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男人們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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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熬制好的補(bǔ)藥,全被林曦月倒進(jìn)了屋里的盆栽中。 每日倒三碗,枯黃的草葉瞧著都粗壯了不少。 陸琮整日躺著,陳家人以為他病得厲害。 其實(shí)不然,他只是晝夜顛倒了而已。 白日休眠,夜間行動。 陳家里里外外,都被陸琮派人暗地里翻了個遍。 林曦月打發(fā)走陳府請來的大夫,斜靠在軟塌上,雙眼微瞇。 近些日子,陸琮不在外間,她睡得極不安穩(wěn),不知是不是過于緊張了,夜里常常驚醒。 醒來時,房里空無一人,夜風(fēng)吹打著門窗,傳出怪異的響聲。 她想到墻角的暗道入口,心里更加害怕,只能蜷縮在被中,熬到清晨,才敢睡去。 倒是陸琮,清晨回來后,就躺著休息。 白日的安睡足夠了,他醒來時,天色已晚,屋內(nèi)昏黃灰暗,沒有點(diǎn)燈。 輕微的鼾聲自軟塌處傳來,他起身去看時,林曦月睡得正熟。 時光靜好,一室安穩(wěn)。 清淺的呼吸中夾雜了淡雅的花香,陸琮淺笑著坐下,品了口淡茶。 渾身的緊繃感卸下,連日的疲憊一掃而空,仿佛飲下了瓊漿玉露一般。 如此靜坐半個時辰,等林曦月呼吸微亂,眼見著要醒來,他才起身去了外間點(diǎn)燈。 “醒來了就起身吧,睡久了晚上又睡不著了。”聽著里面的人翻了個身,又沒了動靜,陸琮出聲提醒。 聽到聲音,林曦月立刻睜開眼,掀被坐起。 起身太快,又睡了許久,頭暈得厲害,只得靠在旁邊緩了緩。 等她清醒了走出去,晚膳已經(jīng)擺好。 陸琮和恩銘都在外間,兩人一坐一站,面色瞧著都不錯,看起來精神大好。 今日是不用裝病了嗎?林曦月偷瞄陸琮一眼,見他朝她一眨眼,便安心坐下了。 瞧他的樣子,似悠閑悠哉,難道是陳家的事快要解決了。 林曦月心里癢癢,然面上不顯,如往常一般安靜用飯。 陳家婢女手腳勤快,又有眼色,她不敢多有動作。 熬到她們離去,才松了口氣,問道:“今晚可還出去?” “不去了,已經(jīng)查得差不多了。” 言畢,陸琮停頓片刻,想到自己查到的一些事情,凝神皺眉,向林曦月問道:“你可知陳家大爺陳邵明?” 陳紹明?林曦月?lián)u頭,“他已經(jīng)失蹤很久了,我也是后來聽人談起他,才知道些?!?/br>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聽說此人極為聰慧,少有大志,且性格溫和,善待鄰里,只不過偏偏和家里人的關(guān)系不好,時常發(fā)生爭吵,一吵便離家出走,四五天后才回來。家里人找不見他,次數(shù)多了,也就放縱不管了?!?/br> “那后來呢?” “他失蹤后,有人傳他是被劫匪綁走了,也有人說他是和家里人鬧翻,不肯回去罷了??傊惣胰苏伊怂S多年,一直沒有音訊?!?/br> 林曦月看著陸琮若有所思的模樣,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提起陳家大少。 陳家如今是陳浩掌家,他自然就是主謀者,與失蹤多年的陳家大少又有何干系? 心里疑惑,但莫名其妙的,她想起了那個被關(guān)押在陳家地牢里的男子。 陳紹明失蹤時,不及弱冠,十年過去了,而今該是三十歲的年紀(jì)。 被關(guān)押在地牢里的那名男子,聲音聽著嘶啞蒼老,年齡與陳邵明也匹配不上啊。 盡管如此,林曦月還是提出了心中所想:“你不會是找到陳紹明了吧?” 陸琮薄唇緊抿,沒有作聲。 瞧他這般模樣,難道真的找到了? 可這些日子,他不是在探陳府嗎?該不會是…… 林曦月為了驗(yàn)證自己的猜想,湊到陸琮耳旁,壓低了聲音問道:“該不會是地牢里的那人吧?” “正是?!?/br> 這二字一出,林曦月嚇得倒退幾步,癱坐在矮凳上。 陳紹明,陳家嫡出長子,十年前失蹤,如今居然在陳家地牢被發(fā)現(xiàn)。 陳家找了他十年,翻遍了整個黎城,卻沒能查查自家。 能如此掩人耳目將人藏起來的,怕是也只有陳家二少了。 “可陳浩為何要……”話未問完,林曦月噤了聲。 陳老太爺共有兩子,陳紹明是嫡長子,聰慧又明智,哪怕和家里人關(guān)系再不好,只要他在一天,陳家的繼承人也不會是庶次子陳浩…… 細(xì)思恐極,林曦月覺得自己好似窺見了天大的秘密,心里突突地狂跳。 這萬一被陳二少發(fā)現(xiàn)了,他定會想法設(shè)法地殺人滅口。 林曦月的慌亂不安,陸琮瞧在眼里,可接下來他要交代的事情,只會更加兇險。 “我將陳紹明救出了,且故意在地牢里留下了一枚陸家特有的玉佩?!?/br> “為何?”林曦月驚得嘴角微搐,左手死死地扣住右手,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上去抽他一巴掌。 見她咬牙切齒的模樣,陸琮倒是笑了,柔聲解釋道:“想抓魚兒,得先撒網(wǎng)。” 她才不管什么魚啊網(wǎng)啊的,林曦月只想知道什么時候能把陳浩懲治了,好讓她安心回家睡大覺。 “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抓人?” “急不得,網(wǎng)雖是撒好了,可還沒下魚餌呢?” 此刻的陸琮仿佛化身為一頭惡狼,他牢牢地盯著林曦月,眼里泛著詭異的綠光。 林曦月被他瞧得害怕,心思一轉(zhuǎn),反問道:“你該不會要用我作餌吧?” “你是最佳人選。”陸琮實(shí)話實(shí)說。 林曦月默然。 枉她上一世一直以為自家夫君是個柔弱清高的病美男,沒想實(shí)際上他竟是一頭披著羊皮的惡狼。 小小年紀(jì),心思如此縝密。 她如今已是被迫上了賊船,后悔也無用,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我該如何做?”林曦月松了口。 陸琮揚(yáng)眉展笑,心知她定會同意。 兩人相處這些時日,不說對她全然皆知,但性格卻是摸了個透。 既然她愿意以身犯險,他自然會護(hù)她安全。 陳家的渾水他已經(jīng)趟得差不多了,地牢之行,他不光是救出了陳紹明,還拿到了真賬簿。 之所以引而不發(fā),是為了借機(jī)揪出研制寒癮散的幕后之人。 他故意將帶有身份標(biāo)識的玉佩掉落在顯眼位置,就是好讓守衛(wèi)及時發(fā)現(xiàn),想必此時陳浩已經(jīng)拿到玉佩了。 他的計劃很簡單,和陳浩來一場交易。 “你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引過來?!标戠p敲林曦月的頭,示意她附耳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