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他真是兇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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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月看著駕車男子,心里的恐懼少了些,或許是因為他方才出手救了自己,免了自己再受毀容之苦。 雖說毀容比起性命之憂來,還是要好上許多。 可人一旦心里存了懼意,便不敢再輕易嘗試了。 如今低頭看著快速從眼前掠過的地面,她只覺心都有些微顫。 決定跳車之前,她太過慌亂,所以未曾仔細(xì)思索。 此時冷靜下來,看著駕車男子冷峻的面容,心里開始猜測他的身份。 “我并非是要抓你,只是想借你馬車一用?!瘪{車男子沉穩(wěn)出聲,回答了林曦月先前的問題。 借車?林曦月皺起眉頭,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不過他既然是想借車,她直接讓給他就是。 她絕不會不答應(yīng)的。 如此想著,林曦月輕咳一聲,試探著和駕車男子商量道:“車,我可以讓給你;我,你隨意找個地方放下去就是了?!?/br> 她說完,屏息等著他的回答。 駕車男子聞此,回頭瞥了她一樣,嘴里嗤笑一聲,“安生回車廂坐著吧。” 他這是不答應(yīng)了?林曦月沉默地盯著他的背影,想著要不把他推下車去,自己再駕車逃跑。 雖自己從未駕過車,但想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她緊捏起拳頭,隨后又松散開來,為突然發(fā)力做準(zhǔn)備。 只是結(jié)果如上一次嘗試一般,她還沒能碰觸到他,就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他是背后長了眼睛嗎?”自救再一次失敗,林曦月不是害怕,而是頗為惱怒。 原來不曉,如今她嘗試了才知,害人亦是不容易。 兩次試探,不止是讓林曦月心灰意冷,失了逃跑的決心,同樣也惹得駕車男子頗為不耐。 因前面道路無阻,他悄然松了趕馬的韁繩,隱藏在身側(cè)的手陡然出擊。 等林曦月察覺到異常之時,只覺有鋒利之刃抵在了自己腰上。 身子陡然僵住,她緩慢低頭去看,嚇得更是不敢動作。 “你……你有話好說,刀劍無眼啊?!钡度械牧凉庠谘矍伴W過,她心中的恐懼之心再起。 如此鋒利的大刀,稍有不慎,就會割破衣裳傷到人。更何況兩人還是在車上,若是路面稍有顛簸,豈不是更加危險。 “跟著你的人早已經(jīng)被我甩掉了,就憑你一己之力,是逃不掉的?!彼吐曂{。 跟著她的人?林曦月微愣,林云和林雨被她留在了家里,沒有誰跟著她啊。 “把這個吃了?!瘪{車男子丟來一個小瓷瓶,林曦月在他的眼神示意下,打開來看。 將瓷瓶口傾倒在手上,數(shù)顆棕色的藥丸滾落出來。 林曦月不知這是某種藥物,又有何效果。她咽了口口水,把藥丸湊在鼻尖嗅了嗅。 “嘔!”一瞬間,她只覺喉中翻滾,險些要吐出來。 “這未免也太臭了?!彼退闶窍氤裕膊灰欢ǔ缘孟氯グ?。 “你……”駕車男子沉了臉色,那頗為惱火的模樣,好似這藥丸是他做的。 見他惱羞成怒,林曦月生怕他對自己動手,于是不敢再多說話,捏著鼻子,咽嚇了那令人惡心的棕色藥丸。 看著她老實吃了藥,駕車男子臉色微緩,沉聲道:“去車?yán)镒?。你若是再掉下去,我可不會再拉你?!?/br> 聞此,林曦月有種錯覺,怎他這話似在關(guān)心自己啊。 她坐進(jìn)馬車,靠在身后的軟墊上。 前簾偶爾會被疾風(fēng)掀起一角,顯露出駕車之人的背影。 看著他身上的粗布衣裳隨風(fēng)甩擺,再回想著他略微臟污的面容,林曦月總覺得此人她應(yīng)是認(rèn)識。 林家親戚甚少,父親除了姑母一個meimei,只有上頭一位哥哥。 