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世周全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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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涼鈺坐在床邊,這會兒月亮已經(jīng)從黑云后面露了出來,銀白的月光飛瀉而下?!罢眩俊比隂鲡暤氖中暮逛逛沟?,心慌的感覺慢慢的緩下去。是伯玄昭出了什么事嗎,還是他想多了? 月亮出來了,地上灑了一層的血并不能照出來,只能在月光下稍稍的反光,像是積了一地的水。 “你出來?!辈褜㈦S手抽的劍遞給影衛(wèi),指著一個個頭較小的侍衛(wèi),濺上血的臉有點嚇人。薛原下意識抬頭,一看到伯玄昭,趕緊低下頭,握著刀的手微微發(fā)顫。 不會是被看出來了吧?薛原不敢再抬頭看伯玄昭,但也沒上前。也不是她不想上前,就是劫后余生還沒壓驚,又要面對可怕至極的伯玄昭,讓誰誰都腿軟走不動。 “嗯?”伯玄昭的聲音更沉,在寂靜的四周被無限放大。薛原打了個激靈,又被嚇了下,也可能是緩過勁來了。抬步上前,看著伯玄昭黑色的鞋子,不敢抬頭。 另一個身量較大、面帶焦急的侍衛(wèi),可不就是馬阿四??粗υ徊呀羞^去,心里大喊:“壞了!”伯玄昭傍晚的時候出發(fā),需兩個侍衛(wèi)隨行,本來是沒輪到他們兩個的,薛原楞是耍著性子要來,他才找人換了差事。這下可好,他要怎么解救薛原。 “影一、影二,將李小姐送回倉渝城。”在侍衛(wèi)隊里的時候,伯玄昭定然不可能去注意這個身材嬌小的侍衛(wèi),但現(xiàn)在只有兩個侍衛(wèi)的情況下,必然是能看出來的。再不說,這李雪源身量還沒有元鎖大,侍衛(wèi)隊里是不可能有這樣的人的。 剛剛打斗中,雖然李雪源一招一式都很兇狠,像極了男子的打法。但是女子舉手投足之間的調(diào)性總是不同,他還不至于眼瞎到看不出來。這李赫家的孫女,膽子不小,竟然跑到了倉渝城。 默然站著的四個影衛(wèi),其中兩位聽了命令,收刀回鞘。“李小姐,請?!笨赡苁怯袝簺]開口的原因,影一一說話,聲音干澀的不行。 李雪源有點接受不了情況,她剛剛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想著要是被認出來,她應該怎么辦才能讓處罰最小。但也沒成想,伯玄昭直接把她認出來了。正要說話,就看到站在一邊的馬阿四眼睛抽了一樣跟他使眼色,才作罷。 影一和影二護送李雪源往回趕,影三和馬阿四去四周查看。伯玄昭受了傷,在腹部一側(cè),一時不備被劃了一刀。影四拿出上好的金瘡藥,元鎖配合著將伯玄昭的上衣解開,傷口不算嚴重,就是看著血呼呼的。 “殿下,這些人嘴里都藏好了毒,身上沒有任何的標志?!庇叭龑⑺巡榻Y(jié)果告訴伯玄昭,低著頭。 伯玄昭將衣服拉上,聽完影三的話也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就翻上了馬?!坝八膶⑦@兒處理了。”說完就揚起馬鞭,繼續(xù)趕路,鬧了這么一出,他的心更是懸在了半空中。要盡快,看到汝涼鈺。 這批人是誰派來的?要是趙洪坤和馨妃派來的還好,但若是其它人呢,若是……若是從福澤縣來的人?伯玄昭有點不敢想!他應該放下倉渝城,當即就隨汝涼鈺一起去的。是他該死,考慮不周。 院子里有腳步聲,穩(wěn)健卻凌亂。靠坐在床邊的汝涼鈺站了起來,步子有點急的往門口走過去,沒有絲毫猶豫的將門打開。睡在外間軟塌上的銀子被聲音驚醒,連忙坐了起來。 “鈺鈺!”伯玄昭站在汝涼鈺的門口,借著月光看著眼前的人,從頭到腳,來來回回的看了幾遍,確定這人沒事兒,才放下心來。 汝涼鈺自然也看到了伯玄昭,空氣里散發(fā)著淡淡的血腥味。雖然伯玄昭臉上的血擦了,但身上的還沒有收拾。尤其是腰側(cè)那一道,切口整齊的布帛,還被血染濕。 “怎么了?”汝涼鈺語氣克制,夾雜在里面的細微顫抖,伯玄昭聽得一清二楚。