟個漢話說得半桶子水的異族人計較。 旁邊是心上人滿眼溫柔帶著笑意地看著,他再暗怒, 也只能忍著氣隨意擺了擺手, 允了北鶻三王子喝了三杯酒了事。 但這事到底是把心給堵著了,旁邊阮覓沒心沒肺的樣子也晃得他難受, 不愿再繼續(xù)喝這酒。 他是皇帝, 沒必要忍著,所以起身說離開就離開。 阮覓知道皇帝這是氣狠了,她若是不去寬解寬解他, 晚上還不知道怎么發(fā)作,所以便也離席了。 唯有玄凌玩得不亦樂乎。 雖不能喝酒, 但圍著篝火烤鹿rou對他來說實在香得很, 所以對自己父皇阿娘提前離席是半點不在意的。 至于眾臣嗎, 他們也不知道皇帝的心思......其實他們完全沒覺得北鶻三王子說的話有什么問題。 明月和皓日,這多好的奉承啊, 也就北鶻三王子那種半桶子水才能說出這么直白拍馬屁的話來。 至于皇帝的臉色好像硬得很......拜托, 他什么時候不是擺著那樣一張嚇人的臉不成? 所以他們不以為意, 走了更好, 大家沒了拘束,更熱鬧的狂歡。 回到帳中趙允煊就將阮覓壓到了榻上,看到她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氣惱,狠狠地吻了她一頓,發(fā)xiele一番才摟著她道:“你還笑, 看朕心里堵著,你很高興嗎?” 阮覓很冤,她被他這么一輪親,早被親的眼角發(fā)紅,滿眼都是媚色。 哪里還能笑得出來? 她抵著他嗔道:“你又發(fā)的什么瘋,那話也沒什么問題,不都是這么說的嗎?您是帝王,又曾是征戰(zhàn)沙場的將軍,還跟個異族人摳什么這種字眼???” 聲音嬌軟慵懶,帶著情欲之后的媚意,聽得人心都發(f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