聽父親說,大伯在京城做些小本買賣,因為兩家隔得太遠(yuǎn),所以不經(jīng)常聯(lián)系。上一世,她去京城是直接嫁進(jìn)了陸家,所以也沒有機(jī)會和大伯家聯(lián)系。等到她再想起來時,大伯一家又離開了京城。所以對于大伯一家的情況,林曦月并不了解。 總之,眼前之人絕不會是林家的親戚。 不是親戚,不是徐府之人,也不是她曾遇過的賊匪。問他為何要抓自己,他又說只是為了借車,可借車卻不肯放她離開。 林曦月低頭沉思,依靠著腦中的細(xì)枝末節(jié),努力猜想此人身份的可能性。 身上破舊的粗布衣裳,臉上雜亂的絡(luò)腮胡須,像是流落在外,久未打理之人??陕牬巳说恼勍拢瑓s又不似尋常落魄之人,他會是…… 倏地,靈光在腦中一閃而過。 回想起先前在鬧市區(qū)遇上搜尋官差時的情況,林曦月恍然大悟。 她知道他是誰了。 他就是官差要搜尋之人,也是殺害趙元忠的嫌疑之人。 難怪他要劫車,想來是借此逃離官差的追捕。 知曉了他的身份,林曦月心中的恐懼感倒是打消了不少。因為在她看來,殺害趙元忠的兇手是他的可能性極小?;蛟S同原來的她一樣,他也只是受流言所迫害的無辜之人。 馬車仍在急速前行,林曦月不知他要逃去哪里,但是在她看來,逃絕不是上策。 只要他沒有害人,府衙定能還他一個清白。 與其逃跑,倒不如自己去府衙表明清白。 因林曦月知曉負(fù)責(zé)此案的人是陸琮,所以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會被無辜冤枉。 既然如此,她可以規(guī)勸于他。 林曦月心里一喜,嘴角揚(yáng)起,正想起身出去和他說清楚。 可就在她起身之時,只覺腦中一暈,隨后手腳變得無力,立馬跌坐回去。 眼前視線逐漸模糊,在昏迷之前,林曦月只是在想,他不會真是殺害趙元忠的兇手吧。 聽到車內(nèi)的動靜,駕車男子回頭望了一眼,透過被風(fēng)吹開的車簾,他看著里面陷入昏迷的姑娘,終是微送了一口氣,隨后專心駕車朝城門口趕去。 只要出了黎城,他就安全了…… 黎城鬧市大街之上,官差們搜尋許久,卻沒有絲毫收獲。先前看見嫌犯,仿佛是他們的錯覺似的。 “明哥,找不到人?!庇泄俨顚彶榱丝梢陕啡?,然而都不是嫌犯。 楊明見兄弟們搜尋了許久,都是一口氣未歇的,已經(jīng)是累得不行。人估計是跑了,再尋下去也沒有結(jié)果,只能打道回府。 然而,就在他攜官差兄弟們經(jīng)過某個隱蔽巷口時,視線不經(jīng)意往其中一撇,腳下的步子卻陡然頓住。 “明哥,怎么了?”有人疑惑問道。 楊明凝神看了好一會兒,隨后伸手一指,吩咐道:“帶人去看看,那里面是什么?” 官差們順著他的指向看去,只見旁邊巷子口立著許多竹篾,然而吸引眾人視線的并非是那些立著的竹篾,而是竹篾之后顯露出來的灰布衣角。 見此衣角,大家精神為之一振。相互對視一眼,眼底的激動心情顯而易見。 三名官差輕手輕腳上前,將腰刀緊握在手里。等來到露出衣角的竹篾前面,三人一人一方,將此處團(tuán)團(tuán)圍住。 確定人跑不了了,有人快速揮刀打掉眼前的竹篾。 竹篾緩緩倒地,里面的情形隨后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看著坐靠在地上的大伯,神色緊繃的官差們有些傻眼。 虧得大家緊張又激動了許久,原來不是嫌犯??! “明哥,不是嫌犯?!惫俨罨貋韽?fù)命。 楊明搖頭輕嘆,轉(zhuǎn)身繼續(xù)朝前走去,只是他方邁出兩步,卻又再次停住了。 這一次,他沒有向手下人吩咐什么,而是自己直接朝巷中走去。 在昏坐在地上的老伯跟前站定,周明半蹲下身,仔細(xì)朝他的臉看去。 只一眼,周明眼珠陡然緊縮,隨即站起身來,沉聲下令道:“傳令下去,見到林家的馬車,一定要攔住了?!?/br> 手下官差聽得如此命令,再齊齊看向地上的老伯,這才驚覺他就是先前在街上,死倔著不肯讓他們上前查看的林家馬夫。 林家的馬車早就走遠(yuǎn)了,可為何林家馬夫卻暈死在街巷之中,且還被竹篾遮擋著。 想到那唯一的可能性,所有人的神情皆是一驚。 