汝涼鈺眼下泛青,怕是一直都沒睡,伯玄昭伸手摸了摸汝涼鈺的臉,“在這睡得不好嗎?” “這傷是怎么回事?”摸了一把破開的衣服處,粘膩的血粘了一手,在昏黃的燈光下,尤顯的刺眼。汝涼鈺拉下伯玄昭的手,并不回答他的問題,再一次問,語氣強硬。 伯玄昭嘆了口氣,低著頭看著傷口處,雖然上了藥包扎過了,但是他想著趕路就沒顧上這些,一直在往外流血?!奥飞嫌龅搅舜炭??!彼雷约哼@會兒的臉色肯定不好看,血流了很多,有點沒有力氣?!皞诓粐乐亍!?/br> 沒有人搭話,伯玄昭也不敢抬頭看汝涼鈺,他就是覺得汝涼鈺生氣了。如果讓他再選一次,他還是會一路趕來福澤縣,見不到汝涼鈺的心慌比這傷口疼一萬倍。 汝涼鈺伸手勾著伯玄昭的下巴,一用力,將伯玄昭的臉抬了起來。左右看了看,這人連嘴唇都發(fā)白了。他心里氣急了,又一時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氣。 “將衣服脫了,躺倒床上去?!比隂鲡暿栈亓耸?,起身出去,當務之急是把傷口給包扎了。 伯玄昭樂滋滋的將衣服脫了,汝涼鈺繃著一張臉、氣鼓鼓的樣子,好可愛。腹部包扎的紗布,全都被流出的血浸濕。伯玄昭又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眼里燃起一片怒火,這件事背后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汝涼鈺拿了藥和紗布回來,伯玄昭全身脫得只剩下一條褻褲,避開受傷的位置,側(cè)著身子躺在床上。看著腰側(cè)一大片血紅,汝涼鈺拿著藥瓶的手,死死的抓緊,骨節(jié)都發(fā)了白。 “我沒事?!辈盐兆∪隂鲡暤氖?,將那個藥瓶從汝涼鈺的手里抽出來。展開汝涼鈺的手,四四方方的藥瓶在上面硌出了幾條紅痕,伯玄昭用大拇指不停的摩挲,“疼嗎?” 汝涼鈺一直繃著的臉,終見怒容,擒住伯玄昭的下巴?!澳闶芰诉@么重的傷,還有心思問我的手?”伯玄昭的下巴被捏的緊緊的,動彈不得,做出乖乖受訓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叫:“鈺鈺?!?/br> “伯玄昭!”這是汝涼鈺第一次完整的叫出伯玄昭的名字,勾著嘴角,優(yōu)美的唇形此刻無比的邪氣,“要是下次再莽撞受傷,我就讓進不去長賢山莊。” 進不去長賢山莊,自然就兩不相見。 伯玄昭一把抱住汝涼鈺,胳膊很用力,臉埋在汝涼鈺的頸窩。“鈺鈺,我錯了?!闭f話聲音囔囔的,還注意著不讓腹部靠近汝涼鈺,不讓血粘在汝涼鈺衣服上?!拔义e了,我錯了……” “下不為例?!比隂鲡曇膊恢雷约涸趺匆婚_口,就說出那句話,現(xiàn)在看來效力頗大。不過看到伯玄昭的傷口,還是忍不住的面目緊繃?!吧贍?,熱水?!便y子將一盆水端了進來,放在地上,盆邊搭著一張帕子。 汝涼鈺正在將伯玄昭腰上的繃帶拆下來,聞言說了聲,“下去吧,接下來我來,你去休息。”銀子靜悄悄的退出去,從始至終,眼睛朝地,不看不該看的東西。 傷口雖然不深,卻有五寸長,皮rou外翻,沾著些藥粉還往外滲血。汝涼鈺看著,眼都要紅了。伯玄昭也不敢說話,雖然這點傷在他看來不算什么,可現(xiàn)在汝涼鈺卻實打?qū)嵉纳鷼狻?/br> 拿起了那個方方正正的盒子,打開蓋子,將藥粉均勻的倒在傷口上?!坝眠@藥好的快些。”伯玄昭認得這藥,和上次在長賢山莊給他胸口用的藥,一樣。 汝涼鈺彎腰將帕子在水里浸濕,又擰的半干。“我先將血幫你擦掉,再包扎?!比隂鲡暤氖钟行┍鶝觯紶栆幌屡龅讲?,他能感覺到。這天不算冷,他也知道汝涼鈺定然是為他擔心的了,心里更是一陣愈發(fā)強烈的悸動。 折騰了一會,蠶豆大小的燈火不斷的搖擺,汝涼鈺也把伯玄昭的傷口包扎好了。凈了手,將帕子扔進水盆里,拉起被子,平躺在了伯玄昭旁邊。 一陣風,燈火滅了。伯玄昭還是側(cè)躺著,伸手去抓住了汝涼鈺的手,很涼。長臂一撈,把他整個人都抱進懷里,將汝涼鈺冰涼的手放在胸口。 無聲,安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