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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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知道他們家養(yǎng)出了個傻子,為太子殿下把命折了......雖然現(xiàn)在說是還沒死,但半死不活估計離鬼門關也不遠了,結(jié)果卻什么也沒撈著,還不肯替自家考慮,把meimei送到太子殿下,不,陛下身邊服侍。 阮家老太爺老太太想著這事簡直是一肚子老血都能嘔出來。 就這不算,因為上次的事情一鬧,他們甚至連孫女現(xiàn)在在哪兒都不知道,想要上門去探望一下阮覓,好好問一下她陛下現(xiàn)在到底對她是個什么意思,再好好商議一下對策都不行。 阮家人能不鬧心嗎? 阮老太爺召了長孫阮禮敘說話。 阮禮敘剛才去江南辦完差事回來。 因著他此次去江南辦差有功,中間還做誘餌遭了幾次刺殺,因此甫一回京就被皇帝提拔到了京衛(wèi)指揮使司,成了正四品的指揮僉事。 這大概是阮家唯一謀到的好處了。 但那還是長孫拿命換來的。 離阮老太爺?shù)钠诖墒巧踹h。 阮禮敘進門之前阮老太爺已經(jīng)在房中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好幾圈。 轉(zhuǎn)的一旁的阮老太太和阮大老爺簡直頭暈。 阮禮敘一進門,阮老太爺就頓住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問道:“禮敘,你去過江南,那明禾縣主到底是何人?可就是那南陽侯府的顧?quán)l(xiāng)君?” 說著心就焦得難受。 他可是很清楚,聽說孫女當年就是跟南陽侯府鬧翻了才跟陛下和離,搬出了南陽侯府的。 阮禮敘垂眼,道:“明禾縣主是大長公主的弟子,孫兒只是運送藥材過去,不過是遠遠看見過縣主一眼,具體是不是那顧?quán)l(xiāng)君孫兒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聽江南百姓說,縣主賢德慈愛,想來會是一位賢良的皇后?!?/br> 阮老太爺聽得一陣心堵。 賢良,賢良,再賢良能容得下孫女所出的,陛下的皇長子嗎? 孫女可真是一個糊涂東西! 他道:“禮敘,現(xiàn)在只有你能跟宮里搭上話,你meimei她也和你最是親近,你若去見她,她必不會閉門不見,你看看能不能求求陛下,讓你去見見她......現(xiàn)在你meimei這樣生死不知,陛下也不給她什么位份,這,這可算是怎么回事???!” 阮禮敘垂眼應了一聲,道:“好,若是有機會,孫兒會求陛下的?!?/br> 他嘴上應著,心中卻微哂。 若是他們知道明禾縣主就是meimei,meimei就是明禾縣主,還不知道又要打什么心思。 meimei換了身份也好,他可沒有什么不舍的,就阮家這些吸血的,女兒于他們眼里不過就是家族換取利益的物件罷了。 他已經(jīng)知道他們得知meimei病后就想送阮玥給當時還是太子的陛下一事,他只能冷笑,他們還真敢想。 ***** 陵江城。 到了九月下旬,陵江城的情況已經(jīng)日趨好轉(zhuǎn),城里城外的災民已經(jīng)陸續(xù)離開,回歸家園了。 這日阮覓正在書房和嘉寧長公主拿著江南的圖冊一起說著些地方風情,長公主身邊的侍女青莢就敲了門,走了進來對長公主稟道:“殿下,京中有陛下的親筆書信給殿下。” 說著就雙手捧上了一個包裹。 包裹上面還有一封信。 嘉寧長公主挑了挑眉,伸手取了信,就命青莢把那包裹放到了桌上。 嘉寧長公主抽了信閱覽。 阮覓看了一眼長公主,再看了一眼包裹,沒出聲。 長公主很快的掃完了信,看向坐在一旁手劃著書冊的阮覓,笑道:“陛下催我們回京了?!?/br> 阮覓輕哼了聲。 