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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后前夫篡位了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難道你還要我喜歡別的女人的身子不成?

    想到這個,他也嘔了一下。

    阮覓聽到這個覺得他就是強詞奪理,這怎么能一樣呢?

    他是邊咬著她邊在她耳邊說著話, 她覺得這樣繼續(xù)下去不行,盡力側(cè)開, 避開他的親吻, 道:“那以后呢, 等我老了以后呢?”

    趙允煊聽她這么問也是一愣。

    他稍稍頓住了,這話要他怎么回答?

    現(xiàn)在又還沒有老......雖則就算她老了, 他也不覺得自己就會嫌棄她......是她會比較嫌棄他。

    嫌棄他不懂得那些風花雪月。

    嫌棄他不能陪她做她喜歡做的事, 周游天下。

    嫌棄他每日里除了忙于政事, 就是想著戰(zhàn)事, 沒有時間陪她談書作畫。

    想到這些他就有些郁憤,不是滋味。

    她在陵江城每日里做過什么,甚至說了些什么話他都知道。

    先是梁衡,再是鄭緒,再是韓城。

    一個一個的都讓人燒心,偏他自己知道, 她是個什么性子,這三個人,若真要說她的要求,怕都比他符合。

    尤其是那個韓城。

    梁衡背后有梁家,他自己也有野心有抱負,而鄭緒背負的更是沉重,這兩人都有顧忌,要顧慮的太多,這只要一顧慮,就不足為懼。

    但韓城卻沒有。

    那日在陵江城,他只和韓城對視一眼,就看到了眼中隱藏的敵意。

    還有他眼神中對阿覓的關(guān)注。

    在外人可能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端倪。

    所以這段日子他在京城也不好受。

    韓城那樣的人,才是百無禁忌。

    只要阿覓對他起了一點心思,他便可能毫無顧忌的從他手中奪走他。

    可他再不好受。

    也只能忍著。

    只能賭,她會回到他身邊。

    他想著這些一時沒有出聲,面色也是陰晴不定,阮覓卻是以為他在猶豫,輕哼了一聲就要推開他,他便一把掐住她,回過神來看著她道:“我比你年紀大?!?/br>
    阮覓:......

    她不意他會說出這么一句話,愕然間他卻已低頭吻住她的耳垂,阮覓一個激靈忙側(cè)首用手掌抵著他......雖則她已經(jīng)決定重新審視和他的關(guān)系,也盡量往好的方向努力,但卻沒還打算現(xiàn)在就跟他妥協(xié),更沒打算直接就睡上了。

    很多事情她都還沒有弄清楚。

    而且就他這個樣子,她真是實在氣不過。

    她沉著臉,道:“陛下,我有話要問你?!?/br>
    雖則此時她面色緋紅,眼若流波,故作鄭重的聲音下面卻滿是嬌媚,哪怕沉著臉也沒有多少威勢,但趙允煊卻不敢不理會她。

    他今日過來本來就不是為了她的身子的......他也被她帶歪了。

    只是一時情難自禁罷了。

    此刻見她板了俏臉,若真是不理她,怕是真要生氣了。

    這并不是他過來的初衷。

    他伸手摩了摩她的臉頰,道了一聲“好”,放開了她,就轉(zhuǎn)過了臉去不看她,徑自退到了桌案的另一側(cè),伸手把原先那杯飲盡的茶杯斟滿,喝了幾口,才轉(zhuǎn)頭看向阮覓,柔聲道:“你想問什么?”

    阮覓沒想到他這么輕易的放過了自己,畢竟曾同床共枕了多年,他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形她還是再清楚不過的。

    不過這樣最好。

    她輕咳了一聲,手也握住了桌上的杯子,平了平心跳,道:“先前你說北鶻三王子是受人挑撥才向陛下求娶于我,可是我自己便也罷了,明禾縣主這個身份京城根本無人識,是誰想要我,她去和親?”

    他看了她一眼,又轉(zhuǎn)開了眼睛,道:“是接待北鶻三王子的一位鴻臚寺少卿嚴良,他父親是溫時正的門生,溫時正曾為內(nèi)閣次輔,曾任國子監(jiān)祭酒,門生舊識無數(shù),朕雖然已經(jīng)將溫家人下了大獄,卻不可能將所有跟溫家沾點關(guān)系的官員都給鏟除了......這位鴻臚寺少卿擔心北鶻三王子向朕求娶明珠,便在他面前分析了利弊,力薦了你?!?/br>
    明珠便是溫淑妃所出的明珠公主。

    當初這位北鶻三王子的叔叔也曾求娶過的。

    阮覓很有些無語。

    她道:“他父親才是溫時正的門生,關(guān)系都轉(zhuǎn)了幾重了,這位嚴少卿竟敢搬弄這種是非?他也不怕長公主殿下事后對他清算?!?/br>
    “他做的很有技巧,從言行上是挑不出什么錯的?!?/br>
    不過是帶著三王子去聽了一次說書,那說書先生說的正是長公主和明禾縣主的事跡,那三王子素來只知大周女子相夫教子,少有在外行走的,聽了自是好奇,再問一問嚴良,嚴良便就著三王子的喜好順勢說了一番,但說的也并無虛辭。

    三王子不喜養(yǎng)在深宮或深閨中的女子,聽了明禾縣主的事跡又兼聽說她絕色無雙,且新帝能派長公主帶著明禾縣主去賑災(zāi),顯見得對她們是看重的,這遠比聯(lián)姻一個雖有公主之名,卻遭了新帝厭棄的公主要強,這才動了心思。

    “不過,”

    他嘲諷地笑了一下,道,“你說的是,這關(guān)系都轉(zhuǎn)了幾重了,能讓嚴少卿做這事的,并不是因他父親和溫家的關(guān)系,而是在那之前明珠曾經(jīng)尋過他?!?/br>
    阮覓一愕,明珠公主去尋過他?

