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 浮世情生 喬喬,你信不信命
一張張的畫紙看過去,每一張皆是縮小版的時晏。 時晏的心里不禁唏噓起來,他要是沒做那糊涂事,大概唐喬這會兒的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 提到孩子,時晏的話明顯的增多,“喬喬,我們重新要個孩子吧,生個像你一樣的女娃好不好?” 他們的姿勢不知何時變了,時晏將她扎扎實(shí)實(shí)的抱在懷里。 她仰著頭,被天花板上刺眼的燈光迷的睜不開眼,同時男人的面龐逐漸的變得模糊起來。 他說的那么深情,她險些就要掉落進(jìn)去唐。 最終還是忍住了,唐喬動了動,“喝粥吧,不然就要涼了!” 赤.裸裸的回避,時晏的眼眸一暗,說了個好。 松開她,時晏將那碗溫?zé)岬闹嘁豢诤鹊簟?/br> 夜里,時晏死皮賴臉的留了下來。 唐喬看著自己的單人床,又看向時晏,“你回去吧,我這兒就一張床,真不好睡覺!” 上次跟許寧睡覺,她就差點(diǎn)被許寧擠下床去。 “怎么不好睡了,海邊那床都睡過了,這還睡不了!”時晏掀起眼皮,抬腳進(jìn)入到浴.室里。 唐喬汗顏,那是寄居在別人家里,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反正時晏是賴在這兒了,洗完澡出來,直接系著唐喬的浴巾。 唐喬拿著衣服,進(jìn)入到浴.室里,被里面氤氳的霧氣迷了眼。 經(jīng)過時晏時,后者將她抵壓在門板上,捏著她的下頜吻了上去。 方才在洗澡時,便一直想著她動人的身體,柔軟甜美,婉轉(zhuǎn)的綻放。 此刻嘗過后,心里這火越燒越旺,想要的更多。 唐喬紅著臉,綿.軟的叫著他的名字,制止著他的進(jìn)一步。 知道她還沒準(zhǔn)備好,是他太過急切了,戀戀不舍的松開她,“去洗吧!” 唐喬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隨后又想到外面的男人,穿衣服的速度又慢了起來。 時晏坐在床.上,盯著那些畫出神,最后瞥了眼時間,沖著浴.室里喊道,“在不出來,我就進(jìn)去了!” 唐喬慌忙的從馬桶上站起來,急急的應(yīng)了一聲,“快好了!” 又吹了下頭發(fā),才出去。 時晏依舊在看她畫的畫,看到她后,將畫塞進(jìn)畫筒里,“摸魚去了?” 唐喬紅著臉,看他將大半張床全都占了去,自己還怎么睡。 “你睡床吧,今晚我睡在地上就好了!”唐喬從柜子里抱出一床干凈的被子,鋪在地上。 時晏除了臉色有點(diǎn)黑之外,其他的也沒什么反應(yīng)。 屋子里開了暖氣,唐喬關(guān)了燈,對時晏說了聲晚安,卷著被子將自己悶在被子里面。 地上沒有床.上那么柔軟,也很冷,唐喬裹緊被子怎么也睡不著。 也不知道床.上的男人有沒有睡去,她想吃藥,又怕被時晏發(fā)現(xiàn),只得閉著眼睛在數(shù)綿羊。 數(shù)綿羊這種事情對于唐喬幾乎沒用,不知數(shù)到第多少只,她也沒有睡著,相反的大腦是越來越清楚了。 時晏的睡眠很淺,以往她一有動靜,他就醒了。 唐喬側(cè)著身子,盡量不讓自己動,壓的一邊的胳膊都沒了知覺。 黑暗中,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他應(yīng)該是睡著了吧。 踢了踢被子,剛想起床,忽然從床.上傳來吱呀的一聲,唐喬立刻閉上眼睛,裝作睡熟了。 時晏從床.上坐起來,看她上半身都露在外面,睡在地上有這么熱么。 沒良心的小東西,把他單獨(dú)撂在床.上,自己睡的倒是挺熟的。 本想抱著唐喬上.床,但又怕弄醒她,只好將就自己,將床.上的被子拖下來蓋在唐喬的身上。 唐喬壓根沒睡,感覺到身上重了點(diǎn),好像多壓上一床被子。 他把被子給了自己,那他蓋什么。 唐喬剛想著,身后鉆進(jìn)一陣?yán)滹L(fēng),隨即某個男人的身體貼了上來。 唐喬裝死,直到時晏完完全全的將她摟在懷里。 她裝作被時晏弄醒,然后讓他回到床.上去睡覺,然而在她有所動作之前,時晏貼著她的耳邊說了句,“我愛你!” 一時間,唐喬怔愣的睡在他的懷里,鼻尖莫名的酸澀起來。 時晏抱著她,似乎滿足的喟嘆一聲。 唐喬的心頭上涌.出來各種各樣的情緒,淹沒掉她的理智,翻了個身子投入時晏的懷里。 