長公主看著她那個神情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本也沒什么事,但阮覓也不知為何莫名就被長公主這個笑笑得有些臉熱。 她“唔”了一聲,道:“師傅,我們來一趟江南,一直都陪著災民們住在這陵江城,日夜都cao心著各種事情,現(xiàn)在事情好不容易上了正軌,我們不去別處逛逛嗎?” 長公主笑道:“是挺可惜的。不過陛下說,玄凌最近已經(jīng)越來越不滿,在宮中各種鬧騰,說是你若再不肯回去,他就要把宮里都給拆了,過來江南了?!?/br> 說完側(cè)頭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包裹,伸手推給了阮覓,道:“陛下在信中說了,這些都是給你的?!?/br> 這兩人還真是。 第98章 歸來二 阮覓聽言有一絲別扭, 長公主便又續(xù)道:“是玄凌給你的信和他的畫像?!?/br> 阮覓聽言剛剛那些別扭立即飛的無影無蹤,伸手就拖了包裹到面前打開, 里面果然有一封厚厚的信件, 還有一沓圖冊。 阮覓取了信件,隨手卻又先翻開了那疊圖冊。 圖冊都是玄凌的日常生活取景畫像, 有正在習武射箭的畫像, 也有他在跟先生讀書時的畫像,還有他在街上游玩的景象,畫的栩栩如生, 真猶如親眼所見般。 小孩子長得快,不過是幾個月未見, 玄凌好像又長高了, 連面上的神情都好似堅毅了許多。 阮覓看得心情激蕩, 眼中就浮出了一層濕意。 她輕吸了口氣,才打開信件的封口, 抽出來, 竟然有十數(shù)張信箋, 皆是玄凌親筆所書, 稚嫩的筆跡記著他這段日子都做過什么,吃過什么,問著她在江南怎樣,何時才歸來,道是千萬不要他,若她不喜歡他父皇, 就回來只跟他一起生活就好了。 這回阮覓再忍不住,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這幾年來一直都是她和玄凌相依為命,她何時離開過他這般長的時間? 玄凌的性格跋扈驕傲,以前不依他的時候多是大發(fā)脾氣或者大哭,什么時候這樣小心翼翼的求她了? 長公主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她,道:“好了,我們明日就啟程離開陵江回京城,不然啊,那小子說不定還要遷怒到本宮身上了。他是我們大周未來的儲君,本宮可不想得罪他?!?/br> 阮覓忍了淚,又“噗嗤”一聲笑出來,嗔道:“師傅,你別這樣說,外人聽見了,還不得往我和玄凌身上堆各種罪名,說我們狂妄自大,窺伺東宮什么的。” 長公主笑意盈盈道:“這些自有陛下去處理,你擔心什么?!?/br> 陵江府城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內(nèi)外雜事有知府處理,外面又有紀云坐鎮(zhèn),韓城幫忙,長公主和阮覓本來就已打算離開,現(xiàn)在收到皇帝的信,便索性擇日不如撞日,決定留一日收拾行李,兩日后就離開。 阮覓當晚就派人告知了史知府和紀云,告訴他們決定離開一事。 兩人決定離開的消息很快就在城里城外傳開。 翌日長公主和阮覓正在翻著知府和紀云等人送她們的書冊,門外傳來了兩聲“嘟嘟”聲。 兩人向門口看去,就見到雪影走了進來,簡單給兩人行了一禮之后,便稟告道:“公主殿下,縣主,城外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顧?quán)l(xiāng)君染了時疫,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行了,口里一直喃喃著想見縣主?!?/br> ***** 陵江城外。 阮覓出了城,就往臨時搭建的棚屋區(qū)走去。 進了棚屋區(qū),阮覓往顧柔住的棚屋方向走過去時,竟正好看到了韓城就站在了不遠處,他看到阮覓便向她恭敬行了一禮。 阮覓似有所悟,看了一眼顧柔住的棚屋,頓住腳步,不一會兒那棚屋中就走出了一個年輕男人。 