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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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還被趙允煊不嫌麻煩的點著她扶著他起身再躺下。 她扶了他躺下,忍不住道:“你怎么這么吹毛求疵的?你這樣,在軍中可怎么待上三年的?” 趙允煊嗤笑一聲,卻沒做任何解釋。 阮覓無奈,她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他是這么別扭的性子,就轉(zhuǎn)而問道:“你這么惱火,是不是皇帝他過來,又說了什么,或讓你做什么不愿意的事?” 趙允煊看她一眼,輕笑,道:“放心,他現(xiàn)在還顧不上給我賜什么皇子妃?!?/br> 誰說這個了? 阮覓微惱。 說來也奇怪,自上次趙允煊跟她說過那些話之后,她好像已經(jīng)不在意皇帝會不會給他賜什么正妃側(cè)妃的了。 或許他們之間主要的問題也并不是那個。 阮覓若有所思間,就聽到趙允煊又道,“他這次過來,應(yīng)該是看我的傷什么時候能好,想打發(fā)我去云南的......云南督府送了折子過來,說是云南山區(qū)和邊界有異?;实鬯槐姵急浦Γ蟾攀窍氩怀鍪裁雌渌涎拥霓k法,就想借此名正言順的把我打發(fā)去云南吧?!?/br> 也不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到底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阮覓面色大變。 若是皇帝真打了這個主意,他根本沒法拒絕。 逃過一次,也逃不過第二次。 他看到她的擔(dān)心,伸手握住她的手,輕笑道,“無事,我已經(jīng)跟他說,我的毒雖已解,但短時間卻只能靜養(yǎng),再不能動武了,所以,他打發(fā)不了我的,覓覓,你要相信我?!?/br> 他看著她的眼神繾綣又專注,說著,“覓覓,你要相信我”,聲音低沉得像是能滲入人心里去。 好像他們之前談的話題不是皇帝要打發(fā)他去云南,而只是他跟她說的什么情話般。 這個時候,他怎么又跟她說這種話? 他最近常常這樣。 總會趁著說著嚴(yán)肅的事情之時突然跟她溫柔的說上一兩句這樣的話,但偏偏卻讓你沒法生惱......你若生惱真好像是你無理取鬧般。 但你若由著他......兩人的關(guān)系就變得愈加曖昧,愈加扯不清。 這個人真是無心起來可怕。 有心起來更是可怕。 也是,現(xiàn)在的她可是半點不敢小瞧他。 看他和皇帝勾心斗角,斗智斗勇,就算她自幼都不覺得自己是個愚笨的,但這些卻肯定也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他的。 不過話說回來,她為何要和他謀算這些呢? 她甩他的手,輕嗤了一聲,道:“我相信你做什么?我信不信有什么緊要?” 第61章 逼儲 趙允煊看到她微微著惱的模樣, 心也如同手心般,像是被人撓了一下。 癢得很, 也喜歡得很。 還有一些無處著落的感覺。 他想, 她到底何時才肯原諒他呢? “覓覓?!?/br> 他又柔聲喚了一聲。 緊握著她的手哪里肯放。 阮覓抽不動手,便斥道:“你放手?!?/br> 她覺得她今日一定得住回內(nèi)院去了。 這人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阮覓覺得趙允煊越來越得寸進尺。 趙允煊卻覺得自己是日日看得著, 聞得著, 卻半點吃不著......也不是要吃,抱一抱也好啊。 可是半點都進不得。 但他再煎熬,卻顯然不敢太過造次。 怕她真的惱了, 又武裝起了自己再不肯親近他,所以雖再不舍, 也總算是放了手, 轉(zhuǎn)回原先的話題溫聲道:“說起來這一次也是他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若我未遇刺,又將計就計的受了‘重傷’, 他若真讓我去云南處理這件事, 或者隨便打發(fā)我去福建還是其他的地方, 我是沒有理由拒絕的?!?/br> 當(dāng)然他也有法子處理, 并不擔(dān)心京城的局勢不受控制就是了。 只是她和玄凌在京城,他總要顧忌多一些。 就像上次宮中下毒之事,若不是玄凌機靈,趙正希很可能就真的被毒死,那就算事后他也能護得住他們,那之前卻總會讓玄凌和她受到委屈和傷害, 事后也彌補不了。 所以他不想有任何意外。 阮覓的注意力果然又被轉(zhuǎn)移了回來。 她皺了皺眉,道:“他是君父,你是臣子,若他一心想要對付你,豈不是要處處被動?” 