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殺人?救人?
! 定目望去,只見一名衣著華貴的婦人,正抱著一個小男孩,邊大聲呼救,邊看著孩子,滿眼著急之色。 在婦人身邊的是一兩鬢有著些許白發(fā)的男人,應(yīng)該就是婦人的丈夫了。他雖然比婦人鎮(zhèn)定得多,但是也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他的手足無措。 婦人懷中的小男孩,二三歲左右,此時兩眼翻白,嘴唇發(fā)紫,身體不停地抽搐。 “夫人,怎么了?”負(fù)責(zé)頭等艙的柳思思,聽到呼喊,連忙跑過去。 “剛才我的兒子說餓了,我就切了點菠蘿給他吃,可誰知道,菠蘿塊直接卡在他的喉嚨里了!以前他也吃過,可是都沒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怎么辦啊,求求你們了,救救我的孩子吧!”婦人聲淚俱下,一邊解釋,一邊聲焦急地求救著。 “在座的乘,有醫(yī)生嗎?”柳思思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也一同喊道。 “我來看看?!边@時,易峰旁邊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朝那邊走去,并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我是青市附屬醫(yī)院的醫(yī)師,于立波。” 聞言,婦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將小男孩遞給了于立波。 于立波稍微看了一下,判斷了下病情,舉起右手,作勢就要往小男孩背上拍。 易峰眉頭微皺,他箭步一躍,十幾米的距離眨眼便到了,一把抓住了于立波的手,冷冷地問:“你要做什么?” 猛然被人拉住,于立波心生不快,待看清來人后,一張老臉更是陰沉:“你沒看到我是在救人嗎?” “你確定你是在救人?”易峰與其針鋒相對,他雖然不是醫(yī)生,但是對于一名頂尖殺手來說,殺人和救人其實是一脈想通的。 每一個殺手,都是一名醫(yī)生,這句話,并不是沒有道理。 只有真正的了解人體的各處脈絡(luò),達(dá)到了行醫(yī)的“資格”,才能用于殺人! “當(dāng)然,我可是醫(yī)師!難道你也是醫(yī)生?”于立波似笑非笑地看著易峰,見易峰不說話了,再度譏諷道,“小小年紀(jì),就別冒充我們醫(yī)生這個偉大的行業(yè),丟人現(xiàn)眼是小,謀財害命是大!” 圍觀之人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那意思無非是在指責(zé)易峰的不是。 見狀,那婦人也是厭惡地推搡了一下易峰,并且扯著嗓子朝著他吼道:“你讓開,別耽誤于醫(yī)師給我兒子治??!” 婦人身邊的男人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就連柳思思也是認(rèn)為易峰在無理取鬧,美眸瞪著易峰,對他的評價低到了谷地。 “好?!币追逍χc點頭,放開了手,臉上沒有半點怒意。 于立波臉上一陣得意,對著小男孩的背部,一掌拍了下去。 嗚嗚嗚~~ 一掌下去,小男孩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抽搐得更加厲害了! 一陣?yán)浜姑俺觯诹⒉ɑ帕?,他不清楚這是為什么! 情急之下,他不信邪,伸出手,還要再試一下! “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快些死去,那你就多拍幾下!”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在于立波背后響起。 于立波知道這是誰在說話,他也知道,他判斷病情出現(xiàn)錯誤,冷靜下來,舉起的手,也是慢慢放下,畢竟,丟人總比害死人要強(qiáng)得多。 婦人看到自己兒子在于醫(yī)師手上沒有治好,便一把奪過來,思量再三,走到易峰面前,也顧不得自己剛才對人的惡劣態(tài)度,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懇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易峰沒有落井下石地說什么話,而是點點頭,接過小男孩,讓小男孩斜趴著,右手運氣,在小男孩的胸前,從下往上輕輕一推。 噗~ 一小塊帶著血絲的菠蘿塊從小男孩口中射出,小男孩咳嗽兩聲,哭著喊了聲“mama”。 婦人緊緊抱住轉(zhuǎn)危為安的小男孩,喜極而泣,不斷地向易峰道謝,周圍之人也不再說著易峰什么不好了,都開始夸耀起他來。 小男孩的爸爸如釋重負(fù)般地松了口氣,他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到易峰的面前,話中充滿了感激:“鄙人李嘉華,剛才多謝小兄弟出手相救了,這是我的名片,要是小兄弟有以后有需要,可以來京都找我!” 易峰本想拒絕,依照他的習(xí)慣,幾乎不會跟這些人有什么交集的,可奈何小男孩的爸爸臉上帶著絲絲懇求,他只好收起名片,卻是連看也沒看上面印的是什么,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可不是為了別的,只不過這事剛巧讓他給碰上了而已,雖然他可以在一夜之間屠戮整個傭兵團(tuán),但是要讓他見死不救,而且對方還是個剛學(xué)會說話的小娃娃,他卻是做不到。 他不是神,同樣也不是冷漠無情的劊子手。 于立波尷尬地要死,他也顧不上別人看待他的眼光了,灰溜溜地溜回座位上,沉默是金。 柳思思同樣羞愧難當(dāng),她完全誤會了易峰,一直想跟易峰說幾句道歉的話,卻是邁不開步子,張不開嘴。 下午兩點鐘,經(jīng)過漫長的旅途,青市到了。 正值當(dāng)夏,七月份的天,青市處于北溫帶,但是因為是個沿海城市,所以天氣還是比較酷爽的。 下了飛機(jī),走出機(jī)場,涼爽的海風(fēng)吹來,讓人心曠神怡,青市,的確是個休閑度假的好地方。 機(jī)場外,路邊停著一輛大紅色的法拉利超跑,不時地吸引著過路人的目光。 一位打扮地相當(dāng)性感的美女正慵懶地倚在車門上,目光緊鎖著出站口。 美女一頭烏黑的過肩發(fā),如瀑布般灑下,一副大大的蛤蟆鏡將她的面容遮擋了大半,抹著深紅色的口紅,一席火紅色的長裙完美地勾勒出了她錯落有致的身材。 成熟,嫵媚,外加一點點的野性,如此香車美女,誰都想多看一眼,yy一番! 但看這女子所散發(fā)的氣場,就讓周圍的這些想要上前搭訕的牲口望而卻步! 就在這時,一名穿著相當(dāng)普通,甚至是有點寒酸的年輕男人,從機(jī)場走出,徑直走向了這位“帶刺的紫荊花”。 眾人紛紛停下腳步,在場的多數(shù)人都是抱著看戲的態(tài)度,等著看男人的笑話。 這年輕男人自然便是易峰。 “霜姐?!币追鍖χ琅傲司洹?/br> 被稱為“霜姐”的女人,在見到易峰出來后,嫣然一笑,當(dāng)真是“春風(fēng)一笑百媚生”:“為什么突然決定回來?” “養(yǎng)老嘍?!币追逍Φ?。 聽了易峰的話,霜姐摘下墨鏡,理了一下被風(fēng)拂亂的秀發(fā),別在耳后,白了男人一眼:“德行,上車!” 易峰嘻嘻一笑,鉆進(jìn)了副駕駛。 車走了,留下發(fā)動機(jī)的轟鳴聲和面面相覷的圍觀眾人。 而就在這時,又一位美女從里面追了出來,見沒了男人的蹤影,她氣憤地跺了跺腳,看著遠(yuǎn)去的那輛專屬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