有的時候,明知道她不該這樣做,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僅僅因?yàn)樗痪湮覑勰悖Q起的防線全盤崩塌。 自己還真是心軟,面對著他的步步緊逼,總是無轍。 翌日清晨,唐喬醒過來時,發(fā)現(xiàn)他們不知何時睡在床.上,而且她的大半個身子還睡在時晏的身上。 趁著男人還在睡覺 tang時,小心翼翼的爬起來,做了早餐。 時晏在唐喬起床后沒多久,也跟著醒來。 唐喬在煮粥時,看見他從浴.室里出來,拿起手機(jī)在講電話。 半個小時后,徐元上門來,送了一套干凈的衣服。 “總裁好,夫人好!”徐元打招呼。 他本來不是個八卦的人,可這家實(shí)在是太小,一進(jìn)門就看到床,還有地上的被子。 不禁猜測,昨天晚上是他們總裁打地鋪的嗎? 徐元覺得他都要佩服唐喬了,能將時晏降的服服帖帖的。 果然這世界上還是有一物降一物的,唐喬生來就是用來降服時晏的。 唐喬將米粥特意熬得很爛,看著徐元,“徐秘書,你要不要來一碗?” 現(xiàn)在這會兒才七點(diǎn),徐元要是從時晏的公寓里拿衣服過來,肯定很早就起了。 徐元想說好,他一大早就出門趕了兩個地方,連口熱水都沒碰過。 然而還沒開口,時晏便截斷他的念想,“徐秘書已經(jīng)用過早餐了,你不用管他!” 他哪里用過早餐了。 徐元想表現(xiàn)的自己哀怨都不成,因?yàn)槟硞€人凌厲的眼神向他掃過來,壓低的聲線里透著nongnong的警告。 唐喬拿起空碗,看向徐元,“是嗎?” 在受威脅的情況下,徐元敢說一個不是么! 附和的笑著,“夫人,我早上吃過很多了,現(xiàn)在還很飽!” 時晏垂著眼睫,“先去外面等著。” “是!”徐元心想他這老板還真是小氣,他當(dāng)牛做馬的跟了他這么多年了,到頭來居然連老板娘的一碗粥都喝不上。 唐喬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坐在時晏的對面吃了起來。 她往白粥上灑了白砂糖,沒有小菜的時候,就喜歡這么吃。 時晏瞧見她的行為,將碗往她面前一推,唐喬不理解的看他,“怎么了?” “你給我的撒糖了嗎?” 唐喬搖頭,“你恢復(fù)味覺了嗎?” “沒恢復(fù)味覺,你就不給我灑了嗎?唐喬,你這是在虐.待你的丈夫!” 唐喬,“……” 現(xiàn)在她真是越來越佩服時晏了,這么幼稚的話他居然能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口。 不撒糖,就是虐.待他了么。 唐喬無奈的彎著嘴角,給他的粥上灑了一勺糖,某個人說道,“再加上一勺?!?/br> “……”唐喬無言的又放了一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恢復(fù)味覺了呢。 時晏慢慢的攪拌著碗里的粥,嘗了一口,依舊沒有味道。 但他卻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甜味。 用過早餐,時晏慢條斯理的穿上西裝,將領(lǐng)帶交給她。 唐喬抓著領(lǐng)帶,看他挺得筆直的身板,“能不能彎下腰來?” 后者晲了她一眼,隨后慢慢的低下頭來,正好對上唐喬上仰的臉,在她的臉頰上吻了下。 唐喬悶了下,沒想到他居然還來了個偷襲,有些懊惱的沒反應(yīng)過來,氣憤的看向他。 不看還好,一看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時晏將她按在衣柜上,攫住她的下頜,更加用力的吻著她的唇.瓣,似咬嚙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吃掉她的唇.瓣。 屋子里的溫暖高,唐喬只穿了單薄的衣服,被壓在門板上,硬.邦.邦的金屬的衣柜把手咯著她的后背,不舒服。 她動了動,推著男人掙扎,后者卻以為她是在抗拒自己的吻,急促的呼吸落在她的額頭上,拽過她的領(lǐng)帶,將她的手反剪綁在背后。 她沒料到這男人會如此對她,氣急的叫著時晏,被吻得又紅又腫的唇.瓣充滿了誘.惑,他纏.綿悱惻的嗯了一聲,“喬喬,你信不信命?” 怎么沒由來的又冒出來這么一句。 最近,她老是搞不懂時晏的意思,他一會兒正經(jīng)的像剛認(rèn)識他那會兒的時叔叔,一會兒又無賴的像個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