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廢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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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曦月看清兇手的相貌,就更是覺得他眼熟了。 他是誰呢?她仔細(xì)回想。 外地的人,自己應(yīng)是不認(rèn)識的。 如果認(rèn)識的話,那必定是上輩子在京中遇到過的人。 可她常年待在京城陸家,鮮少與外男打交道。她認(rèn)識的男子,大都是依靠著陸家的官員。 左思右想沒有答案,最后只能作罷。 馬車那方,林曦月是不敢靠近了,她只能尋了棵大樹,使勁將人拖到樹旁倚靠著。 好在他身子瘦弱,自己還拖得動。否則,只能任由他躺在大馬路上。 伸手探了探男子的鼻息,確認(rèn)他沒有性命之憂,林曦月微松一口氣。 不過,她也不是大夫,不知道要如何救治。 此等情況,正好回去通風(fēng)報(bào)信,讓人把他帶回城去。 救人歸救人,可他殺了人,林曦月也沒打算讓他逍遙法外。 此時(shí),天色已然不早,她久久未歸,家里人肯定著急了,也不知道吳伯怎么樣。 林曦月如此想著,站起身準(zhǔn)備往城內(nèi)趕去。 只是,她邁出沒兩步,身后便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響。 或許是因?yàn)榻?jīng)常遇上危險(xiǎn),心里的警惕感倏地冒出。她沒有多想,立馬蹲下,躲在樹后。 不多時(shí),有人的聲音傳出。認(rèn)真細(xì)聽,可以確定聲音是從馬車那方發(fā)出的。 “人呢?”來人走到馬車處,掀開車簾查看后,奇怪道。 不同于尋常人的反應(yīng),沒有驚叫聲,沒有轉(zhuǎn)身逃竄。馬車內(nèi)堆滿的尸首,在來人眼里似乎不存在一般。 林曦月小心翼翼回望了一眼,見五六人圍繞在馬車周圍,皆是神情警惕的模樣。 她心里一驚,明白這些人可能就是車內(nèi)尸首的買家了。 敢做此等生意的人,心里怕是早已沒了良知。 林曦月不敢出聲,生怕自己被人發(fā)現(xiàn)。 “把車開走?!庇腥顺谅暦愿?,隨后車輪的轉(zhuǎn)動聲響起。 林曦月本以為車走,人也會離開??蓻]想聽聲音,還有人留在原處。 這時(shí),耳邊又傳來一道輕微的聲響。她扭頭去看,只見倚靠在樹邊的人似正要醒來。 林曦月暗道一聲糟糕。要是他鬧出動靜,引來別人,自己也休想跑掉。 她悄然挪動步子,移至男子身邊。 為防他出聲,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并盡力壓制住他亂動的手腳。 男子醒來時(shí),就發(fā)覺自己被人控制著。 “你……”他想出聲質(zhì)問,可嘴上的手卻捂得更緊。 林曦月猛地?fù)u頭示意,讓他別出聲。 可他哪里會聽,還是掙扎著要起身。 兩人鬧出的動靜不小,很快便引起了他人的注意。 “什么人?”呵斥聲陡然響起。 聞此,林曦月便知此人不好惹,于是立馬屏息不動。 男子終是也安靜下來。他皺眉看向林曦月,眼里滿是疑惑。 林曦月不敢出聲解釋,只盡量讓兩人都藏在樹后,以免被路上之人發(fā)現(xiàn)。 “別大驚小怪的?!庇腥巳缡堑馈?/br> 不久之后,腳步聲再次響起,四周隨即歸于沉寂。 人應(yīng)是走了。 林曦月松開捂著男子的手,背靠在樹上,長舒一口氣。 “他們是什么人?”男子疑惑道。 “若是我沒有猜錯(cuò)的話,他們應(yīng)是馬車內(nèi)尸首的買主。”只是,這買主是誰,買尸首又有何用處,林曦月卻是不知。 “你猜的沒錯(cuò)。”有人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林曦月一臉茫然,轉(zhuǎn)頭看向身旁之人,疑惑道:“你怎么知道?” 只見他搖搖頭,道了一句,“不是我說的?!?/br> 這時(shí),林曦月才反應(yīng)過來,方才出聲的人并非是他。 可不是他,又是誰呢……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身旁嘴角帶著獰笑的三名男子,呼吸陡然一窒。 “呦,還是一位漂亮姑娘呢。”