在陵江城呆了這么長時間,這男人阮覓也認識,是韓城的一個屬下,名叫劉衛(wèi)。 阮覓將顧柔扔在了城外。 但她并沒對外說她犯了什么罪名,甚至還許了她那個大丫鬟紅鈴跟著。 不過阮覓也知道顧柔是個能折騰的,古怪的主意行徑也多,是以她雖扔了她在災民中,卻也命人暗中注意她的行蹤,隔日便跟自己稟報。 是以對她這些時日的動靜也一清二楚。 她先是消沉了幾日,但幾日之后就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當真如變了一個人般,認真開始做起事來。 當然她是個嬌小姐,沒人真的讓她干粗重骯臟的活,她自己也是個機靈的,先是幫一個老大夫打打下手整理藥材,后來就又教起些孩子讀書認字,再后來還和在外面管理災民的韓城劉衛(wèi)等人熟悉起來,還曾有意無意的勾引過韓城,可惜韓城是快石頭,反是引得劉衛(wèi)對她一往情深了下來。 這也難怪。 劉衛(wèi)等人都是大老粗。 這段日子日日接觸的都是蓬頭垢面的災民。 突然來了一個落難的嬌小姐,漂亮嬌弱楚楚可憐,性子卻這般柔韌,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仍善良待人至純,無怨無尤,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是她身邊那個丫鬟隱隱約約透露了一點,這樣的姑娘,誰人不愛呢? 反正這近一個月下來,顧柔在城外的名聲極好。 反是阮覓,已經(jīng)有不少人看她的眼神有些復雜了起來。 此時阮覓在顧柔的棚屋門口遇到劉衛(wèi)出來。 劉衛(wèi)給阮覓行了一禮,但他雖行了禮,阮覓卻看到他的眼神很有些不善。 阮覓心中微哂,沒有理會他,徑自進了棚屋中。 ***** 劉衛(wèi)看她矜傲的樣子暗中捏了捏拳,瞪著那黑洞洞的門口好一會兒,才在雪影不善的目光中離開了門口,去了不遠處的韓城身旁。 劉衛(wèi)站在韓城身旁,又回頭看了顧柔的棚屋好幾眼,然后有些煩躁道:“不知道她肯不肯救顧姑娘,又肯不肯帶她一起回京?!?/br> 韓城的目光從不遠處來來往往的災民中收了回來,看向劉衛(wèi),道:“那你是希望縣主是帶她走呢,還是不帶呢?” 劉衛(wèi):...... 他喜歡顧柔,自然不舍得她離開陵江。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她也看不上自己。 他默了一會兒,道:“不管怎么樣,她好好一個貴女,只因為曾經(jīng)是太子殿下青梅竹馬的meimei,就遭了人嫉恨,原本下江南是一片善心想幫助江南百姓,結(jié)果卻被人害成這樣,落得這樣的下場。事情不該這樣?!?/br> 韓城一訕,道:“你倒是開口善心,閉口幫助江南百姓起來了,你跟她們接觸了幾日,又知道事情到底如何?” 劉衛(wèi)心中一激,沖口道:“顧姑娘自幼在京中就有美名,少時就曾拿了自己的私房買棉花做棉衣捐贈給邊疆戰(zhàn)士,開粥棚救濟災民,為此太上皇還曾親封了她為淑仁鄉(xiāng)君以作嘉獎,這些還能有假嗎?” “反是這明禾縣主,聽說京中從來沒有這個人,很明顯就是太子殿下喜歡的人,怕是出身不好,所以特地送到江南來博美名,回去好入宮當娘娘的?!?/br> 韓城聽得牙疼,“嘶”了一下,道:“太上皇親封?下令梁和興,要把江南的災民都趕到陵江府城,讓大家自生自滅,餓死得瘟疫死的太上皇,我看你是被人迷上了頭,腦子不好使了吧?” 劉衛(wèi)的臉上漲得通紅。 他仰著脖子還想說什么,韓城卻不再看他,而是把目光調(diào)向了遠處那容納災民的一排排棚屋,冷笑了一下,道:“不過就是個女人,就讓你連基本的判斷能力也沒有了嗎?你看看這外面,現(xiàn)在的情形是什么樣的,在長公主和縣主來之前,又是什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