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歸_分節(jié)閱讀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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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王及其麾下大將——原薊鎮(zhèn)總兵孫辟疆、謀士子翀和將領沈越一行四人,而今坐上步輦,穿行于宮內(nèi)**。四人平日征戰(zhàn)殺伐尚不見懼色,而今惴惴之態(tài)眼底難掩。深宮周遭耳目眾多,輦上之人各自端坐,彼此近在咫尺,卻未有言語交接。唯一作響的,是整齊得近乎刻板的腳步聲。 渺萬里層云,忽而平地刮起一趟風,緊接著雪花成片飄落,煙霏霏,霧蒙蒙,霎時覆了兩側(cè)宮苑墻紅瓦朱。 迎面走來一隊紅衣太監(jiān),照面時各自停住,那排太監(jiān)竟齊整下跪,為首四人高舉托盤,道:“皇上口諭——” 輦上四人紛紛下轎跪地。 “天色乍變,皇上念王爺和三位……將軍連日疲憊,特賜裘蓬,以免害病?!?/br> 皇上對反賊,應該是黃鼠狼見著雞才對,怎突地噓寒問暖? 四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整齊叩首:“謝主隆恩?!?/br> **仍是如常,可接下來一路,輦上之人眼底的憂懼,皆淡了少許。 步輦在承清殿停下,四人稍整衣冠,隨太監(jiān)邁過殿門,徑直步入書房。 繞過遠岱飛鶴屏風,即見里頭一男一女。女zigong人打扮,正伏案書寫,形容無甚出彩,而男子風神出挑,烏發(fā)半挽,長身玉立于女子身側(cè),神色平靜,正專注于研墨,雖著常服,可其上繡繪了栩栩蟠龍,獻王四人甫一看清,便齊刷刷跪成一排,朗朗道: “叩見圣上!” 話一出口,子翀眉頭一皺: 不是來造反的嗎?!怎么甫一面圣膝蓋就軟趴趴往地上磕?這氣勢,不行…… 乜眼見左邊造反頭目獻王跪得端莊,右邊沈越仍舊苦大仇深一張臉,子翀只得壓下這無厘頭心思。 思索間,就聽得宣帝啟聲,嗓音清朗溫潤,與獻王竟有幾分相近。那聲音道:“王兄請起,三位將領也請平身?!?/br> 請??? 子翀存疑更甚。 畢竟,天下人口中的當朝皇帝,性子桀驁、寡情狠戾、沉湎后宮而不理朝政,總之就是如假包換假一賠萬的十足昏君。 這樣的人,怎可能會待人以禮?更遑論對叛軍頭目。 連向來規(guī)矩克制的獻王都忍不住抬眼打量。 當年靖難之役事成,燕王坐上王位,為防再有親王效仿,頒布律令嚴禁藩王入京。故而,獻王與當今圣上雖為同輩骨rou,可在世幾十年,眼下卻是二人頭一回見面。過去數(shù)千日夜,即便是獻王,對當今圣上的了解,也不過止于他人口傳。是以震驚。 四人俱是疑惑萬千,可沒等到圣上開口作解,一女聲道:“你誠心要讓人瞧你如何作低伏小!”雖是嗔怨,可嗓音里絲毫不聞忸怩媚態(tài)。竟是方才伏案手書的女子。 女子擱下彤管,施施然上前萬福,道:“奴婢告退?!?/br> 一貫平和的皇帝,見女子挪步退下,竟箭步上前拉住,著急道:“你莫跑,待會就有結果了,你好歹聽著!” 這話大概出乎女子料想,只見她猛地回頭,錯愕看向皇帝。 子翀回想方才二人舉止,兼之兩人話語,思慮千回百轉(zhuǎn),遂趁機打量女子,卻見她圓臉圓眼,容貌平淡無奇,身段嬌小,勉算玲瓏,總之斷斷沒有讓人藏嬌金屋的潛質(zhì)。唯一亮眼的,是這女子舉手投足間,不減世家閨秀之風度。與她一身宮人打扮,不對等。 突地,一年老太監(jiān)急急跑入,跪下道:“丞相大人求見……!” 老太監(jiān)一語未了,就聽‘哐當’一聲,竟是皇上隨手抄起一瓶罐朝那太監(jiān)擲去,并惡聲道:“他敢進來就是抗旨!都給朕滾出去!” 太監(jiān)為難猶豫,最終只得狼狽退下。 方才一向有禮的皇帝突地勃然大怒,室內(nèi)四人就要下跪,皇帝雖背過身,卻早料到一般揮袖止?。骸安桓赡銈兊氖?,不必拘束?!鞭D(zhuǎn)而攬了女子,扶她到羅漢椅坐下,呵護之態(tài)畢顯。 子翀這回瞧仔細了,竟發(fā)現(xiàn),這女子行走不便,行動間似有跛足之疾。 待女子坐穩(wěn),皇上又給四人賜坐,唯獨這九五之尊負手而立,平淡道:“王兄起兵逾年……” 一聽這話,獻王忙跪下:“臣……護駕來遲!” “朕無怪罪之意。”這話說得閑云野鶴,不帶絲毫客套,好像獻王撼動皇權,真與自己無干。旋即,宣帝扶起獻王回座,溫聲道:“王兄莫驚,今日既請王兄寢宮敘話,即為骨rou間推心置腹,商量家事之意,無需多禮?!?/br> “皇上請講?!?/br> 第5章亂石穿空濤拍岸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