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篤定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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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楊明的贊嘆,跟隨在后面的衙役倒是思索了片刻后,奇怪問道:“明哥,方才那人說他自己叫什么來著?” “王潤,趙將軍手下的副將。”楊明隨口出聲回道。 “王潤,王潤……”衙役嘴里念叨著這一名字,眉頭緊皺。 楊明停下步子,轉(zhuǎn)頭看著他,出聲打趣道:“怎么,你還認(rèn)識他不成?人家可是副將,你若能跟他攀上親,或許就可以走到我前頭去了?!?/br> “明哥,您別亂說。我不是認(rèn)識他,就是覺得王潤這個名字聽著有些耳熟?”他總感覺最近有人提起過“王潤”這一名字。 聞此,楊明倒是也有了些感覺。 他緊鎖眉頭,仔細(xì)回想最近見過的人,或經(jīng)手過的事。 當(dāng)他想到趙家命案之時,終于是記起來了。 “王潤,王潤,他就是徐大人所說的,負(fù)責(zé)趙家命案的王大人?!边@話一出,大家都反應(yīng)過來,紛紛議論起來,“原來是他?!?/br> “真是沒想到?!睏蠲鞯吐暩袊@。 他本以為負(fù)責(zé)趙家命案的官員,不說是位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手,但定是位經(jīng)驗十足的資歷官員,可沒想實際竟是位如此年輕的副將。 不說趙家命案有多棘手,但是放在欽差下查的特殊時期,卻是不容許有一絲馬虎。 徐大人把趙家命案交給他人處理,楊明本來是有些擔(dān)心的,但如今看來,卻是可以讓人稍稍松一口氣。這位王副將雖看著年輕,然經(jīng)過方才的一番接觸,楊明便知道他的實力不容小覷。 在醫(yī)館內(nèi),等楊明離去后,陸琮吩咐人照看好吳伯,自己動身前往林家。 因大街上情況雜亂,嫌犯又出手隱蔽,所以林家馬車被劫的情況,應(yīng)該暫時無人知曉,林家人也定是不知。 只是,如今已近酉時,日頭將要下落,曦月還未歸家,家里人應(yīng)是在擔(dān)心了。畢竟,從麓山書院到林家,最慢不過一個時辰的路程。 等到陸琮趕到林家所在的街巷時,果不其然,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林夫人正站在門口處觀望。 今早,曦月去書院之前,林周氏仔細(xì)交代了,讓她給睿澤送了東西,隨即便回來。按理來說,曦月早就該到家了。怎么天都快黑了,還不見人的蹤影。 林周氏越等越著急,恨不能自己出去找人。 當(dāng)街角處傳來動靜時,她心里一喜,眉頭舒展開來,迅速向前望去。 然而,來的是馬,不是車。 霎時,她心里一沉,只覺有不好之事發(fā)生。 “林夫人。”陸琮在林家門口停下,翻身下馬后走上前去,朝林周氏見禮。 等出聲之人走近,林周氏才認(rèn)出他來,“是王副將啊?!?/br> “這么晚了,你過來是?”她眼皮微跳,不知為何想到曦月。然她想著王副將是處理趙家命案的,說不定上門是為了詢問趙家之事。 “我們能進屋說嗎?”外面人多眼雜,談話不便。陸琮并不在乎曦月的名聲好壞,可是他不想她陷入外人的議論之中。 聞此,林周氏這才注意到兩人都站在宅院大門口。 她無奈笑著撫額,“你瞧我。真是失禮了,快快請進?!?/br> “你們守在此處?!标戠窒氯朔愿赖馈?/br> “是。”眾人齊聲應(yīng)答。 同時,林周氏也對守在門口處的林云和林雨吩咐道:“曦月回來后,立馬告訴我?!?/br> “是,夫人?!绷衷坪土钟昊氐?。 趁林夫人轉(zhuǎn)身之時,兩人低頭朝主子行禮。 “守好林家?!标戠p聲囑咐完,跟隨著林夫人進屋。 衙門事多,林允元還未歸家,今日怕是又得忙到深夜。林睿澤去了書院,林曦月又未回來,家里只有林周氏一人在,所以此時的林家頗為冷清。 進了正堂,林周氏正要吩咐秋韻送茶水過來,卻被陸琮出聲制止了。 “林夫人,我今日過來其實是有事告知?!标卦卤唤僖皇?,陸琮沒打算瞞著林家人。