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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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脫去西裝外套,只余一件單薄襯衣,下面是黑色長褲,皮鞋,也的確沒有什么可以藏武器的地方了。 陳彪抬了抬下巴,回頭看去,也知道不能再耽擱了,“去開船。” 江慎走到駕駛位置,坐下,握緊方向盤,將船速再次提升。 風(fēng)愈發(fā)凌冽了。 宋初亭被陳彪帶到后面的座位,一動不動。 不遠(yuǎn)處,安納塔拉酒店漸漸模糊,河面上波光涌動,有人聲傳來。 “快一點!” “再快一點!” 陳彪回頭一看,眉頭皺起,面部表情更加恐怖,再次催促。 速度愈發(fā)快了。 宋初亭已經(jīng)能感覺到小小的船身在顫栗、嗡鳴,馬達(dá)發(fā)出轟轟轟的聲音,水面激起浪花。 而抵在她太陽xue的槍管,微微顫抖,但是越來越用力。 陳彪說:“要是逃不出去,你的女人也會死!” 他說到這里笑了一聲,又回頭看一眼,見更加逼近,笑容中漸漸有癲狂意味。 “算了算了!我看一起死也挺好,我也活了大半輩子了!小姑娘,謝謝你來陪我呀!” 宋初亭渾身繃緊,一動不敢動。 就在這時,漁船再次加速了。 宋初亭看見男人濕透的襯衣上背脊突然繃緊,線條裸露,而后面的警察,追得越來越緊了——躲不過了,真的躲不過了!??! 宋初亭甚至能感覺到生命將要消失了。 也能感覺到那黑色槍管中,子彈即將躍出,穿透她腦海中的一幕了。 她心被揪起來,渾身都是河水,但又渾身都是汗,心臟咚咚咚狂跳著。 “快??!”陳彪也看見了,只是不甘心地催促著,身后的人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他知道于事無補(bǔ),忽的大笑了兩聲,“那我們就一起——” “嘩啦——”一聲?。?! 宋初亭耳膜突然被炸裂,她抱緊了手臂,渾身僵硬,就在她想著好像也沒有那么痛時,一陣強(qiáng)烈的冰冷突然覆蓋了她。 約莫幾秒鐘之后,她才明白, 是自己落入了水里。 幾乎同時,耳邊響起尖銳震撼的聲音,火星子在她眼前掠過,她在水下瞪大了眼睛,想避開,卻渾身被束縛,避無可避,退無可退,直直往下墜去。 就在這時,有人將她突然抱緊,緊緊抱住,護(hù)在懷里—— 水面炸開。 血腥味蔓延。 ** “叔叔!叔叔?。?!“ “叔叔叔叔!!!” 宋初亭搖了搖頭,突然直挺挺坐起,“——叔叔!?。。。。?!” “初亭?” 聽見她的聲音,窗邊正在曬太陽的尹肆控制著輪椅轉(zhuǎn)了過來,驚喜道:“亭亭,你終于醒了?!?/br> 宋初亭見是他守著自己,愣了兩秒,眼淚再忍不住倏然從臉蛋滾了下來。 “叔叔呢??”話一出口,宋初亭聲音顫抖了, “他是不是——”她喉頭一哽,說不下去。 是真的。 是真的??! 記憶里最后的血腥味,是真的?。?! 那個直直射來的火星子,也是真的,緊緊抱著她的人… “他——”尹肆頓了兩秒,俯下身,將她按回了窗邊,望著她煞白的小臉,低嘆了口氣,輕聲說, “他沒事?!?/br> “你說什么?”宋初亭不敢置信,瞪大眼睛,“沒事?!真的沒事?” “他沒事?!?/br> “倒是你,差點溺死。” 宋初亭怔了兩秒,目光直直地落在尹肆臉上。 “怎么了?”尹肆溫聲,“你希望他有事?” “不、不是?!彼纬跬ふZ無倫次起來,“那他、他現(xiàn)在哪兒?” “不知道。” 宋初亭怔住,打了個哆嗦,“他失蹤了?” “那你還說他沒——” 尹肆無奈地笑了。 “他真的沒事,就是手臂被流彈擦過,受了一點輕傷,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在哪,我想,應(yīng)該在哪里復(fù)命之類,這我可不知道了?!?/br> 宋初亭聽到這里,情緒總算是稍稍平定些。 但她還是不敢相信,“真的嗎?” “你沒有騙我吧?!” “我騙你做什么?” 尹肆控制著輪椅來到床頭,幫她把病床搖上去,將熱水壺里的水給她倒了一杯,“來,喝點熱水,平靜平靜。” “等你平靜下來,我還有話跟你說?!?/br> 宋初亭看見他遞來的水,猶豫了一下。 尹肆樂了。 “怎么,不敢接?怕讓江先生誤會?” 尹肆將水遞到她手中,淡笑一聲,“是他讓我來這看著你的?!?/br> “喝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這周末。hhhh 啊,怎么拖了這么久了,很抱歉,我也沒想到好難寫啊。 第七十四章 宋初亭喝完水又休息了一會, 感覺好了許多,在被子里活動了一下四肢。她渾身上下除去關(guān)節(jié)有些痛,渾身酸麻以外, 還真的沒有什么大礙。 “你確定他真的沒有事?”她靠坐在床邊,還是忍不住一問再問。 “真的沒有事?!币令h首。 “那、那個陳彪呢?”宋初亭想到昏迷前的畫面, 就感到一陣膽戰(zhàn)心驚。 “這個我具體就不知道了,不過確實是被抓住了?!?/br> “哦, 對, 你還可以看看這個?!?/br> 尹肆想到什么,遞給她一份報紙。 “剛才找人翻譯了一下,紅幫集團(tuán)首腦已經(jīng)被抓, 還牽扯出了很多□□走私案, 已經(jīng)在處理中了?!?/br> 宋初亭接過來, 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氐膱蠹? 頭版上有著陳彪的照片, 文字她看不懂,但是這么看下來,尹肆說得確實都是真的。 她反復(fù)確認(rèn),攥緊了報紙一角, 直到此刻,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 宋初亭又來來回回看了兩遍,緩了一會, 她將報紙折回去,小心放在桌子上。 “對了, 那宋琮呢?他——” “沒事,他怎么會有事,都沒事,這里醫(yī)院亂,我讓他在酒店里休息,等著晚上就來看你?!?/br> 宋初亭全部確認(rèn)完畢,感覺精神都恢復(fù)了一大截,雙手撐在床邊直起身子,又喝了兩口溫水。 她想到剛才尹肆說的話,“哎,你要跟我說什么?” “等你再好一些吧?!币量粗n白的臉,搖了搖頭,說,“再睡一會吧?!?/br> 宋初亭望向窗外,燦爛的陽光撒落下來,給綠色樹葉鍍了一層金邊,暖暖融融的,曬得她發(fā)梢有些發(fā)熱。 她瞇眼看了一會,困意再度襲來,闔上眼睛睡著了。 尹肆望了她幾秒鐘,回到窗邊,拿起手上的書,低下頭,認(rèn)真看了起來。 * 江慎推門進(jìn)來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幅寧靜的畫面—— 病床上睡著的女孩,還有窗前翻書的男人。 但是這一回,他并沒有生氣。 “江先生?!币梁仙蠒?,轉(zhuǎn)過來,眼里的敵意也散去許多,朝他客套一笑。 “麻煩您了。”江慎往床鋪上看了一眼,“謝謝?!?/br> “謝謝?!彼D了頓,想到在安納塔拉酒店,遇到危險時尹肆下意識將宋琮拉到了身后,更加感激,又更加鄭重地低聲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