雖然他之前跟她解釋過,但她還是有些不明白,他那樣大張旗鼓的認(rèn)了他回來,現(xiàn)在卻處處暗算他,算是怎么回事? 這父子兩人的關(guān)系真是比她以為的還要差。 這已經(jīng)不是猜疑和試探,這簡直就是內(nèi)里已經(jīng)快接近要置對方于死地,不過是表面上還蒙著一層父子親情的面紗而已。 而她和玄凌,約莫也是惡化這兩人關(guān)系重要的一把鋸子。 阮覓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但仍是對她笑得溫柔的趙允煊,心里總算是稍微軟了一軟。 他說的輕松,她知道,這中間必是步步險惡的。 若是皇帝發(fā)起瘋了,真的不管不顧執(zhí)意要致他于死地...... “覓覓。” 她面色轉(zhuǎn)換間,就聽到他又喚了她一聲,她轉(zhuǎn)頭看他,就看到他看著自己的眸子像是要燒起來......她心頭微跳,他這個樣子,她自然是見過的,那后面會發(fā)生些什么,哪怕是過了幾年,她也還是記得的。 她撇開了眼睛,正待起身,手卻又被他抓住了。 他低聲道,“覓覓,你這個樣子,我忍不住的?!?/br> 阮覓:...... 她抽手,“啪”得一下打在了他的手上,脫口而出就譏諷道:“你這個樣子,有什么忍不忍不得住的?就算你忍不住,也有心無力吧?!?/br> 他一愣,錯愕地看她,然后看她臉上迅速染上的紅暈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約是憋笑憋得太厲害,扯住了傷口,臉上又露出了痛苦之色,但卻還繼續(xù)無聲地笑著,笑了好一會兒,才對她柔聲道:“嗯,你放心,我這傷很快就會好的。” 阮覓:...... 她真想潑他一臉。 這回再懶得理會他,起身就離開了。 可是出了房間,她卻不知為何頓住了腳步,回頭又看了里面一眼,心里突然又涌出了一股難受的情緒。 將來,等塵埃落定,她是一定會離開的。 因為,她不喜歡宮廷,不喜歡這些爾虞我詐,不喜歡那樣的生活。 這都已經(jīng)不關(guān)以前那個夢境之事,不關(guān)他會不會降妻為側(cè)的事情了。 接觸到他的生活越多,她慢慢能理解他,可卻越來越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所以,她并不想見到他這個樣子......現(xiàn)在,她情愿他還跟以前一樣對她更加無心一點才好了。 ***** 皇帝在探望趙允煊的時候,宮里也熱鬧著。 流慶宮中,四皇子打發(fā)了殿中宮人退了出去,跪在溫淑妃面前,對溫淑妃道:“母妃,兒臣想求娶恵表妹為皇子妃?!?/br> 溫淑妃這些天都煩躁著。 因為自宮變之后,寵愛她二十多年的皇帝對她突然冷淡了下來。 別說是侍寢,或者好好說上一句話,就是見上一面都難了。 原本是穩(wěn)cao勝券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趙允煊沒死成,皇帝雖然將岑家給抄了,岑家人都落了大獄,岑太后被廢,岑貴妃自縊,但大皇子卻還好好的,連根毛發(fā)都沒損著,甚至還被皇帝安排進了內(nèi)閣,旁聽內(nèi)閣大臣議事。 可自己兒子卻只被安排進了戶部聽事。 這算是怎么回事? 她心里正煩著,不想這個時候兒子竟然跑來跟她說親事。 說的還不是對他有助力的名門貴女,竟然是自家的侄女。 她皺了皺眉,道:“煒兒,母妃知道你喜歡阿惠,但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你父皇有意將魏家女賜婚于你,不管這門婚事最后成不成,你都不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忤逆你父皇,惹他生氣。” 她實在太了解皇帝的脾氣。 那是最厭惡被人忤逆的。 趙允煊不就是因為堅持不肯接受皇帝的賜婚,寶貝著他那個商戶女前妻,才會令皇帝厭惡的嗎? 四皇子面色難堪。 但這事早晚也瞞不下去,他硬著頭皮道:“母妃,恵表妹她,已經(jīng)有了兒子的骨rou。” “哐當(dāng)”一聲,溫淑妃手邊的杯子滾到了地上,砸了個粉碎。 她瞪著自己兒子,只覺得一陣頭暈心慌。 她想問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是不是阿惠勾引的你...... 可現(xiàn)在這個時候,問這些還有什么用? 她定了定神,咬牙道:“此事還有什么其他人知道?” 四皇子搖頭,道:“只有,應(yīng)該只有阿惠身邊的貼身丫鬟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