畢竟,他想瞞也是瞞不住的。外人雖不會知曉,可徐清明定能得了消息。既然徐清明那里瞞不住,林家又如何能瞞住呢。況且,林老爺在府衙做事,多少也是能聽到些消息的。與其讓他們因猜測而擔(dān)驚受怕,倒不如直接告知他們。 看著他沉重的臉色,林周氏似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她衣袖之下的手微微有些發(fā)顫,沉默片刻就,她才深吸一口氣,出聲問道:“與曦月有關(guān)嗎?” 陸琮點頭,“是?!?/br> 霎時,林周氏只覺腿中一軟,身子往后倒去。 陸琮趕忙出手穩(wěn)住林夫人,攙扶著她坐在身后的座椅上。 “又出了什么事?”好一會兒,林周氏才緩過來。她努力保持冷靜,才讓自己能問出一句完整的話。 陸琮本是想把實情告訴她的,可見她如此狀態(tài),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他不敢把劫走曦月之人的身份道出,只是在心思快速思索一番后,才出聲解釋道:“有宵小之徒劫了林姑娘所在的馬車?!?/br> 他說完,不待林夫人反應(yīng),他又立馬接道:“您也無需太過擔(dān)心,曦月姑娘暫時無性命之憂,而且我的人已經(jīng)尋到了線索。用不了多久,曦月姑娘便能平安回來。” “全靠你了?!背搜矍爸耍种苁喜恢€能依靠誰。 “您放心吧?!卑矒岷昧址蛉耍戠龥]有久留,立刻帶人離開林家。 看著他的聲影消失在巷中,林周氏雙手合十,低頭祈禱:“曦月一定要無事。” 在陸琮離開后不久,在衙門得了消息的林允元匆匆趕回。他看著夫人欲言又止,似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已經(jīng)知曉了。”林周氏低嘆一聲,見林允元面露驚疑之色,出聲解釋道:“先前來過家里的那位王副將,方才將曦月被劫一事告訴了我?!?/br> “他讓我不必太過擔(dān)心,說曦月暫時沒有性命之憂,還跟我保證一定能將曦月平安帶回來?!彪m他年歲不大,可許諾出來的話,卻能讓林周氏莫名相信。 既然夫人已經(jīng)知曉,林允元也不再多說。 先前在衙門,他見突然有許多衙役出動,心里好奇就隨意攔住一人詢問。 衙役時間緊急,來不及細(xì)說,只匆匆道了一句:“林家馬車被劫了?!闭f完,他便快步離去,沒有一絲停頓。 等林允元反應(yīng)過來時,人早已跑遠(yuǎn)。 林家?莫非是自家?他來不及多想,甚至是沒有告假,直接朝家里直奔而去。 所以這才有了方才的一幕。 其實,林允元和林周氏都只知曦月所坐的車被人劫走了,卻并不知曉出手之人是誰。 若是他們知道陸琮嘴里所說的宵小之人是殺害趙元忠的嫌犯,怕是要駭?shù)卯?dāng)場暈倒在地。 林家的情況,陸琮已經(jīng)穩(wěn)住。 此時,他騎快馬在街上奔走,四處搜尋可疑之地。 雖不知曦月在哪里,但他相信,她定然還在黎城。 在前不久,陸琮已經(jīng)將整個黎城嚴(yán)密地封鎖起來,不管嫌犯有多聰明,都休想帶著曦月逃出城去。 如今尋到她,只是時間的問題。 正如陸琮所想,此時此刻,林曦月確是還在黎城。至于是在黎城的哪個犄角旮旯,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所在之處是一間簡陋的小木屋,大小不致的木板被稀稀拉拉釘捆在一起,屋頂上蓋了不少瓦片,但都是零碎的。她身下躺著的不是床,而是一堆稻草,不過好在稻草是干的,不會讓人覺得格外難受。 林曦月揉著暈乎乎的腦袋坐起身,隨后仔細(xì)打量屋內(nèi)一圈。 這間屋子簡陋得很,屋內(nèi)除了稻草,幾乎沒了其他東西。她去角落處看了,連一粒耗子屎都沒有發(fā)現(xiàn),想必屋內(nèi)的食物是匱乏得厲害,以至于肆意橫行的老鼠都不屑于進來。 盡管屋內(nèi)物質(zhì)匱乏,可門口處倒是鎖得牢固。 使勁搖晃了緊閉著的木門兩下,木門卻是未有一絲松動的跡象。 透過稀拉的木板向外望去,入眼的全是綠景。 “這是在哪兒?”林曦月疑惑道。 正在這時,屋外有腳步聲傳來。 聽著聲音越來越近,林曦月連忙仰躺回去,裝作暈倒的模樣,不敢動作,怕被那人發(fā)現(xiàn)。 “嘎吱”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那人進來了!林曦月想努力保持平靜,可心口處的跳動卻止不住加快。 說實話,此等時候,她想保持冷靜怕是也不容易。 畢竟,她知道劫走自己的人是眾人所懷疑的殺害趙元忠的嫌犯。 起初,她是不相信流言,以為眾人所懷疑的兇手是無辜的,可就在她暈倒之時,卻不敢如此篤定了。 畢竟,若他不是殺害趙元忠的兇手,又為何要躲避官兵,而四處逃竄呢。且他不僅挾持了自己,還擁有能致人昏迷的藥物。尋常人都沒有如此本事,更別說是從外地逃難而來的災(zāi)民。 若說先前的懷疑有三分,此時卻是達(dá)到了九分。 想著他是兇手的可能性極高,林曦月心里愈發(fā)害怕。 兇手一旦殺了人,沒有及時落網(wǎng),受到控制或約束的話,往往容易造成第二次殺害。 尤其是他如今正被府衙官差追捕著,心態(tài)上更加容易躁動暴怒。 指不定何時他一生氣,就動手殘害了自己,那她可真是冤大了。 林曦月直直躺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可尋?;杳灾?,又如何會是她此時的緊張之樣呢? “別裝了,起來吧?!彼粏〉哪新曉谖輧?nèi)響起,林曦月聞此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 她正糾結(jié)著要不要睜眼之時,又聽得那人冷冷出聲道:“再不起,我可動手了。” “別?!绷株卦旅偷刈鹕恚焓?jǐn)r在自己身前,防備地看著隔她三尺遠(yuǎn)的邋遢男子。 看著林曦月眼里滿是防備之色,男子倒是勾起了嘴角,嗤笑一聲道:“先前在車上時,你膽子可大了。怎么如今下了車,就慫成這幅模樣?” 殺人兇手她如何能不怕。林曦月心里喃喃,卻不敢將此話道出。要是被他知曉,自己已經(jīng)知曉他是殺人兇手,他定會殺了自己滅口。然被男子打量著,她又不敢不回答。 “你把我關(guān)在這陌生之地,我如何能不怕?!?/br> “哦,這倒也是。”聽得林曦月的回答,男子如此道了一句。 林曦月正想著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就聽得男子再次出聲道:“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你在此多住一段時間,等熟悉了此處,也就不會害怕了?!?/br> 林曦月:“……” “怎么?不想在這里多住嗎?”男子疑惑道。 若他不是兇手,林曦月真想起身揍他。 “我想回家?!彼鐚嵒卮?。 “你想回家也不是不行,不過……”男子故意把話拖長,等著林曦月接話。 看著他的神色,林曦月知曉他定是有所謀劃。 “你想要我做什么?”她沉聲問道。 男子低笑一聲,夸贊道:“我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br> “幫我出城?!彼蝗晦D(zhuǎn)換了音調(diào),聲音冷淡沉穩(wěn)。 明明是求人的話,可從他嘴里說出,卻成了強硬要求。 不過,依照林曦月此時的處境,他確實能夠如此要求。 出城?他是要逃。這是林曦月的第一想法。同時,她懷疑他是兇手的可能性也由九分升至十分。她敢篤定,眼前的男子是殺害趙元忠的兇手無疑了。只不過,他真是因為在趙家求事不得,才出手殺害了趙元忠嗎?這未免也太兇惡了些。 其中原因,林曦月來不及深想。兇手就在站在她面前,她自救都不成,如何還能管他人之事。 “好,我?guī)湍?。”她沉聲?yīng)下,未多考慮。 她的隨口回答,倒是另男人略微驚訝。 不過,驚訝之色也只是在他臉上顯露一小會兒,隨即便消失無蹤。 “我出去準(zhǔn)備,你老實待在此處?!彼愿劳辏S即鎖門離開。 等男子的腳步聲消失無聲,林曦月緊繃的背脊才微微松緩。 他讓自己幫他出城,也就是說會借助自己而出城。不管是要她一起同行,還是借她引開官差,都總比被困在此處要強。 只是去到人多之處,林曦月就不怕沒有逃跑或求救的機會。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養(yǎng)精蓄銳,為之后的自救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