嫌犯打暈林家馬夫,駕著林家馬車逃竄了,可林家姑娘不是還在車上嗎? 萬一嫌犯再次殺害了林家姑娘,這事可就真是要鬧大了。如今欽差已經(jīng)到了黎城,若是被他聽得了風(fēng)聲,黎城的大人們恐會受到牽連。上面的大人們不好過,他們這些底下的小嘍嘍自是不會輕松。 事不遲疑,盡管找到林家馬車,尋回林家姑娘,確保她的平安才是。 “把他送去醫(yī)館,找大夫喚醒他?!绷旨荫R夫在暈倒之前或許見過嫌犯,若能以他的描述大致畫出嫌犯的相貌,抓人則會容易許多。 官差們得了命令,立馬行動起來,在街上四處攔查馬車。 “停車,奉指搜查?!庇泄俨顢r下一輛外色墨棕的馬車,正想要上前搜查,卻被同行的官差拉扯住了。 “拉我干什么?”呵停馬車的官差疑惑出聲。 “你看不到嗎?這哪里會是林家的車啊?!背雎暤墓俨铑H有眼力見。眼前之車雖看著平平無奇,然馬車四周卻站守著四人,且這四人都佩了腰刀。他只一眼便知此車之主定不會是簡單人物,指不定是什么大官呢。 聽得如此分析,呵停馬車的官差道了一聲:“也是?!彪S后便側(cè)身要放被他逼停的馬車通行。 官差們已經(jīng)側(cè)身讓開,只是馬車卻沒有駛動。 兩官差對視一眼,眼里都有些惶恐。 該不會是他們得罪了馬車主人,馬車主人想要他們賠禮道歉吧。 兩人苦臉皺眉,不清楚馬車主人的身份,想著萬一遇上了難纏且有地位之人,那就麻煩大了。 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許久,兩人最終決定低下頭來認(rèn)慫,然就在這時,馬車中有動靜傳來。 “你們是什么人?攔車又是作甚?”沉聲低啞的男聲從中響起,讓人失了反抗之心。 官差兩人沒有絲毫猶疑,立馬自報身家。 “我們是府衙的官差,正在搜尋林家的馬車。” “林家馬車?”疑惑聲從中響起。 不等他詢問,官差立刻解釋道:“我們正奉命追捕嫌犯,而嫌犯很有可能偽裝成了林家馬車,劫持了林家姑娘后逃跑,所以……” 官差后面所說之話,車內(nèi)之人根本一字都未聽進(jìn)耳。 一句劫持了林家姑娘,已經(jīng)是讓人只覺頭暈?zāi)垦!?/br> “主子?!避噧?nèi)半晌沒有動靜傳出,外面之人臉上的擔(dān)心之色顯而易見。 “走。”沉悶之聲從車內(nèi)響起,隨后馬車快速駛離…… 等到馬車消失在街角,官差兩人才回過神來。 “不知是什么人?!逼渲幸蝗说吐曕?/br> “總歸是我們?nèi)遣黄鸬?。走,繼續(xù)找車。” 搜尋林家馬車的行動仍在繼續(xù),除了明里的,暗中之人也開始行動起來。 今日林曦月要去麓山書院見林睿澤之事,陸琮是知曉的。林云和林雨雖守在林家,但他想著暗中派了兩人跟著曦月,應(yīng)是不會有問題。 可沒想到,她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問題。 陸琮臉色陰沉,緊急召合了手下之人,仔細(xì)全城尋人。 “派人緊守城門,不要放走任何可疑之人。” “是?!?/br> 據(jù)官差那邊得來的消息,劫走林家馬車之人是殺害趙元忠的嫌犯,也就是傳言中去過趙家的那人。 自從趙家離開后,陸琮近段日子也在尋找此人。本以為他一個逃難來的災(zāi)民,花不了多久就能尋到,可沒想結(jié)果卻是出乎陸琮的意料。 暗查至今,他所掌握的關(guān)于那人的消息甚少。 外地之人,身份不明,游蕩在黎城,且面貌臟污,衣衫襤褸,同街頭的乞丐別無二致。似游魂一般的人,連他的真實相貌都無人能描繪出?;蛟S唯一和他近距離接觸過的人,只有趙元忠。 趙元忠已死,那曦月…… 陸琮不敢深想。 對暗中之人下了命令,隨后以王副將的身份,派遣出了趙武極手下的將士抓捕嫌疑人。 黎城四方城門,緊急加派了許多官兵駐守。 不明情況的路人,見此情形,不明發(fā)生了何事,本來是想出城的,都被嚇了回去。 然而,一個能躲過陸琮搜查的聰明人,又如何會走招人耳目的黎城城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