    她不由得想得多了些,有些好奇的看向趙允煊。

    用眼神詢問他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個意思。

    她眼睛黝黑水亮,趙允煊最受不得的就是她這個眼神。

    他咽了咽,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轉(zhuǎn)頭又喝了口水,道,“嗯,是這樣的,嚴良一直愛慕明珠。”

    這樣子......那便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了。

    “那陛下怎么處置他們?”

    她有些不高興道,“雖則明珠公主不想和親,我能夠理解,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因為她不喜,就要推別人去替她嗎?”

    就算是撇開溫淑妃和溫家的舊賬,她也委實對這兩人喜歡不起來。

    至于三王子那里,她沒再問。

    那是他的政事,她并不想多問,他要是說,她聽著就是了。

    “朕查出來之后,明珠就哭倒在了祖母跟前,祖母雖不喜溫氏和溫家,但明珠畢竟也是她老人家的孫女?!?/br>
    趙允煊道。

    阮覓不易察覺的撇了撇嘴。

    他這么說,就是沒法懲罰她了?

    不過阮覓也知道紀老夫人,她年輕時雖決然離開,心里卻到底對太上皇還有長公主心存了愧疚,哪怕太上皇再荒唐,溫淑妃再陰毒,她對太上皇失望,痛恨溫淑妃,但卻沒法對親孫女狠心。

    看她對趙允煊的用心和對玄凌的疼愛就知道她對后輩有多用心了。

    從她的角度出發(fā),不管是趙允煊,還是大皇子,四皇子,還是明珠明月公主,都是她的孫子孫女,她憐惜他們也都是正常的。

    阮覓沒出聲。

    趙允煊便又道,“不過嚴良身為鴻臚寺少卿,利用職權(quán)里通外國,朕已經(jīng)命人將其革職查辦,而明珠既和他兩情相悅,不愿去和親,朕也不會做惡人,定要送她去和親,便直接下旨給她和嚴良賜婚了。”

    阮覓:......

    她愕然的看著他,沒想他竟然,會這么做......

    她當然不會相信明珠公主會和這個嚴良兩情相悅,而且這嚴良已經(jīng)被定了罪......好吧。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阮覓今日才一路奔波回來,早就乏了,她聽他說完了京中之事,還有玄凌最近的活動,在宮中的情形,便熬不住了,道:“陛下,這里回宮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大半個時辰,您明日還要早朝,我命人給您準備房間,您還是早些歇息吧。”

    “覓覓!”

    他看著她喚道。

    阮覓懂他那個眼神的意思。

    可是在她沒有完全解開心里那些疑團之前,是做不到和他心無間隙的。

    她只作看不見他的眼神,也聽不懂他的意思,站起了身,就道:“陛下,過幾日,我想去見一見元陵大師......有一些事情,我想讓大師給我解惑,在這之前,還請陛下給我一些空間?!?/br>
    去見元陵大師......

    趙允煊的心猛地沉了下來。

    他也想起來她跟他說過的那些夢。

    還有他自己做過的那些夢。

    這讓他不安。

    他握了握杯子,最后還是走到了她面前,并沒有問她去見元陵大師做什么,而是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問她道:“覓覓,今晚讓我留下來陪你可行?我不會做什么。這些時日我一直睡得不好,你知道,今日我若是去其他房間,就更不可能入睡了?!?/br>
    阮覓抬眼看他,果然見到他面上有疲憊之色,眼中也有應(yīng)是睡眠嚴重不足的紅色。

    這個她倒是知道他的。

    他睡眠極淺,但凡有絲毫風吹草動都會醒過來,以前兩人尚是夫妻之時,她以為他在熟睡之中,但每次她轉(zhuǎn)個身他都會知道。

    以前她不知道為什么,還覺得很奇怪,心想,就算是習武之人,也不至于這么警覺吧。

    可現(xiàn)在想來,想到他的那些經(jīng)歷,便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她抿唇?jīng)]有出聲。

    他看出了她的猶豫,便摟了她,柔聲道,“覓覓,我明日寅時就要離開,現(xiàn)在不過只剩下兩個多時辰了,你放心,我必不會對你做什么,只要讓我看到你就行了,覓覓,你知道,只有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才能睡好。”

    阮覓面上有些發(fā)熱。

    她其實不太信他。

    就他那副德行,兩人同床共枕,他怎么可能會什么都不做?

    可是她想到這些時日的事情。

    想到他千里迢迢從京城到陵江,再從陵江到江陰,再從江陰到京城,一路都是日夜兼程,還要躲避著各種刺殺暗殺,接著回了京城又是這一系列的奪宮登基,然后處理太上皇留下來的一堆爛攤子,這么多天,他怕是真的從來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她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