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假山里的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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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燭光閃動,廊下燈盞隱約可見。 “快到了?!?/br> 林曦月話未落音,左肩上握著的手猛一使勁,將她帶進(jìn)了假山邊緣狹窄的縫隙之中。 她和陸琮面對面而站,姿勢頗為緊密。 “你……” “有人?!?/br> 頭頂傳來輕聲警告,林曦月立馬噤聲。 頃刻,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有黑影從假山旁閃身而過,很快又消失不見。 “往里走?!标戠龓е株卦卵丶偕絻?nèi)部走去。 不管外面的人是誰,此刻絕不能和他正面相撞。 繞著危險走,總是沒錯的。 假山的構(gòu)造大都相似,陳家的雖是繁復(fù)些,但走出去也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兩人往前走了大約半里,眼前燭光漸亮,陸琮卻隱約覺得蹊蹺。 周身寒意褪去,風(fēng)雪被石山阻隔在外,身子也暖和起來。 沒有想象中的陰冷潮濕,倒像似進(jìn)了有火爐的屋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 陳家的泥潭,可真是不淺。 當(dāng)昏暗的暗道再現(xiàn)眼前時,林曦月沒有尖叫,多見少怪這個詞用在她身上,已經(jīng)十分切合。 陸琮用手觸碰周圍的石墻,墻上積灰厚厚一層。 這條道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棄用很久了。 繼續(xù)往前走了幾步,在拐角處轉(zhuǎn)身一看,果不其然,銹跡斑斑的鐵欄桿橫在眼前。 而欄桿后面,則又是一處深長的地牢。 陳家子孫多年不出仕,看來是把心思都花在了挖洞上。 “人心不足蛇吞象。陳家如此行事,遲早會遭報應(yīng)的。”林曦月哼哼一聲。 上一世陳家躲過了懲罰,這一世就不一定了。 只要她能出去,不論如何,一定先揭發(fā)陳家的所作所為。 “會的?!标戠浦鴼夂艉舻娜藘?,抬手放在她頭上,“你放心,惡人一定會被懲罰的?!?/br> “嗯?!绷株卦轮刂攸c頭。 點完自己就愣住了,她是被他當(dāng)做小孩子在哄嗎? 她咬咬牙,不與他計較,“我們回去吧?!?/br> “好。今日睡得晚,明日許你多睡一會兒,不會喚你用早膳了?!?/br> “真的?” “當(dāng)真?!?/br> 太好了,林曦月內(nèi)心雀躍。 自進(jìn)了陳府,和陸琮共處一室后,凡是他在的日子,寅時她就會被強(qiáng)行叫起,用完早膳去看書,生活規(guī)律到毫無新意。 可憐她已經(jīng)多日未曾賴床了,這實在是比哥哥在家還要可怕。 想到明日能睡個天昏地暗,便已經(jīng)是迫不及待了,她扯著陸琮的衣袖往回走。 “嗯~”微弱的低叫聲在暗道里響起。 林曦月感覺腿邊有異物,低頭就瞧見一雙綠瑩瑩的圓眼睛,呼吸驚停片刻。 “是貓,別怕?!标戠捴袔Α?/br> “我沒怕…”反駁底氣明顯不足。 腿邊的貓繼續(xù)蹭著,林曦月細(xì)看去覺得它十分眼熟。 “煤球?” “喵!”叫聲明顯增大。 “真的是煤球。它就是經(jīng)常在院子里閑逛的那只黑貓?!?/br> 被她這么一提醒,陸琮倒也記起來了。 這只名喚煤球的黑貓,他見過兩次,確實是黑得跟煤球一般,這名字倒也取得貼切。 通體純黑的貓不多見,也不多受人待見,沒想她會如此歡喜。 林曦月蹲下身抱起煤球,輕撫它的后背,“走,我們帶你回去?!?/br> 兩人一貓原路返回。 鬧騰了許久,林曦月真是困了,抱著煤球走得歪歪扭扭。 她覺得腳下軟綿綿的,頭腦也有些不清醒,甚至耳邊還出現(xiàn)了幻聽。 估計自己回去靠床就能睡著。 “別動?!?/br> “嗯?”又怎么了? 話還沒問出口,前面陡然響起一聲呵斥,“誰?” 林曦月從迷茫中驚醒。 不會吧,又遇事兒了? 暗道內(nèi)沒有回響,聲音是從外面?zhèn)鱽淼摹?/br> “把貓放了?!标戠郎惖搅株卦露呡p聲道。 林曦月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才把手抬起來,煤球就自己跳了出去,且像是明白兩人的處境一般,鉆出了暗道,跳上假山喵喵喵一通亂叫。 “是野貓?!?/br> “嚇我一跳。這貓看著瘆得慌,太不吉利了,快把它趕走?!?/br> 漆黑的毛色和黑夜融為一體,只剩下了一雙圓鼓鼓的綠眼睛,大晚上的讓云娘看得心驚膽戰(zhàn)。 等陳浩將野貓趕走,四周恢復(fù)沉寂,她才將面色放緩。 不過,對于陳浩,她也沒有好臉色給他。 “近期,我們少見面。” “怎么了?生氣了?蕓燕又招你了?她是府里的二夫人,陳家的當(dāng)家主母,脾性多少還是有些的?!?/br> 見她不答話,陳浩眉頭一皺,解釋道:“上次晚宴,她將你禁足,確實是任性了些?!?/br> “這只是任性嗎?她差點誤了我們的計劃?!?/br> “你走暗道就是,別和她計較。” “計較!”云娘嗤笑一聲,若是她真的計較,李蕓燕那個蠢貨早就死了千八百遍了。 “我不與她計較,但出了事兒,你也別怪我?!?/br> “我哪有……”話說到一半,陳浩看著云娘兇狠的眼神,不敢再說下去。 他記起來了,上次因著陸少的早膳沒有備好,他是有責(zé)備過她,可這不是誤會了嗎? 陳浩舔著臉朝云娘笑道:“以后絕不會再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一回?!?/br> 不饒了他還能怎樣!兩人是拴在一根藤上的螞蚱,她做做樣子也就罷了。 雁過無痕,葉落無聲,哪次不是這樣。 只如今李蕓燕行事是愈發(fā)大膽了,如果這次還不治一治她,怕是后患無窮。 “饒了你可以,但二夫人她……” “你想如何?” 陳浩收起笑意,盯著云娘,等待她的下文。 “陸少在府里的這段日子,讓她去莊子里住吧?!?/br> “好,我明日就讓她走?!?/br> 云娘狐疑地盯著他,怎么突然如此好說話。 陳浩避開她的眼神,話題一轉(zhuǎn):“陸少那邊情況如何?” “需要加大劑量,不過,我手上的寒癮散不多了?!?/br> “無礙,我再去取就是?!?/br> “陸少在,行事謹(jǐn)慎些,千萬不能被他知曉?!?/br> 陳浩摟住云娘:“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嘛!行了,事情交代完了,地牢里的人也看過了,我們快些回去吧?!?/br> 待腳步聲完全消失,陸琮和林曦月才中暗道中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