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歸_分節(jié)閱讀_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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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花影莫孤人間月⑦ 事后,給尋壑穿衣時,沈越卻發(fā)現(xiàn)褲子沒了。尋壑老神在在,打著哈欠道:“剛剛一時激動,應(yīng)該是丟在路上了?!?/br> “????。?!”沈越站起身,拿斗篷裹好赤腿的這人,語氣甚是無奈,“你等著,我去給你把褲子找回來?!?/br> 尋壑一把拉住沈越:“沒了就沒了,反正都是躲在你斗篷里,穿不穿有什么區(qū)別。” 沈越氣急叉腰:“?。?!那回到家你怎么走路!” “哎呀,這個好辦。爺抱著我回房不就好了嘛。”說著揪起沈越衣角,撒嬌道,“別找了嘛,咱們快回家吧,我都餓了~” 這崽子近來是越發(fā)放肆了,沈越咬咬牙才應(yīng)道:“得,聽你的?!?/br> 下馬時,沈越赫然發(fā)現(xiàn),縱使尋壑穿了褲子,眼下自己也必須將他抱回房里去——尋壑竟在馬上睡著了。 別人巴不得伴侶乖巧省事,唯有沈越對尋壑的真實本性翹首已久。塵封的誤會悉數(shù)揭開,二人之間再無心結(jié),尋壑終于放下小心翼翼的偽裝,露個狐貍尾巴,不時迷糊一把,叫沈越跳腳,但更多的是欣慰。別砍尋壑人前鞠躬盡瘁,但凡沈越在側(cè),尋壑便原形畢露——隨時可以以天為蓋地為廬,睡死過去。 將尋壑抱回房內(nèi)安置妥當(dāng),沈越回到廚房,下鍋蒸米。受私刑那會兒,尋壑齒牙脫落數(shù)顆,導(dǎo)致今后咀嚼吃力,是故沈越總是多加些水,將米飯蒸得軟爛。燒雞也是,沈越將雞rou悉數(shù)剔下撕成小片兒,之后處理其他食材。 “爺?” 沈越回頭,卻見尋壑已然著裝整齊,揉著睡眼站在門口,遂問::“怎么起來了?不多睡會兒?” “好香,香醒了?!睂ほ肿焐险f著‘香’,卻不正色瞧一眼食物,而是上前,自身后環(huán)抱住沈越,腦袋埋進(jìn)男人頸側(cè),迷糊道,“你繼續(xù)做飯,別管我,我就是想抱抱你?!?/br> 沈越長臂一展,將食材七七八八勾到附近,這樣便省去行走的顛簸,好叫尋壑安心打盹。雖然事前約法三章,但沈越知道,三國會展不是輕松伙計,主事者不可能安逸,是故,只要不是脫身不得,沈越盡量每兩日回一趟江寧,陪陪尋壑,讓從來都自認(rèn)一文不值的尋壑明白,世上有一人視他為珍寶。 沈越也清楚,這不過是自作多情的一廂情愿,自己視尋壑為至愛,可尋壑的心思,任誰都瞧得出來,放在公務(wù)上的遠(yuǎn)比放在沈越身上的多。要說沈越完全不在意,那絕不可能。 但沈越已不是斤斤計較的年輕人,沒必要和尋壑計較得清楚,他不指望尋壑用情至深,只要自己還是尋壑的情之所鐘,那么,一切都有包容的余地。 “爺,”尋壑深吸一口沈越脖頸間的氣息,才探出嘴巴發(fā)話,“租個院子不就好了,我又不常住這里。再說,這兒也不是值錢地段,真是浪費(fèi)!” 既然尋壑沒睡,沈越就不讓他閑著,順手拈一撮撕成片兒的燒雞rou塞入尋壑嘴里,同時不忘揶揄:“得得得,夫人精打細(xì)算,是為夫不懂經(jīng)濟(jì),以后還請夫人多多提點(diǎn)哈?!?/br> 尋壑捏一把沈越腰肢:“就會貧嘴!” 沈越繼續(xù)翻炒菜肴,并道:“嘻嘻。話說回來,其實也有我自己的打算?!?/br> “啊?”尋壑驚訝。 “哎,要是哪天你嫌我年老色衰了,我好歹得有個去處啊……” 不待沈越說完,尋壑就急著辯解:“爺,你當(dāng)我是這種人嗎,你不信任我……”話到一半,尋壑腦回路終于拐過來了——驀然想起沈越還有家大業(yè)大的沈家撐腰,頓時惱羞成怒,張牙舞爪拎起沈越耳朵:“你耍我?!!” “啊啊啊,痛痛痛,放手放手!不看僧面你好歹也看下佛面啊,拎壞了誰給你做飯吃!” “我拎的是你耳朵,關(guān)做飯什么事!唔……” 尋壑的一大可愛之處在于‘紅’,沒睡飽時眼圈通紅,動怒時,血色涌上面頰,緋色染腮、點(diǎn)絳唇,沈越?jīng)]多想就咬上尋壑唇瓣,輕攏慢捻抹復(fù)挑,把尋壑的氣急敗壞盡數(shù)吞入肚腹。 良久,沈越才放開尋壑,啞聲道:“這樣補(bǔ)償好不好?” 尋壑面頰發(fā)燙,推開沈越緊貼著的臉,正尷尬時,沈越突然‘啊呀’一聲驚叫。方才纏綿不知時,一不留神,菜燒糊了。所幸沈越素來處變不驚,鎮(zhèn)定鏟走上層的熟菜,強(qiáng)自安慰:“沒事沒事,下面的糊了不要了,上面的還能吃?!?/br> 尋壑看著已經(jīng)萎黃的菜色,想沈越從不失手,偶然間的失誤反倒叫尋壑覺得自家男人可愛,一時間怒意全消。尋壑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打趣道:“沈爺,我而今也算做出些事業(yè)了,你就不怕我翅膀硬了飛走了?” “你一條錦鯉,就算生了翅膀,你離得開水?呵呵。”說著,沈越將盤盤碗碗放上托盤,傲嬌地屁顛顛走出廚房。 半晌,尋壑才平復(fù)嘴角抽搐,惱道:“喲,沈爺?shù)故峭τ凶孕拧睂ほ肿返揭话?,沈越倏然頓住,害得尋壑差點(diǎn)撞了上去。 “鯉兒,”沈越一改嘻哈,轉(zhuǎn)身面對尋壑,正色道,“你知道嗎?這幾年我一度質(zhì)疑:自古女子出嫁后,就必須以相夫教子為己任,是女子天生顧家么??蓳?jù)我了解,并不是。有一天我想明白了,是中國丈夫太懦弱,生怕女人強(qiáng)大后,脫離自己掌控?!?/br> “我偏要壞這吃人的規(guī)矩!” “但凡我的愛人有夢,無論是上九天攬月,還是下五洋捉鱉,,我都當(dāng)全力支持。與其擔(dān)心對方強(qiáng)大后再不受鉗制,倒不如壯大自己,站到能和愛人匹敵的高度?!?/br> “所以鯉兒,若有朝一日,我耽誤了你的前程,那我一定不值得你愛。如有那一天,請你一定舍棄我?!?/br> 尋壑錯愕不已,未想自己一句玩笑竟然換得沈越擲地有聲的一番解釋。雙目霎時酸澀,然而沈越手持托盤,不便擁抱,尋壑只得推搡男人,啞聲道:“都怪你,又想害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