此話一出,站著的人哄然大笑。 他們看林曦月的目光肆無忌憚,仿佛她已經(jīng)成了盤中餐。 “大哥,怎么處置這兩人?” “男的殺了,至于姑娘嘛,還不是由著你們來?!?/br> 話音落下,三人大笑出聲,毫無忌憚之意。 “把這個(gè)吃了?!倍呁蝗幌肫鹣臃改凶拥穆曇?,林曦月轉(zhuǎn)頭去看,只見他悄悄遞過來一顆藥丸。 看著他沉靜的眼神,林曦月倒是沒有猶疑,直接接過藥丸,放進(jìn)嘴里。 如今,他們兩人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出了事,另一個(gè)也跑不掉。 藥丸很快就化在嘴里,而旁邊的嫌犯男子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 “屏氣?!彼吐曁嵝淹?,隨后快速出手,朝前面三人臉上一撒。 霎時(shí)間,白色灰粉滿天飄散。 在涼風(fēng)的夾雜下,灰粉迅速嗆入人的喉腔,三人猛地咳嗽起來。 趁著如此時(shí)機(jī),兩人相互攙扶著逃跑。 約莫跑了一公里路,林曦月后望時(shí),沒有看見三人的蹤跡,這才稍稍緩下步子。 “你撒的是什么啊?”她氣喘吁吁地問道。 她跟他相處不過半天,又是藥丸,又是藥粉的,他身上究竟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 “軟骨散。”他揚(yáng)聲回答,語氣頗為傲然,“中了我的軟骨散,他們追不上來的?!?/br> “難不成,這藥是你自己做的?”林曦月不由得猜測道。 只聽他輕哼一聲,道:“那是自然?!?/br> 這下,林曦月倒是頗為訝異。 沒想他居然還有如此本是,只是…… “可惜了。”她搖頭嘆息。 “可惜什么?”男子瞇眼看向她。 林曦月瞬時(shí)噤了聲,不敢多說。 就在兩人以為危險(xiǎn)已經(jīng)過去了的時(shí)候,身后卻再次傳來了響動。 只見有四五人手持大刀出現(xiàn),直奔林曦月兩人所在的方向而來。 她想都不用想,便知這些人和先前的三人是一伙的。 “還有軟骨散嗎?”林曦月急急問道。 “你當(dāng)我的軟骨散是這漫地的野草嗎?”男子頗為惱怒。之前撒去的那一把軟骨散,可是他煉制了許久才得到的。 “沒有的話,只能繼續(xù)跑了。” 才稍稍停歇下來的兩人,又立馬站起身朝前跑去。 或許是知曉自己跑慢了會丟了性命,兩人盡管累得腿都軟了,可腳下的步子卻絲毫沒有放慢。 后面持刀之人一時(shí)半會兒居然也沒能追上來。 不過,畢竟體力有限,林曦月沒有用午膳,而嫌犯男子先前更是暈倒過,兩人都撐到了極限。 心里太過緊張,腿中又虛軟無力,只一小小石子的阻攔,就讓林曦月跌倒在地。 “跑不掉了?!毕臃改凶右嗍前c坐在地上,臉色寡白。 “嘿,你們繼續(xù)跑?!蓖{嗤笑聲在前面不遠(yuǎn)處響起。 不多時(shí),追過來的五人就已經(jīng)立在了兩人身前。 “敢跑,給我廢了他們的腿?!睘槭椎哪凶硬淮齼扇苏f話,直接兇橫蠻橫道。 林曦月一抬頭,就能看見明晃晃的大刀朝自己砍來。 “不要。”她尖叫出聲,以手捂臉,等待著疼痛襲來。 就在這時(shí),只聽“咻”的一聲在耳邊輕劃而過,隨后傳來一聲悶響,似有重物倒地。 這一瞬,時(shí)間似靜止了一般,沒有尖叫,沒有獰笑,亦是沒有疼痛。 “他死了?!敝钡缴磉呏顺雎曁嵝?,林曦月才敢緩緩挪開臉上的手。 前面的狀況隨即顯現(xiàn)在眼前 只見先前舉刀之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而錚亮的大刀卻仍是被他緊握在手里。他雙目圓睜,失神的眼里仍是布滿了驚懼之色。如此模樣,仿佛是為了告訴他人,他到死都不明白殺自己的人是誰。 其他四人見大哥中箭倒地身亡,倶是驚怕不已。他們拿著大刀護(hù)在身前,警惕地四處觀望查看,想弄清楚出手之人是誰。 不多時(shí),陣陣馬蹄聲踏踏作響。順著聲音看去,一身姿矯健的黑衣男子騎快馬,率出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 等林曦月看清馬上之人,壓在心里的大石頭終是落了地。 烈馬之上,陸琮看著癱坐在地上的人兒,亦是心頭微松。在他身后,跟隨了不少官差和將士。只因他騎馬太快,大家都被他遠(yuǎn)遠(yuǎn)甩在了身后。 “吁?!瘪R兒穩(wěn)穩(wěn)停在林曦月身邊,陸琮快速翻身下馬,查看她的情況。 “曦月,怎么樣?”一時(shí)情急,陸琮忽略了其他人的存在,直接喊出了曦月的名字。 任憑一個(gè)外人,聽到他的稱呼,怕是都會懷疑兩人的關(guān)系,更別說曦月身邊是鬼精的嫌犯了。 果不其然,嫌犯男子聽到陸琮的稱呼,忍不住用猶疑的視線打量兩人。 “無事,多謝王副將關(guān)心?!绷株卦掳档乩锝o陸琮使眼色,向他示意身邊還有他人。 接收到曦月的視線,陸琮這才注意到她身邊男子的存在。 只一眼,他就認(rèn)出了此人。 根據(jù)吳伯的描繪,畫師已經(jīng)將殺害趙元忠嫌犯的大致輪廓畫出。 而眼前之人,和畫像上的人極為相似。 想必他就是嫌犯無疑了。 嫌犯男子和陸琮對視一眼,便也明白他已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他想逃跑,可實(shí)在是沒了氣力,而且后面的大部隊(duì)都已經(jīng)趕到了,他能逃出的機(jī)會絕對為零。 與其當(dāng)著眾人的面做無謂的掙扎,倒不如束手就擒,讓自己少受些折磨。 剩下的持刀四人不清楚來人的身份,但是明白來人是他們?nèi)遣黄鸬?。四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就跑。 然,入了陸琮視線的犯人又如何還能逃掉。 只一聲令下,抓捕四人近乎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 “將他也帶走。”陸琮指著坐在曦月身邊的男子沉聲下令。 林曦月看著嫌犯男子,雙唇闔動,忍不住出聲規(guī)勸道:“別逃了?!?/br> “不逃?由著他抓我嗎?”他嗤笑一聲,視線直直看向陸琮,眼里滿是挑釁之色。 陸琮沒有出聲,只是將視線黏在曦月身上,沒有多看他一眼。 見他沒有絲毫的悔改之色,林曦月頗為惱火,出聲質(zhì)問道:“你殺了人,他不該抓你嗎?” 聞此,男子半晌沒有出聲。他只是深深看著林曦月許久,最后才輕聲道了一句,“我沒有殺人?!?/br> 若不是離他近,林曦月或許都不能聽清他說了什么。 只是,他說完這一句,便不再開口。 “帶走。”陸琮再次下令。 嫌犯被壓著離開,另外四人也被帶走。 “對了,前面一公里處,還有三人暈倒在地,是他們的同伙?!绷株卦轮噶酥副粠щx的四人,湊在陸琮耳邊輕聲告知,“這些人做著買賣尸首的交易?!?/br> “你怎么知道的?”陸琮問道,聲音略微有些不穩(wěn)。 他的異常,林曦月未察覺,只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告訴他。 陸琮聽著曦月說起,她去到亂葬崗,掀開了裝滿尸首的車簾,又被人持刀追趕,心忍不住揪成了一團(tuán),拳頭更是緊捏著,不留一絲縫隙。 忍住將她擁進(jìn)懷里的沖動,陸琮咬牙站起身,命令眾將士們繼續(xù)前行抓捕賊人。 等將士們離開,官差又已經(jīng)押送著嫌犯回城,剩下的都是陸琮的心腹之人。 “走,我?guī)慊丶??!标戠株卦律斐鍪帧?/br> 林曦月沒有絲毫遲疑,臉上顯露笑意,白嫩的小手搭上他的大手,借由他的力量,從地上站起身。 周邊沒有外人,兩人也無需避諱。 陸琮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平穩(wěn)地將她放上自己的高頭大馬。 其他人見到這一幕,紛紛移開視線,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樣子,開始扮作一只只的鴕鳥。 察覺到眾人的反應(yīng),林曦月臉頰微紅,可比起陸琮帶給她的安穩(wěn)感,外人的反應(yīng)又與她有何干系。 雖然身后跟著的都是陸琮的人,可偶然周邊還是有行人經(jīng)過。 姑娘家的,和男子同乘一匹馬,終歸影響不好。 擔(dān)心外人認(rèn)出曦月,陸琮用黑色披風(fēng)將她裹在自己身前,掩蓋了她的面貌和身形。 躲藏在他的披風(fēng)之下,林曦月感受著那股熟悉的氣息,心里懼意頓消。 “害怕嗎?”陸琮低聲問道。 林曦月點(diǎn)頭,隨即又搖頭。 被她的反應(yīng)弄暈,他疑惑道:“究竟是怕,還是不怕?” “起初是怕的,可我知曉有你在,便不怕了?!?/br> 聞此,陸琮嘴角微微揚(yáng)起。他輕嘆一聲,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