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執(zhí)行官_分節(jié)閱讀_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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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停頓了片刻,林鳳燊忽然低聲道:“你讓我很失望?!?/br> 亞歷山大反倒輕聲嗤笑:“我應(yīng)該感到意外嗎?畢竟我的誕生就是一場失望。我也嘗試過讓你滿意,可換來的是什么?”電話亭里的昏黃燈光照著他傷痕累累的側(cè)臉,那就是最好的答案。 林鳳燊顯然沒有放棄她的說服:“完美的盆景總是需要矯正和修剪,有的時候甚至需要用斧子劈開主干才能變得更美麗。這是磨礪也是考驗。” “可萬一我不打算變成盆景呢?”亞歷山大一字一句地問,咬牙切齒。 “那也不可能再把你種回到地里了。”說完這句話,林鳳燊掛斷了電話。 “這是想要將亞歷山大也培養(yǎng)成西西弗斯的骨干吧?”宋隱低聲咕噥著,“……哪有人把自己的兒子當成盆景的?人又不是植物?!?/br> “可是這樣的事,其實隨時隨地都在發(fā)生?!饼R征南卻道出了現(xiàn)實:“就連阿克夏系統(tǒng)也一樣,特選組的執(zhí)行官,有哪一棵不是它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盆景?!?/br> 掛上電話的亞歷山大并沒有回頭向他們走來,而是繼續(xù)向前,走進了路旁的一間廁所。 宋隱和齊征南快步追上去,果然一開門場景又發(fā)生了變化。 這次的場景依舊是深夜,首先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溜兩米多高的水泥高墻。頂端每隔幾米就亮著一盞籃球大小的白色街燈,讓視野不至于太過昏暗。 也正是在燈光的幫助下,宋隱很快發(fā)現(xiàn)了亞歷山大已經(jīng)攀爬到了墻頂,他和齊征南也趕緊跟上。 輕松翻越墻體之后,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竟然是一片風(fēng)景優(yōu)美的月下花園。包括了大片的草坪、道路兩旁排列整齊的梧桐樹,以及稍遠處那個波光粼粼的湖泊。 此刻,亞歷山大正在朝著湖泊跑去,順著他前行的方向眺望,可以從黑夜中隱約看出一座多層建筑的輪廓來。那里應(yīng)該就是亞歷山大的目的地。 來不及產(chǎn)生任何的猜想,宋隱和齊征南趕緊跟上。幾分鐘之后,便尾隨著亞歷山大來到了那座建筑物的樓下。 這幢有著極強現(xiàn)代感的嶄新建筑是一幢小規(guī)模的辦公樓——從門邊鑲嵌的銅牌來看,它的學(xué)名叫做鳳燊心理學(xué)研究所。很顯然,在西西弗斯的支持之下,林鳳燊的事業(yè)在這里得到了極大的發(fā)展。 研究所需要持有專門的門禁卡才能夠出入,不過這個似乎難不倒亞歷山大。他沿著建筑物轉(zhuǎn)了半圈,來到了面湖的南側(cè)——每一層樓的落地窗外都連接著伸向湖面的觀景陽臺,而陽臺邊上的消雨管道便成為了最佳的攀爬工具。 只見亞歷山大脫掉了鞋襪,光腳徒手蹭蹭地沿著管道爬上了三樓。宋隱這才注意到三樓的某扇窗戶里面亮著一星微光。 不過一會兒功夫,亞歷山大就翻到了那扇窗戶外的陽臺上,緊接著俯身朝著宋隱二人擺了擺手:“你們就不用上來了,反正我很快就會下去。” 說完,他就轉(zhuǎn)身推開了落地移門,朝著屋內(nèi)的那點燈光走去了。 徒手攀爬的確不太方便,宋隱與亞歷山大就乖乖地站在湖邊等候。還沒到一分鐘,只聽頭頂上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脆響,緊接著兩道身影糾纏在一起沖到了陽臺上,又翻過欄桿,雙雙掉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宋隱與齊征南立刻快步跑到湖邊,只見月色下的湖水波光粼粼,哪里還有兩個人的影子? “人呢?” 宋隱心里咯噔一聲,正準備尋找下一扇門在什么地方。齊征南忽然一把將他從背后攬住,兩個人也一起摔進了湖水里。 穿過湖水的過程只持續(xù)了一秒鐘,因此宋隱還沒來得及掙扎,他就被齊征南抱著摔進了下一個全新的空間里。 “我去,你給我點心理準備不可以嗎?”雖然毫發(fā)無傷,但是受驚不小,宋隱憤怒地提出抗議。 齊征南小聲說了句抱歉,兩個人這才開始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rou紅色房間,也沒有任何家具。從地面到天花板全部包裹著rou紅色的海綿,看上去就像是一團團惡心的人體組織,卻起到了極佳的緩沖效果。 亞歷山大已經(jīng)先他們一步來到了這里。他穿著一件精神病院里經(jīng)常可以看見的拘束服,兩邊的衣袖長長的系在腰后,雙腳也被皮帶拘束了起來,這使得他只能靠坐在墻根邊上,動彈不得。 “這是什么地方?”眼前的景象過于荒誕,宋隱一時之間無法產(chǎn)生任何確切的猜測。 “你不是調(diào)查過我的資料嗎?”坐在地上的亞歷山大抬頭看著他,“溺水之后的我,去了哪里?” 回答他的人是齊征南:“你和林鳳燊溺水之后,被成功救上來的,其實只有林鳳燊一個人。官方的報道是,你已經(jīng)溺水死亡?!?/br> “沒錯,這我知道?!眮啔v山大一臉平靜地點點頭,仿佛他所說的這些事與自己完全無關(guān):“所以我怎么會又多‘活’了三十多年呢?” “因為你的意識被你母親強行拘禁了。”宋隱回答道,“就像沙弗萊將輔佐官的意識推進自己的身體那樣,只不過在這里,你和林鳳燊是共存的……不,應(yīng)該說,是她控制了你。” “你看你,這不是都已經(jīng)知道得很明白了嗎?” 亞歷山大干脆靠著墻壁仰躺下來:“所以這里就是我的牢籠。是我被困了三年的地方——林鳳燊的身體里?!?/br> —————— 被囚禁在另一個人的意識里,是什么樣的感覺。 亞歷山大說,可以用三個字來概括——“瘋?cè)嗽骸薄?/br> 只不過這間瘋?cè)嗽褐挥幸婚g病房。沒有窗戶、沒有門、沒有晝夜和時間,沒有聲音、沒有交談對象、更沒有自由。